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朝门做了个手势。“外边走廊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听得见你的声音。”他隐藏住对她这种反应的满足感,因为如果她看见了,她会再度收敛起来。刚才她确实用冰冷的神态骗过了他。在她开始用皮包打他之前,他在她脸上看到的是如火山爆发般的愤怒,让他整个身体因兴奋而紧绷。就像现在他再度突破她的自制一样。“我不在乎他们在娱乐室里是不是能听到。,’“是有这个可能。冷静下来,甜心。,,她放低声音,生气地低低说道:“我不要和任何人共用一个帐篷,当然更不要和你!’’
“我想那是唯一不让杜雷蒙打扰你的方法。,’
“我很感激你的英勇,路先生,但你这小把戏唬不了我。”
该死,她不赞成这么做。不过现在说这话还算早,而且他喜欢这游戏。他肆无忌惮地对她笑笑。“值得广试。,,
“我会握着枪睡觉。,’她告诉他。
“那很好,因为有关杜雷蒙的事,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在进去的路上,你可能够安全,因为柯提文不想让杜雷蒙伤害了你,但我们一找到那个地方——如果找得到,你最好和我待在一起,好吗?”
“好!”
对她的附和,他看起来吃了一惊。“什么?没有异议?你最好小心,否则我可能会开始以为你喜欢我。”
婕安讽刺地对他甜甜一笑。“我想我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我不希望你错得这么厉害。”
他发出一声低沉、欣赏的笑声,站起来。他的靠近立刻让她感到有压迫感。她想退后一步,但床就在她后面。他注意到这个动作,靠得甚至更近了,近得让她可以感觉到他结实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身体轻碰着她。她可以感觉到他投在她脸上的眼光,但她拒绝向上看。因为她不想看到他遐思的表情,也因为不想让他看到她自己自然的反应。他的热气包围着她,让她变得迷迷糊糊、浑身无力。她不知道他是这么地高大,一定超过六叹,而她已经知道他全身都是肌肉。在床上,他可以淹没一个女人。
不。她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很惊讶这种想法竟然会溜进她的脑子里。她不去想他在床上的事情。
“婕安,”他用一种温柔、哄骗的声音叫她的名字。“抬头看我。”
她吞了一口口水。“不。”
又一声低沉的笑声从他胸膛里发出来。“固执。”他的左手滑进她垂在脑后的头发里,轻轻地拉,逼她仰起脸。她看见他的眼睛,热切地闪着光,所有嬉笑不恭的神态都不见了。然后他低下头,嘴唇坚定地覆上她的。
她颤抖了一下,然后非常安静地站着,闭起眼。一阵突来的欢愉不知不觉地攫住了她。她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住,这样就好,但却发现自己正被诱向他刺探的舌尖张开双唇。一个念头掠过她脑海,她真的太低估他勾引人的技巧了。他的嘴尝起来很干净,有威士忌的味道;他的唇很?结实,但在她唇上移动却又非常温柔。她可以不为所动的抵抗强迫,。但强迫不是他所用的方法。他用轻轻的、温柔流连的吻来诱惑;用她只看见一眼,便被他控制住的激情来勾引她;用他的温热和强壮迷惑她,邀请她靠着他。
喔,天啊!他真危险。
她握紧拳头,让指甲深陷进掌心里,用内在的力量去抗拒。她没有张开嘴,但她非常想。她在这种紧绷的状态中,颤抖起来。
在一次缠绵得几乎击溃她决心的吻后,他抬起头,自己结束了这场折磨。“甜心,”他喃喃地说道;拇指轻轻摩擦她的下唇。然后他好蓝、好蓝的眼腈和她的眼光相遇,看起来他很满意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我终将拥有你。”他懒洋洋地说道。“我离开后,务必要关上门。”
但当他向门口走去时,她只是站在那里,试着控制自己。他停下来,对着她扬起眉,然后回头朝她走了一步,丽婕安已经恢复常态了,她朝他警告地眯起眼睛。他大笑,扬起手,轻轻做个敬礼的姿势,然后什么也没说地离开}。一份令她欣赏的自制力。一分钟后,她走到门边,顺从地闩上门,挂上铁链。然后她在他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试着将凌乱的思绪整理出头绪。然而,思考是件困难的事,她所希望的只是去感觉、去沉溺在他所挑起的感官刺激中。
为什么他不能就像他最初看起来的那样,只是一个游手好闲、声名狼藉,嗜好威士忌的向导?她可以很容易地拒绝那个男人,但今晚她所见到的这个人——真实的他——又另当别论丁。撇开性方面的急躁不说,他很迷人,而或许那就是他魅力的一部分,她以前从未见过像路柏恩这样对自己的性欲感到十分自在的人。更糟的是,他聪明又坚强,立刻看出柯提文不是什么好东西;很不幸地,他也看出了他能多么轻易地穿透她的防卫,而且残忍地将这当成一种乐趣。
她一定是个呆瓜,才会愿意花两个月或是更久的时间,和他在一起。她帮自己准备了避孕药,并不是因为她期望能有段韵事,而是因为这是一种常识,也是一种基本的自我保护。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在一个置身异国、处于不文明环境里的女人身上。她会保持警戒,试着保护自己,但无情的现实告诉她最坏的事也可能发生。而对抗路柏恩更是困难,因为她也必须对抗自己。如果他做爱像他接吻一样,女人会因欢愉而死去。?
如果她继续坚持下去,也可能因其他原因而送命,杜雷蒙的出现让这次的行程比先前更危险。但她已投身进来了,她不能现在停止。如果这将危及到她的性命,她愿意冒这个险,因为这是一个她可以证明教授是对的,?也可以重振自己事业的机会。
她要找到安萨族的城市。尽管其他人——柯提文和瑞克——是为了女王宝石的诱惑而加入的,但她希望它并不存在。它吸引许多人来找安萨族,但如果宝石真的存在,将使他们陷入由柯提文和他的党羽所构成的危险中。如果她幸运,她会只找到城市。?
然而她非常担心“女王之心”是真的。教授也这么认为。他写出他怀歼那是一颗巨大的红宝石,因为巴西出产有色的宝石矿。它仍会在那里,原封未动、无法破坏,也许是世上这种罕见的宝石中最大的一颗。
红宝石的质地并不好,因为缺陷使得它们呈现红色,但罕见的颜色使它们非常有价值。教授感兴趣的不是“女王之心”本身,而是它所证明的事情。考古的发现物属于它们所在地的国家,而不是发现的人,它们对他而言,不代表任何财富,只是一种证明。如果“女王之心”被发现,巴西政府会非常高兴。
她没有把全部有关女王的事告诉柏恩,因为如果他知道它存在的可能性有多大,他可能会拒绝让他们置身危险之中。眼前也只能这样,他认为他们会在丛林里找上几个月,而什么也找不到——没有女王,没有危险。
但教授找到了另一张地图,比十七世纪的那张更加详细,那便是他所记下的,真正的指示的由来。他从未失去专业上竞争的精神,和伴随而来的轻微的偏执狂,所以他用自己设计的密码写下这段指示。婕安的眼里盈满泪水。她可以想像得出,他用密码写下这些资料时,因为想压抑住激动和狂喜而颤抖的情景。他找到的最后一张地图——一张有精确的经纬度和公里数的地图——是一九一六年的一位探险家所画的。他曾深入雨林,而且发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废墟——一个足以和印加遗迹相提并论的城市,有一个似乎深嵌在石崖里的皇宫。探险家活着出了丛林,却染上疟疾。他死前发着高热,喃喃地说着看见一“墓碑上的心”,每个人都把它当成是他自己死亡的预示——一个可怜、但不难解释的预言。
她父亲确定那个探险家遇上了隐藏的安萨族之城,而且看见了那颗巨大的红宝石,但为了某种理由,无法拿走那颗宝石。读过他的资料后,婕安也确定是如此。
她曾认为她能够保护那个地方,但现在她不确定了,就像柏恩说的,情况改变了。现在胜算是落在柯提文手中。想到那个地方遭到掠夺,令她愤怒得发抖。他们离开美国前,她曾强调地告诉瑞克,法律禁止偷窃古物,但各国为了防止窃夺,常会提供赏金给发现的人。他耸耸肩,不理会她的顾虑,漫不经心地发誓说他无意拿那颗宝石。当你可以合法由它弄到钱时,何必麻烦呢?
而她对事情的各个角度却都清楚得很。如果有个契约保证会付他更多的钱,又何必将就那笔赏金?她不认为瑞克有那种契约,但她确定柯提文有。她对他的看法并没有随着认识而改善,反而每况愈下,他太圆滑了,太……冷漠了。她毫无困难地相信柏恩所告诉她有关于他的事情。
她必须完成这件事,为了她父亲,也为了她自己。但万一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她不会让柯提文在谋杀与窃夺之
后,逍遥法外。窃夺比谋杀更使她愤怒。
她利落地拿出笔和纸,开始写起来。二十分钟后,她将两个信封封起来时,有种胜利的感觉。她将其中一封写上旅馆经理的名字,另一封则写上她在美国的一位同事的地址。她会私底下把两封信交给经理,告诉他如果她没有亲自来拿她的东西,请他打开给他的那封信,并且立刻将另一封信寄出去。两封信里,她都大概地通述了一下情况。巴西政府可能不会因为她的叙述而查遍所有的旅馆,但她希望他们至少能调查一下像“女王之心”这么有价值的东西。为了更进一步确定有关安萨族和她父亲的事被大家知道,她希望她的信和她的死,能引起足够的兴趣,让她的同事们愿意调查安萨族的事。这只是个希望,但在做过这项努力后,她觉得好多了。
她考虑过利用这些信当保障,一到那个地点,便告诉瑞克和柯提文,然后又想到柯提文或许就不会回来拿东西了。旅馆经理会以为他们全都死在内陆,如果他真的打开信,也太晚了。柯提文恐怕已经离开这个国家。,
她必须把她预做的安排保留下来,也将手枪放在贴身的地方,这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她感到害怕,但只有傻瓜才不怕。至少柏恩也会随时睁大眼睛,在性方面她不能信任他,但她认为可以相信他会试着让她安全。毕竟,他的脑袋也有不保之虞。’婕安问。她正站在甲板上,“两个星期左右。”柏恩看也不看她地回答。他的注意力正在他们后一批补给品的装载上。?
想到有两星期要留在船上,她在心里呻吟起来,但她没有抱怨,因为那于事无补。船是将补给品带到他们步行起点的唯一方法。
“回来只要花一半时间,”他说道。“我们会顺流而下,而不是逆流而上,这是一点;另外,我们不用将所有的补给品带出来,重量会轻一点。”
连杜雷蒙在内,他们共请了八个人。另外的七个是柏恩雇的:五个巴西人,两个印地安人。两个印地安人正一人一艘船,静静地分配重量,让两艘船负重平均。柏恩将时间平均分配在两艘船上,太阳眼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他什么也没遗漏。他清楚地知道每项物品在哪里、数量有多少、可以维持多久。如果真发生这种事,他想,他最大的麻烦是婕安,但即使他必须像野猪似地把她绑起来,他也会把她带出来。
今天早上她到码头来,准备离开。这是自从两天前离开她的旅馆房间后,他第一次看见她。她把及肩的头发束起来,在明亮的阳光下,头发像貂皮一样地闪着光泽。“把帽子戴上。”他机械地说道。他自己则什么也没戴,因为他不想让杜雷蒙有机会认出他在酒馆的那副样子。他非常喜欢那顶卡其帽,并且把它带来了,但现在如果太阳太大,他会戴上他常戴的那顶棒球帽。
她照他的话做。他喜欢她穿着坚挺的帆布长裤和短袖白衬衫的样子,配上紧贴的呢帽,她看起来利落而不拖泥带水,她的经验表现在她的每个动作上。帆布长裤也将她浑圆的臀部线条显示出来。他在心里对自己吹了声口哨。她将睡在他旁边的甲板上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中,每晚都将是一场诱惑,但也只是如此而已。去他的,旁边还睡着四个人。
“你觉得我们的杜雷蒙如何?”他低低地问道。
她将一阵战栗的感觉压抑下来。“如果他没有把我们全杀了,算我们幸运。”
杜雷蒙比柏恩矮了几时,但可能比他重了三十磅以上。他穿着衬衫,袖子卷起来,斗大的汗珠从胳肢窝直滴到腰际。巨大肩膀上的头,看起来显得太小,头骨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凌乱的,像是属于动物而非人类的毛发。他的眉骨像原始人一样突出,但眉毛却稀淡得几乎不存在。深陷的小眼睛卑微又狡猾,胡子没刮,牙齿焦黄,门牙像大猩猩一样突出。看着他时,她无法不因嫌恶与恐惧而觉得胃一阵翻搅。
杜雷蒙没有在工作,虽然他应该是这些帮手之一。他靠着一根桅杆站着,交叉起硕大的手臂,不停地看婕安。柏恩先不管这件事,原因之一是,两艘船必须精确地平衡,而杜雷蒙可能故意搞砸;原因之二是,就让他使婕安不安吧,也许她会重新考虑共用一顶帐篷的事。
薛瑞克在第二艘船上,懒洋洋地坐在船首,而柯提文则在甲板上走来走去,?就好像他正忙着指挥如何安放每一个装上船的箱子。柏恩厌恶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他知道太阳眼镜会将他的眼睛遮住。当他们沿河而上时,这两个人会大吃一惊。
当每样东西都放好时,湿热的天气已经让他们被汗湿透了。婕安高兴地看着柯提文裤子上笔直的熨痕皱掉,她原本可以告诉他在热带熨衣服是没用的。?她想,瑞克和柯提文到上游的陆地时,两人都会不好过,因为他们都不习惯粗重的劳力工作,而他们必须像其他人一样,背着东西走过丛林。她让自己的体能保持在良好的状态,但她并不喜欢先前的几天。
“就是这样。”柏恩用印地安话对他们两个说了一件事,而他们也低声地回答了他。他们一个在第一艘船,一个在第二艘,两个人都熟悉这条河。他将手放在婕安的手臂上,转向柯提文。“柯提文,你和薛瑞克乘第二艘船。婕安和我在第一艘。”
“我已经计划要搭乘前面的船。”柯提文说道。
“那样做行不通。你不知道要如何在河里航行,而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让婕安和瑞克在第二艘船。”
“不行。既然她是唯一知道我们要去哪里的人,她就必须和领航员在一起。”
这是一个柯提文无法反驳的论点,但他不喜欢这样,呆在第二艘船影响他的价值。柏恩不希望婕安和杜雷蒙同船。她静静地走向第一艘船,终止了讨论。
“我们要解开缆绳了。”柏恩不耐烦地说道。柯提文大步地走向第二艘船。,
柏恩握住驾驶盘,发动引擎。这两艘船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引擎是一流的,为了抵抗水流必须如此。引擎轰隆隆地响起来。两个印地安人解下绳子,丢到甲板上,然后敏捷地跟着跳上来。
“告诉我,”柏恩一边熟练地将船驶出码头上乱成一堆的船只,一边对婕安说道。“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我们走尼果河,而不是亚马逊河,你能同样轻易地找到那个地方吗?”玛瑙斯其实位于尼果河边。尼果河黑色的河水在离此七英里之处,和黄色的亚马逊河汇合。
她清清喉咙。
他乘机看她一眼,她的表情让他低低地诅咒了一声。“老天,”他喃喃地说道。“你什么时候会说:‘喔,对了,路先生,我们必须走这里,而不是另外一条?”’
她做了个四处看看的样子。“实际上……大概就是现在。”
“如果我一点也不熟悉尼果河,那怎么办?”
“你不是唯一一个会到处侦测的人。”她自在地说道。“我打听过你,你带人走尼果河和走亚马逊的次数差不多。”.
“那么为何这之前你不说?”
“为了摆脱任何可能介入的人。我有我的理由。”
“是呀,缺乏信赖是第一个。”
“你说对了。”
他皱起眉头,但只是一下子而已。去他的,她一直领先他一步,竟有这种事。“我同意你的看法。”他说道。“这不只会让我们多占一分优势,也会比较舒适,因为没有蚊子。”
“真的?为什么?”昆虫比较
她已经有过在热带和黑云般的蚊群接触的经验。如果尼果河的蚊虫较少,她完全赞成走这条河。那在甲板上睡起来一定会比较舒服。?
柏恩吹着口哨,操纵着驾驶盘。玛瑙斯在尼果河边,但直到今早他才想到走这条河。他原想往下游走七英里后,驶入亚马逊河,但两条河的上游流过的区域相近。而如果他们走尼果河,柏恩会占很大的优势。据他所知,杜雷蒙消失在河流上游时,一向是沿着亚马逊河,就他所能查到的消息看来,这个杀手对尼果河一无所知。任何小事都可能有所帮助。,
总而言之,他觉得很高兴。他从裤子后面的口袋拿出棒球帽戴上。他们上路了,他们可能不会在丛林里发现任何值得偷的东西,所以不用担心柯提文和杜雷蒙,而薛婕安将有大约两个月的时间会和他在一起。他想像着当他们离开船的时候,她已经狂热地对待他,所以他们可以少带其中一个帐篷,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事实上,他高兴得伸出手,朝她屁股一拍,还轻轻地g,1J一把。不到半秒钟,她的鞋跟便狠狠地踢上他的小m。她对他咧嘴一笑,走到船头。
§一天里,婕安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船头,在那里她可口9到一切。她敬畏地看着滚滚而逝的河水。尼果河是亚马逊河最大的支流。亚马逊河和支流共占了世界五分之一的淡水河,支流中有十条的水量都比密西西比河大。
河流两岸有一排小屋,其中一些只是铁皮和木头的简陋组合。他们渐渐远离玛瑙斯,小屋的数目便愈来愈少,最后只偶尔看到一些散落的住家。
热气变得令人窒息。最后她移到船篷下,但篷子却祛除不了湿意。
三个巴西人正低低地交谈着,印地安人坐在离柏恩几叹远的甲板上。她的兴奋之情消退了,热意和船规律平稳的移动令她昏昏欲睡,但她不想睡。
她脱下帽子扇风,但一会儿之后,这缓慢的动作却变得像催眠般,让她必须停止。
她惺忪的睡眼移向柏恩,他稳稳地站在驾驶盘前,背对着她,双脚分开保持平衡,浓密的黑发垂过衣领,宽阔的肩膀将被汗湿透的衬衫绷得紧紧的。他的卡其裤展现出肌肉强而有力的双腿,也清楚地描摹出他结实的臀部。她对自己微微一笑。她欣赏结实、有肌肉的男性躯体,而柏恩是完美的,当然,是就美学上来讲。
他仿佛具有透视力一般转过头,慢慢地、了解地、色迷迷地,对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