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便身体消瘦,面然苍白,晕倒拍片现场。
报上刊了他“紧急垂危”、“旧疾复发”,还有谢绝一切媒体采访的消息后,罗才太立刻驱车去看他
回来后的面色不好,涵涵追问,他也只是摇头!
怎么可以?帐都还没算完,他怎么可以……
顾不得蓬头垢面,顾不得彼此的恩恩怨怨,那时一心一意要挽救她性命的情分,一点一滴的注入她的心窝……呵,一直没离开啊!
只是她不愿去承认,不愿去面对,当她对一个人牵牵挂挂时,那种刻骨铭心的依恋……她选择要轻松自在的过日子,她不想和复杂的人,复杂的环境,有太多牵扯——
所以,她不要宇文太过介入她的生活!
所以她用着各种藉口在推拒他,忽略他!
当她曾经快要失去他时,她向上苍祈求让他活着,向老天要求生命力量的互换,她的眼泪成河,几乎流干的恳求——
造物者也应允了她,给她拥有的机会,而她,竟然为着一些可笑、莫名其妙的理由,又再度的离他而去;
是对她的惩罚吧?
是老天对她愚蠢的责难吧?
只是应该受责的,是她呀,为什么后果总是他替她背呢?她不懂,想不透,更不愿去想清楚。
揪痛着她心上的凄苦,只是一再的催着她:跑、快跑,赶快跑到他的身边——
这一次,她再也不放开他的手了!
贵族医院的门外,森森的禁律,严格的搜查这些想要摸进去采访的记者大爷、小姐们。当涵涵严肃的自报:
“我是罗太太,罗宇文的太太!”
此起彼落的声音,和镁光灯闪烁的咔喳声,就交战成一片目不暇给的光网啦!
每个人都想抢发这份独家,每个人都想知道这“自报”罗太太的人的身分,不过,在他们还没能了解全盘以前,早得到消息,拿着涵涵照片在比对的人.已迅速的排开人潮,将她送入宇文休养的头等颊房里。
插着各式管子的男人,正在昏睡,他真的在昏睡吗?试过尚有余息的鼻心,涵涵才终于放下心来,轻轻的落坐在他身旁,她一回又一回的摩挲他的脸,泪水不断冒出,瀑布一般的不能压抑……
“涵涵!”听见她的声响,宇文幽幽的醒了来。“终于见到你!”
“傻瓜!”口内的轻斥是一种无言的喜悦,“我本来就准备要见你了!”
“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他问一句,她便答了一句,当他似乎苍白的手要按铃召唤医护人员,她还体贴的帮忙他。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他的眉底有笑,而她并没有发觉。
“涵涵,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一天,当我在地底隧道找你时,我曾许了一个愿望!”
“嗯?”
“就是啊,我愿用一生的精力,只爱你一个女人,所以,不论你怎么拒绝我,逃避我,我都不会死心的!”叹口气,他的笑容更灿烂,让她如此“心甘情愿”的贴靠在自己身上,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一件事啊!
“而且,你也爱我,所以,你才肯把你自己交给我,这一点我也很确信。”
“我是有一点喜欢你啦!”想想不诚实的后果,涵涵决定还是再老实一些,“呃,是很大一点啦!”
“那可真是太好了,所以了,我们现在唯一剩下的一个大问题是:怎么样让你习惯‘罗太太’这个身份。”
“你怎么知道?真是稀奇,那不过是刚刚才发生的事呀!”
“我特别交工的,除非你自称‘罗宇文太太’,否则不让你进来。”
“你——”还能说什么?话是自己说的,又没人威逼她,只是,他未免欺人太甚吧?瞧他那得意贼笑——莫非这是一场骗局?
“才不是,我不必拿身体开玩笑,‘夸大其实’一点倒是有嫌疑!”
“罗宇文——”她怒吼。
“有!”他奸笑。
“不理你了。”跳脚的涵涵让宇文又捞又捉的控制不住,他只得快快的掀开底牌。
“你要是不理我,就准备明天被新闻记者追吧,他们无孔不入,渗透得可怕,只怕台湾岛上的寸土没有不被他们刨过三尺的,为了你的安危,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危,还有往后我的幸福着想,我决定了——”拖长的尾音等着她的接续,涵涵可是涵涵吧,哪有如此轻易就范的,于是.他只好自己补充说:
“爷爷南洋岛上有产业,我准备把你绑架到那边.不说服你承认罗太太的身分,大家就准备在南洋岛养老吧!”
涵涵一直瞪着他……直到她自己按下铃请来了壮硕大汉绑……不不不,是请了他们走,她才突然笑出声来。
没关系,这笔帐大家慢慢算,她还有魔法可能解解冤的,不怕,不怕!
他们的故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