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凑巧得很奇怪,但她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总不能要她去怀疑自己的老爸吧?
飞机在高空上飞着,若悠爱看着窗外朵朵的白云,心里还在担心公司的事。
慕容言绝见她眉头深锁,心知她是放不下公司的事。
“喝杯果汁吧!别担心了,世伯一定能把公司的事务给处理得很好的。”
这男人真是精明得令人心惊!接过果汁,若悠爱吓了一跳,他怎么能剖析她心里想的事?看样子她要小心点,免得被设计了还不知道。
结果,她从一开始就被设计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下了飞机,两人驱车前往饭店,若悠爱的第一个厄运立刻降临了。
“什么?饭店客满,本来预定的房间只剩一间?”若悠爱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服务人员,亏他们还是一流的观光饭店,结果竟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
“就算没有单人房,双人房也没关系,总之请你多给我一间房间。”若悠爱发火了,她才不想和慕容言绝共住一间房,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与他那么亲近。
“小姐,真的很抱歉,由于这是本饭店的疏失,董事长已交代你们的住宿费将以半价计算,并附送三餐,真对不起。”接待领班深深鞠了躬。
“你们……”若悠爱还想再争取。
“没关系,麻烦把钥匙给我。”慕容言绝搂过若悠爱,阻止她继续发言。
“是,八○六号房,请慢走;你们的行李,待会儿将会有专人送上,真的很抱歉。”领班再次鞠躬。
“走吧!”慕容言绝硬拉着若悠爱离开,否则领班可能会被她的怒眼给瞪死。
“喂!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连房间也没确定好?”虽然她没出过国,可是慕容言绝的举动也太夸张了吧!
“我先前是用电话订位,可能他们打来确定时,以为我只有订一间房,才会造成今日的疏失,你就别再气了。”不过,他们的疏失替他制造了机会。
“我开始怀疑你的能力了。”若悠爱还是将矛头持续指向他,谁教她有气无处发?好好地来度假,结果多了一肚子气。
到了八楼,服务生已送来行李,并打开房门恭候。
占地二十坪的客房,有着圆弧形大片落地窗,远眺窗外,白雪皑皑,一片银色的世界,美丽极了;由透明度极高的窗向外看,还可以看到小小片由空中落下的雪花。
若悠爱在心底赞叹,但还是有一丝不悦,因为这代表着这一个礼拜她必须与慕容言绝共处一室,想到此,她便心跳加快。
拿了小费给服务生,慕容言绝关上门,看到倚在窗前的若悠爱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发什么呆?”他走近她。
“没有。”猛然回神,她笑得有点勉强。
“对不起,是我害你头一次出国就有不好的印象。”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出国?”若悠爱狐疑的问。
“哦!是世伯临出发前告诉我的,要我多照顾你。”慕容言绝赶紧转个大弯,差点露出马脚。
“是吗?”看他的表情,话可不能尽信。若悠爱还是有些怀疑。
“对了,饭店招待了一盘综合水果,你先吃些解解渴。”桌上摆着一盘装饰精美的时令鲜果,看来令人垂涎欲滴。
“不了,我先去洗澡。”奔波了一天,她想好好放松一下,毕竟出社会那么久了,她也不习惯当个小女人害羞来、害羞去的,还是率性点好。
看着她的背影,慕容言绝不禁佩服她的冷静。
既然她都不怕他动邪念,那他为何不能当个君子呢?
若悠爱有穿睡衣的习惯,她本来想出国是一个人住,那穿贴身的睡衣应不碍事;谁知现在事情有了变化,她又没有别的衣服可替代,只好在睡衣的外面披上饭店的睡袍,还好现在天气冷,披着睡袍不会太厚。
饭店的设备高级得没话说,泡完澡出来的她,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似乎减轻了许多压力;也许是换了环境,心境也不同。
“洗好了?”慕容言绝将服务生送来的晚膳放好,看着若悠爱由浴室出来。
泡完澡的她,整身肌肤呈现淡淡的粉红色,水嫩得似吹弹可破,慕容言绝第九次感谢饭店的疏失,让他得以欣赏到她如此风情万种的一面。
“你可以去洗了。”
“不,我习惯睡前再洗,坐吧!这是饭店准备的餐点,应该满可口的。”慕容言绝打开银盘盖,美味的佳肴一一出现。
“你会滑雪吗?”慕容言绝在用餐过程中提问。
“滑雪?”拜托!在台湾要去哪里滑雪,合欢山吗?
“明天我们可以去这附近的滑雪场滑雪,还满好玩的。”
“可是你不是出来视察产业的吗?”怎么有空带她去玩?
“哦!我只是来看看日本有什么点可以设厂,先评估评估而已。”她可真精明!连这一点小细节也不放过。
想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设厂,他的头脑有没有问题?若悠爱真怀疑慕容家年赚美金百亿到底是如何办到的?以他的资质……嗯,该不会背后有打手吧?若悠爱现在彻底不相信他的办事能力。
看着若悠爱的表情,连慕容言绝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但为了佳人,他只好硬着头皮装傻下去。
当两人用完餐,休息了一下,时间也将近深夜,一向不熬夜的若悠爱困了。
“想睡,你先睡。”慕容言绝看着她的倦容,有点心疼。
“那你呢?”瞌睡虫一只一只出来报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了。
“我要去洗个澡,没关系,你先睡。”
“嗯!”
慕容言绝在浴室洗澡,为了不让她感到尴尬,他特地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皮肤差点没起皱折。
若悠爱在沙发上缩着,日本现在的天气极冷,尤其还下着雪,窝在沙发上的她觉得手脚冰冷,虽然沙发上铺着布,但是却保持不了温暖,她冷得缩成一团。在慕容言绝还没出来前,她觉得到床上睡觉挺奇怪的,所以她甘愿窝在沙发上,但室内的暖气却无法使她觉得温暖。
慕容言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缩在沙发上的一团人影,看来好冷的样子。
由于他洗得太久,若悠爱昏昏沉沉下还是睡了过去。
“悠爱,悠爱。”他轻喊。
和周公下棋下得正高兴的若悠爱只轻轻应了一声。
无奈,他只好抱她到大床上,帮她盖上棉被。
被一阵暖意包围,若悠爱紧紧拥住棉被。
慕容言绝关了灯,打算到沙发上窝着,但房间内只有一床棉被,他注定要被冷着了。
“你要睡哪里?”黑暗中,若悠爱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你不是睡了?”才走到沙发旁的慕容言绝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么冷,你睡沙发会着凉的。”刚受过沙发的苦的她,深知这层道理。
“不睡沙发,难道你要我睡地下?”不会吧?她这么狠,虽然他先设计她,但也没必要这么报复他吧?
“这床很大,够我们两人睡。”她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要照顾一个病人,既然无法换房已成事实,只要他们问心无愧就好。
“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半夜侵犯你?”他的未婚妻这么放心他,令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敢,我就把你踹下床,再用电棒伺候你。”哼,她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言 一阵凉意由脚底升起,他的未婚妻竟想用电棒对付他……
情“那我开盏小灯,好让你安心。”
小“不用了,黑暗较不会尴尬,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开了灯,她才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说 室外照进来微弱的月光,为黑暗添了一丝朦胧。
独 床的另一边陷下,足以三人盖的棉被也被拉了过去,若悠爱重新闭上眼,继续梦周公去。
家 反倒是慕容言绝睡不着,他只要想到有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满脑子就冷静不下来。
深夜室内的温度下降,令拥着棉被睡的若悠爱依然感到寒冷。
她最怕冷了,所以身子不自觉地往床的里侧钻去,平常只有她一人的床,当然只会被棉被包围,而现在床的另一边还有人,她自然落入他的怀抱。
要不是慕容言绝知道她是真正的熟睡着,他会以为她是故意来折磨他的。
馨香在怀,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如果他推离她,没一会儿她又会钻了过来,而他如果后退,等一下跌下床的人一定是自己。
也罢!他不是柳下惠而是她的未婚夫,抱自己的未婚妻而已,怕什么?
才一搂过她,淡淡的清香扑鼻,本来睡不着的他终于有了睡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