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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全麦吐司 第四章

  翟士易将她娇软的身子轻放在床上,而后躺在她身侧。

  果然,这小妮子已按捺不住地旋身趴在他身上,一双小手胡乱地在他的身躯摸索。

  对情欲之事完全陌生的她,完全是依本能而为,先是将他的上衣拉起,热软的唇熨贴在他的胸前,细细啃咬……

  「轻一点,别急。」他反身压缚住她,望着她眼中闪烁的欲火,「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我要……」她几近哭泣般的哀求着。

  「我知道,我会给妳。」他很庆幸现在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如果是那两个混混,他绝对会杀了他们。

  他说着便覆上她的唇,细细舔吮着她迷人的滋味,感受她的小手在他身上爱抚的快意。

  「妳真美……头发放下来的样子真的美呆了。」他瞇起眸看着她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枕上,星眸微醉的半瞇着,小嘴吻得又肿又性戚。这模样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

  她已按捺不住地勾下他的颈子,再次吻住他的嘴,而翟士易则乘机撬开她双唇,长舌侵入她香甜的嘴里。

  「啊……」方凯欣吟叹出声,心跳如擂鼓。

  他的舌狂肆地在她齿间舔洗游移,与她的小舌玩着捉迷藏的游戏,而大手已撩起她的上衣,偷偷解开她的胸罩背扣。

  「如果妳现在喊停还来得及。」他瞇起眸望进她醺红的眼中。

  「我……我想你。」欲望再度驾驭了她的灵魂,方凯欣柔软的胴体直往他怀里钻。

  翟士易扯唇一笑,应允了她的要求……

  方凯欣眨了眨眼,不一会儿又闭上。

  奇怪,她怎么浑身酸痛?是跟谁对打过吗?

  撑了好久,好不容易她张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更可怕的是,她还全身赤裸!

  「天!」她吓得坐起,又看看这张床……突然,她瞧见纯白色的床单上有几滴血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跳了起来,紧抱着被单冲了出去,直到客厅,她望着眼前的一切,才猛然想起原来这里是翟士易的住处!

  「翟士易,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她不停喊着。

  「我在这儿。」他从厨房走了出来,瞧她那副只裹着被单的模样,「快去换件衣服,可以吃早点了,还是妳想穿成这样诱惑我?」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拧起眉。

  他耸肩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我们做了极亲密的事。」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气得小脸爆红,忍不住冲向他,对他挥出拳头,可她忘了自己身上只裹着被单,这一动作让被单滑了下来。

  「妳这是?」天,他快要喷鼻血了。

  「啊~~」她赶紧把被单再捡起裹住身子,小脸涨成猪肝色。

  「妳先回房把衣服穿上,等下我再把详细情形告诉妳。」他绽放出一抹魅惑力十足的笑容。

  「哼!」方凯欣狠狠地瞪他一眼后,便快步回到房间。

  翟士易眉一挑又回到厨房,从烤箱中端出刚刚才完成的局烤意大利起司通心面。

  可才来到餐桌,一条玉腿就朝他踢来,他手端两盘面往后一闪,躲过了方凯欣的袭击。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装的。」这下她更气了,跟着又送出一拳,同样被他轻而易举的闪开。

  这情况对她而言实在是太丢脸了,头一次她的对手可以手拿两盘面躲过她的攻势,甚至连一滴汤汁都没有滴出来。

  「不要打了好不好,这样只是白费力气。」他耸耸肩,「先吃点东西,虽然早餐吃这个有点怪,但我冰箱里只剩这个,再说我做的焗烤面很可口,或许吃饱了妳就有体力打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趁我神志不清时占我便宜很有趣吗?」她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他放下盘子,撇嘴一笑,「是没什么有趣,但是……非常令人回味。」

  「你--」

  「别打了,这样的妳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他乘机搁下盘子,握住她的拳头,瞇起眸对她笑说:「昨晚在床上的妳就娇媚多了。」

  「你再说!」她紧握双拳,「如果真的打不过你,我也会跟你同归于尽!」

  「喂,别说得这么严重好不好,妳就是这样,说话冲、行为冲动,如果温柔点不是很好吗?」他挑起眉。

  「翟士易,你不要逼我杀了你。」她就站在旁边,不坐下也不吃东西,就只是瞪着他。

  「把东西吃了,我就把一切告诉妳。」他指指盘中的东西。

  方凯欣看着盘里香味四溢的焗烤面,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声!好,她就等着看他怎么对她解释。

  坐下来,她拿起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叉着面,虽然饿,但她却没啥胃口。

  「吃一点吧!等一下听了我的解释,如果还觉得不爽的话,才有力气打。」他竟然还有脸笑。

  她仍瞪视着他,这才慢慢叉起几条面吃,美妙的滋味倒是诱发了她的食欲,让她吃了半盘才搁下叉子。

  说也奇怪,知道自己的清白毁在他手上,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或难过,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对她的。

  「我吃饱了,你可以说了吧!」她抬头凝泪望着他。

  「妳被昨晚那两个混混用喂了药的针刺伤了。」他拭了拭唇说。

  「这个我知道,接下来呢?」她瞪着他,「我对事后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我到底怎么了?」

  「妳被下了春药。」他说出实话。

  「什么?春药!」她一愣,嘴里忍不住骂道:「可恶,如果再让我遇到那两个人,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妳或许不知道春药的药效一旦发作,女人会变得多淫荡,剂量过多若没有适时得到男人的抚慰,可是会忽冷忽热、盗汗不止,严重的还会要了命。」往椅背一靠,他惬意地望着她震惊的神情。

  「你……你的意思是我昨晚出现了那些情况?」她捂着嘴,脑海似乎闪过一些画面--

  有两条人影相互拥吻纠缠,彼此水乳交融,吟哦声不绝于耳……

  天,那是她吗?

  「没错,所以妳说,我禁得起那样的诱惑吗?更何况我也不忍见妳饱受欲火焚身之苦。

  「不,才不是,你说谎、你说谎--」她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往后退,最后紧贴在墙上。

  「我说的全是真的。」他摊摊手,「妳不信我也没办法。」

  「天……为什么会这样?」她痛苦地蹲下身,止不住地哭泣着。

  「那该怪妳太逞强了。」他索性站起,一步步定近她,「虽然当时我不在现场,但我能猜到妳定是受到他们的挑衅,自以为有些拳脚功夫就可以什么安危都不顾。」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随便定我的罪。」她激动地冲向他,捶着他的胸,「而你呢?又是谁?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手,以为欺骗我很有趣?」

  「我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手,而是我没必要在每个人的面前展现,不是吗?」他挑起一眉,理所当然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很喜欢展现啰?」她深吸口气,天知道她胸臆间有多少压力和伤痛?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要妳冷静一点。」他扶住她的肩。

  可才刚触及就被她给挥开,「别碰我,我没办法跟你这样的男人继续说话了,你说的话是真或假等我过几天想清楚后再来找你。」

  「等等,妳的意思是我说谎了?妳不相信自己昨晚用尽浑身解数的诱惑我?」天,他还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才不会这么做。」

  她举步要离开,竟然又被他给握住手,动之以情道:「凯欣,我知道妳复杂的心情,但妳想想,我们是男女朋友呀!」

  「我没答应你这个花心又不诚实的男人。」她斜睨了他一眼。

  「有天我会对妳诚实的,但不是现在。」他把她拉回胸前,将她困在双臂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为什么不是现在?」她瞇起眸,「难不成跟那些黑衣人有关?」

  他的表情先是一凝,跟着绽开一丝笑痕,「妳很聪明,但是太莽撞。」

  「他们是谁?」她很认真地问道。

  「妳不能知道。」撤了身,他双臂抱胸,「其实妳若想定,我该让妳走才是,毕竟跟着我妳并不安全,但我却又自私的不想放开妳,现在……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时,妳走吧!」

  「你……」她怔茫了。

  看他那副认真的态度并不像说假,可为何他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呢?

  对,她是可以在这时候一走了之,但她却做不出来,就当是为了他那句「我们是男女朋友」吧!再说,他平白无故夺走了她的清白,她怎能让他轻易地甩开她,她又不是他的玩偶!

  「你刚刚那句话还算不算数?」她抿唇问道,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双神秘的眼睛瞧。

  「哪句话?」

  「我们是男女朋友。」她重复说了逼。

  「当然。」他笑了。

  「好,那我就暂时当你的女朋友,会给你一段时间向我坦白,如果你让我失望的话,我会随时甩了你。」她鼓起腮帮子,利眸与他的相对峙。

  「哈……OK,我答应妳。」这样也好,给她一段时间习惯他的神秘其实也很不赖。

  「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她抬高下巴,意思像是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答应。

  「妳条件还真多,好吧!妳说。」他撇嘴一笑。

  「我希望你平常能随时陪我练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格的男人,她当然得好好把握。

  「练打?!妳要做什么?」这女人难道一天不打就不舒服?就不能稍微学着温柔与含蓄吗?

  「我想进军下届奥运,一定要有人陪练,凡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挨打的男人。你到底愿不愿意?」

  翟士易愈想愈好笑,只能点头道:「那还有什么问题?如果妳真想进军奥运,我和妳对打时可不会让妳,妳要有心理准备。」

  「那是当然。」她想了想又问:「女朋友要回去了,你总得送我去牵机车吧!」

  「哇塞,现在就学会利用这样的特权啰!妳等我一下。」到酒柜旁拿了车钥匙,「我送妳去。」

  方凯欣这才背起背袋和他一起出门。

  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她犹豫半天才问:「昨晚……昨晚我……我真的很……」

  「妳到底想问什么?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的。」他发动引擎,转首望着她染红的小脸。

  「我是想问……昨晚我的行为真的很大胆吗?」她闭上眼,索性一口气问出来。

  「妳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撇嘴笑问,眸光转为幽沉的深闇。

  「我不知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就算有也只是些模糊的影像,似真似幻,唉……好烦喔!」她抱着脑袋痛苦呻吟。

  「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些影像?」他得知道内容才能够确定她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才不说。」她头一偏,这种话她怎能说得出口。

  他优雅地操纵着方向盘,嘴角衔着抹笑,「那由我来说,妳只要说有或没有。」

  「你说说看。」

  「是不是有一对男女在拥抱热吻,吻得难分难舍?」他笑问。

  她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真的发生了,还有,我吻遍了妳全身,惹得妳热血沸腾……」翟士易坏坏地又问。

  「别说了。」她羞涩地赶紧捂住耳朵,拚命摇着脑袋,「我不想听这些。」

  「不用害羞,这是男女间再自然不过的事。」他笑看她一脸的粉晕桃腮。或许自己就是被她这种两极化的性情所吸引。

  「自然?!你经常和女人做这种事啰?」她不满地睨着他。

  翟士易摇摇头,大感冤枉,她不知道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工作上的掩护与保护色呀!

  「行,都是我的错,好吗?」

  「瞧你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指着前面,「载我到那条巷子就行,不用载我回店里了。」

  「现在外头风大,我可以先载妳回去,至于妳的机车,我再派人送回给妳。」

  「不用,我没这么娇贵。」她一句话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扯开嘴角,朝停车的地方开去,「不要这么冲,这样一点也不可爱。妳该知道男人喜欢温温柔柔、逆来顺受的女人。」

  「你当我是五○年代的女人啊?」到了她的机车旁,她已迫不及待的想下车。可翟士易却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就这么下车。

  「你这是做什么?」她大眼一瞪。

  「女朋友要离开男朋友之前,是不是该送上一样东西?」他瞇起一双邪魅笑眼,性感十足地说。

  「东西!拳头吗?」她回以一笑。

  「哎哎,妳再这样下去肯定嫁不出去,谁敢当妳的练打对象。」他和煦的笑眼里闪出一道光影。

  「我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我劝你放手。」

  「还没沾到妳的唇,我的手舍不得放。」翟士易的眸光紧盯着她愤然的俏脸,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要不要试试,看你碰得了我吗?」方凯欣送上战帖。

  昨天她是被迷药所扰,才会无力还击,现在若有人想动她一根寒毛可不简单。

  「可以。」他倒是笑得轻松,可就在这一瞬间,方凯欣看见他眸中跳动的火苗,下一秒,他单手把她拉到身前,两唇相距不过盈寸。

  她勾起唇,另一只手挥出拳头,但他似乎猜到她有这样的打算,矫健地往侧边一闪,不但躲了过去,还用腋下夹住她那只手。这下可好,她整个人被他箝制住,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

  她双腿不停踢动,却一点作用也没有,他瞇起笑眼,如狂鹰对待猎物般精准地攫住她的小嘴,狂傲地掠夺她口中的香甜蜜津……

  这吻几乎让方凯欣断了气,一点一滴的蚕食掉她的理智,即便她的抗拒已达到极点,但她仍对他的强取豪夺毫无招架之力!

  数分钟后,他终于尝够了她,这才放她自由,但脸上那不羁的笑容还真是让她气结。

  「找死!」

  她再次狂乱挥拳,依旧被他简单拍住,「喂,妳要学野蛮女友吗?我可以因为宠妳让妳一下下,但妳可不要无法无天哟!」

  「你……」讨厌,为什么每次她都被他欺负到想哭?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遇到让她如此挫败的男人哪!

  「放开我。」她咬牙切齿地说。

  翟士易终于放开她,她立刻推开门逃得远远地,「你少得意,我会练……把自己练得更强壮,再找你练打。」牵起机车,她又气又恼地戴上安全帽。

  他见状,心疼地降下车窗说:「我晚点去看妳。」

  「不用。」小嘴一噘,她发动机车离开他眼前。

  他远远地看着阳光下她的身影,而翟士易嘴角的笑容也愈来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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