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贪欢的人,从许芸芸去世后,别说这样亲密的肢体交缠,他连多看其他女人一眼都不曾有过,他以为他会这样清心寡欲地度过一生,或者,像阿未所说的,过劳死弹,结束这样寡淡的生命。
可是当他遇到莫悦缇时,他才知道,他不是真的没有情欲,只是没有女人可以开启他体内那个锁住热情的密码,只有她才可以挑起他的热情,他想得到她,他想焚毁她,立刻、马上。
申屠致离开莫悦缇的唇,在她抗议的呻吟中将唇移向她的脖颈,舔吻、吮吸,他用尽一切可以的方法向她传递他的热情,莫悦缇的身体化成了一滩水,她只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上摸索的大掌和一双火热又温柔的唇。
他抬起身子,给大掌更多的探索空间,粗糙的手掌从大腿外侧滑下去,从洋装下摆钻了进去,先是光滑紧窒的大腿,然后是平坦的小腹,他的手掌久久流连在她的小腹上,揉搓按压,他喜欢那块柔软细滑的皮肤。
他的唇滑过她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两朵青紫的吻痕然后缓缓地向下,隔着洋装用鼻子、脸颊去磨蹭她高挺的胸房。
“嗯……”莫悦缇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她仰着头挺起胸部,嘴巴微张,急促地喘息着。
手掌抓住洋装的下摆,像是小男孩拆开礼物一般,将洋装从莫悦缇身上剥离,莫悦缇雪白的身躯一寸一寸呈现在申屠致的眼前,他的呼吸急促,双目发直,额上渗出点点汗珠。
突然,位于莫悦缇胸房中间的一道粉色疤痕引起了申屠致的注意,羞涩的莫悦缇也注意到了申屠致目光投向的地方,她双手摀任胸口,难堪地转身。
“悦缇……悦缇……”虽然疤痕已经过了很久,虽然经过了淡化的处理,但还是可以想象,她曾经怎样徘徊在生死的边缘才能赢得今日的健康。
申屠致怀着虔诚感恩的心,温柔地转过莫悦缇的身体,解开她的胸罩,将温柔的吻落在那道粉色的疤痕之上。
“你不觉得它很丑吗?”那是她十五岁之前一次次被打开胸腔留下的痕迹,这些年来,爸爸、妈妈买了好多各种药膏给她,她也从不偷懒地涂涂抹抹,虽然疤痕已经很淡了,却仍真实明确地存在着。
她爱他,希望给他最完美的一切,却忘了自己本来就是不完美的。
“傻瓜。”申屠致吻得好温柔,舌尖刷过微微凸起的疤痕,“一点都不丑,很漂亮,你很勇敢。”他用温柔、耐心和体贴表达了他的心疼和不在乎。
渐渐地,莫悦缇终于可以放松了心情,不再因为那道疤痕而闪躲或自卑。
……
莫悦缇在申屠致出门时小睡了一下,她惊醒时没看到申屠致,还以为他又丢下她逃走了,她崩溃地想要大哭,嘴巴刚张开做出预备动作,卧室的门被推开,申屠致提着便利商店的袋子走了进来,害她像个傻瓜似的吃惊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走了。”莫悦缇好委屈地看着他。
“傻瓜。”申屠致好心疼,他是给了她多少不安啊!
他将袋子放下,拿出事后避孕药,打开一起买回的水递到她唇边,“把这个吃了。”
莫悦缇猜到这药片是什么,她听话地张开嘴巴含住药片,就着他送到唇边的水吞下了药片,然后浑身赤裸地跪在床上,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
申屠致未消的欲=望几乎立即挺立起来,他放下水,慢条斯理地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裤,关上灯爬上了床,他将莫悦缇抱进怀抱里,将她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手臂被她枕着,手掌绕到前面握住她的ru 房把玩着。
“你去相亲……”虽然很累,但莫悦缇舍不得睡去,更何况他的手掌还在她身上游移探险,她怎么可能睡去。
“抱歉。”申屠致温柔地亲吻莫悦缇的后颈,一手贴着她的小腹,一手握着她的ru 房,将她像个娃娃般禁锢在怀抱里,“我们不该这样……”
“你后悔了吗?”莫悦缇一听到申屠致叹息的答案,着急地想要回头,却被他牢牢地控制着,只能背对着他,感觉他的唇在她的颈肩间游移。
“我怕你后悔。”申屠致的声音淡淡的、闷闷的,从拥有她开始,他就再也无法放手,可是,他还是没有信心给她幸福,“我家比你想象中还要可怕,在那里没有温暖、没有关怀,每日每夜都要面对着他们的冷暴力……”
“申屠致,我不是许芸芸,我是莫悦缇,我一点也不温柔、不软弱,甚至很野蛮,我怎么会怕他们!”莫悦缇打断申屠致的话,生怕他因此而放弃他们的□情。
“我知道,你是莫悦缇,你就是你。”申屠致更抱紧了莫悦缇一些,拥抱的力量让她感觉到疼痛却也分外温暖,“从芸芸去世,我爸妈从未停止将他们相中的儿媳人选送到我身边,我不想接受却又无力拒绝,只能一次又一次被他们当作傀儡一般操纵着,坐上相亲饭桌。”
“你明明可以不配合,为什么要那么听话?”莫悦缇还是不谅解。
“阿未也这么说,可是……”申屠致叹息,他在申屠家长大,从小都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他的性格被压抑了太久太久,久到忘记了怎样去反抗。
“申屠致,你喜欢我吗?”莫悦缇突然开口问,她问得很随意,但身体却很紧绷。
紧拥着她的申屠致当然发现了,他的唇贴着她的后颈低低地说:“喜欢。”是的,他喜欢她,爱她,他会尽力为她撑起一片晴空。
“睡吧,你才下飞机没多久。”申屠致亲亲莫悦缇的脸颊,握住她ru 房的手不再乱动。
“可是你……”他的欲望那么灼热坚硬地顶着她,她真的可以只管自己地安睡吗?
“乖,听话。”尽管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并没有彻底纡解,他知道只要他想要,她就会配合,但是他心疼她是第一次,心疼她的坚强与脆弱。
开始时莫悦缇还觉得别扭,从未赤裸裸地被男人紧拥着,但是她实在太累了,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申屠致觉得他为自己找了个大难题,他的手臂被她枕着无法抽出,她柔软坚挺的ru 房就在他掌中,她馥郁芳香的娇躯就在他怀抱里,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太难熬,想必他要失眠通宵。
莫悦缇在凌晨醒来,她想去上厕所,却发现他们保持着睡前的姿势,伸手的男人即使熟睡了也没有放开她分毫。她红着脸颊慢慢地拉开他的大掌,从他章鱼一般的怀抱里坐起来,顾不得害羞或者回味,光着脚跳下床冲进浴室。
纡解了生理需要,莫悦缇呆呆地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发丝凌乱,眼睛有些肿,浑身上下遍布着青紫的吻痕和指痕。
莫悦缇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缠绵,痴痴地笑了,又害羞又开心。
“在笑什么?”莫悦缇根本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进浴室的,他出声的时候伸出铁臂将她圈在怀抱里,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视线与她在镜中相会。
莫悦缇看到自己的脸颊和脖子全都红了,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你怎么醒了?”
“我根本就没睡着。”欲望又热又痛,他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怀抱着她还能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