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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求爱 第七章

  羽萱毕竟年纪轻,复原能力较好,背上的伤没几天就好了。虽煞有几道浅浅的疤痕,但她不甚在意,认为日子久了就会褪去。

  但她对他的爱却是不会消退的,可惜他还不知道。想起他这几天对她的态度,羽萱忍不住哀声叹气。

  他对她没什么不好,只是客客气气的,说冷淡也不是,感觉上就好象他是故意在对她疏远。

  起先对她的伤还会主动关心,等她伤一好,他就不再主动跟她说话,她讲话时不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好象在自言自语一般。

  她不懂他为何又冷漠以待?  对这问题她只好去问忆如姐了。

  忆如你细的聆听事情始末及她的苦恼后,露出狡黠的笑,说:“他不是对你冷淡,他是在害怕。”

  “怕?”羽萱想起那一夜他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她困惑的问:“怕什么呢?  小哥哥那么勇敢,怎么会怕呢?  那天他一个人打四个人也没见他怕过。”

  “他怕的不是那些,而是他自己!  我想他大概不是会轻易动心的男人,可却对你……”她微笑的继续分析道:“你想想看,他是一个多么冷静自制的人,甚至可以说有些冷冽。可是惟独对你,他会乱了方寸,他会失去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对他来说,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羽萱想起他说的话及那晚他几乎落荒而逃的模样,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觉得忆如姐的分析真是太有道理了,让她的心情一下子海阔天空,一定是因为他害怕对她的感情,才会在吻她之后失措而逃,也才会用冷漠的外表来武装自己。

  他的唇留在她唇上的触感至今仍燃烧着她的神魂,羽萱忆起那甜蜜的滋味,不禁闭上眼心悸不已。

  忆如拍拍她的肩膀,贼笑道:“在想什么?  看你一脸陶醉,在想情人的吻呀?”她用手肘轻撞她一下。

  羽萱用手捂住烧红的脸,喊道:“忆如姐,不要说了啦。”

  “说真的,他只有吻你吗?  衣衫不整的美女在怀,他可真有自制力。告诉我,他没有……试着伸出他的魔爪吗?”忆如两手曲起,邪恶的对羽萱挥舞。

  “才没有咧,他才没忆如姐这么色,小哥哥一直很君子的。”羽萱觉得有必要为心上人辩解。

  忆如不以为然的说:“没有男人是君子的啦,只是看谁比较会压抑而已,刚巧你遇到最会压抑的那一个。说话回来,他会吻你表示他已经不再把你当成小女孩子。我看哪。你离被他……的时候也不远了。”

  羽萱被她说得有丝害怕也有丝兴奋,她好奇地问:“忆如姐,那个……哎呀,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感觉?”

  忆如想了一下,“感觉很美好呀,不过得跟自己爱的人才有感觉,而且第一次都会痛。”

  “真的?”羽萱担忧的皱起眉,她一直很怕痛,“有多痛啊?”

  “因人而异啦。”忆如臭她,“现在是谁在问我色色的问题呀?”

  她红着脸,嘟起小嘴说:“忆如姐,你好坏。”

  “我当然比不上你的小哥哥。对了,言归正传,我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形只能用力的诱惑他,让他情不自禁地把你占为己有,这样他一定会马上跟你结婚。要不就是等他自己想通,不过我想大概要等很久哦。选哪个?”她好奇的问道。

  诱惑他?  这种大胆的事她可做不出来,她虽然在国外长大,却是很保守的。羽萱坚定的说:“我选后者。”

  “那你得要很有耐心才行。”忆如提醒她。

  羽萱自信的微笑道:“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七年我都等了。”

  忆如担心的看着她,没有说那时她还小,除了等待也别无他法。现在则是天天能接触他,她的耐心还能持续多久?

  拋开这忧虑,忆如对羽萱说:“我告诉你一件怪事。之前不是有很多人在追你?”见羽萱点头,她继续说,“最近不晓得怎么了,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有人食物中毒、有人被抢、有人收到怪异包裹──譬如说死鸡尸体那些恶心的东西,给吓得都快疯了。现在,那些可怜的男人全在传言你沾不得,一沾就会出事。”

  忆如见她失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拍了她一下:“你还好吧,别太在意,那些人哪,全在胡说八道。”

  羽萱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她不安地低语:“不,他们不是胡说,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

  “什么?”这回换忆如吃惊了,“你的意思是说,在美国追求你的那些男人也出了事?”

  “嗯,原本我以为只是巧合,想不到在台湾也如此。忆如姐,我是不是祸水呀?”羽萱心情沉重。

  “我是觉得不太对劲,似乎有人想把你身边的男人全部赶跑。”忆如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不一会眼睛又亮了起来,“不过,应该是巧合吧,因为总经理并没出事不是吗?  他跟你住在一起,若真有什么变态在作怪,应该先会向总经理开刀呀。”

  “嗯,我希望是我想太多了,要是有人敢伤害小哥哥,我一定跟他拼命。”羽萱认真的说。

  “瞧瞧你,真是为爱不顾一切啊。”忆如又取笑她。

  “讨厌啦,忆如姐!”羽萱嘟起小嘴,两人随即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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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的天气怪异得很。早上晴空万里,热得出门非得带伞不可;下午却说变就变,滂沱的雨势混着强大的雷声,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羽萱因这样的天气,心情有些低落,再加上耀宇的冷淡始终如一──不看她、不说废话、不喜欢她碰他……反正跟她有关的一切,他都避之惟恐不及。

  好讨厌喔!  羽萱得自己没有做错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决定要问个清楚,走进办公室,直接走到他桌前,叫:“小哥哥。”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淡淡的轻应了一声:“嗯?”

  羽萱决心吸引他的注意力,她到桌子后,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触他的手臂。

  轻轻一触却像重击似的,他立刻把手缩走,拚头看她,问:“有事?”神情不太高兴,微侧过脸。

  没事──才怪。羽萱把他的脸转向她,与他平视,委屈的问:“小哥哥,你为什么最近都不理我?  你在生我的气吗?”

  她柔软的碰触使他恍若着火,她无邪的脸庞使他心情起伏不定。耀宇充满罪恶感的忆起,他曾趁她无助时占她便宜,当时她甜美的反应仍令他的心渴望得发疼。

  他不能再自欺欺人的说把她当妹妹。以前或许是如此,但现在不论他对她是什么感觉,都与亲情无关。并不是说他们小时候分享的一切记忆对他毫无意义,事实刚好相反,他只是不明白,是什么取代了那种温馨的情感。

  但不论是什么,都与她宣称的“爱”毫无关联。

  为了躲避自己竟对儿时的小女孩出手的罪感,他只能逃避她。

  这天真又善良的小东西居然还问,是不是她惹他生气了,真是够傻的。

  耀宇冷静的说:“没有。我为那天的行为向你道歉,我想我们都该冷静一下。”他拉下她贴附在他脸上的手。

  道歉?  他为什么要道歉?  又为什么要冷静?  他已经够冷静的了!

  羽萱不解的说:“你不需要道歉呀,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紧的,我爱你呀!”

  又来了,就是这句话让他整个人变得莫名其妙!

  耀未忍无可忍的大吼:“别再说你爱我,我讨厌听到这句话。”

  羽萱害怕的倒退一步,不明白他突生的怒气是因何而起。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  还说没生她的气,她只是爱他而已呀!  泪雾开始在眼中凝聚……

  耀宇知道自己的口气吓到了她,他镇定下来,放柔了声试着跟她讲道理。

  “萱萱,我知道你小时候喜欢我,现在你还是喜欢我,只是你把喜欢跟爱混淆了,那是不一样的,你懂吗?  你才十八岁,少女最会幻想了,你只是一时昏了头,只要过了这个时期,你就会发现我说的是对的。你……好好想清楚吧。”

  明明知道自己说的是事实,可是为什么心一直沉重起来?

  羽萱看着他又低头开始工作,心里又难过、又气愤。难过的是,他仍然拒绝了她的感情,不是一时迷恋或胡涂!

  想到他说她只是因幻想而爱上他,还说她是一时“昏了头”,羽萱气坏了。她走出办公室,发誓一辈子都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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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这么冥顽不化,但她还是爱他。

  羽萱想着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那么多人追求她,在美国、台湾都是,偏偏她的心里只有他,真是叫人生气。

  窗外仍淅沥沥的下着雨,正好符合她此刻落莫的心情。羽萱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想着这是她和他冷战的第二天。其实也不能说是冷战,只是她没主跟他说话罢了。

  想起他说的话,叫她要冷静下来想清楚,她就气得想踼他一脚。她当然想过了,就因为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才会从美国飞来台湾啊!

  听着雨声,羽萱坐了起来,半认真半赌气的想着,既然他叫她冷静,那她就走去淋淋雨,看能不能真的让自己“冷静”一点。

  她马上下床,只穿著一件单薄的睡衣,悄悄打开房门,看见他房里的灯还亮着。

  不知他在做什么?

  她管他干嘛!  羽萱皱皱鼻子,他又不会领情。她决定去淋雨认真的想一想,如果他再说她不够“冷静”,她就有理由反驳他了。

  她小心地穿越他房门口,走下楼梯,穿越客厅,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虽说时值溽暑,但夜里下起雨来仍是有丝冷意。

  她步下玄关,感到雨一滴滴落在她发上、脸上、脖子……直至她全身湿透的发起颤来,她深吸进一口清冷空气,置身在前庭的花园中想起事情来……

  耀字不是没住意到她在闹别扭,几次都想跟她说话,但又隐忍下来。

  他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会吗?  耀宇不能确定。但他十分不喜欢羽萱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好象他从她世界的中心变成了毫不起眼的路人。

  当她把注意全放在他身上时,他抗拒,如今却又因为她的疏离而惆怅,像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他什么时候变得虚荣起来了?  耀宇苦笑。

  突然觉得烦躁,他决定去书房拿本书来翻翻,套上衣服走出房门,情不自禁的看向她的方间。

  灯还亮着,她还没睡吗?  如果没睡,干脆去向她道个歉好了,说他不是有意把话说重,只是希望她能认清事实,也叫她不要再不理他。说实话,他挺怀念她清脆的声音不停干扰他的那些时刻。

  他敲敲门,等了许久不见响应,又敲一次,仍是一样。她真气到不肯理他?  耀宇怀疑,她不是那么容易记恨的人,她只是在等他主动开口求和。

  他又叫了她几声,仍没有答应时,他开始担心了。他试着转开门,发现没锁,以为进去会见到她在床上,谁知竟空无一人,只有被子凌乱的摊在床上。

  耀宇环视房间,她的确不见了,浴室灯也没亮着。她到底去哪儿了?耀宇的担心变成忧虑,她该不会跑出去了吧?!

  不会的,有了上次的惨痛教训,没有人会这么傻的。可是,当他离开房间准备四处她时,看见了敞开的大门。

  气愤与担心混合,他拿了把伞准备去把她由另一次危机中救出来──她似乎就是有本事惹麻烦。

  刚出大门他就看见她了,她静静的在雨中站着,任由雨一直淋到她身上,整个人已然湿透了,身子还微微发着抖。

  她疯了不成?!

  耀宇丢开伞,大踏步走向她,扶住她的肩用力摇晃:“你这儿做什么?”

  该死,她才穿件睡衣就跑出来,他穿这样都还觉得冷,何况是她?

  羽萱颤抖的对他微笑,牙关真打颤:“我……在……‘冷静’  。”

  耀宇心疼的打横抱起她,快步走入温暖的室内,她冷冰身子在他怀里发着抖。他上楼走进她房里,进入浴室,开了热水,把她湿透的衣服脱下来。

  即使是迫于无奈才脱她衣服,但看到她姣美的身躯时,耀宇仍是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他低咒一声,转身去调水温,压抑的说道:“你不怕得肺炎吗?  你这个小笨蛋,在这种天气跑出去淋雨做什么?”

  羽萱双手环胸,仍有些打颤的说:“我听你的话,想淋雨好好冷静下来,看会不会清醒些。可是没有用,我还是一样爱你。”

  耀宇愣住,莫名的情感倏地攫住了他,让他既想骂她又想吻她,但他什么也没做,背对着她道:“赶快洗个热水澡让身体温暖起来,然后去睡觉,我明天再跟你算帐。”他的话虽严厉但声音却是温柔的。他关好浴室的门走回自己的房间迅速冲个澡,上床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一直想着她说的话及她做的傻事,心中充满了难解的情感,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在傻笑,自己竟变得跟二哥一样神经了。闭上眼决定不要想她,但怎么样都没办法把她逐出脑海,他挫败的翻转过身,却看到她站在他的房门口!

  耀宇立刻坐了起来,问:“怎么不去睡?”

  她可怜兮兮地漾着微笑:“小哥哥,我洗好澡也试着睡觉,可是,我还是觉得好冷。”她打个冷颤,鼓起勇气问,“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在他怀中她觉得好温暖。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耀宇听见这个建议时愕愣了一下。他知道她不是故意要诱惑他,是他在胡思乱想。但不管如何他只是个男人,抱着她会是最甜蜜也最残酷的折磨。但他也不能任她继续冷下去,无奈地叹口气说道:“过来吧。”

  羽萱高兴的走过去,拿下披巾钻进他的怀里。

  一触及她未着外衣的身躯,他震惊的低吼:“你没穿衣服?”

  她反驳:“我穿了内衣裤。”在看到他难以置信的眼神时委屈地解释:

  “我想身体直接接触会比较快暖和嘛。”

  抱着她冰冷而赤裸的娇躯,他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打定主意,一等她温暖就要叫她回房。

  抱着她的耀宇都已经热出汗了,她还是冷得直发抖,还不停地在他怀中摩来蹭去,似乎想借此让自己温暖起来。

  从使是他也没办法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他忍不住低吼:“不要再动了。”

  “为什么?”她好委屈,唇噘起嘟道:“人家好冷嘛。”

  耀宇瞪着怀中的女人,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要逼疯他的!

  他突然想到有个办法可以让她很快暖起来──非常的快!

  他困难的吞咽口水,问:“如果你不再冷,你会回房间去吗?”

  羽萱娇憨的点头:“会啊。可是我怕我睡着了,如果我睡着了就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不待她说完,耀宇即吻住怀中女人的小嘴,并向自己保证,等她一暖和就停手,他完全是为了她着想,她再这样挨着他扭动,他就要失去理智了。

  他灵巧的舌探进她的唇内,吸吮着她的甜蜜,摩擦着她冰冷的唇瓣,双手轻抚着她的腰让她温暖,双脚也摩挲着她白嫩匀称的小腿,以自己的温暖覆住她。

  羽萱软软地依在他怀中,他的吻激烈得让她天旋地转,头脑昏沉沉的,她感到一股温暖由腹部冉冉升起,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耀宇饥渴的吻她,像荒漠中的旅人,而她的唇是最甘美的泉水。手则不带情欲的摩擦她的手脚,感觉她渐渐温暖了起来。

  他该放开她了,但他还不想放。  他吻着她美丽的眉、眼、鼻、下巴,再回到她的唇,手也由触摸转为爱抚着她的浑圆,令她不住轻喘,身子不自觉地拱向他的手。

  他如何拒绝得了这强烈的诱惑?!

  他解开她的内衣,覆住她柔软的胸脯,对自己说他只是在温暖她。然而爱抚的方式却传达着另一种不同的信息,他轻揉着她嫩白的胸部,缓慢磨人,让她不耐地扭动着。

  羽萱闭起眼喘息,情欲来势汹汹地让她无力抵挡,她的知觉全集中在他的轻咬慢揉,不敢相信她深爱的人正亲密的碰触着她。

  一声娇吟及时的把耀宇从失控边缘给拉回来他,激情未退的抬起头,嘴里仍残留着她的芬芳。他闭上眼重新召回自制力,整理好她的内衣,淡淡地说:

  “好了,你已经够温暖了,回去睡吧。”至于他,大概睡不着了。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温暖她,然后叫她走?!

  “你……只是为了叫我走才……”她说不下去,怕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的心就要碎了。

  他轻抚她嫣红迷人的俏脸,微笑道:“不,我是为了保护你的贞操。”

  他不再否认下去,他对她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想要她。

  原本他是因为这样才叫她走。羽萱盯着他的胸膛,羞怯的说:“如果你要,我愿意的。”

  耀宇断然的拒绝:“不,不是现在。回去吧。”他的冷漠已不复见。

  羽萱有些失望但又有些放心,说实话,她也还没准备好。而且他说的是“不是现在”,表示以后就是罗?  看他带着微笑的脸,羽萱知道他再不像以前一样的躲着她了。

  “我想跟你睡,只是睡觉。”她撒娇地央求。

  尽管身体仍为她疼痛着,耀宇仍然笑起来,他无法拒绝她。把傻气的她抱在怀里,柔声道:“睡吧。”

  凝视她甜美的睡颜,耀宇感到一股深深的满足,仿佛她在他怀里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呢?

  命运真是不可思议。

  耀宇已经决定,等她年纪再大一点儿,如果──她的感情不变,而他也对她仍保有现在这种令他想照顾、看着她一辈子的感情的话。

  或许,他们可以试着将彼此绑在一起一辈子。

  他不喜欢受到任何形式的束缚,以前更没想过会结婚,但是为了表示对她的珍惜,他愿意这么做。

  呵,他也想得太远了,至少还要再二、三年后吧!

  他轻抚着这惟一能激起他感情的女人柔嫩的脸颊,心问着:我能相信你吗?

  抱着她,他沉沉睡去,唇边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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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耀宇被一股热度所惊醒。

  他睁开眼,看到羽萱蜷缩在他身边,他温柔的轻抚她的脸想唤醒她。可是手上传来的温度却让他皱起眉头,抚上她的额头,竟是滚烫的!

  该死,她在发烧!  一定是昨夜淋雨的关系,而他居然没有发觉,也不知道她烧多久了。

  他轻轻摇晃她,她睁开迷蒙的眼虚弱地说:“我好难过,小哥哥。”

  他心疼又愧疚,若是她怎么了,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他怎么会睡得那么沉呢?  以往的警觉心到哪儿去了?

  耀宇去浴室拧了条毛巾,覆在她额头上想减轻她的不适,自己迅速整装、梳洗完毕后,拿起她额上的毛巾,发现毛巾竟然变温了。他蹙着眉,再换上一次毛巾,到她房里取来一套衣服,轻手轻脚的为她换上。

  她滚烫的肌肤一再烧炖灼他的手,也烧疼了他的心。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叫司机备车,送她到医院去。

  在车里她不舒服的发出呓语,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手脚不停挥舞。耀宇得随时压制住她的动作,用包着冰块的毛巾擦拭她的手脚、颊头与脖子,减轻她的不适,还一边低声说些话来安抚她。

  不久,她便安静下来,他紧张的摸摸她的手与额头,发现不再像先前那般滚烫了,但也有可能是冰毛巾造成错觉。

  于是,他催促司机开快些,语气和平常大相径庭,不再冷漠反而显得焦躁。司机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后,加速向最近的医院驶去。

  他在病房外踱来踱去,不知她要不要紧?

  就在他几乎要冲进去的时候,医生出来了,他连忙上前询问她的情况。

  老医生慢慢的说:“她不要紧,幸好没并发肺炎。我已经帮她打了针,让她吃了药,休养个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要好好住意她的营养,别再让她受寒了。”

  谢过医生后,他进了病房,看见床上躺着的小小人影,走近她,她的脸看来安详,似乎因药力的关系而沉睡着。

  他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她边,轻握住她的手,仍有些烫,但不再热得吓人。他细细地看着她──那弯弯的眉、慧黠的大眼此刻正闭着,长而密的睫毛、鼻子小巧而挺直,而娇嫩的唇仍诱人想一亲芳泽。他挥去绮思,看着她因热度仍有些嫣红的脸蛋,在心里感谢她没有被夺走。

  耀宇就这么痴痴的瞅着她,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终于,她的长睫扇呀扇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他高兴极了,“还会不会不舒服?”

  羽萱想动动手,却发现被他紧紧的握住,而他的脸如此关心,使她觉得被宠爱着。

  她对他撒娇:“头还昏昏的,身体也还有点热,可是有你陪,我就不会不舒服了。”

  听了她的话,他放下心来,先前的担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她草率对待身体的气恼。

  他厉声训道:“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傻事,知道吗?”

  羽萱一点都不怕他,她皱眉嗔道:“你不要凶我嘛,我的头更痛了啦!”其实并没有更痛,她只是想撒娇,很喜欢他脸上流露出的感情。

  耀宇马上后悔自己的语气,急切的问道:“真的?  要不要再叫医生来?”随即站起身。

  “不用啦。”羽萱拉住他,“只要你陪我就好了。小哥哥,你很担心我吗?”

  “不担心你我在这儿干什么?”他冷冷的说,看她的眼光却是温柔的。

  羽萱兴奋的再问:“那表示你在乎我罗?”

  他没回答,只是轻抚着她。

  她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快乐的道:“如果你在乎我,那就表示你可能有点喜欢我,说不定再过不久你就会爱我了。”

  对她在病中却仍如此在乎他对她的感情,耀宇于禁摇头叹息。

  他没有告诉她,她的设想已经太迟了──

  早在十年前的那一天他就喜欢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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