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为他敬酒的芙蓉一怔,知心在旁边也听见了这个惊人消息,她怕小姐失势,自己也跟着不能在王爷府里称大,所以无论如何,就算白的,她也要把它说成黑的。
“是跟哪个野男人有了吗?”她故意道。
然而,她的话刺中了司徒风心里嘴脆弱的部位,他与言香儿,也不过是那么一次,天底下岂有这么巧的事情。
而他已经不理会她许久,说不定她跟颜玉人两人好得浓情蜜意,这孩子是谁的,早已不言而喻。
司徒风重新拿起桌上另一个酒杯,一饮而尽朴中的酒,跟着扯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那很好啊。”
小青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王爷说很好,应该是意味要安置香儿姐的。
此时,只见言香儿走到小青身前,司徒风拿着酒杯的手忽然颤抖起来。
他已经许久没有正眼看过她,她容貌有些许的憔悴,但那坦率的眼神让他心里又刺又痛,就是因为她那么率真、可爱的眼神,才让他情难自拔。
而这么久的视而不见,只让他对她的爱更深更浓,连他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比言香儿美丽、娇媚的女子多得是,凭他的地位,要几个就有几个,根本就不需要把她放在眼里心底。
对,不需要,他根本就不需要,
“言香儿,你肚里孩子的爹怎么没来迎你,颜玉人这首富之子不想要你了吗?”
他故意让口气里含满轻蔑,以遮掩他内心刻骨的伤痛,继而笑容带着不屑的又道:“想必是他探听了你是妓院里的姑娘,不肯把你娶回家,怕败坏他家的门风。”
小青听得哑口无言,王爷怎会说出这种话,他该知道香儿妞对他一往情深,只不过对感情较为迟钝,一时没有觉察出自己的心意而已。
知心跟芙蓉则是安心不少。看来言香儿是跟外面的男人有一腿,早就被王爷查出,怪不得王爷最近对她特别冷淡,看来她现在根本对她们造成不了威胁。
言香儿僵立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像是没有意会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听闻知心跟芙蓉传来一阵阵讽刺的嬉笑声,也够让她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了。
“你说颜玉人跟我……”
许久后,言香儿开了口,只是话没说完,她觉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小青被她吓得全身起了一阵哆嗦,香儿姐是疯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大笑?
她笑得太过诡异,知心跟芙蓉见她宛若中邪,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多说话,两人瑟缩成一团。
虽当初言香儿被恶鬼附身的传闻是她们传的,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她现在正被恶鬼上身,否则怎么可能在此时此地还笑得出来。
“香儿姐,你、你怎么了?”
小青担心欲泣的拉住言香儿的衣袖,然而言香儿却将她一把推开,站到司徒风的面前,她笑靥里有种凛然跟绝断。
“你猜错了,根本就不用颜玉人派人探听我的身份,我自己就告诉了他,并且将我想要在京城开家妓院的提议也一并说出来,甚至希望他能拿出些银两来资助我,他一听脸色微变,不过想想也觉得不错,愿意资助我,想来他真是我的财神爷。”
说完后,她倏地拿起司徒风放在桌上的酒瓶,朝他的脸泼过去,“不过后来我又拒绝了他的资助,因为我想到如果你有个王妃在当老鸨,一定会被人笑话,所以我拒绝了他。” 她说的,正是司徒风当初向她求欢时,要允诺让她成为王妃的事情,她显然考虑过这一件事,放弃了自己想开妓院的想法。
见他一脸都是酒,言香儿又轻笑道:“不过看你这般沉迷在酒堆美色里的糜烂模样,跟以前楼里的烂客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如果真要挑一个相公,我又何必千里迢迢来这里挑你这一个呢。”
她转向小青,“我们走,这里我们不能留,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容身吗?”
小青闻言立刻飞扑到司徒风脚下,激动的道:“王爷,我不知道你是听信了谁的浑话,但是香儿姐只喜欢你一个人是事实,你不会不知道的,她若有了孩子,也一定是你的,你不要受小人扬动。”
司徒风内心挣扎,脸上却无动于衷。他不能再陷下去了,绝对不能,剧烈的情感拉扯着他的心,差些儿就把它扯成了碎片。
言香儿一把拉住小青,将她揪起,不愿她为了自己,哀求这个人渣的同情。
“不必求他,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好人,我本来还以为他是例外,看来连我也看错了,怪不得羞花……”
一提到羞花献身,以报家族的血海深仇,她不禁一阵心痛,她并不是没想过要报仇,只不过她比羞花更加实际。
她明了若是要报仇,岂不是会误了自己一生,更何况就算杀死、整倒当初让她们家破人亡的皇帝,那又如何?
这世间没有帝王,政局只会更加混乱,跟她们一样不幸的孤女说不定更会增多,所以她早就放弃了报仇的意念。
但她虽放弃了报仇,却讨厌当官的人,直到遇见司徒风,一切才都改观了。
然而,想不到的是,她看走了眼,他们兄弟是一样的,都足以权势压人的官僚恶霸,跟那些来妓院寻麻烦的流氓没有两样。
她拉着小青掉头就走,小青哭得泪眼汪汪,小棒槌想追出去,却又怕主子怪罪,只是想到以后见不到心上人,让他不禁坐立难安的眼眶湿红。
“主子……”他小声叫唤。
“闭嘴。”
司徒风怒吼,他将脸上的酒一把抹去,命令歌妓、舞姬继续唱歌跳舞。
小棒槌见状,哇的一声哭出来。
“主子,你明明不希望香儿姐走,为什么不去追她回来?你又不喜欢这些姑娘,她们每天唱歌跳舞,吵得我快烦死了,为什么主子忍耐得了?”
“我叫你闭嘴!”
司徒风再度砸碎了手中的酒杯,怒声大吼,顿时,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只听到小棒槌哽咽不住的哭叫声,在静寂的室内不断响起。
“香儿姐不会回来了,小青也不会回来了,她们再也不回来了,呜……我不要侍奉主子了,主子这么坏,不再是小棒槌心里最好的主子,以后就算有大馒头我也不留着给你吃。”
他的哭声哀切,每说一句话,就打中司徒风内心的伤口。
然而,见小棒槌嚎陶大哭,知心原本就嫌他愚蠢,现在更是忍不住嫌恶的骂他。
“你这傻瓜,那个言香儿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王爷怎肯再收。留她,你若真的喜欢她身边那个下贱的丫头,也跟着去啊,没人日你。”
小棒槌闻言气呼呼的跳起,对着知心猛挥舞着拳头。
知心哪知道他会这么凶悍,以前看她傻不隆咚的,现在见他跳起来一副要打她的模样,让她吓得后退好几步,连忙躲到芙蓉身后。
小棒槌忍无可忍,这个女人是他在府里最讨厌的女人,只会仗势欺人、造谣生事,他恨不得能赶她离开。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香儿姐若是怀别的男人的孩子,她有什么好不敢说的,那个颜公子那么喜欢她,若知道她怀了自个儿的孩子,一定会很高兴的把她迎娶进门,而且她又没说孩子是颜公子的,说不定就是王爷的,一定是刚才王爷骂她,她才伤心的跑了。”
小棒槌的话,让司徒风像被刺了一刀的心口微疼,毕竟言香儿向来率直这一点,他实在无法否认。
就连当初云雨过后,他问她认为他跟颜玉人谁较重要,她都二话不说的吐露颜玉人的名宇。
今日若是她真的怀有颜玉人的骨肉,以颜玉人讨好她的程度看来,她绝对很快就会被迎娶进颜府大门。
那她刚才跟他说那一段话是什么意思?她并没有提到孩子是颜玉人的,只说她回绝了颜玉人要资助她开妓院。
小棒槌擦去脸上的泪痕,“主子不肯去追,那我去。”
然而,只见小棒槌刚要跑出,司徒风已经比他更快一步的站起追出,只是他才追出厅堂没多远,就遇到小青脸色青白的搀扶着言香儿,并没有走多远。
她的脸色有如见鬼一般的惊惶,一股不祥的预感,让他声音轻问的问:“怎么了?”
小青双唇颤白,“香儿姐说她肚子很不舒服,就……”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话中隐隐有着不知所措的狂乱,“忽然有血流出来了!"
难道是……香儿小产了吗?!
司徒风的脸色倏地刷白,他连忙将言香儿打横抱起送回房,并大声嘶喊的命令,“请大夫,快去请大夫过来。”
言香儿皱着眉头,冷汗直冒且不断的喘息,低声道:“我肚子好痛……”
“大夫马上就来了。”
司徒风握紧她的手轻声安抚。
言香儿将脸别过一边去,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更加紧紧的握住。
“你放手,我不想见到你!”她气极的大吼。
然而,她的怒吼只是让她更加不愿放开她,“不放成一辈子也不放,你是我的,香儿,我绝不将你让给任何人!”
此时此刻,司徒风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他是爱她的、他是需要她的,不论她对颜玉人有什么样的感情,他不在乎,只要她在他身边,相信他的深情一定可以感动她。
“你滚,我不要看到你!小青,将他赶出去,我不要见他……”
在肚子一阵阵剧痛之下,言香儿撒泼般的尖叫,而司徒风只是更加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这些日子以来沉沉浮浮的心,再也没有像此刻的确定。
大夫随后急忙赶来,立刻为言香儿诊脉。
司徒风在一旁不断着急的问:“她怎么了?是小产吗?”
大夫哭笑不得的跳了他一眼,对他的大惊小怪直摇头。
“不是,王爷,这位姑娘气虚不顺,所以月信来时特别疼痛,可能她近来心里较为燥烦,月信来得晚,所以痛得更厉害,相信只要吃调理的药包几个月后,应该就可以治好这种毛病。”
司徒风愕然,小青更是眼珠子差点突出来。
原来……香儿姐不是因为小产,而是因为月信来了,害他们都虚惊一场,所以她根本就没怀孕,只不过是葵水迟来许久。
小青拿着药单,一脸的尴尬,都怪自己不好,没搞清楚状况就以为香儿姐有孕,在王爷面前闹出这么多的笑话,还让香儿姐跟王爷吵架。
“王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成没搞清楚就……”
“去煎止痛药过来,她痛得厉害呢。”司徒风打断她的歉疚。
床上言香儿全身冒了冷汗,呻吟声絮絮不断,她是真的疼痛到了极点。
小青急忙拿着大夫的药草,去买药、煎药。
司徒风为言香儿拭着冷汗,她痛极,就算想骂他也骂不出声,索性不再理会他。
然而,最疼的不是下腹部传来的疼痛,而是她恍若被撕得四分五裂的心,她受不了的流出泪水,沾湿了被巾,虽然不想示弱,但是内心的痛苦,还是不禁惜由眼泪渲泄出来。
她小声的啜泣,司徒风不忍的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她用力推拒了几下,但他硬是不肯放手,明白抵不上他的气力,最后她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
“你为什么这样说我。这样怀疑我?”
司徒风闻着她的发香,拥着在他怀里哭泣颤抖的娇小身躯,一阵阵怜爱涌了上来。他怎么能想像,坚强如言香儿,会有一日在他怀里哭得心神俱碎,他爱她,怎么舍得她这般伤心落泪。
“对不起。”
从未向人低过头的他,不再坚持的吐出道歉。
言香儿听了后,更加忍受不住的嚎陶大哭,好像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让司徒风的心也跟着被扯扭着。
“别哭了,我不怪你,你喜欢颜玉人也无所谓,我都不在乎识要你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会懂得我的感情的,就算你今日真怀了颜玉人的孩子,我也不会在意的。”
“啊?”
抬起满是泪痕的湿润脸庞,言香儿毫不迟疑的拿起枕头潮司徒风脸上挥过去。
“你脑子里究竟在转什么下流的念头,我为什么要喜欢颜玉人,又为什么要跟他怀孩子?!”
被她打得不明不白,但他仍是试图劝慰她,“没关系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越听他说,她越是气得下腹部揪紧疼痛,她一手环住下腹,一手推开他,破口大骂着这个没良心的人。
“你若想把我推给颜玉人,老实说就好,我不会死赖在这里的。”
司徒风明白她是身体不适,忍受着她的小脾气,无奈道:“明明是你喜欢颜玉人啊。”
言香儿气得一掌打在他脸上,气哭的悲嚎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颜玉人?”
被打也不愿还手,司徒风道出自己内心里最不愿吐露的伤心事——
“你明明说在你心里,觉得颜玉人比我重要得多,这是你亲口说的,不是吗?” 说出这段话,几乎令他的心又被狠狠切过一般的疼痛。
言香儿楞了一下,这才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自己的确有说过
这样的话,但是她的意思,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她激愤道:“他是我的财神爷,我那时一心想开妓院,没有银两怎么开,所以他当然很重要。”
司徒风怔住了,差点口吃,“你、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他能借你银两,所以你觉得他很重要?” “要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只有你这无耻的小人,才会这么乱猜疑。”她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再度的泪如雨下。 “但是你没银两,也可以跟我借,不一定要跟他借啊!"他仍是不敢置信。 言香儿大吼,“我在你这借住那么久,你又不收我银两,我怎么好意思再开口向你借,我不想再欠你人情了。” 司徒风静默了一会儿,眼里满是柔情,“所以之前是一场误会,你并没有喜欢颜玉人?”
“谁喜欢他啊,他念的诗我一句也听不懂,他找我看的地方,我都要忍住不打瞌睡,我这么痛苦的忍着,还不是为了要让他高兴开心,好借我银两,哪知你会往那方面想去。” 他先是僵了半刻,继而哈哈大笑,甚至越笑越大声,就像要发疯了般。
言香儿发出熊熊的怒吼声,“我这么疼,你还笑得出来,你是巴不得我赶快去死吗?”她气极了。
司徒风马上停口不笑,大手放在她的腹上为她轻揉,温柔的声音带着轻微的责备。
姑娘家别口无遮拦的,什么死不死,太难听了,你这只是痛了些,等小青端药过来,你喝下后,就会好得多。”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想用力把他的手扯开,但是司徒风岂肯让她如愿,从她刚才的片段言词里,他已然明白她跟颜玉人之间根本没什么,就算颜玉人钟情于她,她也没兴趣,反倒是自己这一段日子来,如此折磨自己,简直是笨蛋一个。
他是被感情给蒙蔽了双眼,所以才妒火攻心,看不出她有多喜欢他,甚至连自己的妓院都不开了,就是为了要当他的王妃。
“我们成亲吧!”
言香儿一阵错愕,他不是怀疑她跟颜玉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怎么现在又跟她提成亲的事?但一想到他这么不相信她的人,她才不要跟他在一起。
“不要。”
司徒风已经确定了她的心是在自己的身上,纵然她说不要,他也回复了往常的自信。
他信誓旦旦的道:“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找歌妓、舞姬,甚至连芙蓉我都放出府外,我只要你一个人陪着我。”
听他说得恳切万分,言香儿心里也感到一股震荡,她听得出他是说真心话,但是她这段日子受了委屈,怎么可能这样轻易作罢,于是任性的转头又说了声,“不要。”
只不过这句话里,气愤淡了些,反而是娇嗔的成份多些,司徒风抚着她的臂膀,用了点力气,让她转身过来,他轻吻着她的红唇,为自己之前的误会再三道歉。
“对不起,香儿,我前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我……”他狠狠的甩了自己一掌,“我是个笨蛋,竟然误会了你跟颜玉人,我从来没有这样感情失控过,好像整个人要疯了一样,你别怪我,我想我太在乎你了,在乎得让我自己都失常,才会对你这么坏。”
言香儿眼眶微红,想到当初他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她抬起腿来,重重的踢了他一下,恨恨的道:“你只会乱想,还对芙蓉那么好,连她的丫头知心都能把我踩在脚底,你以为你现在好听话说上几句,我就会信吗?”
司徒风心虚不已,他是听了知心扬动的几句话,失去了平常心而错待她,但是知道她是爱他的之后,他无法放手了。
“好香儿,是我的错,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会补偿你的,我发誓。”
言香儿不说话,鼓着腮帮子,一直到他好话说尽,她才软化身段。
当小青送药进来时,看到王爷躺在床上,抱着香儿姐,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她无比欢喜,看来之前的风波全都平息了。
她将药搁在桌边,司徒风立刻翻身下床,拿着药汁要喂言香儿,那副讨好的样子让小青背着身笑了出来。
言香儿羞急的红了脸,却无话可说,只能踢他几下。
而司徒风被踢也不敢作声,只好忍痛的自己挨下,还好声好气的要喂她喝药。
“小青,来啊。”小棒槌突地出现在窗边对着小青招手。
小青到了房外,合上了门,小棒槌跳到她身前,一脸含情脉脉的道:“我差点以为以后看不到你了,主子跟香儿姐之前闹得好凶,害我以为……以为……”
他没再说下去,但小青当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她红着脸,两个人躲到角落去说悄悄话。
这是属于有情人的时刻,闲杂人等就……一律回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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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近了,早晚有些风儿吹起,散播凉意,花园里的花朵被一阵风打得颤巍巍的。
言香儿站在花前,看了许久。
司徒风挽住她的臂膀,笑道:“什么东西这么好看,让你看这么久?”
两人吵架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想前一阵子,若是他碰她,她还会打他几下,现在两人和好,便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花被风打得真惨,有好几朵花的花瓣都掉落了。”
他一怔,她向来不是那种附庸风雅、多愁善感的人,当初也说颜玉人念诗让她觉得很烦,怎么今日忽然怜花爱花起来了?
再看她的表情有些愁闷,司徒风恍然大悟,她想说的不是眼前的花,而是进宫的羞花姑娘。
“你在担心羞花吗?”
言香儿嘴巴开阔几次,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无言以对的叹了一口气。
“羞花有我皇兄照顾着,你放心吧。”见她烦闷,他不忍的劝解着。
一提到皇上,言香儿更加的担心,她犹豫着要不要把羞花进宫是为了复仇的事告诉司徒风。
但想想事态严重,稍一不慎,恐让羞花落个死罪,所以又闭口不语,毕竟在皇宫里,复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她也相信,羞花只是一时气愤,并不可能真的害人。
“宫廷里现在的情况如何?”
司徒风一脸难以回答的道:“我也不知皇兄心里如今在想什么,之前,他派我下山西,就是为了查证赵宰相贪污罪证,然而他已经收集了许多证据,却没有丝毫动作,反倒让赵家越来越不把皇室瞧在眼里。”
“皇上不打算办赵家吗?”
“绝对会办吧,只是时机或许还不成熟,但以他们贪赃枉法的行逞看来,他们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司徒风回答。
赵艾西当初说的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赵家不是有个女儿进宫当妃,她在宫里的势力想必不小,羞花的处境会不会很艰难?”
司徒风细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赵平妃的势力已经在后宫布置许多年,若说她毫无势力,实是谎言,但我皇兄也没有特别娇宠她,应该是我皇兄对任何妃子的态度都是淡淡的,只不过……”
言香儿听他说得慢条斯理的,她性子急,禁不住的接下,“只不过怎样?你快说啊!”
他有些迟疑的开口,“我们兄弟间一向知无不言,唯独对于羞花的事,我三番两次询问,他都三言两语的打发掉,根本就没正面回答,态度着实怪异。”
“这还真奇怪。”她疑惑着。
“嗯,再加上我皇兄很少会对女子态度这么诡异的,我请他们之间……或许有些不为人知的情愫,就不知道有多深了。”
言香儿沉吟了一会儿,想她在宫外不论怎么样想,也不可能对羞花有实质的帮助,若是皇上真喜欢羞花,羞花的心并不是铁做的,也许他们会发展出美好的恋情,就跟她跟司徒风一样。
“算了,不想了,我相信羞花的心这么好,上天一定会保佑她的。”
她将头偎进司徒风的怀里,风吹来有点凉意,但是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任由他两手抱住,她感觉到一股由心而生的温暖,她希望在宫里的羞花也能跟她一样,拥有这般的幸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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