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密的勾着他的手臂,优闲的走过热闹缤纷的街道。
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精品店橱窗内的展示衣物,“露露,你瞧,这件洋装应该很适合你穿,你要进去看看吗?”
“哪件……”她顿住,发现橱窗玻璃上有一抹鬼崇的影子,迅速转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怎么了?”这一路上,她有好几次都这样,让他变得警觉。
“已经好几天了,我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但是我……”她拧起眉头。
蔚海蓝犀利的眼眸环顾四周,除了逛街的人潮外,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倏地,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俊脸浮上一抹忧色,陷入沉思。
“海蓝,你的表情怎么变得这么严肃?”
“露露,我很慎重的问你一个问题,从你察觉似乎有人在跟踪你到现在,几天了?”
她挑了一下眉尾,“四、五天了吧!”
他又眸微瞠,“露露,最近你不要单独出门,除非有人陪伴。”
她错愕的看着他。
他搭着她的肩膀,“露露,希望是我杞人忧天,但是我不得不防,从我请王靓娟自动离职,并且明确的告知她不要再对我心存妄想,到现在也是大约五天的时间,这时间上的巧合,让我不得不做这种联想。”
“会是她吗?”
“露露,答应我,你一定要小心注意自身安全,千万不要单独上街,或到停车场等任何空旷的地方,好吗?”
“OK,我答应你。”他支着下颚,思考了一会儿,“我看你搬来与我一起住好了。”
“什么?我不要!跟你同居,肯定会被狗仔队偷拍,下期周刊上的辛辣煽情头条新闻的男女主角就会是我们!”她的表情像是见鬼一般惊悚。
蔚海蓝紧盯着她,“你觉得人身安全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都一样重要。”她绝不妥协。“露露!”
“而且让我老爸知道我搬去跟你同居,他一定会气得心脏病发。起码也要让他认识你这个人,知道你的人品,才可以这么做。”她可没那个胆先斩后奏。
“不然我搬去你家跟你住。”
“那还不一样?”
“我当小白脸让你养,所有负面新闻都会针对我而来,这样你就没话说了吧!”他一脸坚决。
“厚,你是律师界的金童,跟你见面时算钟点的,我哪包养得起啊?”她讪笑的说。
“露露,我在跟你讨论很严重的事,对我来说,你的安全比任何名誉还重要。”他低声吼道。
“好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看着他坚决地申请,她实在无法拒绝。
“现在我们先去拜访伯父,把我们要同居这件事告诉他,然后再来搬家。”
“什么?太快了吧”
“怎么会?择日不如撞日,况且我早该区拜访伯父了。”他握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露露,那只箱子先放着,等等我再自己整理就好了,你不要太累了。”蔚海蓝尾随在她身后,又将一箱私人物品搬进她的住处。
“没关系,两个人一起做比较快。”
花羽露实在不太敢相信,她的父亲居然会这么开明,答应他们两人同居。
这可能得归功于蔚蓝海这几年打拼的辉煌成绩,与他的神情,让她的父亲欣然同意他们两人以结婚为前提,共筑爱海。
“好吧!露露,还剩一箱行李,我去将它搬上来。”
“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露露,我一个人就行了。”他拉开雕花铜门,“门记得先锁好。”
“海蓝,这是我家耶!你太夸张了。”她掩唇笑道。
“听话,我带了钥匙,会自己开门。”
“好啦!你快下去将最后一箱行李搬上来。”她推着他出门,同时落锁。
这几天,蔚海蓝总是亲自接送她上下班,更交代她的秘书,在他出现之前,不可以丢下她先行下班,不管到哪里,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对她更是呵护备至,这种被人深深的眷宠的感觉,让他幸福得快要飞上天。
当她准备转身,回房帮他整理物品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花羽露撅起唇,眯了大门一眼,低声呢喃,“该不会是忘了带钥匙吧?”她微笑的上前,打开门锁。
大门被用力的推开,一道黑影卷了进来。
“唔…….”她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蔚海蓝搬着最后一箱行李走出电梯,随即感到大事不妙。
为何露露家的大门时敞开的?
他心生恐惧不安,直觉出事了,立刻冲进屋里,环顾一圈,除了家具以外,空无一人。
露露……果真出事了!
该死!他不该放她一个人在家。
原以为在她自己的家里,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居然让有心人士有机可乘。
事情发生的时间很短,歹徒应该还没有走远,这栋大厦的四周,不管哪个角落,都有监视器,应该有拍摄到歹徒的身影。
蔚海蓝火速拿出手机,迅速拨了一组号码,同时操起车钥匙,迅速冲出屋子。
“喂,是我,出事了……立刻帮我调派人马……”
花羽露的眼睛绑着黑布,双手反绑,被推进一间空屋内,跌倒在地上。
“啊……”
晤,这猛烈的撞击,让她的肚子好痛。
她吃力的坐起身,强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试图稳住慌乱的声音,质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这么大胆,居然敢跑到我家绑架我?你们的眼中还有法律吗?”
“当然是有人花钱请老子们办事情,劝你不要想耍什么花样,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说话的人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
花羽露一愣,肯定这人不是台湾人。
她听说最近有很多不怕死的偷渡客,由人蛇集团偷渡进来,只要给钱,什么事都愿意做。
难道她遇上这帮偷渡客?
她被绑架,是由王靓娟主导,或是由最近那场侵权官司引起的呢?
所有的疑惑与思绪飞快地闪过她的脑海,她不停的搜寻可疑的人名。
“先生,是谁指使你们把我帮来这里的?是王靓娟吗?”她小心的假设,鼓起勇气询问。
“你得罪了谁,你自己都不清楚吗?”那名操着山东口音的男子邪恶的狂笑,“看样子,你会死得不明不白喔!”
“告诉我,是谁?既然我落在你们的手中,也逃不掉,你就明白的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也不会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她稳住慌乱的心绪,努力压下不断窜升的惶恐不安,仔细的聆听他们的对话,试图找出是谁指使他们将她绑来这里。
“等你看到那个女的,就明白了,你给我安静,不然等会儿有苦头吃!”
女的!
这场绑架案的主使者是个女人!
这时,另一名操着海南岛口音的歹徒对着收集大声咆哮,“喂!你这婆娘!我们已经把人带到指定的地方,你还不过来,在拖拖拉拉什么?尾款记得带来,一个子儿都不准少,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