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左克伦吗?你的泪……是为了他吗?”卓翊低下头,望进她被泪水染亮的眸,深沉的语调中,有一丝明显的痛楚,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陶净遥只是摇摇头,让一串接着一串的泪花落下,占湿他的手心,扰乱他的心口,纠缠成无解的结。
她能说什么?
无话可说!就这么着吧,别连最后的自尊都保不住。
“我不曾看你哭……”卓翊的眉头起了明显的结,心底的痛楚愈发明显。
女人的泪从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她梨花带雨的面容,却揪住他的心弦。
他不想……不想看到她哭泣,那会让他的心……好疼。
他的唇,落在她的眼际,吻去她落下伤心的痕迹,闻到一丝心痛的气息。
是他的心?
还是她的?
“我想吻你……”他就着她的唇,轻声说着,酒精催化他的占有欲,掩不下他想要她的感觉。
他没醉,但是他却不想再反抗自己的欲望,从一开始,他就发现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不断的吸引着他。
他抗拒着这种想法,只因为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影响他,但日疋今夜,他发现想要她的想法叫嚣着,或许,他该顺着自己的想法走才是。
她迷蒙的眸微张,还没适应他温热的唇停在她的类,但他又说了什么――
他想吻她?
她一定是醉了,她淡淡的扯了扯笑容,确定她醉了。
既然醉了……就可以先把矜持这两个字忘了,是吧?
她微微踮起脚,缓缓的送上她的唇……
当那温润的香槟甜气灌入口中时,卓翊先是一怔,而后便紧紧的拥住她。
他的唇与她契合得恰到好处,收紧的双臂让她不能躲、不能逃,他像等候已久的恋人般,需要释放胸腔里翻滚的渴望。
她只觉一阵昏眩,整个世界都为此停顿。
她真的喝多了,醉到站都站不住,只能紧倚着他,承接着他突来的渴望。
庞大的温暖和刺激笼罩她全身,浓稠沉密的气息一直缠绕,而她无意识的轻靠似是一种鼓励,勾引他更想吻进她飘着幽香的唇里,一探她的芳香。
“告诉我,你不是左克伦的女朋友。”他命令似的低语,抵着她的额,望进她的眸底,催眠似的说着。
朋友妻,不可戏。
他在激动之余,已经几乎忘了这句话,他必须在他无法控制之前问清楚,纵使他不知,他是否能控制的住自己。
“我不是左克伦的女朋友……”她唇上的余热未散,就像他贴紧的身子,如此地炙热燎烧,而他徐缓拂来的气息,更像是一种蛊惑,她无助的顺从自己的渴望,催眠般的迎向他的眼。
他蓦地扯出淡淡的笑痕,有抹他不知道的如释重负,将唇埋在她的发间,细问她发间的淡香。
“告诉找……你也要我。”他低沉着声音,又一次地催眠着她。
她脸上火烫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怦怦的心跳声有如擂鼓,似她的心就快要跳出心房……
不!她说不出口,纵使神志已然迷醉,但是,她还是说不出口。
“你知道吗?这是个专门办喜宴的场地,在你的身后,有间专门让新娘换礼服的更衣室……”他徐缓的声音穿过脑波,慢慢地进入她的耳膜,但是,她还是不懂他的话,究竟用意何在。
“我想在那里要了你!”像是知道她的疑问,他随即将答案告诉她,换来她全身一僵。
她扬起眼看着地,喉间像火焚般难受。
这是性骚扰!她该马上推开他,她该赏他一个大巴掌,她该……她该做的事情很多,但是她却什么也不做,只是怔然的望着地。
卓翊倾下身来,在她的唇上再印上一吻,望着她仍旧愕然的眼,淡淡地露出笑意,却什么也不说。
他向来说到做到,压抑对她的渴望,是他却从未做过的事,至今,他既然已经决定要了她,自当不会有任何迟疑。
于是,他握住她的手,缓缓的往更衣室走去。
这是一间简单的房间,除了一面宽大的试衣镜,一张长桌,一条长型的沙发之外,只有一张放在门边的吧台椅,格格不入的存在着。
或许是更衣室不须太多的椅子,因为不会有其他的访客,除了新郎……
关上门,落了锁,卓翊将她因在他与门的中间,倾下身,感觉她异常起伏的胸口,察觉她的紧张。
“不老实的女人……”他压低声音,在她的耳旁低语,阵阵吹拂的热气,让她微微一颤。
“你说什么?”她用手支住他的胸口,维持着仅止十公分的距离。
“我说你不老实。”他皱起眉,显然对她的拒绝很不满意,他缓缓收拢双手,将她困在怀里,压近她的身子,柔声在她唇畔低喃。
“你明明喜欢我,却又老是找机会想远离我,明明喜欢我,却又装出冷漠的表情,叫我别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明明喜欢我,却又拒绝我!”
她惊喘。
原来她的挣扎,他都看在眼里,原来她的情意,从来就没有被他遗漏过。
被人看透的惊慌,让她闪躲地想垂下螓首,而他更快,他的唇拦截住她的,将它含进唇间,以舌勾勒诱哄她张开甜美的唇,满足他的渴望。
蓦地,她的人被他整个抱起来,放在吧台椅上,挣扎的双手早被他单手固定在身后,而他的另一只手,则霸道的穿过她的发,要她全心的接受他的吻。
她逐渐迷惑,也不再挣扎了,迷失在他一次次的深吻里。
情欲……在眷恋的吻中,被缓缓的挑起。
他的手抚向她的颈项,爱恋她细致的肤触,热力四散的指尖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她的肌肤,缓缓解下一颗颗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