被他拉走的沛熙,小跑步跟上,心头漾满感动,渴望投入他怀中,让他知道她有多开心。
火大的雷德将她拉到庭园造景的水池边,竹段因承载流动泉水,在石头上发出叩叩声响,将冷冽泉水倾倒池中,锦鲤在池中自在优游。
“你不是很凶吗?”他松开她的手,双手盘胸,开始跟突然变得很没用的小短腿算帐。
“啊?”满腔感动来不及倾诉的她当场被泼了一桶冷水。
他眉心锁紧,生气的食指点上她额上未消的皮蛋,“啊什么?你明明凶巴巴,为什么刚刚不对那两个没礼貌的女人发难?你的头锤明明很猛,今天干嘛那么客气?”
“别戳!还会痛耶!”她双手连忙护蛋。
“就是会痛才要戳。”明明想惩罚她,但她一喊痛,他又舍不得,想将她秀秀了。
啧!才在气她的没用,结果他还不是半斤八两,可恶!
她嘟着嘴退后,以免皮蛋再次惨遭荼毒。“她们一个是我的老师,一个是我的同事……”
她胆敢退后,他就步步逼近,居高临下,颇具威胁,“那又怎样?”
他的凶狠,使她很窝囊的又退,他又进,直到她的背脊抵着枫树退无可退。
咦?这情况,怎么似曾相识?之前她也是在宿舍被他逼到抵着木柱,然后他就火热夺取她的呼吸……
等等,不能再想,再想下去,她会心猿意马,忘了他现在正在质问她。
她清清喉咙,涩着声解释,“老师在学校时指导过我,毕业后,我又到她的服装公司工作,而静芬是我的同事,同事间总不好闹得太难看。”
“哈!笑话,什么叫不好闹得太难看?你已经不在那里上班,她们哪是老板和同事?她们讲话刻薄,都不在意自己的嘴脸有多难看,你在意什么?”想到她被欺负到毫无招架能力,他就非常不爽,只有他能欺负她,OK?其他人哪边凉快,哪边滚去。
“但是……”
他不爽打断,“你的但是全是垃圾屁话。”
她被他的咄咄逼人给惹恼,瞪大双眼,食指点上他坚硬的胸膛,可惜她不够高,否则她会点上他的皮蛋,还以颜色。
“我说的才不是垃圾屁话,而是人情世故,你不懂就不要随便批判我。”
他又仰头嗤笑了声,抓住她点点点的手指,“哈!可笑的人情世故,依我说是你在她们底下当小媳妇太久,忘了如何捍卫自尊。”
他一针见血,戳痛她的伤口,她恼羞成怒对他吼,“你不是我,凭什么说我没有捍卫自尊?你没有整天被否定,凭什么说大话?”
她气得想要再赏他一记头锤,无奈他太高,她太矮,除非他低头,否则她只能凭靠弹跳打倒他。
她跳跳跳!
这回他可没傻得让她再得逞,他冷哼一声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你这只短腿青蛙就算再跳一百年,也跳不上来。”
“你?!”她为之气竭,在老师和静芬那受委屈也就罢了,这个自称是她男友的家伙还恶质欺负她,刚才的感动全都没了。
“你很生气?很委屈?觉得我误解你?可是你心里很清楚我说的全是事实。我能说大话,是因为我被打压,被欺骗时,从来不会不战而逃。谁说我没被否定过?我刚进入模特儿圈,天天听到的都是说我不行的话,但是他们越说我不行,我越想证明给大家看,我,有能力征服大苹果。”
她红了眼眶咬唇不语。
“你想一辈子都不战而逃?你想让她们每次谈论到你,都是以充满不屑和嘲弄的口吻?你就这么没用?”他逼迫她挺身捍卫尊严,让自己变得强大。
她不想当他口中没用的逃兵,怒火取代委屈,战斗力取代软弱,她再一次挺起腰杆,双手掌心抵着毫不留情的男人,“谁说我没用?谁说我要一辈子都不战而逃?”
“在我眼里,现在的你,就是如此。”
“雷德,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我会让你收回今天所有对我的嘲弄!”她很生气,也决定她受够了!
她有没有实力,何必听别人喳呼?
她就是想画图,想做衣服怎样?她碍到谁了?
他俯身咬她的唇,低嘶,“想说大话,等你拿出成果来。”
她倒抽了口气,为他带来的痛楚,可更多的是蔓延在心间的麻辣快感,双手于他颈后交缠,施压,火热吻上他的唇。
雷德乐见她变身成战斗力十足的小狂狮,与她热情唇舌交缠,贪婪夺取她的气自心。
乔乔贴在窗边,将这火热的一幕尽收眼底,叹息,“他们现在是刻意吻给我们羡慕,还是不晓得我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允晨咯咯娇笑,“乔乔,应该说他们没料到你会紧贴着窗,努力用斜眼偷窥吧。”
“至少我没大刺刺跑出去,蹲在他们旁边观看。”乔乔可不觉得偷窥有何错,既然他们两个敢在外面吻得难分难舍,当然是开放给大家欣赏。
雷奶奶好心情喝茶,“呵呵,果然有效。”
乔乔耳尖听见雷奶奶的低喃,好奇追问,“雷奶奶,是什么有效?”
雷奶奶放下茶杯,神秘眨眼,压低声音说:“当然是阿财的虎鞭酒。”
乔乔和允晨惊愕的面面相觑,乔乔小声再次确认,“你的意思是小雷喝了财叔的虎鞭酒?”
“早晚各一杯,你说,效果是不是很好?呵呵呵。”雷奶奶开心到笑得眼儿弯了。
好可怕,好可怕,雷奶奶好可怕。
乔乔和允晨有志一同打了个冷颤,同情的以斜眼看外头吻得欲罢不能的那一对。可怜的小雷,竟然成为壮阳药酒的头号牺牲者,阿弥陀佛。
储备满满战斗力的沛熙回宿舍后,便拿着纸笔盘腿坐在沙发专心画设计图,灵光到来,她刷刷刷开始画设计图。
雷德坐在旁边玩他的手机自拍,挑出最帅的一张,上传到Facebook粉丝团和粉丝们分享。
画好一张以梅花为灵感来源的旗袍设计图,她看向半躺坐在两人沙发,将大脚丫跷到长几上的雷德,嘴巴咬笔,“你好像很自在。”
男朋友是吗?他这个男朋友其实挺不赖的,用话激出她满腔斗志后,便又跟阿宅借车,载她到她租的小仓库取回人台、剪刀、皮尺等所有她会用得到的物品。
载了大半车回来,他帮她搬进宿舍,照她的指示摆放,没有半句怨言,他体贴、可靠的一面,在今天完全表现出来,在她眼中,他不再是爱到处招摇的孔雀,而是足以依靠的男人,而且帅到足以赢得她的尖叫声。
只要一想到他帅气地对老师和静芬宣称是她的男友,她就双眼发亮,满怀爱意,忍不住想发出爱的叹息。
正在上网发文的雷德头也不抬道:“你这里不错,沙发坐起来挺舒服。”
何止舒服,若非沙发不够大,他应该已经躺下来了。
他突然凑过来,左掌扳过她的脸,右手按下拍照键,哔——一声,两人的合照完成。
“你在做什么?”她大惊失色,刚刚她嘴巴还咬着笔,一脸呆样耶。
“拍照呀。”
她拉着他的手,急忙命令,“删掉!快点删掉!”
“为什么要删?”他将手伸长,让她构不着。
“我刚刚一定又呆又丑,当然要删。”构不着手机,让她急得半趴在他身上,将手中的画簿和笔搁在长几上。
“那叫自然。”他笑呵呵,单臂搂着挂在身上的小女人,以免她跌下去。
“什么自然?!明明就是丑,你快点删!快点!”她要疯了!她本来就不是美人,照相都要拚命挑最好的角度,以求拍出来不要太丑,结果他随随便便就帮她拍了丑照,那样的照片岂能外流?
“我觉得很可爱。”他笑嘻嘻,说不删就不删。
“你胡说,根本就不可爱。”履次构不到手机毁灭证据,让她又急又气,发出兽吼。
“你才胡说,明明就可爱得不得了。”不论他怎么看她,就是可爱到让他想将她一口吞下肚,就像现在,他也觉得她的兽吼好性感迷人。
“你骗人!”她在他颀长的身体爬呀爬,企图爬过去,夺取手机。
受不了柔软娇躯在身上蹭啊蹭的雷德动情呻吟,健臂困锁娇躯,火热相贴。
沛熙扭啊扭,发现动弹不得,发现有个硬硬的东西在戳着她的小腹,她一怔,对上炙热燃烧的眼瞳,“你……”
那个硬硬的是什么?不会是她所想的“那个”吧?
她的脸皮倏地害羞燃烧,手脚并用,急着从他强健有力的怀抱挣脱。
她越是挣扎,越是激起高昂欲望,他以大掌按压住她的小屁股,极力压抑张狂的欲火,低哑着声,“你别再蹭啊蹭。”
“我才没有,你快点放开我。”怎么办?怎么办?他他他着火了,那她呢?心间欲火似乎也被他点燃了。
“不要。”他拒绝的很干脆,嘟嘴啾欲迎还拒的唇瓣一下。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短腿,且看他如何逼她坦诚面对。
他探出舌尖,似有若无地描绘她漂亮的唇瓣,一下接一下,炙热的气息暧昧喷吐,高挺的鼻蹭着她的鼻。
她被他似有若无的亲吻吻得焦虑不安,内心不断呐喊:为何不给她更多?不然就别吻她,他这样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浅浅很不道德,他到底知不知道?
她心烦的想推开他,但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气息不稳呢哝,“你不要耍无赖。”
可不可以再多吻她一些?可不可以再火热一点?
感受到她的渴求,雷德低笑,继续用轻吻折磨她,“我偏要。”
始终得不到更加深入的亲吻,教她挫败呻吟,烦躁的小手固定住他的脸庞,怒吼一声,“你到底要不要吻我?”
他好无辜道:“我正在吻你呀。”
“这才不叫亲吻。”他的回答使她更加烦躁。
“不然怎样才叫亲吻?”他虚心请教。
沛熙瞪着很故意的男人,这男人明明比她老练,竟然装初学者,她要如何对付他?一拳将他打飞,要他别假了?还是吻得他头昏目眩?
雷德挑衅挑眉问:“你也不晓得?”
这男人胆敢看轻她!他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她就大发善心让他见识她的功力!
输不起的小狂狮以她的唇发动攻击,她模仿他先前的挑逗,探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夹带温柔吮吻,双手则拉扯他的衬衫,钻进底下,抚摸结实胸膛。
他的肌肉结实得令她爱不释手,指尖着迷描绘坚硬肌理,感受蕴藏在底下的力量。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她渴望让他将她变成女人。
她希望在他眼中,她是性感,美丽且独一无二。
她气息不稳,啃吻他的唇,将她的热情及对他的喜爱,藉由亲吻传达。
雷德想不到她笨拙的挑逗,竟会使他呼吸紊乱,她的气息清新甜美,不论是暴怒的小狂狮,抑或是受委屈的小媳妇,都耀眼得让他移不开眼。
究竟是何时将她搁在心上?初次见面与她对峙时?是她疯狂哭吼难以追逐梦想时?或者带她到“小裁缝”,她眸底闪耀醉人光芒时?还是今天见她遭到奚落,咬唇不敢吭声楚楚可怜状?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唯一清楚的是,他每天都期待见到她,他的眼睛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笨拙的热吻,吻得他心头暖融融,爱抚他胸膛的小手,使满腔欲念熊熊燃烧,昂扬的yu/望,使他难以忍受她毫无章法的勾引,大掌熟练地脱掉她的上衣,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