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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辣女秘书 第七章

  轻轻松松的几个步伐,刑奕磷满面春风的跨着愉悦的脚步,连门都懒得敲的就椎门进入方以塑的办公室。

  没想到甫一推门,就不小心撞见了足以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他的好友方以塑正火辣辣的热吻着他亲爱的老婆冷水月。

  撞见了火热的这一幕,一般人都会不好意思的说声抱歉,然后赶快的将这个空间留给正热情如火的一对璧人。

  可偏偏刑奕磷并不是普通人,他的狂傲让他压根不在乎自己的行为已经逾越了礼数。

  此刻的他没有心情顾虑这、顾虑那的,他只思赶快将来这里的目的达成,然后赶紧回医院去陪若亚。

  所以无视于方以塑的怒视,他潇洒的落了坐,压根连瞧一眼满脸羞红躲进方以塑怀中的水月都嫌懒。

  “你难道就不能先敲门吗?”方以塑对刑奕磷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怒目而视,总觉得他这个好友自从回到这里来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个性更加的狂傲不说,甚至还破天荒的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要不是那个时候他的表情严肃、认真,不然他还真想狂笑三声,算是对他的笑话捧个场。

  刑奕磷——一个外表虽然玩世不恭,可内心却阴郁丛生的男人,向来最让他嗤之以鼻的便是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怎料到现在的他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先不说他脸上打从心底发出的笑容,就说他重视若亚的程度,就够让人吃惊的了。

  以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医院,因为像他们这种成天在黑道里打滚的人,一旦进了医院,十之八九都是死别。

  可他竟然愿意为了章若亚,在医院整整守了两个礼拜,若说他对章若亚没有一丝真感情,只怕没人会相信。  “查出来了吗?”不理会方以塑的不悦,刑奕磷开门见山的问道。

  此刻的他只想赶快达成他来此的目的,然后赶快赶回医院,近来的他发现逗弄若亚的游戏似乎愈来愈好玩了。

  “其实何必我去查,我想这个答案你早就有底了吧!”对于刑奕磷那种完全不想理会他的模样,方以塑无奈的两手一摊,将他想要的答案扔给了他。

  “是谁?”刑奕磷要的是名字,虽然他早就猜出了那辆车绝对会是刑家的人派出来的,可是他却不肯定是谁。

  究竟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事业,而不择手段的刑钟海,还是不甘父亲遗产落人他人之手的刑奕方呢?

  抑或是压根就不是这两个人,搞不好是刑钟海那堆姨娘们,为了怕自己将来一无所有,所以想要除掉他。

  “那个开车的人已经找到了,但他却坚持不肯透露出受何人主使。”方以塑诚实的说道,不过他倒是认为是刑钟海的可能性大些。

  毕竟他的公司最近已然是摇摇欲坠,也只有他才会想要下手除掉若亚,好逼迫奕磷遵照他的指示娶那个富家女。

  “是吗?”原本冷淡的眸光倏地射出怒火,刑奕磷的唇畔也勾起阴狠的冷笑。“既然找不出真凶,那么就一网打尽,永绝后患,你觉得如何?”

  “我无所谓!”方以塑没有意见的耸了耸肩,他才懒得去管刑奕磷要对付谁,反正不过都是一堆披着人皮的败类。“反正只要你赶快了结这事,然后回到‘塑方’上班就行了。”

  相对于知道刑奕磷这次的怒火会发泄在谁的身上,方以塑更想知道的是他什么时候才要回来上班,想着想着,方以塑又忍不住的问:“手底下的人随你运用,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要回来上班啊?”

  他已经快要被这些成堆的公文给淹死了,刑奕磷要是再不回来的话,他绝对会过劳致死。

  真是的,那时没事干嘛把“塑方”经营得这么大,安安份份的做个黑社会份子也没有这么忙碌啊!方以塑在心中低咒着。

  即使明知自己的答案会惹来方以塑的怒意,但刑奕磷依然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再说吧!

  等我抱够了我的女人之后,我自然就会回来上班。”

  天啊!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偎在方以塑怀里的水月忍不住地挤眉弄眼,不满的咕哝,“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还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大沙猪,难怪若亚看不上你。”

  这一阵咕哝自方以塑的胸怀中传出后,水月再一次成功地为自己惹来刑奕磷不耐的冷眼。

  他将视线扫向正目中无人,发表高论的水月,心中对她的不满随着她这句话而爆发,于是他不客气的说:“女人,别以为你是以塑的女人我就不敢动你,要是你再敢灌输若亚一些不该有的观念,我就永远不回来‘塑方’上班,让你十足十的守个活寡。”

  “你……你敢威胁我。”水月倏地钻出了方以塑的怀抱,不甘示弱的瞪视着嚣张至极的刑奕磷,在彼此眼神经过一番的较量之后,水月不屑的发出冷哼。

  她真不懂在和以塑重逢的那段日子,自己怎么会以为他是个好人。“你自己没本事捉住若亚的心,凭什么来这儿编派我的不是。”

  “要不是你三天两头的在若亚的耳边嘀咕,她又怎么会不肯接受我的感情。”

  这些日子以来,若亚的态度摆明了有所动摇,可偏就是不松口,承认她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刑奕磷对于这种情况束手无策,所以即使明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在迁怒,但他仍是理直气壮的低吼着。

  “你又真的对若亚了解多少?”水月不屑的低哼了一声。

  “这个不劳你费心。”

  完全懒得理会她的问题,偏偏他那高傲的态度,不屑的眼神摆明了不将水月放在眼中,于是气不过的水月忍不住连珠炮的问:“你知道若亚为什么年纪轻轻就一辈子不谈感情?”

  不知道。刑奕磷在心里回答水月,但脸上却仍是面无表情。

  “那你又知道若亚为什么宁愿被你累死,也想要待在你的身边吗?”水月得意扬扬的再问。

  什么烂男人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在这边大言不惭,她就看不出来这男人有什么值得若亚喜欢的,亏得她的老公和新荷还说他是最适合若亚的男人。

  “那你又知道什么?”沉默了好一会的刑奕膦对于水月的挑衅报以冷哼,淡然的反问。

  “至少我知道若亚为什么不想谈感情!”下巴骄傲的抬高了十几度,水月睥睨的眼神笔直的射向刑奕磷。

  瞧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就让水月忍不住气,她和若亚好歹也是几年的老朋友了,知道的难道会比他少吗?

  “哦!”黑眸微微的眯起,刑奕磷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算计的笑容。“既然你真知道,那就愿闻其详。”

  “她是因为……”一时之间,水月说得顺口,正要将过去的往事全盘说出,但却突然瞥见刑奕磷瞳中一闪而逝的精光,随即住了口。

  “说啊,怎么不说了呢?”刑奕磷不动声色的催促着,他要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可以自若亚的眸中看到对他的感情,可她却死都不肯承认。

  爱他真的这么难吗?他已经不只一次这么问过她,可她总是以沉默代替回答,让他无计可施。

  “我干嘛要告诉你,想知道的话去问正主儿。”

  得意的看见他脸上晦涩的怒气,水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刑奕鳞那种想问却又不想问的挣扎,她这才觉得替若亚和她自己出了一口鸟气。

  深呼吸,再深呼吸,刑奕磷好不容易化去了心头里想要掐死这女人的冲动。

  “我想要知道的事,终究能够知道,你不说就算了。”话一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再待在这个女人身边,还不如回医院去抱自己的女人。

  “慢点走,不送!”做了个古灵精怪的鬼脸,有自个儿的老公撑腰,水月可是一点儿也不怕他。

  她是巴不得能气死他,谁教每次她去医院看若亚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戒慎恐惧的样子,好像她会把若亚给偷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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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眼的环视着端坐在他对面的人,刑奕磷的脸色倏地冷凝,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那不请自来的男人。

  才刚出了方以塑的办公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正想赶回医院去探视应该已经做完检查的若亚时,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顿时让他打消了急着回医院的念头。

  好整以暇的落坐在刑钟海的对面,交代着秘书准备上好的茶,若亚的受伤让他打算好好的会一会他。

  “你来干什么?”不愠不火的语气,让人完全看不出刑奕磷内心里的想法。

  “呃!这……”似乎没有料到刑奕磷的问题会如此开门见山,刑钟海苍老的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的愕然。

  “有话就说,我想你来这儿,也不是让我请喝茶的吧!”刑奕磷不耐的催促着,将他脸上的不安尽收眼底。

  看来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否则又怎会纡尊降贵的亲自登门拜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难道我这个做爸爸的,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假意的笑漾在脸上,刑奕磷已经是他拯救事业的最后一个机会,他不能任由自己的怒气毁了这惟一的机会。

  “爸爸?!”冷嗤了一声,听到刑钟海这般的自称,刑奕磷的脸色顿时又冷了几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早在几年前我们就已经没有这种关系了。”

  “奕磷,血缘之情是斩不断的,虽然我那时不认你,可这几年我也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否则我也不会这般关心你的婚姻大事啊!”

  哼!他还真敢讲啊!如果不是为了拯救自己的事业,他又哪有心情理会他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不过他把目的挑明了说也不错,毕竟他现在可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去听他说废话,他的脑海中早已布满了若亚的身影。

  “既然你提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刑奕磷轻松的往椅背一靠,双手交握胸前。“要我娶骆家那个千金小姐,免谈!”

  “你……”显然刑奕磷的回答出乎刑钟海的意料之外,只见他的脸色一沉,方才堪堪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已顿时少了一半。“是为了那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不入流的女人吗?”

  不能容许旁人批评若亚,刑奕磷的脸色一沉,原本挂在脸上的虚应笑容也在转瞬之间消失无踪。

  “若亚比起你找的女人都要好上千百倍,你有什么资格批评她。”刑奕磷语气冰冷的质问着,炯炯的双眸已染上了怒火。  “难道说我们刑骆两家的事业,还比不上那个女人吗!”不肯放弃这最后的希望,刑钟海仍然努力的想要说服刑奕磷。

  “事业?!”冷哼了一声,这种话去骗刑奕方那个呆子可能有些用处,至于对他这个对刑氏了若指掌的人,纯粹只是笑话一则。“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此刻的刑氏早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不敢置信的望向刑奕磷,刑氏遭难的事情他向来将它保密得滴水不露,他是从哪儿得知这个消息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终归一句话,我是不可能为了刑氏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你的意思是绝对不可能会答应这桩婚事喽?”

  虚伪的笑容消失,刑钟海的脸上交杂着怒气与恨意。

  刑奕磷冷眼看着刑钟海,如果说他对他还残存有一丝父子之情,或许他会考虑运用塑方集团的资金去替他拯救那摇摇欲坠的事业。

  可偏偏在他那张虚伪的脸上,他只看到了他的自私自利,丝毫没有一点对他这个儿子该有的亲情,那他又为何还要替他留后路呢?

  “没错!”斩钉截铁的两个字,算是完全毁去了刑钟海的奢想。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刑钟海的反应却是不怒反笑,而且那种笑容彻底的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你以为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你爱吗?”

  刑钟海止住了笑,突然这么的问道。

  “没错!”虽然不知道刑钟海又在搞什么鬼,但他仍是肯定的回答。“所以你可以滚了。”

  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他一点也不想和刑钟海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讨论若亚,因为他不会懂,也不配懂。

  “看来你还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吧?”刑钟海问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如果你真娶了她,你一定会后悔的。”

  浓眉微微的皱起,刑奕磷不发一语的直盯着他,想要弄清楚他究竟想要玩什么把戏。

  刑钟海微微的摇着头,惋惜的再一次重复着自己刚才说的话,“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你是想要离间我们吗?看来你真的是老了,这样不入流的小把戏也可以让你玩得不亦乐乎。”

  他不屑的评论着刑钟海的行为。“你要说的应该是像若亚那种女人,绝对不会对我真心真意,不过是为了我的钱才会接近我的吧!”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也难怪好好的一家公司会被他经营得濒临破产。

  可是刑奕磷的批评不但没有惹来刑钟海的大怒,反而让他勾起了一抹浅笑。“我不会和你玩把戏,我只是要让你认清事实。”

  “你不用再说了,不管你再怎么说,我都不可能会如你的愿。”完全不想再和刑钟海继续谈论下去,于是刑奕磷沉声的将话说得一清二楚,“今天就算没有若亚的存在,我也绝对不可能会为了财富去娶一个女人。”

  “你错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刑钟海摇着头说道,然后突地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往门外走去,却在手即将碰到门把之时回过头来。

  “章若亚绝对不是那种值得你爱的女人,因为她就是十年前害得你坐牢的那个女孩。”

  那时这个女人坏了他的计划,他便雇请侦探调查她的背景,意外发现她在刑奕磷打死人隔天便离开,不禁让他大胆猜测他们之间的关联性,而在旁敲侧击下,果然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个消息着实太过于震惊了,刑奕磷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刑钟海,脸上尽是不信的表情。

  满意的看到他的震惊,刑钟海趁胜追击的说道:“你不应该爱她,而是应该恨她,要不是她,我不会将你逐出家门。”

  紊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明,刑奕磷微眯着眼打量刑钟海,似乎是要印证他话里的可信度。

  仿佛已经察觉了刑奕磷的想法,刑钟海不在意的笑了笑,一点儿也不在乎刑奕磷对他的评价是多么的糟糕。

  反正他对他从来就没有什么父子之情,更何况他刚刚拒绝的婚事,等于置他刑氏于死地,所以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会因为自己的话而难过。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调查看看。”刑钟海自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来到塑方集团,既然那天车撞不死她,他就不信如果刑奕磷知道了章若亚真正的身份后,还会执意要娶她。

  而只要他不娶,那么他就有把握先哄得骆家拿出钱来,等到刑氏稳定了之后,再来个死不认账。

  可他没想到的是,震惊过后的刑奕磷却不怒反笑,“我还得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还真没有想到我和若亚的缘份竟然开始得这么早。”

  “你……”刑奕磷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反应让刑钟海微微的一愣。“难道你不恨她吗?”

  “我没有理由去恨她,我真正该恨的人是你。”

  当年要不是那个歹徒一径的叫他小杂种,他也不会气怒得失去了理性,而杀了他。

  所以他真正该恨的人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与若亚又有何关。

  “你……”刑奕磷的反应,让刑钟海原先的如意算盘全砸了锅,原本的笑容也被一片的苍白给取代。

  “不管你再说什么,章若亚这个女人我是娶定了。”话声一顿,刑奕磷又继续说道:“还有,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我保证刑氏绝对会在一夕之间瓦解。”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一定会后悔的。”他知道自己再多说亦是无益,于是他气怒的打开门准备离去。

  看着刑钟海年迈的背影,长久以来盘据在刑奕磷心中的愤恨似乎淡去了不少。他也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老人,他的承认与否、如何对待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受到他的影响这么深,更是一点儿也不值得。

  在此想法的同时,刑奕磷突地领悟刑钟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种重新的感觉自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终于摆脱了“刑”这个姓氏带给他的阴影。

  现在他惟一要做的便是想办法让若亚承认自己对他的爱,其他的一切似乎早就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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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碎的吻恍若翩舞的蝴蝶,轻轻的落在若亚的粉颊之上,那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她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发出一声声抗议的嘤咛。

  看着若亚熟睡中的模样,刑奕磷爱怜的轻吻落得更加的绵细,终于那麻痒的感觉让她受不了的眨了眨眼睑。

  然后她毫不意外发现刑奕磷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一种不该存在的甜蜜亦在她的心底缓缓的蔓延着。

  明知不该放任自己,可偏偏却愈来愈习惯有他的陪伴,毕竟有谁能忽略一个时时刻刻守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啊!

  而刑奕磷就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强迫着她习惯,而她竟也就真的如了他的愿,偶尔在睁眼的那一刻没见到他的话,也会觉得失落。

  这是以前她从来就不曾有过的感觉啊!若亚在心底低叹着。

  是真的恋上了吗?她在心底自问。

  但每当那个答案逐渐浮现,她却又立刻慌乱的抹去了那个答案,因为她怕就算是感情上可以接受,但是生理上呢?

  往日的阴影始终不曾自她的心中褪去,即便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她的心中却总是有一块属于晦暗的地方。

  看着若亚的眼眸在望见他的刹那闪过许多的思绪,刑奕磷温柔的问:“在想什么呢?”

  “没……没有!”有些不自在的,她让自己离他的身躯远些。

  她以为自己的举动不露痕迹,殊不知在知道了事实真相后的刑奕磷早已将她的举动都映人眼底。

  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从前不曾仔细深思过的画面若亚在他靠近时,总会不自觉的轻颤。

  而每当他情不自禁的吻她时,她总会不自觉的抗拒。

  甚至只要他们的手不小心的碰触时,她也总会被吓着,然后很快的缩回自己的手。

  以前他不将她的这些举动放在心上,总视为那是一种属于女人的羞怯,而如今当他知道她便是当年的那个小女生时,他对她的这些举动也有了另一种的想法。

  “睡得好吗?”不动声色的,刑奕磷轻声问着,然后将宽阔的大掌罩上她的脸庞,温柔的轻抚。

  “嗯!”若亚点了点头,勉强着自己习惯他的轻抚。

  虽然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每次当他初初碰触到她的那一刻,她仍难免一丝的惊慌。

  “医生怎么说?”刑奕磷再问,双手已由她的额际转往她柔嫩的双颊。

  “明天就可以拆线,然后也可以出院了。”想到自己在躺了两个礼拜的医院后,终于得以解脱,甚至她还可以摆脱刑奕膦那紧迫盯人的身影,她就觉得高兴。

  相对于她那溢于言表的喜悦,刑奕烤的脸色在听到她可以出院的消息时,明显的有些不晚。

  “怎么,你不希望我康复吗?”感到他的手明显的一顿,若亚明知故问的说。

  “不,只是不希望让你又有机会逃避我。”他诚实的说。“在医院我可以理直气壮的陪在你的身边,并且不让你有逃避的空间。”

  依他对若亚的了解,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只要她一踏出医院的大门,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的逃避他。

  闪避着刑奕磷灼人的视线,若亚言不由衷的反驳,“我干嘛要逃避你,你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的确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可我却是一个男人。”刑奕磷意有所指的说。

  闻言,若亚的心微微的一惊,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

  她一向将她厌恶男人亲近的感觉隐瞒得很仔细,除了自己的家人和几个好友之外,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对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虽然心里惊讶,但若亚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凭什么认为在我心底男人会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因为……”刑奕磷修长的手开始描绘起她完美的菱唇,那轻柔的触感真是忍不住教人着迷。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还有什么能解释你总是在我碰触你的时候轻颤?”

  刑奕磷的问题直接得教人皱眉,但却也让人忍不住起疑心,一向心直口快的若亚忍不住刺探性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有什么是我该知道,而我却不知道的吗?”刑奕磷反问,不想拆穿她,就是因为希望她能对他开诚布公。

  “没有!”

  她过于快速的拒绝让人更加怀疑这个答案的真实性,但刑奕磷虽然气怒于她的不够坦诚,却仍是不动声色。

  反正他总是有办法让她主动告诉他,属于她的过往,和他们之间的纠葛。

  看着刑奕磷那晦涩难明的眸光,若亚的心再次一紧,说与不说的犹豫再次在她的心中拉扯着。

  明白若恶中的挣扎与犹豫,因为她脸上的表情总能真实的反应着她的想法,于是刑奕磷鼓励的说:“很多事摆在心底其实是一种禁锢,有时候说出来反而是一种解脱。”

  听着他若有所指的话语,若亚几番张口欲言,但却仍然没有勇气说出口。偏过头去,不再去看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服光,她只是淡淡的开口,“我累了,想睡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陔怎么告诉他,她很怕男人,因为她是个曾经遭受过强暴阴影的女人。

  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心中那股浓重的歉疚,因为她就是害他坐牢的那个女孩。

  所以即使明知道自己动了心、动了情,却仍然选择逃避,有时候能够逃避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一股失望让刑奕磷脸上鼓励的笑容卸去,取而代之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愤怒。

  “难道我真的那么不能让你信任吗?”

  刑奕磷的语气心痛而沉重,若亚这种逃避的表现让他几乎已经无计可施。

  “我真想睡了!”再一次的重复着,她不再多说什么的让自己躺下,然后立即闭上了眼,隔绝他那炯炯的目光。

  乱了,已经全乱了,如果她当初早知道自己会爱上他,那么她一定在初见面的时候便告诉他,她就是当年他救的那个女孩。

  而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她从此不再能够接受男人过于亲密的触碰,每当男人一触碰到她,一种恶心的感觉便立时出现。

  自从她发现自己这些异于寻常女人的症状后,她便决定此生绝对不陷入感情的泥淖中,毕竟不会有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人如此畏惧于男人的接触。

  所以对于刑奕磷的感情,她不是不想接受,而是因为不能,她真的不想害人害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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