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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蔷薇着了魔 第七章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龙。

  摒退了侍女,蔷薇坐在镜前,取来象牙梳子无意识的梳理一头青丝。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今晚将是他们相处的最后时光。

  听得脚步声到来,她强扮起笑颜侍之。

  “怎么不先睡?在等我吗?”君炀从身后抱住她,下图声轻摩娑着她的发顶。

  她从镜中看着他狭长眸中的情意,心就在淌血,珍惜的多看几眼,好牢牢烙印在心版上,往后的数十年就靠它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

  “我在等你。”她流转美眸,露出醉人的波光。

  他的眼霎时转为暗黑,将她揽入怀,低哑道:“真的?想我吗?”他轻咬她尖尖的下巴,鼻息更热。

  蔷薇迷蒙的瞅着他,纤手移向他的腰带,大胆的为他宽农解带。

  “我想你,想了整天。”她吐气如兰,引发他更狂野的欲望,却仍挺直站好,任她解去外衫,尽管有些笨拙不在行,她依旧红嫣着颊做完。

  他抚着她细嫩的面容,当衣物全卸下,再也禁不住的往她胸口控去,扯开她的衣襟,直接深触她滑腻的肌肤,满足的叹口气。

  “薇——”他唤着她,双手在她身上搓揉着,下着一道道的魔咒。

  她主动的献上樱唇,攀上他的颈项,以全部的热情投向他。

  将她唇内的娇吟低喘含入口中,如凝如狂的吮吻,数日的烦躁在一吻中尽消。

  一滴情泪沿着吹弹可破的面颊滑入唇内,梗住喉间的呜咽,强忍体内蚀骨般的剧痛,她不能掉眼泪,今晚该是美丽的。

  他尝到唇内的咸味,扬起头,“你哭了?我太粗鲁了吗?”怜惜的口吻惹得她泪眼汪汪。

  “不,君炀,爱我。”她泪雨交织,偎进他恳求道。

  他再度吻住她,血气翻腾的拦腰将她抱起,走向披着纱幔的大床。

  迅速放下纱幔,掩上两人翻滚在榻上交叠的裸躯……

  良久,良久,荧荧的烛火已燃了大半。

  蔷薇撑起有些酸疼的身子,披上内衫下了床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他纳闷的跟随她的行动问道。

  她深深看他一眼,不发一语,坚决的在床头跪下。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坐正身躯,问道:“起来,你跪着做什么?”

  “少主,我有一事相求。”她不再唤他名字。

  君炀察觉到了,套上地上捡起的衣衫,攒着眉峰。

  “请少主送我回人界。”她垂着螓首,字字说得清楚。

  他从榻上弹起,一把将她从地上拉高,四目相对。

  “再给我说一遍,说!”他震怒的模样令她瑟缩一下。

  勇敢一点!你办得到的。

  她昂着下巴忍着手腕上的疼痛,说:“请少主送我回——啊!”另一只手腕也被他扣住,他指尖的力量令她痛入心扉。

  他的怒气发挥到极限,太阳穴的青筋明显可见,由齿缝中迸出话。

  “你居然敢这样要求我?!你答应我要留下来的,你——说——过——的。”

  他的怒咆衔哮在在使她心碎,宛如刀割,看在她眼,痛在她心呀!

  “少主也曾答应过我,只要我交出自己,你便会放我走的,难道少主想食言?”她面无表情的问,脸色跟他一样的苍白。

  君炀倏地放开她,使她倾下身子。“你是在告诉我,这些日子你的表现完全是想要我放你走才做的,是不是?说,我要你老实说。”

  她握紧小拳头,指甲刺进掌心,“是的,你说对了,为了离开你,我才把自己给你,现在明白了吧!”

  他急促喘着气,浑身打颤,双目圆睁,嘶哑的问:“那么——你说爱我也是骗我的,是吗?在你心里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你给我说清楚!”他抓住她柔弱不堪一击的香肩,猛烈的摇晃,摇得她头晕目眩。

  “是,是,是,都是骗你的,我不爱你,不爱,不爱,不爱!”泪水扑簌簌的淌下,内心受尽无比的煎熬,她硬逼自己说出绝情的话语。

  她的泪沾湿了他的指尖,两人征忡了半晌,君炀定定的凝视她,“为什么哭?这眼泪是为何而流?是可怜自己还是同情我?”

  她紧抿双唇,怅惘无语,悄悄退出他的掌握。

  “刚才的投怀送抱也是你的手段之一吗?”他残忍的问道。

  蔷薇闭上会透露心情的双瞳,等于默认了。

  “哈——”他忽然仰天长笑,眼中闪着泪光,“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哈——居然栽在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界女子手上,哈——可笑,太可笑了,哈——”

  他的满腔情意犹如被浇了盆冷水,倏地烟消云散,这是他爱上人界女子的报应吗?他注定与“爱”绝缘吗?

  笑声方歇,他冷着面孔,封锁住心房,为了保住他残存的自尊心。

  “很好,明天我会按照约定送你离开,你不必再委曲求全的伺候我,女人还怕没有吗?只要我一声令下,多的是比你美又善于伺候的女人。”他本能的用言语攻击她,冷酷的笑道:“你放心,有许多女人等待接替你的位子,我的床不会因为你空下来。”

  她心寒的搂住双臂,被他打击得无力抗衡。“我——只知道,少主何时能放我走?”

  “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走了,反正你从来没喜欢过这里,留你无益。”’他维持着傲慢的姿势,不由分说的冲出黑云阁,迫切的想要立即大醉一场。

  蔷薇追到门口停住,她无奈的卸下面具,啜泣的直到瘫倒在门槛边。

  “君炀,对不起,对不起——”迭声的道歉,随着泪雨坠下,消失在泥地上。

  你恨我也罢,我永远会在心中默默祝福你。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而桌案上蜡烛若真有心,也只能替人垂泪到天明。

  ☆     ☆     ☆

  黑云阁外的梁柱后,一双眼睛目睹一切情景。

  真是天助她也,等待了数日,终于有机可趁。

  月色中,她唇上的笑意更加使人胆寒心颤。

  幻姬决定孤注一掷,没有多少时间思考成功的机率。

  明天。

  就等天一亮。

  ☆     ☆     ☆

  环玉进房后就见到蔷薇哭肿的眸子,呆坐在床前,惊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是——少主让你伤心吗?”见少主不在房内,小姐又一夜无眠的样子,只有这可能性了。

  “天亮了?”她回过神,才见到天已大亮。

  “小姐,究竟出了什么事?少主呢?昨夜他没在黑云阁安寝吗?”她焦急万状的问,“小姐,你真把奴婢急死了。”

  “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该走了。”她幽然叹道,美眸定在远方,无神的望着。

  “走?小姐要走哪里?”环玉是一头雾水,摸不清她的意思。

  蔷薇朝她一晒,并未回她的话,只道:“环玉,帮我取那件旧衣来,好吗?”

  “喔!”既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只好先去取那件原来的衣裳,帮她梳妆打扮。

  “砰!”房门被推开来,“蔷薇姐,你跟我五哥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要我送你回人界去,发生什么事了?”来人正是小蛮。

  “公主就别问了,好吗?”蔷薇已筋疲力竭,无力再多作解释。

  “不问怎么行,你不是答应要嫁给我五哥了,为什么又反悔?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撮合你们,怎么可以说分就分,太过份了。”她一古胸儿的将气发泄出来。

  唉!毕竟是小孩心性,做事总不思前想后,若她得知君炀娶了她,将会失去一切,不知还会如此气愤难平吗?

  “公主,这事我不想多说,既然少主要你送我回去,那就有劳公主了。”

  “不行,你非说不可,五哥昨晚在黔心殿大闹,又喝酒喝到天亮,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问他什么都不说,只说要我今天送你走,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为什么?你不是爱我五哥吗?”

  蔷薇摇头,“就算我爱他,我还是得走,公主,为了他好,你还是照他的意思送我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愈说我愈糊徐,既然相爱就该在一起,蔷薇姐,其中一定有误会,你再跟我五哥见一面,把误会解释清楚比较好。”

  “没什么好解释,公主,拜托你别问了。”

  “哎呀!你们两个人是怎么搞的?把我头都弄昏了,算了,你不说我也没办法,还以为你可以当我五嫂,这红娘真不好当。”她埋怨的撇撇唇角,不晓得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谢谢你,公主,我永远会记得你的。”这次是真的要分离了,再见之日遥遥无期。“环玉,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多保重。”

  “小姐你也是。”环玉噙着泪说。

  小蛮握住蔷薇的手,手一扬,白光从手中漫开,撒出满天的光点。

  转瞬间两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朦胧——

  薇!蔷薇仿佛听到君炀的呼喊。

  倏地两人又回到原地,小蛮纳闷的问道:“怎么回事?”

  “你五哥出事了。”蔷薇丢下一句话,人已直奔黔心殿。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君炀一杯接一杯的黄酒下肚,急煞身旁的人。

  “少主,您已经喝一整晚了,别再喝了。”左龙屡劝他,却被当成耳边风。

  “罗唆,走开!”他抓起酒,整壶的灌。

  右虎伸手要抢,“不要再喝了,公主现在大概已经送蔷薇姑娘走了。”身为他的随身侍卫,当然明白他的心情。

  他停顿了下,随即大吼,“她走了最好,我一点——都不稀罕,走了最好——我再也不——不要见到她了,该死的女人——全都该死!”

  任谁也听得出话中赌气的成分,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恨也更深。

  “可恶!我对她还——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我——我不会再求她了,呕!”他打个酒嗝,醉眼惺松的说道:“女人多的可以——让我挑,她——算什么东西,走了最好。”。

  “少主,您醉了,属下扶您回房休息吧!”两人各站一边要挽起他。

  君炀挣开他们,身体东倒西歪。“不要管我——连你们——也要管我,全给我滚开——让我安静一下,听见了没?给我出去!”

  他脚步不稳的跌坐在地,头痛欲裂,但又十分欢迎这种感觉,提醒他会被女人欺骗过,会以为将拥有此生的最爱,结果竟只是她使的手段。

  呵——报应吗?他的真情被人踩在地上,任人践踏,早已遍体鳞伤,只能以表象来维持尊严。

  “少主。”左龙、右虎忙要拉他起身,被他用力推开。

  “出去,听见了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他不要让人瞧见现在落魄的模样,可笑得连他自己都看不起。

  两人无奈的退出黔心殿,以目前的状况,少主是不会听人劝的。

  心不死情结,自是烦恼生。

  爱是什么?情又是什么?都是虚话,都是骗人的。

  他不会再相信世上真有“爱情”存在,绝不再为莫虚有的东西痛苦烦恼。

  多么愚笨的自己啊!

  他发誓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君炀抹着疲备的脸,眼角扫向门口,熟悉的纤影娉婷而立。

  是他眼花了吗?她早该离开了,怎么会出现在眼前?

  他揉着酸涩、红丝满布的眼眸,凝望了好久,始终不敢确信。

  “君炀。”那声呼唤令他浑身通上电流。

  “薇,真的是你?”他贪婪的眼专注的盯着他,怕她一眨眼就消失。

  蔷薇朝他奔来,在距离三步远的位置站定。

  “是的,是我。”她的美眸,怜惜的回视他。

  他俊脸微变,换上一张冷漠的神情,冷冰冰的说:“你来做什么?还想耍什么手段?我不会再受骗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热泪盈眶,捂住唇止住啜泣声。

  不要看她!天晓得她的眼泪对他有多大的杀伤力。

  你被骗过一次了,还不晓得学乖吗?

  “够了,我不要听你的解释,你走!”他这次绝不要轻易的原谅她,不能再受女人摆布。

  “君炀,我是被逼的,不是我想离开你,都是长老逼我非走不可,我是真的爱你,你要相信我。”她掩面哭泣,纤弱的身子仿佛随时会倒。

  她的话贯入耳中,犹如五雷轰顶。

  “你说什么?!是长老逼你离开我,是真的吗?薇,告诉我,全都是真的吗?不是你自愿要离开我?”他的决心动摇了。

  蔷薇扑进他怀中,哭喊道:“我不要走——君炀,别让我离开你——我爱你,我好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薇,薇,我也是,我不会让你走的,谁也不准赶你走。”能再次拥抱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永远不会再让她走了。

  “君炀。”她在他怀中仰起小脸,眼中却闪着两簇危险的光芒。

  “我爱你。”他动情的喊,“薇,我爱——你!”

  他错愕、不信的瞪大黑眸,视线从她脸庞移到自己的胸口。

  “你不是!”

  她的手掌穿透他的胸口,电光火石间便已明了了一切,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蔷薇,他可以猜想到是谁派来的。

  “啊!”他五官因剧痛而扭曲,心口活生生的被揪住,魔国中除了那只由魔鬼虫吐丝织成的手套,它的魔力是来自于魔王本身,曾听过它的危险性,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自尝到它的滋味。

  醉意扰乱了他的警觉性,否则他早该感受到此女的身份。

  “没错,我不是她,但已经太迟了。”幻姬解除幻术之际,一颗发光的圆球物体自他体内摄出,那便是魔界中人支持生命的原动力。“没有它,你死定了。”

  君炀发出垂死前的嘶吼,震动整座黔心殿,他疯了般的翻倒桌椅,失去了生命动力,死亡的阴影已迫在眉睫。

  血柱从胸膛迸出,四周染遍整个血红色,简直像在地狱一般。

  “你——你——”他恶狠狠的腾视她,强撑着身躯一步步逼进,不甘心就此倒下,伸出五爪要抓牢她。

  幻姬吓得频频闪躲,冷汗直冒,失去生命珠竟还能撑这么久,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换作别人,早在取出的那一刹那死去。

  不行,趁没人发现前,赶快离开这儿。

  她掉头就跑,不敢再回头看。

  “薇!”他在丧失意识前,大声叫唤着心上人。

  永别了,薇。

  不久,殿外传来匆促的脚步声,一行人奔进黔心殿,,乍见到气绝而亡的君炀全身已呈僵硬、冰冷的状态。

  “不——君炀。”蔷薇抱着他的上身,热泪纷纷扑落。“不——你没有死——你在吓我是不是?你——怎么可能——会死?”

  “五哥——”小蛮发慌的摸向他的心口,“生命珠不见了,怎么会?怎么会?长老,怎么会这样?”没有了生命珠,再做任何补救也无效。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根本没有知道怎么发生。

  蔷薇胸口剧痛,串串泪滴沾了他满脸,抚着他的面颊,只触到一片冰凉。

  当耳边响起呼唤她的名字叫声,她本能的知道出事了。

  难怪她的心会狂跳不止,那是不祥的预感。

  现场哀戚一片,正陷进愁云惨雾当中。

  ☆     ☆     ☆

  一身素衣的蔷薇,始终执着他的手偎在颊进,默默落泪。

  躺在床榻上的君炀,魂魄不知飞向何方,徒留下众人的悲恸。

  她犹自不愿相信,即使是愤怒的吼声也好。

  老天爷!这里虽非你所管,但请听小女子一言,救救君炀吧!我愿付出任何代价挽救他的生命。

  “君炀,活过来,求你活过来吧!”她嘴里直吟着,全心全意的祈祷。“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再也不离开你了,醒过来吧!”

  我的千呼万唤也唤不回你的魂魄,你好狠心呀!真忍心弃我于不顾啊!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

  既然你已无法复活,那么就让我去陪你吧!即使是阴曹地府也有我与你相伴,你不会寂寞的。

  蔷薇亲吻下他的凉唇,伏在他胸膛前低喃。

  君炀,你要等我,我就去陪你了。

  来世咱们就当对平凡的夫妻,不再有所顾忌.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她从袖内取出刀子,那是玉姬夫人行刺她时,被她收藏起来,没想到最后仍要死在它手上。

  横过刀口,正要往脖子抹去——

  “住手!”小蛮刚进房就因她自刎的举动而骇然大叫,背后的人全一拥而进。

  “你疯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小蛮惊问,赶忙要夺下她的刀。

  两位长老深受感动,也为自己曾要拆散他们而内疚。

  “蔷薇姑娘,你用不着如此。”他们深感无地自容,厌恶自己,和她相比,他们简直是自私的老顽固。

  反倒蔷薇自己十分冷静,她仍将刀架在玉颈上,淡淡一笑,道:“请让我去找他,这次我不想再离开他了。公主,等我死了以后,请将和我君炀葬在一块,这样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小蛮抓住她的手腕,“等一等,蔷薇姐,事情还不到那么糟,五哥还是有机会复活,先把刀放下,听长老说完。”

  她笑得凄美绝艳,纵然没有流下一滴泪,依然让人感受到心中沉痛悲恸,哀莫大于心死,就像这般吧!

  “不用安慰我,你说过失去体内那颗生命珠,不可能再度复活,如今怎么可能有机会?你不过想阻止我跟他去罢了。”

  “是真的,蔷薇姐,我没有骗你,难道你不希望五哥还有机会复活吗?”她目不转睛在那把刀上,深怕她一不留神划过,那就全完了。

  煌长老急得头发快掉光了,加入劝说行列,“姑娘,是真的,这事怎么能用骗的的呢?不信你问军长老,他可不会诓你。”

  军长老颔首道:“没错,虽然很困难,但好歹可以一试。”

  蔷薇信了,缓缓放下刀,问道:“生命珠虽然失去了,但是如果在二十四个时辰内拿到新的替补,五哥便有救了,我正准备亲自跑一趟。”

  “我去,公主,告诉我怎么做,让我去。”蔷薇坚毅的表情神采奕奕,脸庞因希望而发光。

  “不成,太危险了,一旦进入‘魔雾森林’有可能迷失在里面,永远找不到出路,没有人救得了你,你不是魔界的人,我绝不能让你冒险。”

  “我不怕,那是我自愿的,公主,为了君炀,我一定会成功的,请让我去吧!”

  她认真的望着她,坚决的眼神使人转移不了眼睛。

  “我——这——”小蛮踌躇不决,彷徨的下不了决定。

  “公主,就成全她好了,或许蔷薇姑娘的诚心能感动湖的看守者也不一定。”军长老转向蔷薇说:“在行经死亡之河的某一段,会经过一座魔雾森林,那座森林终年罩着浓雾,稍一不慎,便会迷失在雾中,不只如此,沿途更会出现许多恐怖的邪灵,让人心生慑怕,进而退却,所以通过的人必须要冷静沉着,不能半途而废,最重要的一点是,想通过魔雾森林的人还得具备绝佳的运气,不然仍旧过不了森林。”

  “通过了魔雾森林会见到一座湖泊,那就是‘曛月湖’,湖面下孕育着成千上万的生命珠,凡魔界有婴儿诞生,湖的看守者便会赐下一颗,就连陛下的权力都无法触及,只要能说服湖的看守者,再赐给一颗生命珠,少主就能活过来了。”

  小蛮不想让她单独涉险,说:“蔷薇姐,听说湖的看守者是个极为难缠的人,很久以前曾有人到过曛月湖,也如愿见到看守者,但任凭他又跪又求的,仍然没有达到的,最后只有怅然而归,我看我和你一起去,说服力较
  强。”

  她立即拒绝了,“就让我一个人去吧!你放心,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说服他将生命珠给我的,别说了,时间不多了,就这么决定。”

  蔷薇亲亲他的额头,也鼓舞自己。

  再忍耐一会儿,君炀,我会赶回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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