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阳光洒进后现代式,蓝、黑、白三色装潢出来的豪华办公室中。
金芒中,高挺修长的身子,不耐烦地在昂贵的长毛地毯上,来回地踱着步。
那近乎完美比例的健美身躯,被裹在英国手工订做的昂贵西装里,一头染成深红色的短发,被发胶固定成随风飘扬的潇洒姿态。
优雅的传统与潇洒的叛逆,正是眼前这名男子的最佳写照。
男子脚步踱来踱去,俊美的脸庞,融会着东方的俊雅与西方的深刻,一双深邃黝黑的眼,不时瞪向大办公桌上的通话器。
终于,通话器的红钮亮了起来。
“杰森呢?死去哪里了?我没时间了,知道吗?”伸手一按,沉低的嗓音里满是火药味。
“他刚才回来,等会就上去了。”女秘书柔美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回答。
“人呢?找到没有?”
“呃?”
“我说女人!”俊脸上的线条几乎扭曲,这些该死的金发秘书,难道搞不清楚自己的老板现在在生什么气吗?
“有,嗯……我是说,他带着一位小姐进去了。”
“是吗?”
脸上抽紧的现条逐渐放松,连带气息也跟着缓和了下来,低哑的嗓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带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性感语气,“多谢你了,宝贝!过两天请你去吃饭。”
“是……是的!”女秘书的声音顿时酥软了起来,娇滴滴的回应,“谢谢黑先生。”
俊眸浅浅一眯,黑琰骏心满意足地按下通话钮。
找到人了呀?真是太好了!这下,又可以平安的度过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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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不过杰森说只是要求她上楼看看的坚持,秋蔼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带往伯雷格文化集团旗下的主要大楼,伯雷格文化大厦的顶楼。
伯雷格文化集团,美其名为文化集团,实际上却是一个横跨艺术界、出版界的大型跨国拍卖集团。
只要是能卖的,不管台面上或台面下,不管艺术品或是人类,伯雷格文化集团,几乎都会参一脚,唯一的差别只有在,犯法的事情绝对找不到任何与伯雷格相关的证据存在,不过,假文化之名,行洗钱之实,也只有这种表面上常常买卖昂贵艺术品的公司,才能操控得易如反掌。
而倒楣的黑琰骏,前不久才被可恶的大堂哥黑仲深,派来文化集团当个闲闲没事干的挂名总裁,接着,又接到祖父的夺命金牌,说要在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上,帮他选妻。
选妻?
老天!他又不是活在童话世界中的王子,竟然要用宴会来选妻,而且还都是一些自认为是名门淑女的虚伪女人,他可是新新人类中的新新代表耶!他崇尚自由,宁愿选择独身一辈子,去享尽各种女人的风华。
可是,自认是秦始皇转世的黑爷爷,才不甩他那一套花花公子自由人权论,他的抗议,只会一次又一次换来更重的工作压力,所以,与其把时间花在抗议上,不如想点诡计脱身吧!
只是,根据这三年来一连串失败得很难看的诡计来看,他早该死心了。
但不自由毋宁死!
所以,他还是不死心的想找个在宴会上垫档用的女人,而这次,他再也不信任自己的眼光了,故委托跟他大学同样是花花公子的杰森来帮忙。
他的未婚妻就长得挺可人的,而且也很明事理。
所以,他选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没想到,那家伙自从有了未婚妻后,眼光变得越来越高,眼看都找了一个多月,晚宴就要在今晚举行了,他到昨天都还没找到人。
幸好,刚才听秘书说他带了个女人回来,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放下,那张俊美的脸庞露出狂肆邪气,却又优雅贵气的笑容,期待地看着门口,这下,他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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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型华丽,充满现代风格的玻璃门慢慢滑开,黑琰骏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丑小鸭!
老天!
看看她那一头西瓜皮似,还乱卷乱翘的浓黑短发,衬上一张苍白纤瘦,看起来像难民一样的瓜子脸,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厚重的大眼镜,继续往下溜到她那件有点过大的灰色衬衫,还有宽筒黑长裤,老天!
这是女人吗?
是个纤瘦的少年吧!要胸没胸、要腰没腰、要屁股没屁股的,外加身高……简直是矮得有点不像话。
黑眸里那犀利又充满不悦的视线,转瞪向旁边一脸笑容的杰森,他是故意的,他从他蓝眼里跳动的调皮光芒,轻而易举地就解读到这好友的心思。
“这位是秋小姐,秋蔼芽秋……呃?”才介缙到一半,杰森就被黑琰骏拐住手臂,拉往吧台的方向走去。
“这个?”黑琰骏粗浓剑眉一扬,疑问的低声中,充满下不屑跟鄙夷的轻狂语调。
杰森蓝眼浅眯微笑,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别开玩笑了!我眼睛又没……”说到一半,他的眸光移向看起来僵立在原地的秋蔼芽,眸一眯,一丝疑惑闪过,他有没有看错?她那娇弱得好像风一吹就要倒的身躯怎么好像晃了一下,这房间里又没风。
轻摇下头,撇开自己对她的莫名在意,再次开门,“我眼睛又没瞎!带这种女人去,老爷子会认为我是存心闹场的,我从小就不喜欢东方女人,这是全美国的人都知道的。”
这无关种族歧视,而是西方女子真的比较开放,任他怎么玩都无所谓,所以高中一毕业,他便坚持要到国外念书,这一念就是十年。
原因无他,满街没啥身材又不会打扮的东方女子,会让他性致严重衰退。
“你吻过一个。再说,老爷子会爱死她的东方调调……”杰森温和地反驳,好友的过去,他比谁都清楚。
“拜托!我高中吻来骗人的那个小女生?我连她那长相是圆是扁我都不记……”
“砰!匡啷!”倒地声跟某种东西摔破的声音,让黑琰骏接下来的话停留在嘴边。
两人一起转过头往原本站着女子的方向一看。
不见了……
黑琰骏斜长的眸子往旁边一扫,他顿时怒吼,“该死!我的恰克尔琉璃!”
两个男人匆匆地绕过吧台,杰森君子的先上前查看秋蔼芽的状况,而黑琰骏则一脸铁青,怒气冲冲地去查看他那个打算在拍卖会上,卖个上百万美金的精致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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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分钟──
秋蔼芽白净的额头上,沁出点点细小的冷汗,她发着抖,透过近视镜片,看着眼前那个一脸铁青,瞪着桌上琉璃残骸,浑身充满怒火的男人。
他的剑眉隐隐抽动着,那排如黑羽扇般的浓长睫毛,更是动也不动,略显邪恶的黑眸中,充满着恨意的眼神,正在那堆价值为负的残骸跟那个看来又要再昏倒一次的秋蔼芽身上,看过来看过去。
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求求你别再看了!
坐在沙发上发抖的秋蔼芽在心中哀嚎痛哭,泪水湿气迷蒙了她的双眼,泪珠疑在眼睫旁达,眼看就要滚落。
眼前这个恶魔男人,害她过了如人间炼狱的生活这么久,好不容易才逃到国外以为能就此摆脱与他相关的恶梦,岂知惬意的好日子才过没多久,却又再度撞上恶魔……
都怪她!
平常不跟同事一起嚼八卦,只偶尔听到老板是中国人,而且还是个非常帅、非常花的中国男人,她就没兴趣了。
却没想到……
哎呀呀!早知道他是那个“善良又可怜”的代理总裁,她打死都不会上来的!
“啊!”端着热可可和咖啡进来的杰森,都已经出去晃了快要十五分钟了,没想到办公室里那几乎要杀死人的沉默气氛,还是跟刚才离去时一样僵持着。
他一脸笑意,把热可可端到脸色苍白,看起来比昏倒时还要“虚弱”的秋蔼芽面前,“来!这是热可可,喝一点,才不会胃痛。”
“啊?”秋蔼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过几秒,才想起胃痛是她刚才转醒时,拿来解释摔倒在地,撞上艺术品的藉口。
没多理会秋蔼芽慢半拍的奇怪反应,杰森迳自走向那个已经气到快要变成雕像的黑琰骏面前,将咖啡轻轻地放在他面前。
“我们快要没时间了。”
黑眸一眯瞪向他,“这个要一百万美金。”
“那是你期望的,搞不好五十万底标就流掉了。”杰森有时真想把这好友的脑袋瓜剖开来看看,明明讨厌这职位讨厌得半死,却做得比谁都还要认真,还要在意自己做得好不好。
“你……”
黑琰骏咬牙切齿,但心底却知道他说的没错!
“五十万美金也是钱!”他继续给自己杀了那个苍白小鬼的理由。
“你一年的快活日子,值多少?”
压低声音吐了一句,杰森没理会他乍变的领语神色,反而一转身,面对那个已经快要变成空气般虚无,脆弱得彷佛一吹就散的泥娃娃,堆起满脸笑容。
“那个秋小姐!”
“嗯?”原本的清嫩嗓音,这会儿抖得比秋风中的落叶还厉害。
“请先不要在意那被打破的琉璃,我想先跟你谈谈,关于我请你上来的目的……”
“我来说!”森冷的一句话,打断了杰森那温柔又虚伪的语气,他转头看向黑琰骏,眉头扬起,蓝眸里彷佛写着“你想通了”。
黑琰骏不情愿地点了下头,眸里那深阒锐利的光芒,随即投向那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恐惧得几乎想融进沙发里的娇小身影。
他盯着她,像一头黑豹盯着自己爪下那垂死的猎物般,嘴里却对着杰森道:“去珊曼莎的沙龙叫她准备。”他低头看一下表,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她只有一个钟头替这丑小鸭改头换面。”
“是!”杰森轻轻地点头,努力地憋住嘴角的笑意。
珊曼莎?真没想到,那可是全纽约最昂贵的美容沙龙耶!
“啊……嗯……”
眼看小命不保,而且那个看起来还算有良心的金发男人却要弃她而去,秋蔼芽慌了。
可那白皙的小掌才抬到一半,却在黑琰骏那双邪气的黑眸,明显地写着“你敢叫他试试看”的瞪视下,非常无奈地,又缩了回来,放在靠拢着,也持续颤抖的双腿上。
“好了!”他漂亮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毫不掩饰的狂放傲气,“现在开始,你欠我五十万美金。”
“呃?!”
“不然,叫你的律师过来,告帮你治胃痛的医生也行!”
“呃?不……”
先别说胃痛是个谎言,她的胃健康的不得了,从小练武至今的身子,吃什么垃圾都没事,而且,就算这不是个谎言,这样去陷害无辜的第三者,她也做不到。
“那么……”
高大的身躯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西装裤包裹着的强健长腿大大撑开,双肘撑放膝头上,像个蹲在马路边的流氓无赖似的,他平视着她那双在镜片后面,看起来不晶莹的黑色小眼珠,“我们来想想,该怎么赔我这一百万美金吧?”
“一百万?!”
秋蔼芽倒抽一口气,短短一分钟就涨了五十万美金?!
“赔我的方式很简单。”他又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子离开她面前,才让她松口气,却又赫然感觉到屁股往右侧陷落,跟着,是一只又壮又热的手臂轻轻地搭上她的肩膀。
这会儿,惊恐的感觉没让她昏倒,只是让她直觉地反应,“怎……怎么个简单法?。”
黑眸掠过一抹得逞的邪笑,“陪我一晚。”
好几秒的安静,让偌大的办公室里飘浮着诡异的气氛。
不悦的感觉充满黑琰骏的心,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严重扫地,“怎么?陪我有这么可怕吗?”
开玩笑!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在自夸,全天下不分种族与国界,十个女人当中看到他有八个会扑上他的床,其中一个是因为老公在旁边,另一个是因为她是女同性恋,而她呢?
他看着她,她那隐约浮现,灵秀可人的气质显示她一点都不像是后者,难道……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破天荒地皱起眉头,“你结婚了?”
“没……呃,我是说……”啊!现在说什么也难以挽回了,她真蠢,竟然被吓到没趁机摆脱。
可突然,她灵机一动,在被学校同学荼毒的那几年中,她早知道这俊美邪气的花花王子的罩门所在。
“我……我是个处女!”话一说出口,她整个脸都红了,往下低垂,跟个跟她毫无关系的男人声明这点,真是太大胆了!
反倒是满脑子通常都是黄色思想的黑琰骏愣住了,“处女?陪我一晚跟你是不是处……啊!噢!”
他突然了悟,脸上的神色先是愕然的神色跟着是鄙夷,他用那种像机关轮扫射的不屑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身边的她。
“放心!”他打量完后自嘲一笑,“我还没饥渴到那种地步。”
“呃?”虽知道自己可以安全身退,可一股怒气,竟然莫名其妙地攀上了她的心。
黑琰骏没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继续原先的话题,“我要你陪我上宴会亮个相,假装是我的未婚妻。不过你放心,只是假装而已,我不会对个丑小鸭有兴趣的。”
秋蔼芽没回话,还在生着闷气。
这臭男人!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长得帅又多金还会让她心头怦怦跳,就可以瞧不起她吗?
不是她在说,五十万美金,甚至一百万美金,她也不是赔不起,大不了把自己的终身卖给望氏企业集团,或是包袱款款,回台湾去求当年反对她出国工作的老爸也行呀!这点小钱,她秋蔼芽可不是拿不出来。
对任何人都从没有过的怒气,这会儿,盈满了她的胸臆之间。
“当然!这全都是假的,你只要负责打扮的可以见人,去骗我老头子就行了,要是骗成功了,一百万美金一笔勾销。”黑琰骏讲得洋洋得意,一点都没发现身旁的小绵羊眼神正逐渐转变成渴望复仇的母狮子。
“怎么样?”他还一拍她宽大外衣下的纤细肩膀,“我对你够大方了吧?”
“这……”
小绵羊身边有个哎呀四号──佟皑亚,从小到大的调教可不是假的,虽然她生性羞涩,不爱与人相争,可她并不笨,真要战个你死我活,她可不是没那本钱。
而他,黑琰骏,就是她试验自己心底的邪恶因子到底存不存在的实试品,也是唯一的对象。
这新仇加上旧恨,还有多年来因他那个一时兴起的吻,而被欺压的帐,这会儿,她决定全算在他头上。
于是,她那可爱玲珑的嫣红小唇,轻轻地牵扯起一个浅浅柔笑,“谢谢你!你真的很大方,”
“呃?”他愣了下,那小巧红唇,竟让他有股莫名的冲动?不!他急忙撇开眼。
“很好!丑小鸭!那我们出发去帮你改头换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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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曼莎的沙龙,位在纽约曼哈顿最高级的区域。
它没有名称,也没有招牌,只有一个精美无比的橱窗,跟豪华细致的水晶大门,里面,是个有钱也不见得能进入消费的高级世界。
平日,就连总统夫人想要做个脸,接受一下珊曼莎在造型方面的建议,都得事先预约时间。
然而,这样一个备受重视跟瞩目的形象设计师,却能临时抽空,接受黑琰骏的特别召唤。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跟黑琰骏在床上有良好的互动关系。
这一点,从秋蔼芽看到两个人一见面,就热情拥吻上看得出来。
她低垂着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面红耳赤,可是她也不打算离开,只是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听着黑琰骏对她诉说着热情及要求。
要求把她这只“丑小鸭”在一个小时内改造成宴会上可以“见人”的淑女。
亮丽美艳的珊曼莎,直到此时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安静不语,脸颊却烧得火红的东方娃娃。
她走到她身边,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她,突然一阵惊愕,那双翠绿美眸,浮现出讶翼的神情,“呃……小姐……”
“您好!”秋蔼芽在珊曼莎吐出自己的姓氏前,先大大的一鞠躬,“请多指教。”她眨眨眼,对珊曼莎轻轻地摇了下头,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珊曼莎顿时感到有些困惑,她回头看向在一旁欣赏着美女照片的黑琰骏,“骏!你要我……”
“改造她!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种没本钱的丑女需要像你这种专业的大美人才能搞定,对了,”黑琰骏没注意到两个女人眉来眼去的神色,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本厚重的本子上,他伸手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这女的是谁呀?有点眼熟呢!”
珊曼莎看看他,又看看跟她轻轻点头,眨了下眼的秋蔼芽,心中忍不住一股浓浓的好奇感。
她走到他身边,看向照片,“那是在对面十七楼上班的女律师,克莉丝汀,上次在我的宴会上,你见过她呀!”
“啊?”黑琰骏深邃狭长的眸中,闪出见到猎物的兴奋光芒,他看看手表,“嗯!还有一个钟头,我看我去对面找她聊聊天好了。”
“好!亲爱的。”珊曼莎又吻了他一下,“记得要准时回来……”她若有所指的将目光移向在一旁依旧安静的秋蔼芽,“接你的丑小鸭唷!”
一等那个色欲薰心的家伙走了后,秋蔼芽就重重地吐了一口大气,然后在没人带领的情况下,直接走向沙龙里设计得错综复杂的走廊。
珊曼莎见状,连忙跟上。
“秋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那家伙是个嚣张的大色狼!”
秋蔼芽气嘟嘟的,不是因为那家伙流着口水去对面找美女律师,也不是他跟珊曼莎的热情拥吻,而是因为他一直说她是丑小鸭!
“呃?”珊曼莎有点尴尬,因为自己也正好是助长嚣张色狼的一员。
走进视力处理间,秋蔼芽翻找适合自己度数的隐形眼镜,然后拿下脸上那一副沉重的镜框,开始戴隐形眼镜。
戴上后,她回头瞪向珊曼莎,“这次,你违反工作原则,让他没预约就直接把客人送到这里来,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
“啊?”珊曼莎的俏脸闪过一抹红晕,没想到那个一向羞涩的秋三小姐,会变得如此严肃,“真抱歉!这种事真的,真的很少发生,而且我跟他超收了一倍以上的费用。”
“收三倍,多的钱当你的奖金。”
“呃?好。”珊曼莎猛点头,不敢得罪秋蔼芽,她是这间沙龙真正的老板望家三贵妇的女儿们之一。
“好了!”秋蔼芽点点头,黑亮的晶灿大眼中,闪出少见的复仇光彩,“现在,我需要你把我变成天鹅吧!”
“是!当然了。”
珊曼莎陪着笑脸,虽然还搞不懂为何刚才秋蔼芽不让她认人,不过想也知道,她对她的床伴,显然有一肚子的怨气,现在她只能依言,将她打扮成最美丽的模样。
快一个小时后──
“其实,骏他不是个这么坏的人。”珊曼莎温柔地帮秋蔼芽在头发上,别上最后一朵闪着钻石光芒的黑纱玫瑰簪子。
不是她在自夸,她挑床伴也会注意到人品的。
“可是他真的让我好生气。”趁人之危不说,还十分恶心下流,但一直听珊曼莎对他颇为赞赏,且不只在床上,还包括他做人的态度时,天生善良的她,不自觉地有些心软。
“别气了!来,抬起头,让我看……”顿时,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取代了接下去的话,连珊曼莎自己也无法相信,完成整个造型的秋蔼芽,看起来会是这么地完美无瑕。
“天呀!您真的应该常常来我这儿的,不要只有参加宴会时才来挑件不三不四的衣服,要我化那种诡异的妆,看看你,这模样简直是人间难找,唉!我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你的美了。”珊曼莎又是赞美,又是哀怨地道。
望家贵妇们的几个女儿,都是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无奈,却没有一个人捧她的场,每次上她的沙龙,都无非是又想弄个什么稀奇古怪的疯狂造型,好在家族的宴会上与人一较长短,而正常的宴会,来这里却又都只化淡妆,穿着最简单的礼服就出场。
“嗯……”
瞪着镜子里那个有点陌生的自己,美得像是在走星光大道的电影明星,秋蔼芽皱皱眉头,嗯!镜子里的人也会皱,那真的是她没错了。
“太棒了,现在时间还没到,你先在这儿等,我出去一下,让骏来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不要!”秋蔼芽突然惊慌了起来,“这样子……”她看着自己的裸肩,还有胸口那一大片白嫩的肌肤,“我看我还是换件礼服……”
“小姐!你家宴会时你连比基尼都穿了,这么保守的礼服还嫌弃?我不准!走,我们去外面等他。”
“可是……”在那大色狼面前穿得这么暴露,太……太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