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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卖酒 第十章

  一室沉寂。

  餐桌上的佳肴没少多少,所有人或趴在桌上、或倒在地上,皆已没了动静。

  「呵呵呵……哈哈!」吴理从外头走进,在室内绕了一圈后,得意的张狂大笑,这种盛况,让人看了是多么的痛快啊!

  数了数地上的尸体,有楚家三兄弟、诸葛广因,以及今日特别早回,及时赶上这场死亡之宴的诸葛尚谕,但是……粟巧儿呢?

  徐茵茵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倒地的众人,再瞧瞧得意万分的吴理,缓缓地开口,「吴大人,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徐茵茵,粟巧儿呢?」

  「她在房里闭门思过。」

  吴理一顿,「她的晚膳……」

  「她害喜,晚膳吃不下,楚行一另外为她炖了清淡的鸡汤,我没来得及下手。」她淡淡的解释。

  闻言,他心头淫念乍起,一直以来他就想得到她,光是幻想着她曼妙的胴体在他身下扭动、呻吟,他就欲火难耐。现在正好,该死的人都死了,他就好好的享用一下这美好的报酬吧!

  糟了!那个「鬼」说他有备用计划,他可不能还没享受到,就让她被毒死了。

  二话不说,他准备冲到粟巧儿的闺房。

  「等一下,吴理,给我解药。」徐茵茵拦住他。

  「啰唆,给妳。」他不耐烦的把解药丢给她。「让开!」

  「恐怕不行。」拿到解药之后,徐茵茵一改态度,笑着摇头。

  「徐茵茵,妳是什么意思?」好象……不太对劲。

  「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吴理身子一僵,猛地回过身,震惊的看着应该已经死了的人全都站起身。

  「吴理,好久不见了,我找你可找得辛苦。」诸葛尚谕浑身充斥着肃冷的气息,冷冰冰的瞪着他。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妳下毒了。」吴理朝徐茵茵狂吼。

  「你是说这包毒药吗?」楚行一拿出白色药包,脚步慢慢的往门口移动。

  「为什么……」吴理瞪大眼,不明所以。

  「拜托,不过是掉个包而已,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透,你到底是怎么当上县太爷的?」楚行三不屑的说。

  「他的官位是买来的。」徐茵茵冷淡道。

  「妳……妳这个贱人,竟敢坏我的事,我杀了妳。」功亏一篑吴理心有不甘,抽出怀里的匕首直往徐茵茵冲去,打算至少抓个人陪葬。

  徐茵茵惊呼出声,下一瞬间,整个人被早有所准备的楚行一拉进怀里,避过吴理奋力的一刺,一待安全之后,楚行一立即放开了她。

  诸葛尚谕跟着飞身掠向不慎跌出门外的吴理。

  吴理并无武功,只能惊慌的毫无章法乱挥匕首,阻止诸葛尚谕的接近。「滚开,不要过来!」

  诸葛尚谕冷冷的盯着他,也不急着动手。「吴理,你逃不了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绝不!」吴理狂吼。「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没有你多事,这一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只不过死了一些贱民而已,有什么好追究的?」

  「氖唐!哪个人不是人生父母养?何来贵贱之分。」

  「呵呵!你清高,你了不起,但世道便是如此,不是你一个人改变得了的,我不会束手就擒的,要制我,就直接把我杀了!」

  「我不会杀了你,你必须接受国法制裁。」想到诸葛广心,诸葛尚谕握紧拳,恨不得将他凌迟至死。

  「是吗?」说完,吴理狂笑着。心知此劫难逃,他豁出去的握紧匕首朝诸葛尚谕冲去。「你在这里装清高的同时,粟巧儿已经下地狱了。」

  「什么?!」诸葛尚谕一分神,突然,一旁窜出一道身影挡在他身前,运起十成的功力一掌击向吴理。

  吴理口中喷出一道血注,整个人像破娃娃似的向后飞去,尚未落地已然气绝。

  「将军宅心仁厚不杀你,我来杀!」诸葛广昊身子不稳的一颠,眼底有着沉沉的痛。

  「广昊!」诸葛尚谕赶紧撑住他。

  「将军,快去找粟姑娘。」他催促着。

  「广因,照顾广昊。」诸葛尚谕将他交给诸葛广因,飞快的往粟巧儿的闺房冲去。

  其它人见状也跟了过去。

  「广昊,你真不够意思。」诸葛广因扶着他在地上坐下,然后两人干脆仰倒在地上,望着满天星空。「也不留一口气给我踹上两脚,我也想替广心报仇……」说到后来,他哽咽了。

  「抱歉。」诸葛广昊虚弱的说。刚刚那奋力的一击让他尚未复元的身子更雪上加霜,可是他不后悔,至少,他亲手为广心报了仇。

  「算了啦!反正……报仇了就好了,广心……呜呜……在天上笑着吧!」

  诸葛广昊望着星空,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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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儿?!」诸葛尚谕紧张的直接破门而入。

  哐郎一声,粟巧儿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瞪着他。「你干什么啊?想吓死我是不是?」她生气的吼。

  他一怔,快步上前抓着她的肩,上上下下审视着她。「妳没事?」

  「你希望我有事吗?」她没好气的说,蹲下身子捡地上的碎片。「真是的,才想好好的喝一碗鸡汤,却被你给吓得摔破了碗,这是我的晚膳耶!行一炖了好久,试了好几次,才把那股会让我嗯心的气味给弄不见,你竟然害我喝不到,我告诉你,行一还在生我的气,如果……」

  絮叨的抱怨倏地停止,她整个人被他紧紧的拥在怀里,感觉到他的颤抖,她脸上的表情柔了。

  跟上来的众人见状默默的退下,楚行一顺手将门关上,脸上有丝欣慰。至少她是看重他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姑娘的。」徐茵茵低声的安慰。

  楚行一偏头望了她一眼,「我知道,因为比她更好的姑娘大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哈哈!老大,如果被老板听见,你就糟了。」楚行二哈哈大笑。

  「我只是说实话。」楚行一耸耸肩。看开了,心情也好了,她会一直占有他心底一个最重要的角落,但是他已经不会再为她患得患失了。

  「老大,我肚子饿了,不是还有其它干净的晚膳吗?」楚行三问。

  「在厨房,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要吃之前都得用银针试过。」

  「知道了。」闻言,楚行二和楚行三赶紧冲到厨房。

  「走吧!徐姑娘。」楚行一对徐茵茵说。

  「嗯。」她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没人发现,黑暗中一道阴森的黑影,静静的与黑夜溶为一体,无声、无息。

  房里,粟巧儿回拥着诸葛尚谕,「怎么回事?」

  「吴理临死前,说妳出事了。」

  「所以你才惊惶失措的撞开房门?」粟巧儿知道那句话会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巧儿……」

  「放心,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吗?」她安抚的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妳绝对不能有事,要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他轻叹,自己也难以相信竟会爱一个人爱得这么深。

  「是是是,我这辈子一定会死缠着你不放,缠得让你大呼吃不消,如何?」

  「我求之不得。」他微笑,缓缓的低下头。

  两唇正要贴上,一阵腹鸣倏地响起,粟巧儿尴尬的红了脸。

  「我肚子饿了。」

  他笑望着她,啄了下她的唇,转身为她添了碗鸡汤,以银针试过确定没有问题才端给她。

  「你要不要喝一碗?」粟巧儿喝着鸡汤,看他一瞬也不瞬的瞧着她,以为他肚子也饿了。

  「不用,妳喝就好。」他伸手倒了杯茶,把玩着茶杯笑望着她。「巧儿,妳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

  「什么事?」这鸡汤好清淡,改天得问问行一是怎么炖的。

  「妳怀孕的事。」他摇头叹息,她未免太不在意了吧!

  「那种小事有什么……哦!你、你知道了。」她猛地回过神来。

  「小事?妳说怀孕是小事,嗯?」他斜睨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嘿嘿!将军大人听错了,怀孕是大事,当然是大事。」她撒娇、耍赖的往他大腿上一坐。

  「既然是大事,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诸葛尚谕环住她的腰,以防她跌落。

  「嘿嘿!将军大人先喝口茶,慢慢听小女子道来。」她接过他手中的茶杯,献殷勤的凑近他的唇边。「既然是大事,当然就马虎不得呀,我还得选个良辰吉时……」耍赖到一半,她突然惊叫。「尚谕?!」

  但见他毫无预警的倒了下去,连带的坐在腿上的她也一并倒地。

  「尚谕……」她挣扎的爬起身,震惊的看见他嘴唇已经发黑。

  难道,茶水有毒!

  她瞪着一旁的茶杯碎片,以及洒了一地的茶水。如果是,那她刚刚不就亲手喂他喝下毒药。

  「尚谕!」她大叫,将他扶起。「尚谕,你醒醒啊!」

  他张开眼睛,看见她惊恐苍白的脸,他困难的开口,「幸好……不是妳……」他脸色渐渐发黑,气息也变得微弱,闭上眼,陷入昏迷。

  「我会救你,会救你的……」粟巧儿哭喊着。可……要怎么救?

  「他中的是『摄魂』,仅有两刻的时间可活,把锦盒给我,我就给妳解药。」一阵平板冷沉的声音倏地响起。

  她阗声转头,看见一个长相阴冷的男人。

  「锦盒?什么锦盒?」难道……

  「唐飞拿来的那个锦盒。妳只有两刻的时间,迟了,他就没救了。」

  「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她紧张大喊。「快点给我解药。」

  「不在妳这里?」男人无波的情绪首次起了变化。

  「已经送人了,不在我这里。」

  「送给谁?」

  「我不知道。我打不开就随手送出去,也忘了送谁了。」她不能让这个危险的男人危害子芸他们。

  「那么妳就准备为他办后事吧!」男人残酷的转身离去。

  「不……回来,给我解药。」粟巧儿大喊,可他眨眼间便不见踪影。「啊……」她悲痛的叫着。是她,是她的错。

  摄魂……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剧毒啊!

  想到这她倏地瞠大眼,摄魂根本没有解药。

  她立即将诸葛尚谕扶起,盘腿坐在他面前,双掌抵住他胸口为他运功逼毒。

  摄魂无解药,只能用内力运功逼毒,先将毒素全部逼至双手掌心,再以灵鹤草外敷,吸收双掌的毒素。

  可是……她的内力足够吗?

  顾不了那么多,她毅然将内力毫无保留的送入他体内,感觉到他体内的毒素反冲之力,她再催功,额上冒出一层薄汗,袅袅白烟由她掌心缓缓飘出,弥漫在两人周围。

  至少……至少要让她将毒逼至掌心,这样他才能撑得到其它人赶到。

  视线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的内力即将耗尽,可是她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对不住,宝宝,娘已经顾不得你了,请你原谅娘的自私。

  嘴角溢出一口鲜血,她微低下头看,毒素只到他的手臂,还差一点,只差一点……

  「尚谕,别死!」她大喊一声,逼出最后一丝内力,下一瞬间,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缓缓倒下……

  两道身影霎时破门飞身而入,一道身影及时揽住她将她送到一旁,掌心一送,源源不绝的内力送入她体内,护住了她的心脉,保住了她腹中的胎儿。

  另一道身影则接替了她的位置,为诸葛尚谕运功逼毒。

  良久,两人同时停手。

  「现在就差灵鹤草了。」诸葛尚卿望向正将粟巧儿抱上床的大哥。「大哥,真没想到你会出手救她,我以为你排斥所有人的接触。」

  诸葛尚风冷冷的开口。「看在她这几年照顾子芸和崇仁的份上,救她一命算是两不相欠。」幸好他们及时赶到,否则……

  「呼呼,你们两个兔崽子,干什么突然飞那么快?是存心放下老爹不管吗?」诸葛中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看见房内的情景楞住了。「怎、怎么回事?」

  「已经没事了。」诸葛尚风刚刚在外头听见粟巧儿的声音,惊觉不对,才会拋下爹亲先赶过来。

  「这样啊!」没事就好,至于发生什么事,等一下再问。「这个女娃儿,就是……」诸葛中功来到粟巧儿床边,感叹的说:「都长这么大了,真像,简直和凤娘娘一个样。」

  「这里交给你们,我去找人要灵鹤草。」诸葛尚卿将诸葛尚谕交给父亲,飞身离开。

  诸葛中功接手,看着小儿子。「尚风,你三弟……没事吧?」心疼啊!

  「三弟带回灵鹤草之后就会没事的。」诸葛尚风说着,弯身替粟巧儿盖上被子。「你该担心的,是巧公主肚里的胎儿保不保得住。」

  「什么,她怀孕了?!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毁了巧公主的名节,我一定要把他抓过来碎尸万段……」诸葛中功怒吼。

  「爹!」诸葛尚风无奈的打断他的话。

  「干什么?!」

  「那个该死的家伙就在你手上,请动手。」他指了指昏迷的诸葛尚谕。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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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粟巧儿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诸葛尚谕带笑的脸,只是他的眼底有着满满的疲累和忧心,以及浓浓的深情。

  她缓缓的抬起手,轻抚上他憔悴的脸。「我还是没能救回你吗?为什么你会跟着我来呢?」

  诸葛尚谕红了眼。「傻瓜,我不是说过,妳死,我也活不下去了吗?」

  「所以你就跟我来了吗?」她轻叹口气。「也罢,咱们一家三口能在阴间相聚也好。」

  「巧儿,我们没死。」这个傻女人呵!

  她眨眨眼。「没死?!」

  「我大哥和二哥及时赶到救了我们的命,我的毒也解了,倒是妳,反而昏迷了好几天,吓得我差点……」

  「兔崽子,唱够戏了没,给我滚离巧公主的床,不许你接近她。」诸葛中功愤怒的冲进房,将他拉开。

  「爹!」诸葛尚谕抗议。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诸葛中功敲了他一下响头后,不再理会他,转向一脸迷惑的粟巧儿,脸色一变,变得慈祥和蔼极了。

  「真是的,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诸葛尚谕咕哝道,不过没人理会他。

  「巧公主,这不肖子害妳受苦了,老夫教子无方,愧对先皇啊!」

  「您……知道?!」她一脸惊愕。

  「别慌,巧公主,老夫不会害妳的,想当初还是老夫护送凤娘娘出宫的呢!当时巧公主才六岁,所以可能不记得了。」

  她记得那件事,但不记得那人的长相了。

  她是先皇的女儿,也就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妹妹,当初她娘凤娘娘深受先皇宠爱,引来后宫其它娘娘的嫉妒,皇后生怕地位不保,于是用计陷害她娘,害得她娘差点冤死。

  「我怎么可能忘记。当初父皇不明真相就欲置我们母女于死地,虽然后来承蒙诸葛大人相救帮我们母女潜逃出宫,但我可怜的娘亲却因父皇的无情,终年郁郁寡欢,这种事,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巧儿……」诸葛尚谕心疼的上前,不顾爹亲的瞪视轻轻将她拥进怀里。

  「巧公主,妳错了!」诸葛中功叹道。「先皇当时苦无证据证明凤娘娘的清白,于是下了一道密旨给老夫,命我暗中保护妳们母女出宫避难,先皇才能无后顾之忧的查明真相。后来先皇查明了真相,打算接妳们母女回宫,可凤娘娘却拒绝,带着妳和那三兄弟来到这里生活。」

  粟巧儿楞住了,是娘自己不回宫的,而不是父皇拋弃她?「你说谎!」

  「老夫没说谎,巧公主,醉仙人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那块匾额,就是先皇所赐的。」

  「你是说父皇他……」

  「先皇之所以御驾亲征,为的就是来这里见凤娘娘,先皇并没有上战场,而是住在这里和凤娘娘相聚,当时巧公主正和楚家三兄弟到鸿燕山拜师学武,所以不知道。」

  「娘……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因为凤娘娘不想让妳回到皇宫,身为公主,有太多的责任与无可奈何,她不想让妳过那种生活。」

  「我知道娘经常遥望京城的方向思念父皇,所以我才会好恨父皇……」

  「凤娘娘仙逝那日,先皇得到消息后召老夫进宫彻夜长谈,之后,先皇遥望着边关方向默默流泪,过了三天,先皇便驾崩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粟巧儿伤心的埋首在诸葛尚谕怀中痛哭失声。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巧儿,妳爹娘情深义重,他们现在一定很快乐的一起过着悠闲的日子。」诸葛尚谕安慰着,亲吻着她,吮去她的泪水。

  「兔崽子,竟敢当着我的面非礼巧公主。」诸葛中供气得全身发抖。这个不尚子!

  「爹啊,更严重的事儿子都做过了,亲吻算什么?不然你以为巧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诸葛尚谕笑着。

  「尚谕!」粟巧儿羞得涨红脸,忘了哀伤。

  「死兔崽子,我打死你。」

  「慢。爹,小心错手伤了巧儿,她肚子里可是你的孙子、孙子喔!」诸葛尚谕强调。

  诸葛中功一顿。对耶,是他的孙子耶!他要抱孙了呢!

  「好、好吧!看在孙子的份上就暂且饶了你,不过你可得马上给我娶巧公主进门,听到没有。」

  「爹啊,我也很想啊,可是巧儿不答应嘛!」

  「为什么?」诸葛中功一楞,转头问粟巧儿。「巧公主为什么不愿嫁给小儿?」很奇怪呢,多少姑娘家爱慕他这个小儿子,为什么巧公主不嫁?

  「如果诸葛伯伯不再称我巧公主,唤我一声巧儿的话……我就嫁。」说着,粟巧儿害羞的低下头。

  「嘎?」诸葛中功闻言微怔。

  「爹,快啊!」诸葛尚谕着急催促。

  「啊!好好好,巧儿,我的好媳妇儿。」诸葛中功呵呵的笑着。

  「好了,巧儿娘子,这下妳没理由不嫁了吧?」诸葛尚谕高兴极了,终于把她给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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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灯笼高高挂,张灯结彩喜洋洋,「醉仙人酒楼」的老板要嫁人啦!

  嫁人是喜事,大家很高兴,可最让大伙儿兴奋的是,喜宴是自由入席,谁都可以参加,而且,平常一小杯就要十几两银子的「仙人醉」,巧老板要将它用在喜宴上,让大伙儿痛快畅饮。

  好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喜宴那天,来客将醉仙人酒楼挤爆,只好赶紧追加酒席,于是「醉仙人酒楼」门前那条大街摆上了桌子,一直摆得好长好长……

  「什么?!」喜宴上,诸葛尚谕突然不敢置信的喊着,立即被诸葛尚卿捂住嘴。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诸葛尚风冷淡的瞥了三弟一眼,视线再落回后院的方向。心之所系就在那里,若非还有事要谈,他早就去把那人揪出来离开这里了。

  「可是……」诸葛尚谕握紧拳。「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鬼帮帮主亲口说的。」

  「可恶!没想到那个人是鬼帮帮主之子鬼令魂,这么说当初鬼帮发出什么狙杀令都是骗我们的了?」

  「鬼令魂目前行踪不明,鬼帮主也说,他要的是那个神秘的锦盒,与锦盒无关的他就不会理会,所以鬼令魂不会再对你们造成威胁了,因此鬼帮主希望我们能看在他的薄面上不再追究这件事。」

  「二哥,你也希望我不再追究,是吗?」

  「虽然鬼帮亦正亦邪,形式作风神秘,但是我很尊敬鬼帮主,所以想卖他一个面子,往后……比较好相处。」诸葛尚卿笑得奸诈。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他做个顺水人情给鬼帮主,往后有需要的话,就很好利用啦!

  「既然二哥这么说,那就算了。」

  「谢谢三弟。」诸葛尚卿拱手道谢。

  「谈完了?」诸葛尚风开口。「谈完了换我。三弟,皇上希望你能带巧儿回京一趟,他要见她。」

  「为什么要见她?太后人还在,我不想让巧儿进宫。」诸葛尚谕拒绝。

  「你要抗旨?」诸葛尚风不甚在意的问。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诸葛尚谕耸耸肩。他就是要抗旨,反正皇上也不敢拿他怎样。「大哥,请你转告皇上,先皇想见都得亲自来这里,更遑论是皇上。要见妹妹就自已来醉仙人,我们恭迎大驾。」

  点了点头,诸葛尚风起身离席。「那就这样了。」

  诸葛尚谕好奇问:「大哥,你要去哪里?」

  「去新房。」找那个蠢女人。

  「嘎?!」诸葛尚谕楞了楞,欸,他才是新郎耶!「等等我,我也要回房。」

  「有了美人忘了兄弟,我还是喝我的仙人醉好了。」诸葛尚卿咕哝道。反正大家抢着喝仙人醉,才不在乎新郎官有没有敬酒呢!

  新房里,粟巧儿头盖不等新郎官来掀,早就自己掀开丢在一边,和申子芸母子一起吃吃喝喝。

  「真要走?」粟巧儿喝了一口仙人醉,再替申崇仁夹了一块红烧肉。

  「真要走。」申子芸坚定的说。

  「诸葛尚风就在前头喝喜酒,我不认为妳走得掉。」

  「所以我需要妳的帮忙。」申子芸怎会不知。

  粟巧儿直截了当的拒绝。「不要。」

  申子芸没料到她会拒绝,一时慌了手脚。「巧儿?!」

  「逃避不是办法,自从我知道过去的真相后,我有了深刻的体认。子芸,我不知道当初妳为什么会逃离他,但是我见他对妳应是有情,妳何不和他面对面的谈一谈?」

  「不用谈,巧儿,我和他之间有很多障碍,那些障碍是不可能跨越的,为了他好,我必须离开。」

  「妳确定妳的离开对他是好的吗?」

  「当然。」

  「妳不是他,妳怎能确定?」

  「我……」

  「子芸,妳不能替他做决定,想想崇仁吧,妳明知道他渴望一个爹,妳怎能忍心分开他们?」粟巧儿望着假装专心用膳的申崇仁。「妳好好的想一想吧!」

  「不用想了。」新房的门被推开,诸葛尚风冷酷的跨进房,一手抓住申子芸。「跟我回去。」

  「不要,放开我!」申子芸不断挣扎。

  「麻烦!」诸葛尚风干脆直接点了她的昏穴,打横将她抱起。然后偏头望向紧盯着他的申崇仁。「跟上来。」

  申崇仁立即跳下椅子,小手伸向前抓住诸葛尚风的衣襬。

  「不可以……」诸葛尚谕瞧见申崇仁的举动,惊恐的想阻止,却愕然发现向来不让任何阿猫阿狗近身的大哥,只是微恼的瞪向多嘴的他,对于他的碰触完全没有反应。

  「你有问题?」诸葛尚风冷冷的瞪着弟弟。

  「哦,没有,完全没有。」诸葛尚谕呵呵干笑。好吧!他才是阿猫阿狗,崇仁可是大哥的儿子。

  「自己保重。」诸葛尚风淡淡的说完,带着妻儿离去。

  「呼……」见他们离开,粟巧儿吁了一口长气。

  这诸葛大哥也未免冷过头了,要是她才受不了,看来看去,还是她的相公好。

  诸葛尚谕闻声转过身,看见娘子竟然自已掀了头盖,哀叹一声。「娘子,妳怎么可以剥夺了为夫的权益,这头盖是要为夫掀的呀!

  「啊!娘子,妳连合卺酒都喝光了,这是要咱们夫妻一同喝的……」

  粟巧儿脸色霎时变得有些古怪。

  唉!她现在后悔来不来得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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