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水宇文因为是输家,由他开始发牌继续,在这中间,店经理来过几回,不过都让阎君给请了出去。
尽管见她眼中有着请求,店经理也只是无能为力地要她自己多小心,千万不要惹得阎少爷不开心,而她也就只好乖乖就范地这么待着。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窦已经快八点了,她的保镖应该正在等着她出门,而她却还在这里,这样的情况,教她心里不禁有些急了。
就在水宇文发完牌时,她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阎君,「阎少爷,我能不能先离开了?」她现在一定要定,否则就算在这里没有惹出事来,保镖见她不在家,也会找上冷姨,那结果都足一样,她都要回去冷族,而那可不是她所要的。
「什么?你要走了?」
水字文连着输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拿了副好牌,这下子冷怜心说要走了,那他这牌不就白拿了。
「呃?」
看着阎君没有出声地拿了脾开始整理,冷怜心只有放大胆子地再问了一次。
「阎少爷……」
「不行!」没有给她说完的余地,阎君一口回绝。
看着他那一脸不悦又教她不敢直视的冷漠,冷怜心真的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走。若真是要人陪他们玩牌,整个夜总会都是高手,而她不过是在这晚运气好地连赢了这么几次,这三位少爷竞就不放人地要她继续相陪。
「可是,我……」
她只是工读生,等一下还要上课,不走真的不行,可是她又不能开口说出,因为那等于是自投罗网。
「把这副牌打完。」阎君看着冷怜心那一脸焦急的模样,让他感到玩味,因为一整个晚上,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多大改变,只是安静地陪着他们几个人玩牌,除非他们有问,否则她根本没有开口。
阎君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就是对眼前的人有着莫大的兴趣。
「阎少爷,我真的该走了。」
看了眼时间,冷怜心再也无法坐定地站起身,才要跨出的步伐却马上数人给扯住。
「谁准你走了?」
阎君拉住她的手腕,这才发现,那手腕纤细得数他不敢相信,若不是经理告诉他冷怜是个男孩子,他可能会误以为他是个女孩。
被人突地这么一扯,冷怜心凭着多年的习武才没教阎君给拉了过去,不过要挣开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那力道不是她能够挣开的。
「阎君,若是他有事,那就让他走吧,反正他都陪我们一晚了。」
冷廷风是里头最为沉稳的一个,这是冷怜心和他们相处一个晚上得到的结论。少言的他总是会适时地开口,就像现在,他看出她心底的焦急,为此他出声为她说话。
「也罢,若真是有急事,那还是走吧,反正牌改天可以再打。」水宇文也跟着附——他与冷廷风都看得出来阎君一整晚的怪异,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
若是他们没有猜错,问题就出在眼前的冷怜身上。
水宇文有意地再多瞧了她一眼,凭他对女孩子的了解,他几乎要断定冷怜就是个女儿身了,只是她那洒脱又果断的言行举止又教自己有些犹豫。最后她又看了一眼阎君,他相信他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为此他才会这么地刁难冷怜。
可怜的冷怜,被阎君给盯上,只能说他不幸了。因为这些天的阎君暴躁又易怒,这是他与冷廷风都发现到的一点。
冷廷风也注意到水宇文的疑问,不过他没有开口。不是他的问题,他向来不加以干涉,不过他也不希望阎君这么刁难人。
「阎君,改天再玩吧,我也正好想回去休息了。」这几天他们三个人这么玩下来,似乎也耗掉了大半的体力,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了:况且再过几天冷姨就回来了,他可不想让冷姨看见他们这般玩世不恭的模样。
「什么事这么急着走?」阎君放开冷怜心的手。
尽管卜腕刚才被拥的地方正发疼着,可她还是不敢伸手去揉,只是低下头地沉默着,她不认为自己需要禀报自己的私事。
「你知不知道这个夜总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阎君的话教冷怜心僵直了身子,可她还是不敢将头抬起,她怕那双几乎要看透她的眼眸。
「阎少爷?」
「阎君?」
他们都不甚明白阎君所指为何。
「末成年不受雇用。」
阎君可以十分肯定在他面前低头的冷怜绝不超过十八岁,而且那俊俏模样更教他怀疑,「而且,也不雇用女性。」
「什么?」
阎君一语道破他们两人一晚的猜疑,三个人同时看向冷怜心,看她怎么解释这个疑问。
「我已经成年了。」冷怜心要自己别乱了手脚,很是镇定地说着,同时强迫自己将目光调向阎君,「而且我不是女孩。」
她以男性装扮自己都已经三年了,她不相信一直以来都能够瞒过所有人的她,今大却被阎君给识破,为此她更是强调地说着。
「是吗?」
阎君不在意地看了看她,而后向水宇文和冷廷风说:「你们先走吧。」
阎君要他们两人先走,这其中有着他自己的道理,只是水宇文及冷廷风可是一点都不想走,他们的心里也好奇,想知道到底冷怜是男是女。
「阎少爷,我真的得走了。」
冷怜心一听他叫另外两人离开,心里马上有所戒备,更为他眼中的狂野神采感到小女。她知道她必须赶快离开才行,因为她根本不能猜测接下来阎君会有什么举动,光这一点就令她心跳差点停止了。
「你还不能走,我叫经理过来问话,你最好在这里待着。」
阎君看向他们两人,很明白地表示要他们先走,在这样的情况下,没办法的两人只好起身。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走吧。」水宇文叹了口气,为自己不能看到最后的结果而惋惜。
冷廷风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他而言,尽管他感到好奇,不过那份好奇他还能压住。
「阎君,那我们先回阎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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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贵宾厅里那无声的压迫感令冷怜心几乎要拔腿就逃,可是她没有,因为她明白,就算她跑,阎君还是有办法将她给找着,那结果还是一样。
「阎少爷,你不是要请经理过来?」
若是经理过来,起码还乡个人为她说话,她相信店经理不会这么不识相地任她被查出自己未年成。
而有关她的性别,那她更不相信他们有何能耐能将她如何,毕竟这里还是有人权的,他们顶多是不用她,没有权利对她动手动脚。
「不用了。」
阎君看着她一再退后的身子,那惊惧的模样教他想要捕获,为此他也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
「阎少爷?」
冷怜心真的猜不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有防备地再往后退,直到她发觉自己已经被逼退到墙角,根本是无路可退时,这才发现自己中了阎君的计,因为他正一步步的逼近自己,那高大的身躯教她想逃。
「我倒想要看看,你确定已经满十八了?」阎君那低沉的声音在贵宾厅里显得特别响亮。
因为他的问话而沉默,在他的注视下,她根本无法说谎。
「说啊,怎么不说了?」
当阎君来到她面前时,她连想逃至门边都没有办法,为此她只能继续隐瞒。
「我已经十八了。」
「是吗?」
阎君有意地盯着她的身子,并且上下地打量着,那目光几乎要看透她的人,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
「那这身子真是男儿身吗?」
阎君一手搭在她头边的墙上,那气势几乎令她不能出声。
「阎少爷,请你不要这样。」
她对他突来的横蛮感到有些惊慌,不自觉地就想要闪身。
只是她的动作还是不够快,才一个闪身,马上就被他给捉住而不能移动分毫。那强壮的胸膛及他的脸离她只有几寸的距离,这样的贴近令她快忘了呼吸,而且也完全感受到他的男子气息。
「不要怎么样呢?」阎君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的冷怜,肯定是个女儿身。
「我……」
「告诉我实话,你是男是女?」
阎君的手轻抚过她的唇,态度很是轻佻,令她气得将脸转开。
「阎少爷,请自重。」
她虽是在这里打工,可也毋需接受他这般霸道的行为,为此她开始挣扎,并且试着想要推开那身子。
「自重?」
阎君为这两个字而笑了,那笑里有着过多的嘲讽。
「那么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是不是?」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相信自己可以好好的找出冷怜是男是女的证据。
「我已经说了。」
「是吗?那么你的意思是男儿身的你不介意我这么做了?」阎君的手霸道地放在她的胸前。
因为昨晚过于匆忙,冷怜心忘了给自己束上白带,就这么地,冷怜心因为他的碰触脑子里顿时呈现一片空白,更是惊得想要逃开。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不用看向阎君的表情,也不用去猜想那后果,她知道自己怎么都逃不开冷族了。
「你敢骗我?」
阎君的手肆无忌惮地抚上那片柔软,脸与她只有几寸的距离,那阳刚的气息教她怎么都避不开。
「你放开我!」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为此她伸手想要推开他霸道的手掌。
「放开你?」阎君冷笑一声,而后薄唇就这么地直吻上她,将她所有的反抗都给吞没。
「唔。」冷怜心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吻她,一时间没了反应,也没有挣扎,只是愣愣地教他给抵上墙。当身子贴上那冰冷的墙面时,她才发现,自己不该这么任他妄为。
「不要。」
才要推开他,谁知她的手马上教他给制住,而他的身子更是和自己的紧密相贴,怎么都无处可逃,这样的劣势令她害怕。
「不要什么意思?」
阎君的唇横蛮的转而袭上她洁白的颈项,那里有股女性的清香,也是那股清香教他怀疑了一整个晚上。
「你放开我!」
「办不到!」
阎君为她的高傲及冷漠而激起心中的征服欲望。
冷怜心为他这强求的态度而起了惧意、而他那过分大胆的行为更教她想逃,只是她没再挣动。她知道此时就算她再怎么说、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若是阎君不打算放开他,那么她是怎么都逃不开他的掌控。
「怎么了?不再想逃了?」阎君的手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目光却在见到她颈间的项链时而停住了所有的举动——
冷怜心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将脸转向一旁,来个相应不理。
阎君伸手直抚上那项链,冷怜心蓦地惊叫。
「别碰它!」
那是冷姨送她的项链,上头还有冷族的记号,她知道若是阎君看了这项链,那么他将会明白她的身分,到时她真的是无路可退了。
「这项链哪里来的?」
阎君不理会她的叫吼,不用细看,他就明白那项链是他母亲的贴身饰品,而今竟会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这一点教他感到好奇及不解。
不可能有人能从母亲身上取下项链,除非是母亲亲手送人,阎君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抬头直盯向冷怜心,「冷怜?」他这才又想起,她本姓冷,那也是母亲的姓氏,这么说来,她与母亲应该是有牵连的。
「你——」
阎君没有再多说地松开她的身子,并且往后退了一步。
「告诉我,你与冷族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冷怜心很是倔强地低头,她不想多说,她伯自己这么一说,很多事都难以退回原路,而她的计画也将成为泡影。
「不知道?」
阎君那俊美的脸上浮出了淡笑,可那笑却教她更感寒冷。
「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阎君直接问她。
「阎家少爷。」
「那么你应该知道阎家夫人是谁吧?」
冷怜心暗忖着:她当然知道那人是谁,那是冷姨,多年前收养她的大恩人,对她不只是有救命之恩,更有养育之情,这份情她是怎么都不会忘了的,不过她不打算说出口。
「我不知道。」
「那么是谁给你这条项链的?」
冷怜心被他这么一说,伸手抚上那条项链。那是她从不离身的贴身饰物,自冷姨给了她之后,她一直视这条项链为生命般地珍惜着。
「没有人。」
「没有人?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那条项链本来的主人就是阎家夫人,也就是我母亲冷凝。」
阎君的话打破了一室的沉静,也教冷怜心因为冷姨的名字而抬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阎少爷。」
「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项链会在你身上,而你与我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
「是吗?还是你要我请我母亲前来对质?」他相信冷怜心绝不会想要这种结果,为此他才会这么说。
「不要!」
再怎么样她都不要冷姨来,若是冷姨来了,肯定会为她的欺瞒而感到难过,她不要冷姨为她难过,那会教她更是自责。
「那么就告诉我实话!」阎君的耐性几乎快要被她磨光了,语气也一再地加重。
冷怜心只能开口回答,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沉默。
而她知道,所有的计画,她所有的想法,似乎都要在这一刻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