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亦天轻闭双眸,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手则爱怜地抚着她那因为激情而被汗水沾湿的长发。
「对了,我都差点忘了。」她想起一件事,连忙自他怀中起身。
怀中失去了她柔软的身躯,斐亦天不禁拧起剑眉,「忘了什么事?」
白云霏忍着腿间的不适,穿妥衣衫罗裙,自一旁的木柜抽屉内取出一只绣功精细的香袋,递给他。
「这是……」一看就知道出自她的手。
「少爷,这是我先前所缝的香包,希望你能随时带在身上,保平安。」她朝他盈盈一笑。
斐亦天笑着伸手接过,「这种女人家的东西──」
白云霏一愣,还以为他不愿收下,难过的神情立即浮现脸庞。
「傻云霏,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他长臂一伸,就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紧紧抱着。
「少爷……」白云霏绯红俏脸。
她就靠在他那赤裸结实的胸膛前,嗅着那属于他身上的独特阳刚味,心又不禁狂跳起来。
「虽然是女人家带的东西,但只要是妳做的,我一定会随身携带,形影不离。」斐亦天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她亲自缝给他的物品,当然会收下,更会小心翼翼收藏着。
闻言,白云霏甜甜地笑了开来。
瞧见他的衣衫散落一地,她立即伸手拾起,站起身服侍着他一一穿上,但动作却没了以往的俐落。
待她为他穿妥衣衫后,斐亦天将她的纤纤小手包在掌心中,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妳一定倦了,好好休息一下。」
经过方才的激情,这又是她的第一次,肯定累坏了。
白云霏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嗯。」老实说,她一直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与不适,站在他面前。
而这一切,全被他看穿了。
「好好休息,明儿个一早我再来看妳。」斐亦天俯身在她红唇上印下一记属于他的吻。
白云霏俏脸绯红,目送着他离左。
才一转过身,就瞧见床铺上的那抹艳红,那正是她从少女蜕变成女人的证明。羞得她连忙换了床干净的床被,并将那件沾上她落红的床单收起。
待整理妥当后,身子才一平躺在床铺上,倦意立即袭来,让她不由得闭上眼,突然想起她尚未将那件白狐裘衣缝制好。
蓦地睁开眼,将地上的棉线拾起,再取出置于木箱内的白狐裘衣,开始穿针引线,细心缝合。
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她对他的爱意。
在这世上,她只爱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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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来到书房,只见斐亦天坐于椅上,神情看来十分不悦。
「少爷,有何吩咐?」
「我先前要你查的事情办得如何了?」他头也不抬。
「是,我已将那些和何老板有进行买卖来往的人名及商家全写在这张纸上。」李仁自衣袖内取出一张写满姓名和商家名号的纸递向前。
斐亦天伸手接过一看,唇瓣泛起一抹冷笑。
「少爷,我还听到了一则消息,那何老板派人一直守在外头,似乎打算要对你和白云霏不利。」
斐亦天沉下脸,「这事已经发生。」
「什么?!」李仁讶异。
「云霏她今儿个一早偷偷从后门外出,差点被人掳走,还好我尾随在她身后,这才救回她。」
「抱歉,这都是我的疏忽。」李仁十分自责。
「你不必太过自责,而这情况日后绝不会再发生。」斐亦天瞇起鹰眼,心里早已有所盘算。
今儿个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惹火了他,都快要被人给骑到头上来了,若是再不反击,他就不叫斐亦天。
「少爷打算怎么做?」李仁难得多问。
「哼!」斐亦天冷笑一声,「那还用说?当然就是让他再也无法待在京城内,连半个买卖也做不成。」
他向来温和,不喜欢与人恶性竞争,至少还会留点生意给他人去做。不过那何老板若存心想要来找麻烦,那他自然就不会轻易放过他,就让他永远从这京城消失。
李仁没再多说什么,那何老板日后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也全都是他自找的,惹火少爷就得付出代价。
「少爷,那关于明儿个你的诞辰──」
「不过是诞辰之日,用不着大费周章去准备,但可别忘了,备给府内每位仆役一些银两与美酒佳肴,好好犒赏。」斐亦天对府内的仆役们向来不吝啬。
李仁点了点头,「明白了。」退离书房。
待他离去后,斐亦天才站起身,往外头步去。
大开杀戒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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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内,人声鼎沸,人人皆在讨论着最近京城里所发生的一件大事。
「听说了没?」
「又有什么事啊?」
「城东不是有间茶馆吗?前些日子倒闭了。」
「城东不是只有一间茶馆,还是何老板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倒了呢?」众人深感疑惑。
「听说是经营不善才会倒闭。」
「经营不善?怎么可能?前些日子我才去过那里饮茶呢!」
「但事实就是如此,也不晓得怎么地,突然间所有商家都不再同他进行买卖,茶、酒、菜是样样欠缺,就连帮忙的伙计们也全在同一时间离开。」
「啊,那不就是等着关门大吉?」
「可不是?没人同他买卖,他哪还做得成什么生意?」
「说到这个,我好像还听说何老板在前几天彻夜搬离京城,彷佛这里闹鬼似地,压根不敢再踏入城里一步。」
「我还听人说,他为人并不正派,私底下好像做了不少缺德事,我看啊,搞不好真是遇上鬼了,所以才会赶着逃难去。」
「哈,说得好!老实说,我以前去他的茶馆时,总觉得他的茶既不香,菜色也不佳,还收费贵,老早就该倒了。」
「对了,现在应该没有人敢再前去斐家提亲了吧?」
「可不是?谁敢去?自个儿连一两银都快凑不出来了,哪还有什么黄金万两好去娶白云霏回来啊?」
「她身价真有如此高?」
「听说她美若天仙,就连九天玄女见到她,也得甘拜下风。」
「肯定是的,要不然斐亦天又怎么会如此宝贝着她?」
「但话又说回来,她不过是个下人,斐亦天若真要娶她,她最多也只能当名妾,哪能坐上正位?」
「这倒是,哪有下人能成为正妻呢?」
「要是我,才不会花上黄金万两娶名妾回来,又不是疯了。」
「哈!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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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府所有婢女全聚集在厨房后方,笑着品尝厨娘所烹调的料理,每一道都美味得让人难以忘怀其滋味。
「少爷待我们可真好,就算没有设宴庆贺诞辰,但可没忘了咱们。」
「可不是?少爷还特地吩咐我得多做几道拿手好菜,好让大伙儿解解馋,忘却这些日子以来的辛劳。」
「少爷还给了咱们不少银两,我老家的人们对于我能在斐府内工作,可是好生羡慕呢!」
「可不是?我也有不少姊妹想进来这里工作,更希望能被少爷给看上。」
「哈,叫妳的那些姊妹们甭妄想了,少爷身旁可有了云霏姊。」
「说到云霏姊,我今儿个在外头采买东西时,可听到街上有不少人都在谈论着她的事。」
「都在说些什么?」
「唉,还不就是些多事的人嘴碎,说云霏姊终究不过是个下人,就算嫁与少爷,也只能成妾,成不了妻,正不了名分。」
「这话说得也是,谁教咱们身为奴婢,自然就得认命点,就算只能成为妾,也已经算很不错了。」
「可是云霏姊与少爷如此要好,她又怎能接受少爷娶其他女人为妻?」
「是啊,男人有个三妻四妾虽然再正常不过,但谁不想只与相爱的人彼此厮守到老,只守着对方一辈子?」
「云霏姊真可怜……多希望她跟咱们不同,并非下人──」
李玉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手臂突然被一旁的厨娘给用力拧了一下。
「哎哟,妳怎么突然拧我?好疼啊!」
厨娘连忙对李玉使着眼色,李玉又见身旁的姊妹们全噤了声,这才转过头一看,惊得倒抽口气。
「云霏姊!」天啊,她待在那儿多久了?该不会将她们所说的话全听进去了?!
白云霏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我只是想来看看大伙儿,没别的事,先离开了。」随即转身离去。
李玉一见她离开,连忙奔向前,「姊姊,都是我不好,胡乱说话伤了妳的心。」该打,她真该打!
白云霏轻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妳千万别自责。」
「可是,我──」李玉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云霏温柔的嗓音打断。
「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快回去和大伙儿一起用膳,菜凉了可就不好吃。」白云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要她别再多想。
李玉十分愧疚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该同她再说些什么,只得看着她转身离开。
云霏姊的背影……看来好落寞,都怪她乱说话,才会伤了她的心。
白云霏独自一人走回厢房,脑海里全是她们所说的话。
她……最多只能成为他的妾,身为下人的她是永远都成不了正室的。
多么可悲的命运,她自个儿也不愿如此,她也想成为能和他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啊!
成为妾,就注定得让另一个女人一同来分享斐亦天,光想到那情景,她的心就一阵抽痛。
「不,我不要!」她不能接受自己一直爱恋着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搂抱在一起,甚至产下子嗣。
身后传来斐亦天低沉的嗓音,「不要什么?」
一听到他的嗓音,白云霏怔了住,不敢回过头。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过头来?」他挑眉望着她的背影。
白云霏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回答。
怎么也不能让他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因为嫉妒而快要发狂的她,一定露出极丑陋的神情来。
斐亦天见她不语也没回过头来,直觉有些不对劲,立即迈开步伐,一个箭步向前,将她的娇躯搂于怀中,扳正她的身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眼。
「妳在想什么?」只见她泪眼汪汪,神情十分痛苦。一看到她这副模样,整颗心都被揪疼了。
「是不是有谁欺负妳?快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定会替妳讨回公道。」谁敢惹她哭,他绝不会放过那人。
白云霏摇了摇头,「没有,没人欺负我。」
「当真没有?」斐亦天皱眉,「那妳为什么难过?」他可没瞎了眼,会看不出来她眼底的哀伤。
「我……」白云霏撇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
总不能告诉他,她只想当他一人的妻,不愿别的女人前来争夺。
瞧见还搁在床铺上的白狐裘衣,今儿个可是他的诞辰之日,不能惹他生气。
白云霏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拿起那件白狐裘衣,「少爷,这是我缝制给你的裘衣。」
斐亦天看着这件裘衣,这是她多日来辛苦缝制的,还因为这件裘衣,她差点被人给掳走……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他伸手取过,却将那件裘衣披挂在她身上。
「少爷?」白云霏抬起眼,不解地望向他。
「我还记得,这白狐皮毛是我特地请人买回来给妳,准备要请人缝制一件裘衣,给妳在寒冬穿上御寒的,结果妳却说另有用途,叫我别制成衣;没想到妳反而制成衣给我穿。」他伸手轻抚上她的细致脸庞。
她的心里,永远都只想着他,更随时为他着想,换作是其他女人,可不会像她这么做,早就私藏起来。
她的傻,总是令他疼惜。
「嗯……」白云霏任由他抚着。这事,想不到他还记得。
「这件狐裘,妳就先收着,我若在寒冬中觉得冷,自然会前来找妳取暖。」他笑瞇了眼,说得暧昧。
白云霏整张俏脸绯红,宛若三月桃花。
见状,斐亦天心动不已,就要俯下身,亲吻上她的樱唇。
突然,身后传来李仁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瞬,他扬声禀报,「少爷,客栈那儿有人闹事,还惊动了官差前来。」
「什么?!」闻言,斐亦天敛紧剑眉,只得先放开她,转身与李仁一同离开,准备前去处理客栈的事。
白云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的哀伤依旧浓得化不开。
她要的是什么?怕是他永远也给不起。
人们的流言蜚语往往是最实际的。她永远都成不了他的妻,顶多只能当一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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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亦天与李仁处理完客栈的事,还请了那些前来关切的官差一顿饭后,便叫李仁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却意外瞧见一处专卖女人首饰的摊贩。
脑海立即浮现白云霏的绝美容貌,没多想,迈步往前步去。
一只雕着梅的白玉簪引起他的注意,拿起一看,那朵梅彷佛才被人摘下一般,栩栩如生,愈看愈满意,立即掏出银两买下。
正当他准备返回府第,将这只簪花送给白云霏时,却瞧见一道令他憎恨不已的身影走在前方。
想起前几日,他原本打算要同一位老板进行难得的大买卖,却被欧阳律从中作梗,硬是将那门生意抢去,害他亏损不少。
这笔帐,定要向他讨回!
「瞧瞧,走在前方的不正是欧阳公子吗?」他挥开手中白扇,笑着走向前。摆明了就是要与他杠上。
同样是京城首富的欧阳律瞇起眼,瞪向斐亦天。
原本走在街上的人们一看到斐亦天与欧阳律对了上,纷纷停下脚步,围在一旁,打算看好戏。
更有人因为看到他们对峙的场面,特地到附近店家借了长凳,站在上头、踮着脚尖张望。
跟在欧阳律身旁的一名男仆却一脸完全不认得他的表情,让斐亦天讶异。
不是他在自夸,只要他走在街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没人会不认得他。
「想不到在这京城内,竟然还有人不认得我?」斐亦天笑着走向前。好一名眉清目秀的美少年,世间难得一见。
欧阳律立即将那名男仆护在身后。
斐亦天笑瞇了眼,如同瞧见耗子的猫儿,唇瓣高扬起捉弄的邪笑,「怕什么?我又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吃了他。」
呵,有趣!他可从没见过欧阳律如此护着一个人,这让他更想好好瞧瞧那名男仆。
欧阳律瞪向斐亦天,眼底净是提防。
「喔,你就这么宝贝他?」斐亦天笑弯了眼,「见你这副模样,让我更想好好碰碰他了!」
一个箭步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避开阻挡在面前的欧阳律,长臂一探,就要将那名男仆擒住。
然而那名男仆反击的动作极快,先是一个侧身避开他的攻势,并在瞬间往他的腰际击出一掌。
斐亦天连忙往后退去,并挥出手中的白扇挡下。
眼前的男仆虽然看来如同女子般弱不禁风,其实力大无穷,若他被这一掌击中,定会受到重伤。
「别碰我,这世上能碰我的人只有欧阳律。」那名男仆低吼。
斐亦天先是一愣,随即以众人都听得到的嗓音揶揄道:「原来欧阳律有断袖之癖啊!」呵呵,这下子总算让他报了仇。
这种感觉实在美妙,日后怕是会上了瘾,一看到他就想借机取笑一番。
众人闻言,莫不倒抽口气。
原来如此,一向厌恶女人的欧阳律,搞不好真的有断袖之癖,这可真是件惊人的大消息,晚上闲来无事,又多了个讨论的大事。
然而,下一瞬所发生的情景又让在场所有人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绕过众人,轻移莲足来到斐亦天面前,伸出纤纤小手轻点住他的唇瓣。
「少爷,你方才说的话实在太过分了!」
斐亦天眼底的狂妄立即被千万柔情所取代。「妳怎么来了?」当着众人的面,伸手轻搂住她的纤腰。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瞧见她。原本打算继续揶揄欧阳律的念头顿时消失。
「我想为你做件外袍,所以才外出购布;万万没想到少爷竟当着众人的面胡言乱语,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已经伤了欧阳公子的名声,快向他们致歉吧!」白云霏轻颦蛾眉。
她从以前就知道少爷和欧阳律在商场上总是互相较劲,谁也不肯退让,但是再怎样也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绕过众人来到他面前,阻止他再说出一些伤了欧阳律面子的话来。
一见她皱眉的模样,让斐亦天十分不舍,只得连忙照她所说的话做,朝欧阳律他们两人拱手致歉,并扬声宣布,「方才我所说的那些胡言乱语,请各位千万别当真。」
白云霏转过身向欧阳律与那名男仆行礼,「盼你们别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若有机会请上斐府,由我亲自烹调一些佳肴,向你们再次致歉。」
欧阳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妳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希望此事日后不可再度发生。」他瞪了斐亦天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白云霏朝那名貌美似女子的男仆微微一笑,目送他们离去。
然而她的纤腰却被斐亦天霸道地一把搂住,彷佛向众人宣告她是他的私有物,不许任何入觊觎。
众人今天总算得以瞧见一直被斐亦天藏在府内、宝贝不已、身价值黄金万两的婢女──白云霏。
好一名绝代佳人,白净无瑕的瓜子脸、绝美精致的五官、艳红的樱唇、纤细的身躯……她的美足以让天上仙女见了为之羞惭,而她也的确有黄金万两的价值。
难怪斐亦天不会让她轻易出来见人,换作是他们,也绝不会让别人瞧见她那绝美容貌。
「妳已经为我制了不少衣衫,不必再费心为我缝制。」斐亦天搂着她的纤腰,往宅第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众人见好戏散场,这才纷纷转身离去,做原先正在忙着的事。
「可我就是想为少爷缝制衣衫啊!」白云霏朝他绽出一抹绝美的笑容。
平时他总是不让她做些粗重的事,把她呵护在掌心里,舍不得她做任何事,所以她所能做的,就是为他缝制衣衫。
只要一看到他穿上她所缝制的衣衫,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愉悦,好满足。
斐亦天闻言,随即笑了开来,「好好好,只要妳想,做什么都行。」将那只方才买下的梅花簪插入她发间。
「少爷,你怎么又买这些贵重的东西给我?」她娇羞一笑。而他待她的好,她永远都会记得。
斐亦天看着她插上那只梅花簪后,更显得高雅清丽,满意一笑,「没办法,只要一看到合适妳的东西,自然而然就想买下送妳。」
突然,白云霏胸口一窒,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妳怎么了?」斐亦天当然也瞧见了她的异状,停下脚步,眼底净是担忧。
「没事。」她摇了摇头。
有股不祥的预感,彷佛有什么事即将到来。
「我们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他舍不得见她难过,立即搂着她的纤腰,加快脚步往宅第的方向步去。
远远地就瞧见有一辆未曾见过的马车停在大门外,一脸严肃的李仁站在车旁,正候着他们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斐亦天皱紧眉峰。
李仁看了斐亦天以及他紧搂着的白云霏一眼,这才缓缓开口,「少爷,你尚未迎娶入门的妻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