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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少爷 第八章

  好紧张、好紧张,子夜的心脏就像随时会跳出来似的怦怦撞击着,一口气也必须分成好几次才能顺利呼出,她不晓得是不是所有新娘均会有此反应?还是只有她这姑娘是例外?

  “尔言,我、我好难受哦!一颗心是怎么也静不下,脑海里想的净是待会儿‘床上’的事,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就反抗到底,不然就是在喜宴上给它多喝几杯,最好是烂醉,这样一来“新婚之夜”就可以在完全无知觉下度过。

  曲尔言笑着由衣柜内取出一件薄如蝉翼的黑纱睡衣,并衷心赞叹它手工的精细,想必当大哥见到它时,不是流鼻血至死,就是迫不及待的将它由子夜身上给撕下来。

  “放心,以我哥对你的倾心来看,他肯定是细心呵护多于急躁粗鲁,而且我向你保证,我大哥绝对会是个温柔的情人。”曲尔言暧昧性的双关语惹来了子夜的脸红,但那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所致。

  “你是在向我炫耀你大哥是个多棒的情人吗?”醋意浓浓的冒了出来,但子夜选择忽略它。但只要思及曲尔先怀里躺着别的女人,她就——

  “你嫉妒吗?不然为何——”她好整以暇的逗着子夜。

  “是面子问题。”她驳斥。

  “但你今天不才说随我大哥去寻花问柳吗?”

  子夜双手抱胸,“是呀!如果他真有那个胆子的话,我就先让他尝尝硫酸的滋味,再一刀剪断他的玩乐工具,看他以后还有没有那个本钱出去花。”

  哇!好可怕的女人呀!曲尔言露出一副饶命样,随后便要子夜换上手中的性感睡衣。

  “这不是我的,我才没买这种、这种腐败的东西。”子夜以拇指和食指夹着那件蚀人心魂的睡衣丢在床上。

  曲尔言瞪了她一眼,仿佛在怪她的不识货。“是我妈送的,因为她希望你能牢牢抓住我大哥的心,让他从此安定下来。”这件七、八千块的高级货竟被她这个俗女人贬得如此不值,真是令人看得心痛哦!

  “哼!你妈太高估我了,而我是既不会也不愿浪费我一丁点时间去抓住你大哥的心,不过——”子夜顿时突兀的由床上抄回那件睡衣,思绪不断的在转动着,“我倒是很愿意藉由它来令你大哥对我俯首称臣。”这个主意不赖哦!

  “那我可要替我大哥多多向上帝祈祷了,希望他最后不是死在你需索无度的身子上才好。”

  “你给我滚出去。”子夜笑着指着房门。

  曲尔言调皮的向她微微一鞠躬,之后便快速离开。“乐意之至。”

  子夜满意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曲线玲珑的她再搭配上可以衬托出白皙皮肤的睡衣,子夜简直就被自己给迷住了。在平时,子夜就知道自己尚称美丽,但今晚的她似乎又多了份属于女人的性感及妩媚,会是因为今儿个是她大喜的原因吗?

  房门大力的被人打开,然后又以吓死人的速度迅速关上,子夜惶恐的看着他顺便上锁,心里不禁一阵瑟缩。他想干啥?该不会是想杀妻吧!

  子夜吞了吞口水,表面上故意装出一副大而无畏的勇敢样,然后慢条斯理的坐至梳妆台前梳着她那头细而柔软的黑发。

  曲尔先倒抽了一口气,首先是惊于她慑人的美貌,其次是讶于她窈窕轻盈的身段。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就像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般,手足无措的只能猛盯着她瞧。

  “你不先去洗澡吗?还是你想一整夜就光站在那?”子夜回头问着他,她可不想跟一个满身是酒味及烟味的男人做那档子事。她的第一次可是要特别有加,永生难忘的。

  吃惊的人不只她一个,原以为他会大笑来斥责她的话,没想到他竟乖乖的拿起浴袍就往浴室冲,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到浴室里,曲尔先才不禁对着镜子问: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干啥听她的,他不是打定主意要对她用强的吗?好让她明白这将是他今后对她唯一的方式。

  打定主意后,曲尔先三、两下的就梳洗完毕,披上浴袍大步的踱至门外,但令他好笑的,竟是等他等到打盹的迷人新娘。曲尔先不知道自己站在床尾看了她有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将要摧毁她是残忍的。

  他一把拉起子夜就猛吻她的朱唇,然而在半醒意识中的子夜竟也温驯的任他为所欲为,曲尔先扯开星眸半闭的她,试着要将她弄醒,他得让她清楚他的意图并反抗他,如此一来他才不会有良心上的不安。

  “醒醒,我不准你睡,我要你明白我将要对你所做的事。”冷峻的声音唤醒了子夜,而她惺忪的眼眸正显示出她不明白怎么了?

  “我……”她才刚开口便被截断话。

  “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及身为一个妻子该尽责任的时候了。”不理会子夜惶骇的表情,他仅是冷眼瞪着她。

  果然如曲尔言所想的,曲尔先立刻不耐烦的撕下那件所费不赀的睡衣。子夜马上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想要挣脱他时却被他大手一挥,死死的被固定在他下方。

  “住手,我说住手,我们必须先谈一谈,”她动之以情的恳求着。“拜托。”

  饱满的双峰正上下起伏着,没了睡衣的掩盖,它的美正一览无遗,赛雪的肌肤刺痛了他的感官,令他冲动的想用舌头去膜拜她身上的任何一寸。

  曲尔先扯开自己身上的浴袍,展露出来的是一尊直可媲美阿波罗神的战士身躯,古铜色的肌肤表明了他极为热爱户外运动,结实的肌肉则是让男人嫉妒、女人爱慕的对象,因欲望而坚挺的勃起正跃跃欲试的抵着子夜,令她讶然的张口无言,只能赞叹于它的雄伟。

  “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宁愿……”他逼近她的唇道:“做些比较有意义的事。”

  “例如强暴我?”子夜扭动着身子,并试图抽口被他押在上方的双手。

  “不,我想这应该称之为:履行义务,比较恰当。”他的良知与复仇心正展开激烈的抗争,让他犹豫在做与不做之间。

  子夜极力避开他的嘴,但他以强而有力的身子压住她,并热情的撬开她有点放松的唇,他啃着、舔着、吞噬着,她想反抗,却只是娇吟出声,令她更害怕的是她知道自己正渐渐对他失去反抗之心,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屈服于他带有魔力的吻。

  很好,曲尔先满意的挑起她身为女性的自觉,他放开羁绊着她的手,伸到她浑圆的玉峰上尽情的揉搓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已确定子夜身陷在情欲迷网之中,但他要的并不是她的全盘合作,所以——“看来你倒挺享受被人强暴的滋味,还是你天生就这么浪荡,习惯让男人对你……”

  啪——子夜愤怒的打了他一巴掌,“你下流,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竟会卑鄙的想对我这个弱女子使用暴力。”看来尔言又说对了,曲尔先果然对她是很“温柔”,并让她有个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

  岂料他只是昂头大笑,而他的眼里有的只是一片冰冷,“是你让我成了只想折磨你的男人,怪不得我。”

  禄山之爪直逼子夜的禁区,但被囚制住的身子根本由不得她,最后她只能用嘴去咬他来不急闪的肩膀,然后趁他分神之际溜出他身下。

  子夜第一个想法就是冲出门外,但锁上的门却令她差点又落入曲尔先手里。

  为了闪避他,子夜根本顾不及身无寸缕,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英俊野蛮人要强暴自己,而也唯有逃才能救得了自己。

  老天!她真美,即使是处在盛怒中的她仍是美得像朵玫瑰,只不过是朵刺挺多的玫瑰。披散的长发、喷噬火焰的双眸,无一不是他所爱的。一瞬间,就只一瞬间曲尔先不禁纳闷,他这样做真的对吗?

  “你、你别过来,我会——”她眼睛一瞄到桌上的笔筒立刻就拿起它当武器,事实上,那个笔筒是铜制的,是曲尔先早年出游去英国订制的,但重点是,它足足有五公斤重,万一她一丢——

  “我数三声,你最好立刻放下它,不然——”他开始数着一、二……

  子夜预备好姿势,等到他数至三时,她立刻以选手抛铅球的方式朝曲尔先砸过去,但运动细胞极好的他,轻松一退便躲过攻击,子夜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往反方向跑去。

  现在他们俩隔着床虎视眈眈,猜测对方的下一个动作会往哪去?岂知子夜被曲尔先一个假动作给误导,反被他伸出的手给绊倒,脆弱的小脑袋立刻撞上位于床边的小木柜,人喊了声便昏了过去。

  曲尔先惊惶的立即将她抱上床,仔细检视她头上的伤口。幸好,只是肿了一个小包,大概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子夜、子夜,你醒醒呀!”他放柔语气的叫着她,手掌抚过她温热的脸颊。

  子夜缓缓睁开眼睛,先是虚弱的朝他一笑,接着回忆便有如排山倒海的涌回。“你——”她用力推开他,身子努力往后缩着。“你还想强暴我?”大眼里写满了恐惧,但子夜仍尽力表现出悍样。

  不了,这非人的事他是再也不做了,原以为这是折磨她最有效的办法,岂知到头来自己才是最大的受折磨者。“不,我只是想报复你,但到最后我才明白我下不了手。”曲尔先伸出欲摸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着,“我们能重新再来一次吗?”

  警备的神情告诉他,子夜不可能答应,但她却意外的点头。“尔言建议我们和平相处,毕竟你是不会离婚的对不对?”

  “没错,”

  “看样子也只有如此了,但你刚才的行为让我非常的不信任你,所以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她作势要下床。谁知道少爷他会不会又一时兴起,随时准备玩“强暴”的游戏,她可不是九命怪猫有那么多条命供他玩,所以还是省省的好,这种机会一次就好,她敬谢不敏。

  曲尔先拉住她,顺势又压上她柔软的身子,并低喃道:“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到时再否决我也不迟。”

  他温柔的待她就有如一尊细腻的洋娃娃一般,子夜轻易的便降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双手主动搂住他的颈子,娇吟的愉悦使得他更是欲火上升,先前冷却的热情这时全给召唤了回来。

  一波波感官上的喜悦冲刷着子夜,逼得她张口恳求,却不明白自己要些什么。“请你——”

  曲尔先暗自呻吟着,子夜在他身上游移的小手撩拨得他无法自持,而子夜带着激情的眸子正邀请他蓄势待发的勇猛欲望。“我们必须慢慢来。”他突然闭上眼,倒抽了口气。

  而子夜正对她手里握着的东西称奇不已,“好、好硬,可是又好光滑,就像丝绒一般。”如果不是被他压着,她肯定会彻夜拿灯照着它研究,毕竟女人是好奇的。

  曲尔先抽回她的手,气喘吁吁的警告着:“如果你不想我太粗暴,最好别再、别再尝试一次。”他恶狠狠的再度吻住她,让她明白他不是说着玩的。

  相信她应该准备好了才对。曲尔先先慢慢将自己朝她挺进,并柔声安慰着她:“会痛,但一下就好了。”他与她的十指相握希望自己能分些力量给她,并不时在她耳边呢喃些爱语。

  骗人,根本是痛死了,但被他吻住所以叫不出来。“你——混蛋。”子夜在他终于将嘴撤离开她时骂道。

  “别动。”该死,子夜根本不了解情况,而他又快把持不住了,他再度封住她吵死人的嘴,接下来便以缓慢的速度移动身子,一进一出。而子夜立刻捉住他的节奏,并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一会儿,当两人双双达到高潮时,子夜更加用力的攀住曲尔先那个开始令她依恋的胸瞠。

  事后子夜沉沉睡去,但曲尔先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明白刚才子夜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喜悦,及在高潮中全心的信赖。此刻心中涨满了对她的爱意,他只想摇醒她大声对她宣布他依然爱她,恐怕比以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一生是要不够她了。

  对!明天、明天一定要对她说明一切,包括他失态的那些举动,记得明天就说。曲尔先拥紧怀中的娇妻,带着一抹明亮的笑容入睡,此刻谁能说他不是全世界最幸福快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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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这对新婚夫妻各持着一张超世界冷脸,彼此桀惊不驯的瞪着,好像在比赛谁最有耐力似的。

  “下次能不能请你在找我时,不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拉拢身上的一件西装,子夜没啥好心情的爬上床。

  曲尔先心中的怒气及恐惧仍未因她的存在而平息,天知道当他醒来时见到空出来的另一半床,心里是有多害怕子夜已趁着他沉睡时刻离去。“也请你下次起床前先叫醒我好吗?”这女人当真不懂他怒为何来?

  “那要不要顺便留张纸条呀?”她受不了的讽刺着。“拜托好不好?我只是去上个厕所耶!”子夜那张小脸全因窘困而皱在一起。

  谁知道他竟冲出门外,大吼特吼,并将屋内每一个人弄醒,只为了追问有没有人知道他老婆去哪了?最后在无人知晓下,他只好又快速回房,准备换衣去追回他那弃夫而跑的逃妻。

  岂料他一回房便见着那个令他失魂落魄的小女人,而她只是披着件自己的西装,瞪双铜铃大的眸子望着自己。

  “我不知道。”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靠回床上,语气间充满了无力感。

  “难道你以为我会平空消失术?还是会在和你结婚后连夜逃回家?”子夜插着腰,火气十足的准备发泄她的不悦。医生常说生气时会死很多细胞,而她也尽量避免去发脾气,但这个男人——她的丈夫,竟让她有在二十四小时内发两次脾气的高超本事!

  曲尔先明显的僵了下,原来她真是有这样打算,但怎能怪得了她呢?毕竟昨夜的事她有权利生气并——

  “不会吧!你还真以为我——”子夜指着自己,“我看你可能是生病了,不然怎会如此发神经。”她伸手抚上他的额,开玩笑似的调皮捉弄。“嗯,我看看……双颊发红、额头盗汗、舌干口燥……”她更加亲昵的偎近他身子,故意将他的窘状一一道出。

  曲尔先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别闹了。”他斥责着,但语气则是盈满宠溺。“我是真的担心你会离我而去,尤其在经过昨夜之后。”他撇开头不敢看她,怕在她眼中见到一丝鄙夷。

  这男人肯定是还爱着她的,不然不会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唉!她黎子夜是何德

  何能可以掳获他的心,她实在是不知道,而自己究竟又能回报他多少,她自己也不确定。

  子夜扳回他的脸,叹口气道:“在昨天的神圣仪式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虽然我不是天主教徒,但我尊重在神的面前发的誓的,所以你放心,在没有你的允诺下我是不会‘真正’离开你的,毕竟我们已是‘夫妻’了对不对?”子夜朝他眨眨眼。

  “你真的这样想?”他追问:“昨天的事你不怪我?”不会吧!女人天生是很会记仇的耶!尤其眼前的这个最厉害。

  “小女子我怎敢怪大人您?我又不是胆大包天,万一哪天您决定来出‘杀妻’,我想是不会有人敢吭一声的。所以为了小女子我的小命着想,我还是乖乖的服从才好,哪敢说得上‘怪’您呢?”子夜的嘴巴虽是这么说,可她的心中却是想着不能轻易饶恕他,毕竟,昨夜的经历是她出娘胎以来最害怕的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在短短三年内忘记。

  曲尔先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子夜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有了她一席话的保证,心里总是踏实多了,今后不必再随时担心她会弃自己而去。

  或许他的想法会令人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可以为一介女子折腰?但,爱情是盲目的,它是会让你放下所有的自尊及骄傲,只为博取伊人一笑,而爱情果真是如此奇妙。

  “我向你道歉,诚如我昨晚所言,我只是想以此来折磨你,让你也尝尝我为你所受的苦及委屈。”他柔情的凝视着她,打算向她做最深情的告白。“自上回在山上那次后,我原已打算不再和你有牵扯,因为你的态度是摆明了厌恶我。”

  子夜知道曲尔先是在告白,但一股歉疚感顿时满满充塞在胸口,直责怪自己当初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最多十里之外就可以了嘛!何必非得逼人步上绝路呢!

  “直到尔言通知我,你和伍颂文不会结婚时,我才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拜托尔言帮我再次追求你,至于什么方法你也全知道了。”

  子夜点点头,但视线不曾稍稍偏离过他。

  “而你我共枕的那天,在你回应我的爱抚时口中唤的竟是伍颂文。伤心是必然的,而痛心则是深上加深,所以我才会冷漠的加以伤害你,并袖手旁观黎伯伯打你,但其实我舍不得极了。”曲尔先希望子夜明白,他的一颗心早已悬在她身上,而她的弃之敝屐无疑是在自己心上戳一个大洞。

  她可是无辜且痛极了,天晓得她爸生气时的手劲有多大,害她足足冷敷了一天才完全消下去。

  “昨天望着你红肿的双眼,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逃避不了这桩婚姻才会……”

  “停。”子夜双手举起要他暂停。“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少乱冤枉人了。”

  “可是……”不是吗?但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原因?

  “难道你不知道母女之间的话别是很感人的?而父女之间的亲情是很难割舍的?”傻瓜,就只以为全天下你感情最丰富吗?

  “喔!”他恍然大悟。“我想你爸妈对我的印象一定是大打折扣,我实在不希望他们不喜欢我,认为你嫁我是糟蹋了你。”他心有戚戚焉。

  本来嘛!在以为黎沂仲喜欢自己前,曲尔先肯定子夜一定能到手,如今人已在怀却失去了两位老人家的厚爱,难道有得必定会有失吗?

  子夜丢开身上的西装,也不去管布料高贵的它适不适合冰冷的地板,一味任性的拉着曲尔先躺在床上并趴在他身上取暖。“才不呢!我妈可是爱死你了,她还劝我要好好抓住你,因为你比颂文还适合我。”她双手叠在下巴,朝他绽开一朵笑靥。

  “真的?!”他顺势抱紧了她,并在她颊上印上一吻。

  “嗯!”她回了句。“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如果你愿意忘记以前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或许我也可以忘记昨天的事,并让我们一切重新再来,你说好不好,痴情老公?”她屏息以待,这是个绝佳的好主意,如果他不合作,她一定一脚踹他下床去死。

  这是真的吗?她当真愿意重新再来?曲尔先认为自己可能需要下床去撞一撞墙壁,才能确定事情的真伪。“你的意思是愿意试着爱我?”哦!老天真是眷顾他。

  “我喜欢你,现在很可能还谈不上爱,但只要一让我爱上你,只怕是你苦难的开始喽!所以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她开玩笑道,而愉悦的话中带有些许苦涩。子夜凝视自己带疤的手,虽然伤口已浅,但留在心中的伤却是一生也愈合不了。

  “还痛吗?”执起她的手,曲尔先柔柔一吻,而由手传至内心的电波,微微挑起了子夜身体上的蠢动。

  子夜伸回手,调皮道:“昨夜你可压死我了,今天我要报仇。”她狠狠的啃了他一记,滑溜似的钻到被单底下,曲尔先欲抓回她却大大的失了手,只来得及搔了她痒。

  子夜一阵尖叫,接着便开始她甜蜜的折磨。“昨天我没看清楚,今天我要再仔细瞧它一遍。”她咕哝的宣布。

  这下可换曲尔先低吼连连,“子夜别——”

  门外恰巧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子夜,你没事吧!”曲尔言显然是很着急,“大哥,你可不能动手打老婆哦!”

  “走开。”曲尔先凝集全身力量,喊出致命性的一吼。

  底下的子夜立刻趴回原位与他面对面,“你是在说我吗?”细腻的吻,密密麻麻的亲上他的胸膛,而曲尔先索性反身将她压下,免得她又故技重施。

  “大哥,你再不开门,我就冲进去了。”曲尔言尖声威胁着。

  “门没上锁吗?”子夜才一问完话,曲尔言便立刻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四眼瞪着两眼,曲尔言立即清楚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涨红着脸支吾的说不成一句话:“我——天呀!你们——”挫败性的将手掩盖上眼睛,只是不知道事情来不来得及挽回。

  “出去。”夫妻两人第一回极有默契的道,曲尔言夺门而去,并安抚着闻声而来的双亲。

  床上两人一阵大笑,子夜伸手拨开垂在他额际的一绺黑发,“你不介意先去将门锁上吧!”

  曲尔先眉目带笑的从容去将门锁上。

  “来吧,现在你的妻子需要你的体温来取暖。”子夜将手伸向他,曲尔先迫不及待的跳上大床,急欲取悦他挚爱的妻子。

  “怎么山上的天气都特别冷?我想我可能活不过冬天了。”子夜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靠着。

  “在有了我之后,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女人。”他低吼的朝她诱人的身子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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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过一早上的温存后,子夜才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丈夫步出他们恩爱的天堂,并忧心的直朝曲尔先抱怨。“都是你。”她不满的噘着小嘴并拧了他一记。“这下可好了,新进门的媳妇第一天就贪睡得错过早餐,这印象就令人好不起来。”

  都怪他满嘴的甜言蜜语哄得她欲罢不能,而温热的身子诱得她双手离都离不开,才会一整个早上都赖在那张大床上,错过时间去向两位长辈请安。

  “还笑。”这臭男人竟还有脸笑!

  “唉!他们会谅解的,一对新婚夫妻睡过头是常有的事,身为过来人的他们不会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曲尔先促狭的调笑着,她脸上的红霞总是令人看不厌,而如今这个女人确实是属于他。

  “哦!曲先生,你真是不正经到了极点。”子夜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在以前她怎么从未发现他是如此幽默呢?

  “希望你还喜欢,曲太太。”他爱死了叫她“曲太太”,这又是另一项证明她是自己的有力实证。

  一阵咳嗽促使站在楼梯中亲吻的夫妻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分开,一见到有三双眼睛兴味盎然的瞧着自己,子夜马上躲回曲尔先背后,以他当挡箭牌。

  “也该是下来见见我们的时候了。”曲善元拥着爱妻笑望着新加入曲家的一员。

  “去牵你大嫂下来,以免你大哥霸着她不放。”柯珞琰玩笑的要曲尔言带子夜下来,而此举则引起了曲尔先不满的抗议。

  “这不公平,子夜是我老婆,理当是让我霸着,而心胸狭窄的我是不会将她让给你们的。”他紧紧将子夜搂在胸怀,虽然他是以轻松的方式开玩笑着,但认真的态度早已表明了一切。

  “别这么小气嘛!子夜一生都是你的了,还跟我们在乎这区区几分钟做啥?”曲尔言露出一个“我知道了”的神情,“该不会是怕她跑了吧!”

  闻言,曲尔先立刻僵了下。子夜知道在他心中的给是无法在一时之间就打得开,即使她已经极力向他保证过。

  “我警告你,你以后少欺负我老公,今后他有了我,可就不会再任你捉弄了。”子夜抢在他说话前发言,很显然的,她的话已安抚了他不安受创的心。

  曲尔先投给妹妹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而曲尔言不甘受辱的反唇相稽,“这么快就握手言合啦!你们也不想想是谁促成这段良缘的,夫妻俩居然联手起来对付我!这真是知恩图报的最高表现哪!”她讽刺着。

  子夜调皮的用手肘推她,“是,我们都很感谢你的超级鸡婆,不然这样好了,我跟尔先也帮你设计唐泛好不好?让你也能快快进入唐家。”一报还一报也不赖呀!

  “我看不太好吧!可怜的唐泛已经被她整得很惨了耶!”柯珞琰和他们像朋友一样的加入闲聊。

  谁知笑脸迎入的曲尔言下一刻便愁眉不展,“他向我求过婚了,而我拒绝了。”

  “我没反对呀!”曲善元为自己辩解着,他虽是个严厉的上司,但在家他可绝对是个既民主又跟得上时代的好好爸爸。

  “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想太早束缚于婚姻,我今年才二十四岁耶!说不定下一个男人会更好。”这其实是歪论啦!而今她也想不起来当初拒绝的主因了。

  “我也一样呀!而你居然舍得先推我下火坑?”子夜愤怒的瞪着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她肯定不懂,不然为何要自己身先士卒?这分明是无视于她俩的友谊嘛!

  “喂!拜托你下次说话前先用你的大脑想想可不可以?你看我老婆都被你的一席话给弄得后悔嫁我了。”曲尔先加入斥责的行列,只是他的目的不同于子夜的罢了。

  开什么玩笑!子夜好不容易定下心来要当他的曲太太,如今又被尔言的一番话给撩拨得心底发痒,说不定待会儿就会要求跟他离婚呢!曲尔先怏怏不悦的皱眉着,果然——

  “老公,这样对我不公平,凭什么她就可以保持自由。”子夜指着一旁表情无辜的曲尔言,“而我就必须踏进婚姻的牢笼,为什么?”子夜拉扯着不发一言的丈夫,在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后,子夜自己作了个决定,“既然你不同意离婚,那我们分居好了。”

  “什么?”曲尔先以一种想置人于死地的要命眼光瞪着他突发奇想的老婆,而他的吼声足以震得令整间屋子都塌下。“你有胆再说一次?”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我说……”子夜不怕危险的准备再覆诵一次,却及时被一旁替她担心的曲尔言捂住不要命的嘴巴。

  “她是在开玩笑的。”曲尔言立刻替她补充,但曲尔先眼里的火焰丝毫不减,反而有愈烧愈旺之势。

  曲家夫妇眼见情况已不在他们所能掌握之下,索性抛下句:“你们年轻人慢慢谈好了。”说完,两人便兴高采烈的出去了。

  满屋子的火药味仿佛一触即发,曲尔先青筋暴露的紧绷面容正明白的显示他有多生气、愤怒及受伤害。

  天!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呢?难道昨天的神圣婚礼对她而言算不上什么?那昨夜及今早的一切呢?莫非她也只是虚应他几招?反正他这个傻瓜总是很容易受她摆布,只要她的一个轻吻,他就像是昏了头的忘了自己是谁。

  子夜亦回瞪着他。又来了,每回说话总是得这么大声又带着专制的威胁吗?他以为他是谁呀!开个玩笑也当真,真是一点儿肚量也没有。

  曲尔言瞧见自己惹出来的祸,心里着实慌了起来,在他们好不容易握手言合下却被自己多嘴的后果所破坏,这教她可怎么是好呀!

  “你们别吵了,都是我惹出来的祸,你们就怪我吧!”曲尔言拉了拉子夜,再将哀求的目光投向对她视若无睹的大哥。

  “是他先挑衅的,他凭什么威胁我?我只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佣人耶!如果他的个性再不改,迟早有一天我会受不了而离开这个家。”子夜狠狠的撂下话,而愤怒过头的曲尔先也被她的绝情挑动着而说下令自己悔恨的话。

  “好,既然你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我成全你,我马上回房签下离婚协议书放你该死的自由。”仿佛受不了再看她一眼,曲尔先以最迅速的步伐冲回房间,而以他用力甩上门的方式及一连串可怖的诅咒看来,这回他是气得不能再气,只怕没吐血身亡罢了。

  子夜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显然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你听见他说了什么吗?”她指着楼上的房间问。

  “天哪!看我又做了什么好事。”曲尔言颓废的闭上眼眸。

  “少自责了,这又不关你的事。”子夜慵懒的瞄她一眼,“如果真要有心补偿,就立刻答应唐泛的求婚。其实结婚的感觉还真不错。”一想起结婚的另一些附加好处,当然吵架及互相吼叫的那一部分除外,不然它还真是令人向往呢!

  “啥?”曲尔言愣了下。“可是他现在又不在这儿,你该不是要我去找他吧?”何况唐泛如今还不知道肯不肯再向自己求一次婚呢!万一他已不愿,那多糗呀!

  “这简单。”子夜弹了下手,拿起电话就拨。

  “你想干么?”好可怕哦!谁知道子夜会不会乘机整她?

  “打电话帮你向他求婚呀!你就光会撮合我们。”想抵赖,门都没有。

  话筒的另一边一接通,子夜直接找寻唐泛,而恰巧接电话的人正好是他本人,她便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最后只逼问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限你三十分钟之内立刻带着戒指来,不然我就当没这回事。”啪!子夜毫不留情的挂上电话。

  “万一他不来怎么办?”曲尔言焦急的问,眸里尽是溢满担心。

  “放心,他一定会来,如果三十分钟后人没来——”子夜停下话,转身进人厨房,“你就拿它去砍了他。”笔直射入桌面的锐刀,闪闪吓人,而子夜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认真的。

  “答应我,别真的跟我大哥离婚,他是恼了才会口不择言。”她朝步上楼的子夜恳求。

  子夜豪爽的一笑,表情里是十足的有自信,“我才没笨到跟一个气头上的人计较,何况我才不想让古逸君有机会捉到我的小辫子呢!”明亮及绚丽的外表原本就令人将眼睛移不开她,而今又多了一份成熟的迷人风韵,大概是全来自于她眼里一抹浓郁的爱吧!“祝好运。”子夜微微颔首。

  “你也一样。”曲尔言真心祝福他俩能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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