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连姿在他怀里挣扎。
“怎么了,又想逃了?”夏敬洋紧紧抓住她,不让她有机会逃走,“为什么你除了逃还是逃呢?”
闻言,连姿身子一僵停止了挣扎,在他怀里扬起一抹凄凉的笑容,“除了这么做,我还能怎样?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强势的人,没有力量去对抗,无论是对于你还是你的妻子,我有什么资格争?除了逃,我能做什么?”
夏敬洋一愣,听到她说出这么心灰意冷的话,心不由得揪痛。
“是啊,你有什么资格。”他冷冷地自嘲,“如果当初你不走,现在这一切不都是你的吗,你会没有资格吗?”
“是啊,这都是我自找的。”连姿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在淌血,“这都是我自找的。”她的泪水缓缓滑落,别过头不再看他。
夏敬洋的心猛地一揪,愣了好一会,久久都没有说话。
他真的把她逼到这个地步了吗?他到底在干什么,明显他们的关系才稍有起色,他还想著要怎么把误会解开,却又被自己搞砸了。
他就是无法忍受她突然消失,每次他都感到深深的恐惧,当年找不到她的无助感好像又回来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疑神疑鬼,因为害怕失去她所以才会这么紧张,然而他越是这样,越容易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天啊,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想到这,他的手缓缓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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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连姿跟夏敬洋都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状态,虽然夏敬洋依旧每天上下班准时回来吃饭,却不再做出像之前故意逗弄或羞辱她的举动了,这让连姿一时有点不适应,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他。
随著时间流逝,连姿想再过不久夏敬洋的妻子就要生了,这也意味著她陪伴在他身边的日子也快要结束了。
就在连姿恍神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她拿出手机一看,显示的是个熟悉的名字。
“学长?”连姿接通电话后,小心翼翼地问:“好久不见了,你回国了?”
与连姿通话的是她大学直属学长,自从两年前无意中偶遇之后,两人一直都有联系,直到那位学长出国。
“嗯,好呀。”连姿露出微微一笑,点点头,“可以,那就待会见。”稍微寒暄了一会,连姿按下结束通话键。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传来震动的声音。
“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了。”才刚接通,夏敬洋一贯嚣张霸道的语气就从另一端传来。
“我知道了。”虽然有些失望,但连姿还是了然地回答。
夏敬洋在另一头沉默了几秒钟后,什么都没说就挂断电话了,连姿低头望著手机好一会,才回过神开始换外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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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夏敬洋正在和表妹园园一起用餐。
“小表哥,你刚才在跟谁通电话?”肚子大大的园园一脸好奇地注视著向来不苟言笑的小表哥,真的太可疑了,刚才他那副表情分明就是在向老婆报告行踪,“是女人吧?”
“别废话,快点吃,我还要送你回去。”夏敬洋白了自己活泼过头的表妹一眼,都已
经快生了还这么孩子气,说什么出来逛逛对生孩子有好处,要不是她那位专Mr.Right再三恳求,要他把她安全送回家,他才懒得陪她在这里耗时间。
“哼,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刚才对著手机说话,表情就那么温柔,现在跟她这个表妹说话就这么不耐烦,太可恶了。
“哼,要不是我亲爱的老公没空,我才不会来找你。”园园娇嗔著,还是自己的老公好,小表哥的脾气实在是太差了,跟他吃饭会消化不良的。
“谢谢,不要来找我。”夏敬洋没好气地说。
才刚说完,夏敬洋的黑眸忽然睁大,满怀怒火地望著不远处那桌。
“小表哥?”园园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喂,你……”
夏敬洋猛地站起来,对她说:“打电话让你老公自己来接你。”
夏敬洋说完,快步走向不远处正在吃饭的那对男女。
园园只见她那向来冷静自持的小表哥怒气冲冲地对那个女人怒吼,然后狠狠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拉著女人离开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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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夏敬洋就把连姿重重地摔到沙发上。
“他就是你离婚的原因吗?”夏敬洋全身绷紧,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可见他此刻有多么生气,忍不住对她大吼:“说啊!”
他认得那个男人,是连姿的直属学长,当年还在读大学时就追过她,只不过那时被他抢先一步,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夏敬洋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联系,难道之前阳赫那个大胆的猜测是真的?她当年是为了这个男人才跟他离婚的吗?
“你们一直都有联系,是吗?”夏敬洋双手按著她的肩膀,脸凑到她面前,“当年你是因为他才会跟我离婚的,是吗?”
“不、不是的。”连姿连忙摇头否认,背抵在沙发上,小脸惨白。
“那是为什么?”夏敬洋的怒火被挑起了,整个人处在爆炸的边缘,“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有跟他来往?还是说你等我去上班之后,就跑出去跟他幽会了?”
“没有,我没有,你不能冤枉我。”连姿眼眶湿润,一直对他摇头,“我也是今天才跟学长见面的,他刚从国外回来,只是见个面、吃个饭而已,我们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真的没什么。”
“我还能相信你?”夏敬洋黑眸散发出凌厉的光芒。
“我什么都没有做!”连姿终于忍不住大喊:“当年就这么离开是我不对,但我绝对没有做出这种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学长都是清白的。”她的泪水缓缓滑落,心里委屈不已。
“你对四年前的事三缄其口,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见,我甚至为了你……”夏敬洋猛地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黑眸里全是痛苦的神情,忍不住怒吼:“这样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啊!”
夏敬洋被怒火烧尽了理智,低下头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血丝在嘴里蔓延,血腥弥漫了两人的口腔。
“唔……”
夏敬洋狂猛地吮咬著连姿的嘴唇,大掌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像猛兽在发泄一样,毫无理智可言。
“不!”连姿拚命地挣扎著,这样的夏敬洋让她感到害怕,想要逃出他的钳制,“不要,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听我解释。”
“什么都不用解释。”夏敬洋果断地拒绝,“你说的话我现在一句也不想听,你现在只适合做我的情妇,知道吗?情妇!”
连姿顿时脸色惨白,睁大水眸望著他,他的话像利剑一样插入她的心脏。
夏敬洋双手紧紧抓著她挣扎的手腕,“看来是我之前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了原本的身份。”
听到他说的话,连姿觉得很不安,从沙发站起来想要逃跑,夏敬洋却像看透了她的行动一样,丝毫不给她得逞的机会,迅速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沙发上一甩,并把她压制
……
夏敬洋被迫松开她,他站起身冷冷地俯视床上的她,随即又俯下身,紧紧地掐著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连姿,情妇的工作就是这样,你没有资格说不。”
他冷冷地盯著她,神情是那么冷酷,“知道吗?”
连姿的泪水滑落下来,心痛得没办法呼吸。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连姿躺在床上望著夏敬洋,神情哀怨地呼喊:“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们真的要像这样伤害彼此吗?他的举动是故意在侮辱她,为的就是让她感到痛苦,现在他的目的达成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宛若身处地狱之中。
这样的折磨让连姿差点崩溃,她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夏敬洋站在床边看著哭泣的她,心一点点揪痛,仿佛要被撕裂一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敬洋的声音异常冰冷,“这都要问你,如果当年你没有离婚,没有什么都不说就离开,我们会变成这样吗?”
夏敬洋拿起衣服缓缓穿上,看了她一眼之后,什么也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连姿就这样躺在床上,默默地流著泪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