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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妙姻缘 第三章

  热闹的台北CITY。

  热闹的繁华街灯正闪烁。

  委靡、颓废的欲望横流在这都市的网里——

  交织、交织、穿梭…….

  所有的故事,都在同时进行着。

  有着不同的曲调,欲都有着相同的终止——

  竖起衣领,再度调整黑墨镜架,尾随“阿含婆婆”进入这低俗的红灯户区,宇文不免开始有些惶惶——

  “阿含婆婆”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接客吗?不会吧,她的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吗?

  看着她避开红灯闪烁的区域,没一会儿,她就进入龙山寺后头一排违建的幽黑水上组屋小巷里。

  这巷子的路径窄小,而且是没有通往他方的死巷子!

  他在犹豫该不该跟进,有人替他作了决定。

  那是他不记得的高亢女声,尖锐的语音正在问候着“阿含婆婆”。

  “哎哟哟,阿涵啊,你这是干什么,演戏啊——哦,怎么不演年轻一点的人,这么难看,不懂啦,你们年轻人才懂艺术啦!”

  “年轻人!”有没有弄错啊?是不是跟错人啦?

  偷偷伸出浓发的头项,侧眼的观瞧着——

  没错!那艳丽色彩的衣衫,的确是从他的家中,一路被他跟紧追逐的目标,他没弄错人嘛!那是,跟她说话的人年轻颇具分量,才会称“阿含婆婆”是“年轻人”吧!

  咦!不会呀,那名臃肿的妇人,顶多五十岁吧!“阿含婆婆”少说也有六、七十岁啊,她是这么说过的,难道——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他立刻把自己的形遗迹藏得更隐密些,巷子的转角正好有个宽大的垃圾桶,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喂,少年仔,这是我的地盘,我先来的!”

  是不是人在走楣运时,连垃圾都会欺负人呢?

  被人赶,就换地方嘛,电线杆应该没有使用,他可以躲躲的——不行!黑皮的老狗大声的咆哮起来,一泡尿正中目标洒在进口的鳟鱼皮鞋上,它的森森尖牙还有着血腥肉丝味的宣告: “这是我的地盘,不可以跟我抢!”

  行!跟“畜生”计较,自己的水准不也降的跟它一般了吗?

  “好,这个区域没人了吧!”

  两栋房子参差落差的些微转角处,正好可以容下一人,离“阿含婆婆”进入的那间屋子也还算近,又不至于到令她发现,只是——奇怪,为什么脚底有些粘,又有些臭臭的馊水味!

  哗啦啦……

  落汤鸡的男人,终于得到答案了!

  这里是二楼厨房的“下水道”,宇文,可怜的大男生,狠狠的洗了一次“独具风味”的澡啦,里头有糖醋的味道和酱爆肉酱的味道,还混合一些其他的……

  真是的,人倒楣时,连下水道的污泥也会欺负人哦!

  没关系!既然已经勾到这种地步,全身上下已_经没有干净的区域了,不把“阿含婆婆”的假面具给剥下来,今天他就白白牺牲了。

  等呀等,哆嗦的等着。

  夹缝里的冷风阴寒的令人抖颤,而他的衣裳又是混臭的,冷冽更是侵入骨髓般,由脚底直透入肺腑经脉。

  还要等多久,他已经缩成一团,像只流浪狗那般的悲苦无助了,他还能等多久?

  固执的个性,让他咬着牙,继续的忍耐等下去,而那轻柔的,在他脑海回旋,要他放松的噪音,欲叫着他——回去吧,别跟自己过不去!

  那可真的是“魔法”呢,瞧她,只是短短的十来分钟,就在他的理智克制区里,种植叫人“放松”的芽儿,还且还不断的茁壮呢!

  实在……太可怕了!

  “阿含婆婆”一定是个会操控人心的“女巫”,他会不会已经给他下了巨毒?要不然,怎么会出现两种声音在他的脑海盘旋?

  正当他疑惑、不安……担忧的心跳已到达喉咙顶端时,一名他“朝思暮想”、“念念不能忘”的女郎,生动活跃的在自己眼前出现!

  他赶忙的揉净眼眸,再一次确认——

  没错!真的是她!

  简单轻便的衣衫长裤,蜗牛包包,面孔仍是当时那般的素净聪慧,短短的发上,护耳的小型安全帽……他不可能会看错,真的是她——让她的脸肿得像猪公的那个臭三八女人!

  一股冲动,让他想跳出去,抓住她的衣襟,给点颜色让她好看,另一个压抑住的念头。欲要他再等一下,因为,他看见先前那名臃肿的妇人,拿着一锅子食物又踱步过来,正要和那“泼辣无礼”的扁平女人交谈呢!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这……这也未免“知”的太离谱啦,他听见那名妇人笑嘻嘻的在喊,列入国片辅导金面孔的人:

  “阿涵……婆婆!”

  怎么可能,怎么——

  “嘻嘻,你演婆婆一定很辛苦,阿姨煮的鱼汤正好给你补补,来!喝了它——乖——”

  阿含?婆婆?婆婆?阿含……  连贯的事情都串在一块儿,宇文恍然大悟的认定,那名在众人面前打了他的“疯查某”,不但在别人面前羞辱他,还想侵入他的家,他的城堡,要进一步的打垮他,吃死他——

  他跟她有什么仇哇?她得这么处心积虑的“消灭他”!

  他的心思如波涛汹涌,神智似万马奔腾践踏,他的耳朵欲依然坚守岗位,努力听着。

  “阿姨,谢谢,我赶着出去,回头再喝好不好?”

  “不好!你们这四姐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成天的往外头跑,家就像旅馆一样,久久才回来一趟,睡个一天两夜的又不见了,你们的爸爸也真是的,都不管你们——”

  “阿姨,我喝汤!”弃械投降的涵涵,拿起锅子就大口大口的灌下。

  邻居长辈还在一旁叨念:

  “喝慢点,又不是饿死鬼股胎的,真是的!多喝点鱼汤哦,奶奶才会长大一点哦——一瞑大一时!”

  这妇人的“肺腑”之言,让涵涵呛了气,好一阵猛咳后,看着雪花的鲜鱼汤——倒尽胃口!

  “怎么又不喝了?”

  “我不要‘负担’过重!”

  赶忙的交还那锅汤,牵着古董级的老爷车,变装后率性又自在的涵涵,跨上英勇的“跑车”,快速的掷出幽深沉的暗巷。

  被甩下的妇人还喃喃的念着:

  “胸部太平,男人没兴趣,婚姻会不和协哦。”

  涵涵已经离去老远,这些话全都也是被甩下的——罗宇文给听去啦!

  追追追,向前追。

  不管前有豺狼或虎豹。

  不管人家是不是对落魄污移的人儿掩鼻。

  就是追……

  一路的追下去——

  宇文跑得汗流夹背,湿的衣服风干又湿的粘在身上,一向养尊处优被奉承的很高位的大明星.虚脱的想大叫,投降,不干了!

  倔强的自尊心欲要他支持下去,要他得到胜利的果实……

  每当他正在天人交战,吵得不可开交时,天时地利的环境就为他作了决定。

  这一回也不例外。  他累得像百岁老狗,正要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时,一路疾风奔逐的涵涵已停下她的踩踏,进入一栋红色砖墙外严肃的建筑——警察局!

  与那两位守卫神般的巨木对外.宇文正在想,她要干嘛?

  扪心想想,自己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不妥当的人接触见面?好像没有啊!自己有没有什么东西落民的把柄,可以列举控告的?

  虽然没有,可是,像她那种才奸巨猾的“疯查某”唷,要创造什么证据也是有办法的,而且,她先前昕到电话时,不也是很高兴,好像完成一件事情那般…该不会是完成对他的“诬告”证据吧?

  一想到有关“阿含”的事情,宇文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最最可怕的状况,而且——都是要陷害自己的!

  这也难怪嘛,打从他们一见面,就是劈哩啪啦的一阵巴掌声,之后也是一连串的劈哩啪啦……锅盘碗瓢、杯子,砸碎了不少的声音。

  要他相信,她还有什么“好”的地方,那大概是“迷死,因怕死不”(请用英语念)吧!

  既然要上战场,就得先把自己武装好!

  像他这副狼狈落魄的德行,别说洗清“冤屈”吧,只怕一上警察机关,就会被当作是流浪汉,给送到收容机去啦!

  东望望,西看看……一栋国际知名的饭店正在眼前闪烁着霓红灯,好像正在对他招手邀请——

  “去去去,这里有外国影星正在使用,你别来这里丢人现眼!”有眼无珠的门房,一见宇文就捂鼻挥赶。

  “我——”他都还没能说出自己是——罗宇文。那个国际知名,响当当的明星人物,人家已用声嘶力竭的呼喊,叫来警卫要把宇文扛走!

  正在闹的不可开交时,步下华丽轿车的外国人和蜂拥而至的记者先生、小姐们,也不约而同的出现在这栋五笪级的国际饭店;

  眼尖的记者,必竟是很多的,虽然他是那般臭酸、落魄,还有黑墨墨的两圈黑轮罩在眼睛上方.能喊出他名字的,还为数不少呢!

  “罗宇文——你为什么?”

  “你在什么地方‘混’,怎么——”

  “罗字文——”

  七嘴八舌的访问,让媒体宠儿的国外影星傻眼,也令原本和他争执的“有眼无珠”门房,差点昏倒在地上。

  巨星不愧是巨星,只见他双手向上高攀,制止蜂拥人潮的涌动,对着知名国外艺人方向一伸掌,用着掌,用着洋味的英语说着:

  “国外的演员者是说中国式的苦难电影,演员总是太过美丽,尤其在成名的大牌演员身上,理会看不见真正的破败污移……我就是要证明——越是知名的明星,为了真正的电影,越是会牺牲到比臭水沟老鼠还没尊言的地步,请支持台湾电影!”

  哇!泥塑木偶般的群众,端看着一尊“伟人”的铜像般,那样肃然起敬,那样的仰之弥主——

  容易感动的金毛外国人,早就红着眼睛挢着“大义凛然”的“爱国艺人”到专属的一层总统套房内,叙叙电影轶事去啦!

  反应够快的镁冰岛灯也此起彼落的将这历史性的一刻——顶尖的王牌对王牌,拱手共的画面,收录起来,想当然,明天的新闻又有好题材吧。

  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也许“福”与“祸”是相伴而来的学生兄弟吧!

  这厢是明星对明星的面对面,那厢是什么呢?

  面画就是涵涵停妥“古董车”,兴匆匆的跑到严肃不敬而言的警官察人员服务台接续起……

  当她蹦蹦跳跳的跑到繁忙的警局时,她是十分兴奋而愉快的,所以讲起话来,也是轻轻松松的:

  “警察先生,听说我的‘乖乖’找到了,一接到消息,我就立刻赶了来,现在可不可以把它拉回家去啊?流浪那么多天,它一定害怕死啦,再多待一些时候,它一定会哭死它!”

  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警大人,张开昏浊的眼睛,不大明白眼前这名小姐讲了什么东西的表情,涵涵恍若大梦初醒的拍拍自己俏丽的前额,飘荡的刘海,优美的转个弯,又落回原位。

  “对不起,对不起!太高兴了,所以语无伦次,请原谅,我是说——嗯,就是刚刚啦,我的姐姐通知我,说你们这里有我遗失的……嗯,就是东西啦,要我来领,因为白天聊络不上,她好不容易在刚刚找到我,所以我就——”

  “什么东西啦!”冷冰冰的一盆水,当面拨来。

  “就是水晶球啊!那是有魔法的唷,我可是花了许多功夫才——”

  “你等等。”  又是一记冷屁股,高兴的心情让涵涵也不愿去计较吧!

  等了约莫有三、两分钟,她就觉得几乎已是一世纪的长久,看着不同面孔的警察叔叔、伯伯、大哥哥们,经过她身边时,特意一瞥,她还以为意的跟人家笑笑、打招呼呢。

  翘首遥望着那名警员消失的门,她着急的想着:“怎么那么慢,‘乖乖’会哭唷!”

  “乖乖”的哭,大家看不着,听不到,涵涵的哭,就会惊天动地、泣鬼神了吧?

  那堆人,就堆在门口,一边人肉墙围着涵涵看不见外头的暗黑的星空,冷漠的警察大人终于出现,也有着笑容——是冷笑哦!

  “请,我们贞二组长亲自问你话。”

  被大阵式弄迷的涵涵,还觉得奇怪的想问:

  “‘乖乖’闯过了吗?”

  “嘿嘿嘿,小姐,我们组长可不大喜欢说笑哦,你最好不要嘻皮笑脸的!”

  爸爸妈妈一向教人要“笑脸迎人”什么时候,笑容可掬也成了犯罪的条例?

  “你老实说!”

  分不清这是第二十一次,还是二十五、六次的话了,还是那句没创意的老调调。

  “那是师父送我的礼物。”

  疲惫的涵涵,垮垮的斜倚在冰冷的金属椅上。丑陋简单的贞讯室里是令人窒息的不自由!

  要是可以让她疯狂的叫上一叫,喊上一一‘喊,哭上一哭……她或许会好过一些。

  警察局通知她来招领失物的日的,竟然是——扣押她!

  这末免太过离谱啦!

  虽然,她偶尔会闯闯红灯,抢过平交道,可是,为了这些原因,就把她扣留起来,反覆审讯!刑警大人你们也没这个功夫。

  人家要她来认领水晶球的目的,是什么呢?听听下面这段话,大家或许就会明了啦!

  “小姐!别说谎了,人家说呢,这水晶球是南非非法进口的国家矿物,非常稀少珍贵,而且已经绝产的——紫芸矿!你呢,好好交代,这非法的东西是怎么来的,是跟什么挂勾啊!有什么特殊门路?要是好好合作,酌量减轻刑责还有机会,要是——哼!我们就把风声放出去,说你已经招认,让你的同伙来追杀你,然后我们在后头收线,一网打尽,你觉得如何啊!”。

  这是要拿她当饵,放线钓大鱼呢,可是,叫她随便捏造个人出来,混沌的脑袋实在不灵光吧,她只好还是回答第N遍的那句话。

  “那只是很普通的水晶球而已!”

  “少来这套,你把我当成什么?化验报告都出来啦。会有错吗?你还是乖乖的老实说吧!”大头组长气得直捶桌子,要不是正被警察不得用刑的逼供这条。他早要人拿刑具来严刑逼供啦!

  “‘乖乖’是我替水晶球取的名字!”昏昏沉沉的神智里,她无头绪似的进出这叫人捉狂的一句话——组长果然捉狂的甩上门,留下紧闭着一室的窒闷,给涵涵自承受。

  经过三小时连续不停的贞汛后,涵涵终于能够停止脑袋运转,靠在冰凉的桌柜台,小憩片刻。

  是她得罪什么吗?

  所以必须遭受一回无妄之灾——

  所以,那群凶狠的执法者,说是没看弛涵涵的修养与气质,一味的认定她与犯罪扯上关系吗?

  怎么会这样呢?

  “乖乖”还让人家扣留着,没有工具的她,就像没有穿衣服的国王,什么都没有,只能任人欺凌.任人嘲笑,真的是可怜哪,可怜哦!

  偷走她东西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她去报案备查,反倒被咬了重重一大口,成了走私非法的女贼,她——这苦楚是无处可说的唷!

  要是叫他们去找死去的师父问话、作证,师父大概会从十字架下的棺材里跳出来骂人吧!

  怎么办?难道她注定得背这“走私女贼”的名义,冤冤枉枉的洗刷不清,过完这一生吗?

  苦中作乐,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过,涵涵的委靡无神,终于好了一些,她正好抬起头,背后的门也正在此时,又微启一道狭小的门缝。

  转过头去,跟这次要短兵相接的人,打个照面吧!这叫做“先礼后兵”嘛——咦?那短短的三分头发,锐利神采有鹰似目光,紧抿的唇角,显示着自信人的力量,他看起有点印象哦!

  什么叫作有点印象而已,涵涵真是被逼的神智不清,那个人明明是她的“好姐妹”嘛——

  “阿五!谢天谢地,你来救我啦!”  “救你!我听说又有一个智慧型的罪犯,嘴巴硬的不得了,竟然可以挺过三小时的连续侦问,而不露出一点痕迹破绽,路过这里,觉得很好奇才进来看看,怎么是你在这里?四姐。”

  这个英俊好看年轻刑事警官,名字叫作尤剑鹰,为什么说他是涵涵的“好姐妹”,而他为什么又称人家“四姐”?这些疑问呢——,老奸巨猾的李×小姐说,等第五集的书出来后,大家就会晓得啦!

  “阿五,要是你有很多时间听,我可以花三个小时详详细细的解说,要是你只想知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也可以浓缩成一句话——”

  “什么?”好看的浓眉不自觉的攒在一起,只要是跟她们姐妹碰在一块儿,事情都有种越来越“复亲”的趋势,而她们都没有察觉呢。

  “我碰上‘那个’啦!”神神秘秘的吁口气了像这已代表千言万语。

  “阿五”翻翻白眼,等候奇迹出现,可惜一一奇迹永远站在薛家姐妹那一方,虽然,有时是好事,有时是坏事,不论好坏自己总是边边站的。

  所以,特别刑事小姐的警官先生决定——细诉从头,当然,他可没忘记交代一下:

  “不准说太长,一个小时之内一定要说完!”

  “真没意思,还亏是‘好姐妹’呢,真没有手足亲情,竟然——”

  “四姐!”

  “好吧,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嘛,谁叫我衰落到得让你施救的命运,我——”

  “剩下五十八分钟!”

  “尤伯伯那么有养的人,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儿子,你根本——”

  “好,剩下半小时,三十分钟,再辩啊,再辩一句立刻走人!”

  四目对瞪,不必明说的“攻讦语言”彼此了然于胸……委委屈屈的吸口气,形势比人弱的涵涵决定“委曲求全”,让这小子嚣张一次,开了口,言语便要纷纷出笼,难得“胜利”一回的尤剑鹰,欲先喊了“暂停”。

  “我得先去报准!”

  报准算不算在三十分钟以内?

  “算!”剑鹰,阿五——真是快乐无比哦!

  “万一超过三十分钟呢?”把人家当成“小人得志”的涵涵,又不放心的问上一句。

  “那,薛家就多了一位‘死硬派的走私贩’啦!”

  才不管他有能力“拯救”自己呢,可以骂出口的事迹,涵涵一个也不放过的念出来……念给空气听!

  唉,关押过久,涵涵已经染上半疯狂的因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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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不要又出难题给我行不行,什么叫作有影响力的啊?你介绍一个给我认识呀,叫人家来替我作证嘛,我这是招谁惹谁?‘乖乖’不见了,去备案,竟会被当作是嫌疑犯扣留,这是什么道理?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吧,虽没缴税,捐作善款的金额也可以买栋小平公寓了,我——”

  “四姐.不这么作不能结案,报告不好呀!”被涵涵说得头脑发胀的“阿五”可怜兮兮的坚持立场。

  “你没几尢过‘乖乖’吗?它跟着我十多年了,你见过的次数也不上千次的,你是最强而有力的人啦,你来替我作证!”死命的“赖”上她半年多的“妹妹”,涵涵也是不肯改改的坚持。

  “要怎么说你才能懂嘛,报告已经打出来了,落网的嫌犯除了你这共犯以外,其他的人都招认了——”

  “‘共犯’!哼,好个‘共犯’,我们上法庭去封质!”涵涵嗤之以鼻的冷笑着。

  “可以啊,那得换成证明你从你师父手上得来‘乖乖’时,是有人证的——你有吗?要是没有。又得把你师父的来历说清楚,跟乖乖、跟四姐你的关系弄清楚,折折腾腾的时间不必计算了,把你师父的过去摊在法官面前,难道是愿意看见的?”

  致命的一击,确切的击中涵涵的心坎!

  “四姐,要我作证也不难,只是问题又回到原点,还是得查回你师父她老人家身上,她已经长眠了,你还记她不能安眠吗?”

  再一次的发射箭簇,再一次正中红心!

  涵涵知道,再挣扎都是徒然的,落网的鱼,越是挣扎,鱼网便是越加的收拔,令人不得脱身。

  “你说该怎么办?”

  “我跟组长打过招呼了,他说,他只能提出‘乖乖’是别人送你的礼物,而那个人必须是到过南非。有证据可考,又有通关优惠免验行李的特殊权力——只要有这样的人替你打包票,报告上就可以证明那人是‘诬告’!你就自由了。”  “如果‘乖乖’是普普通通的水晶就好办,偏偏它不是——”

  “它是特殊的嘛!”

  “特殊,就有‘特殊’的待遇,很公平的!”

  不仅是涵涵累了,阿五也厌倦了这不能终止的对谈,站起身、给予最后一丝漫暖慰藉,他无奈的说。

  “你还有时间可以想一想,要是麻烦的弄个水落石出,还是简单托个顺利结案,你自己考虑吧,我还得去值勤务呢,已经花太多时间在这上头啦!”

  顿了一顿,他又说:“要是我啊,我会赶快把案子结一结,快快了事,快快去找那个什么‘梦幻之星’的,去救鲍叔!”

  是啊!

  拯救老爸才是涵涵的第一等大事,千万不能未倒置吧。

  只是要上哪儿去找:强而有力的人呢?

  酷酷的组长,抱来一堆名人伟人的亲笔书籍纸,不怀好意的笑笑,“等你找到‘合意’的人再能通知我呀!”

  找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有啥用?

  要求这堆书本,是要“打地铺”啦!

  美美的睡上一觉,或许半夜会有“人”来指示她该彼做,她才不要白费力气,去翻那堆她一一个也不认识的“名人”。

  “强而有力”的人,“强而有力”的人,要“强”又要有“力”——唉,干脆叫那个×头牌的口服液来好啦,它是最“强而有力”的嘛,广告不都是这样说的。

  广告——电视——明星——

  嘿!对了,找他来吧,只要他_去过南非,就一切OK……呵,可足,要怎么跟人家说呢?

  “阿文仃,我是阿含婆婆啦,那个嘛,我也叫薛涵,涵涵啦,就是那个打过你一巴掌的人啊,记得吗?”

  说完,她的皮大概也要被连剥三层啦,不行,不行,换个方法说:

  “你好,我是薛涵,有件事想拜托您,只要您去过南非,就一定可以帮我!”

  自己算是哪根葱?哪根蒜?人家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帮人?

  “阿文仔,涵涵是我阿含婆婆的外甥女,她……”

  不是孤苦伶仃吗?这一讲下去全是穿帮了?不行,还是不行啦!

  怎么办?怎么办?

  黎明的曙光已在空气的流动,洒落暖暖的清新味道,而涵涵的阳光似乎还在冬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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