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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太麻烦 第十章

  城外  山神庙

  「唔唔……唔……唔唔……」破烂无人烟的山神庙内,双手双脚皆被捆绑的上官彩儿,此刻正半身侧躺在地上,不断扭动身子试图坐起,被塞着一团破布的小嘴则不停发出「唔唔」声。

  呜……多多,救命啊!她被人给掳走了,快来救救她!呜呜……多多……

  在心里不断喊着钱多多,盼望着他快来救人。

  上官彩儿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掳走,可最最没想到的是,玄衣大汉绑匪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掳人就算了,可至少要对人质好一点吧?瞧瞧他,给她塞在口中的是几年没洗的破布啊?呜……臭到她想吐啊!

  倘若有幸被救回去,就算没被吓出病来,肯定也会被这脏布给害得大病一场!呜……不卫生!真是不卫生啊!

  呜……可恶的绑匪,若让多多知道她被这么亏待,一定把这死绑匪给吊起来鞭笞,帮她报仇啦!呜呜……多多,快来啦……

  耳闻那「唔唔」声不断,玄衣大汉理也不理,径自警戒地紧盯着山神庙外的一切动静,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握刀的大掌倏地一紧。

  不一会儿,上官彩儿还在挣扎之际,玄衣大汉突然瞇起了眼,当远方两抹小小的身影缓缓而来时,他飞快拎起上官彩儿出了山神庙,静待两人的到来。

  「唔唔……唔唔唔……」过分!这绑匪太没礼貌了,竟然这样拎她,当在拎小鸡吗?纵然无法说话,上官彩儿还是以「唔唔」声表示抗议,还不忘狠瞪一眼,表达自己的愤怒。

  「来了!」瞇眼自语,嘴角勾笑。

  啥来了?上官彩儿纳闷,顺着他凝睇的方向瞄去,竟见钱多多绑着双手被捆于背后的进宝来了!她激动得眼眶含泪,又「唔」了起来。

  「唔唔唔……唔唔……」就知道多多一定会来救她,好高兴啊!

  没多久,钱多多押着进宝来到山神庙外的空地上,先是迅速扫了上官彩儿一眼,发现她除了眼眶转着薄泪外,并无受到啥伤害或不妥的地方,紧揪的心口这才稍松,随即神色冷寒地与玄衣大汉对视。

  「人,我带来了!」二话不说,无情地将进宝给往前推了一步。

  「唔唔……唔唔……」不要啊!多多明知把进宝交给对方肯定无活路,还这么狠心要他来送死?瞠大了眼,上官彩儿不断摇头,急得快跳脚。

  然而,她这般卖力地表达意见,两个作主的男人却完全不看在眼里,径自谈着「交易」。

  「耶律靖呢?」眼看只有两人前来,玄衣大汉谨慎质问。

  耶律靖?谁啊?不过……竟然姓耶律,还真是有点巧!进宝纳闷皱眉,心中觉得古怪。

  耶?这种时候,怎么突然冒出这么陌生的名儿?上官彩儿一脸疑惑地看着玄衣大汉,随即又瞧瞧钱多多,等着他怎么回答。

  果然,不负两人的迷惑神色,钱多多也呈现出「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的表情,径自皱眉道:「没听过这名儿!他和今天这事有何干系?」

  也是!眼前的男人应该从未曾见过耶律靖才是!自己不就是为了避开耶律靖的阻挠,才绕了个道,从上官家的人身上下手!

  再说,自己特地选在这间山城庙,只因放眼望去,除了这间庙外,周遭一片平缓,并无可藏身之处,耶律靖若真来了,自己早该注意到了。

  思及此,玄衣大汉安下了心,看了眼进宝后,很快地下了指令,「把人交过来!」

  「我怎知把人交过去后,你会不会也放人?」没那么好易与,钱多多马上质疑。

  「那你想怎么着?」玄衣大汉心中急切,脸上已显不耐。

  「让他们两人径自走上前换人!」马上提出自己的方法。

  思索了下,心想两名人质被缚,行动不便,加上眼前的男子一看就知并非啥练家子,实在没啥好顾忌,当下玄衣大汉爽快答应。「行!」

  钱多多点了点头,状若无意地瞄了进宝一眼,得到他坚决的回视后,立即将他推了出去。

  另一方,玄衣大汉斜眼睨觎上官彩儿,哼声道:「妳可以走了!」

  走?叫她怎么走啊?

  低头瞧了瞧捆着绳索的双脚,上官彩儿悲愤瞪了玄衣大汉一记,随即以着可笑的兔跃方式,蹦啊蹦的往前跳去。

  呜呜……多多,人家就知道你会来救人家,可是拿进宝的命来换,会不会太狠啊?呜呜……若进宝因此而丧命,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可是,她也不想死啊!怎么办?好矛盾喔……

  就在一蹦一跳间,上官彩儿眼泪汪汪看着一步步接近的进宝,脑中转过无数念头。

  正当两人眼神交会,上官彩儿又「唔唔」地叫了几声,眼看两人就要擦身而过,倏地,进宝被缚于背后的双手突然解开,以着惊人冲力一把将她扑往旁边草丛,所有的异变就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了。

  「你使诈!」玄衣大汉怒吼,正待冲上前去抓回进宝时,一股疾风忽地由后方自上而下袭来,待他想回身自救已是不及。

  当下只觉一阵刺痛骤然自胸口蔓延开来,他缓缓低头,却见一把长剑由背后贯穿前胸,汩汩鲜血不断自剑尖滴流而下。

  「耶律靖……」他低喃,心知自己上当了。

  「你选的这地方不错,周遭确实无法藏人!」低沉冷嗓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可惜,你忘了山神庙上,就是最好的藏身地点!」话落,长剑抽出,任由玄衣大汉砰然倒地,带着不甘下黄泉。

  看也不看死不瞑目的玄衣大汉,耶律靖收剑入鞘,一双蓝眸朝双双跌进枯黄草丛的两人瞧去,就见钱多多已经飞快上前帮上官彩儿松解束缚,拿掉她口中的破布。

  「哇~~多多……」一得自由,上官彩儿二话不说,马上扑进钱多多怀里大哭。

  「乖!别怕!没事了……没事了……」紧拥着怀中人儿,钱多多柔声哄慰,紧揪的心直到此刻才真正松开。

  说实在,上官彩儿也没多害怕,只是见到信赖的人,心神一放松就忍不住赖在夫婿怀里哭了起来,享受一下被人疼惜的滋味。

  「好了!别哭了,还有外人呢!」帮她拭干眼泪,钱多多笑着扶起她,顺道拉起跌得狗吃屎的进宝。

  「还留在这儿干什么?赶快逃啊!」才爬起,还搞不清楚危机已解除的进宝,不懂他们两人还在蘑菇些什么,猛拉着两人就要窜逃。

  「进、进宝,我们好像不……不用逃了……」看着前方溅血的尸体,与那气势有些吓人的魁梧男子,上官彩儿不由得结巴了起来。

  刚刚他们跌进草丛里时,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玄衣大汉会死在地上,然后又冒出一个气势更吓人的魁梧男人?

  不用逃?急忙回头一瞧,就见玄衣大汉莫名其妙毙了,进宝不由得愣住,随即眸光一抬,对上一双有着和自己同样湛蓝色泽的深邃眼眸,而那双眸子正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自己,好似……好似对自己有着极为深浓的情感……

  不!不可能!他和男人又不认识,就算眸子颜色一样,没道理男人就对他特别有感觉。啧!肯定是自己看走眼了!

  暗自思忖,进宝只知和钱多多说好不将手绑死,在交换人质的时候,乘机扑开上官彩儿、带着她飞快逃命的计画一,可完全不知钱多多私下和另一位人士还有计画二的演出。

  「谁啊?」瞧了瞧玄衣大汉身上鲜血横流的伤口,暗暗心惊,连忙问上官彩儿。

  「我怎么知道?」上官彩儿同样莫名其妙,不过倒是兴奋得很,一把抓着他就喊了起来。「进宝,你快瞧,那人和你一样,有着漂亮的蓝眸呢!」

  「这节骨眼,谁管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有双蓝眼睛啊!最重要是,先搞清楚他是敌是友啦!」忍不住大吼,进宝快被她给惹毛了。天哪!怎么会有人这么搞不清楚状况啊?

  被吼得好无辜,上官彩儿嘟着嘴转问钱多多。「多多,进宝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敌还是友啦!」

  「是友!」给了很干脆的答案。

  「那他是谁?」上官彩儿和进宝异口同声询问。

  「这个问题嘛……」瞄了打从刚才开始,眼光就移不开进宝身上的耶律靖一眼,钱多多笑了。「我们回去再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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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上官府邸大厅内,骤然响起一道惊吼声,进宝瞪着眼前的魁梧男人,怎么也不愿相信。「开什么玩笑啊?我都过了十来年没爹的日子了,现在才突然冒出一个人说是我爹,有没有搞错?」

  「呃……进宝,我觉得很有可能耶!瞧,他和你一样,都有双蓝眸呢!」上官彩儿兴致勃勃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嘻嘻!她对有蓝眼眸的人,感觉都特别好喔!

  「妳爹也有双蓝眼,难道他也是我爹了?」怒横一眼,进宝嘲讽。

  「呃……」被堵得完全无话可说。

  「彩儿,人家父子俩的事,妳别乱插嘴,免得受到波及。来,喝茶吧!」一旁,惬意饮茶的钱多多干脆把她叫到身边坐好,还送上一杯清香好茶。

  「谁和他是父子俩了?」恼怒吼叫。

  「你是我儿子!」沉声开口,耶律靖不怪他不愿认,毕竟这对他而言实在太过突然。

  「才不是!才不是!」进宝气急败坏地跳起脚,怎么也不肯认亲。

  「倘若不是,你怎么解释为何有人要莫名其妙地追杀你?」啜口好茶,钱多多懒得继续听某个小子的吼叫,索性点出他驳斥不了的事实。

  闻言,进宝不由得一窒,老半天找下出话反驳,最后,他禁不住愤恨怒叫道:「若你是我爹,为何这十多年从没来找过娘和我,弃我们母子于不顾!」

  原来这才是他不肯认人的心结啊!钱多多有趣一笑,等着看耶律靖怎么回答。

  「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直到半年前,才得到关于你的消息,哪知赶过去时,你已不知所踪!当时我又惊又怒,只能靠着些微线索一路往南追寻而来,直到前些天才终于找到你。」湛蓝眼眸沉沉凝着他的愤怒脸庞,耶律靖的嗓音有丝难以言喻的沉痛。

  「为什么从刚刚到现在,你从来没提起娘?」见他从没谈及娘亲,进宝愤怒异常。「我不知你和人结了什么仇,导致那些人要来杀我们,但娘却因此而死了,而你却没提起过娘一句,你这样对得起娘吗?」

  「你娘没死!」蓦地,耶律靖抛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

  「什么?」进宝愣住,瞪着他良久良久后,怒气霎时消失无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我现在真的确定你找错人、认错儿了!」

  「不!我没认错。」耶律靖非常坚持。

  「你认错了,我真的不是你儿子!」哈哈大笑,进宝大声道:「我娘就死在我面前,我怎么会下清楚她死了没?你肯定找错人了!去去去!快去找你真正的儿子吧!」挥挥手,像在赶苍蝇似的。

  「和你生活十几年、死在你面前的女人,她不是你娘!」不受动摇,耶律靖又丢出一枚轰天雷。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不是?」这下,进宝是真的气到跳脚了。

  「因为……」大掌轻抚上他的俊秀脸庞,耶律堉低声呢喃,「你继承了我的瞳眸,却有着同你娘一模一样的面容哪……」

  「这、这哪能作准?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嘴上辩驳,可不知为何,当他碰触到自己时,进宝竟浑身一颤,似乎有着一股暖流自他指尖流向自己。

  「你的心口有着淡红色的月形胎记吧?」耶律靖提出更有力的证据。

  「你、你怎么知道?」心惊,手掌不由自主捂上心口。

  「只要是我们耶律家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家族印记!」扯着浅笑,他轻声道:「现在,你说你是不是我儿子呢?」

  瞪着他,进宝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听完这对父子的「对质」后,一旁的上官彩儿却纳闷的问着钱多多--

  「多多,他会不会说得太夸张啊?什么只有耶律家的男人,心口才有月形胎记,那我爹心口上的是啥?被天狗咬了一口的月饼不成?」

  闻言,耶律靖脸色一变,惊声喝问:「妳说什么?」

  「我爹心口也有月形胎记啊!」没被吓着,上官彩儿笑咪咪地找钱多多作证。「多多,你也看过的,对不对?」

  「此事当真?」急声又问,惊疑不定的湛蓝眼眸立刻扫向啜茶男人。

  「亲眼所见,确实不假。」轻轻颔首,钱多多眉头微蹙,也觉不对劲了。

  「快!马上领我去见妳爹!」耶律靖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置信。

  此话一出,就见钱多多和上官彩儿两人有默契地互颅一眼,随即双双起身,迈步住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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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刻钟后,上官家的祠堂内,耶律靖神情复杂地凝着被供奉的牌位好一会儿后,眸光转向挂在墙上那令自己永远也难以忘怀的俊逸男子的画像。

  瞅睇长久,最后,他刚毅的脸庞竟隐隐有丝感伤。

  「其实,妳爹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叫耶律容才是!」他定定地看着上官彩儿,轻声说道:「而我,得唤他一声叔父。」

  「不会吧?!」发出惊疑声,上官彩儿一脸莫名其妙。「我爹什时候改姓耶律了?又啥时候成了你的叔父了?」照他这样说来,他们不就一家亲了?

  「应该说妳爹在二十年前,自行改姓上官了!」沉静开口,耶律靖想到了自己,若有所感地叹了气。「容叔父是个有智慧的人,我真羡慕他!」

  一个原本最有机会坐上王位的人,却毅然放弃一切,携同妻儿离开王族争权夺利的诡谲多变,来到南方过着自己属意的生活;反观他,却陷在这阴谋、暗杀从未停歇的漩涡中,至今依然无法脱身,甚至累得亲儿才出生就被抱走,骨肉分离十多年,而最心爱的女人却得承受无尽苦痛。

  呵……人性的欲望令人无法抵挡,他比不上容叔父的睿智洒脱,真的比不上啊!

  「呵呵!我爹本来就是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了!」很高兴他称赞爹亲,上官彩儿得意直笑,然而想了想,又觉不对。「若我爹真是你叔父,那他为什么要离开你们那儿,改名换姓来到南方?」这其中必有重大的缘故吧!

  「大辽王族争权夺位的丑陋面,妳还是别知道的好!」淡淡一笑,耶律靖又道:「容叔父从不曾告诉妳关于大辽的事,自然是要妳当个平凡人,不再和大辽王族有任何的牵连。」

  闻言,上官彩儿只是笑了笑,也没兴致去追问,只因在她心中,爹亲永远是个爱她、护她、疼她的平凡爹亲,和啥王族不王族的永远也扯不上关系。

  不过有件事,她倒觉得挺有趣的,忙不迭发问:「这么说来,我们真有亲戚关系啰?」

  点点头,耶律靖不懂她为何突然笑得这么乐?

  「多多,我们的辈分一下子晋升了耶!」兴奋地扯着钱多多的臂膀,上官彩儿笑得好逗人。

  「我觉得这没啥好高兴的!」太过了解她的心思,钱多多摇着头,一点也不觉得快乐。

  一旁,进宝不懂两人在打啥哑谜,直到上官彩儿眼儿闪亮亮地朝他瞅来,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随即想到关键之处,登时吼了起来--

  「少来!我还不承认他是我爹!」

  「谁管你承不承认!叫声姑姑、姑丈来听听!」得意畅笑。

  「谁理妳!」怒吼。

  「快!快叫!」逼迫。

  「我才不要和妳扯上关系,像钱总管一样悲惨!我不要……」飞奔逃离。

  「我不管!进宝,你给我乖乖的叫……」大笑追出。

  就见两人一前一后奔出祠堂,留下两名男人无奈互觎一眼,然后同声一叹,连连摇头不已。

  「若让奇儿留在你们这儿,他的未来肯定会快乐得多吧……」耶律靖怔忡低叹。

  「既身为你的儿子,就不可能会有多悠闲的未来了!」微微一笑,钱多多心知他只是说说,绝不可能真的让进宝留下,

  耶律靖瞅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对心爱的女子,我是个自私的男人;对分离十多年的儿子,我是个自私的爹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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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

  某人正在书房内看帐,一抹淡紫色的娇俏身影飞快奔了进来,嘴里兴奋大喊着--

  「多多,外头有人送来百匹骏马,说是要请你出去点交!」

  「也该是时候了!」满意点头,钱多多放下帐册,起身搂着上官彩儿往门口行去,准备去接收「交易品」。

  「咦?为啥你一点都不惊讶?」有人无缘无故送来百匹骏马,怎么他好像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早知道了!」淡觑一眼,他微微泛笑,

  「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道了!」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那些马儿是谁送来的啊?」

  「都是些关外骏马,妳说,还会有谁?」反问。

  「难道是……进宝?」兴奋猜测,心中不免思念一下那随爹回大辽的少年。

  「妳傻了不成?进宝那小子抠得很,会有这种大手笔?」睨眼摇头。

  其实进宝和他很像哪!心下暗忖,上官彩儿可没傻得说出口,只是偷偷窃笑了下,随即又问:「既不是进宝,那还会有谁?」

  「怎么?妳忘了进宝他爹不成?」

  「原来是进宝的爹差人送来的……」嗓音一顿,突然发现有疑问。「可耶律靖干啥无缘无故送我们那些骏马啊?」

  钱多多忽地露出好笑,一脸的得意样。「妳以为一年前,我为啥没赶走进宝,还让妳拉着他出去到处晃,上演『引蛇出洞』的戏码?」

  「耶?难道那些骏马是……」

  「没错!」证实她的猜疑,钱多多笑得更加狡诈。「没一些报酬,我怎么会愿意?哼哼!那些骏马只是交易中一小部分的报酬。」

  「呃……难道还有其他的?」

  「当初,我和耶律靖说好了,他必须连续十年送来百匹骏马,而今年才第一年呢!」笑得乐开怀,钱多多高兴极了,搂着她快步朝大门口而去,等不及想亲眼瞧瞧那些可为他赚来大批银两的关外骏马。

  「难怪!难怪你突然买下城外山神庙附近的大片土地,还要人围栅栏、建马厩的,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总算弄明白一切,上官彩儿不由得击掌大叫,随即偷觎着身边得意直笑的男人,忍不住在心中下了最佳注解--

  奸商!连进宝的事,也能从中获得利益,真的好奸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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