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蓝天下的青山,段祖儿不觉忧心地叹口气,虽然她对于登山一点兴趣也没有,也对山难搜寻毫无所悉,却深深明白,看起来美丽雄壮的山,其实就像大海一样,隐蔽着不为人知的危机.因此,即使大家对云之鸿多么的有信心。她仍旧担心、仍旧害怕,担心他像哥哥一样一去不回,也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他.为什么?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所以才会不自觉地为他担心?
“祖儿姊姊,你在想鹰叔叔吗?”一道甜腻可人的声音在段祖儿身旁响起,“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坐下,和你一起等鹰叔叔?”
段祖儿脸上一红,老天,这么明显吗?连一个孩子都知道自己在等他,想他?她急忙从石头上让出一小块地方给小女孩坐。“是啊!姊姊在想鹰叔叔和达鲁叔叔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所以就坐在这块可以看见山的石头上等他。”
小女生仰起头很坚定地说:“鹰叔叔一定会回来的,而且他会平安的带回真琴姊姊。”
看来这云之鸿的魅力遗真是无人可挡,别说成热的女人,连小女生都迷他迷成这样,真是太夸张了!
“哦?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是啊,鹰叔叔非常厉害的!有一次可军跌到山沟里摔断腿,幸好鹰叔叔把他救起来,不然就没有可军了,可军是我哥哥,我叫可嘉。”
“可嘉很喜欢鹰叔叔?”
“嗯!不只我喜欢他,我爸爸、妈妈、哥哥都喜欢他,连真琴姊姊还有大家都奸喜欢他呢!祖儿姊姊,你喜欢鹰叔叔吗?”
“不喜欢,我不喜欢他!”段祖儿口是心非地回道,整张脸却莫名其妙地染上云。
可嘉困惑地偏过头,显然段祖儿的回答让她有点意外。“为什么?我以为你很喜欢鹰叔叔的,不然你怎么会让他亲你呢?”
段祖儿的脸更红了,她紧张得手乱挥,急急辩解:“没有,那是?”该怎么说呢?说那不是亲嘴?
不对!这小女生是什么时候看见他吻自己的?此时,可军瘦小的身子由远而近,一跛一跛地跑过来。“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是谁回来了?段祖儿忙站起身,“你说达鲁他们回来了吗?”可军用力点头,“嗯!鹰叔叔、达鲁叔叔还有真琴姊姊都回来了。”
段祖儿一颗心怦怦跳着,她站起身望向山路方向,果不其然,小小的山路上,真的出现了达鲁壮硕的身材,而跟在后面那个挺拔颀长的潇洒身影不是云之鸿又是谁?
轻灵地曙下大石,段祖儿兴匆匆地奔上前,但她才跑没几步却骤然停步,因为她发现云之鸿不是一个人,他背后尚背着一名长发女子。那长发女子就是真琴吗?为什么他会背着她?
段祖儿一咬唇,兴奋的情绪顿时消失无踪,她随意找了个草丛躲进去,静静观察着他们。
“老天保佑,你们可回来了!”真琴的母亲迅速地跑上前,握住女儿的手。眼泪揍簌簌地掉下。
云之鸿放下真琴,让她半躺在地上,经过几天的惊吓与饥饿,她已经精疲力竭,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
“妈,对不超,让您担心了。”真琴虚弱地说着,直撑起身子要向母亲陪罪。
“鹰.谢谢你。谢谢你!”老人家说着双膝一软便跪在地上,对着云之鸿猛磕头。
云之鸿哪承受得起这种重礼.连忙也跟着跪下扶她,“你应该谢谢达鲁,是达鲁发现真琴,救了她的。”
“不,不是我,如果不是鹰,我这条老命早就呜呼哀哉,再也看不到各位亲爱的同胞了。所以大家应该谢谢他才对!”达鲁夸张地说,但望向云之鸿的眼中却闪着感激的泪光。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这样说?你不是和他一起上山的吗?”达鲁的妻子听到丈夫回来高兴得前来迎接,却正好听见两人互相推辞的客套话。
“我们上山后就沿着溪水而行,谁知道前几天刚下过雨,溪水暴涨,我一个不小心让水给冲走,幸好有鹰在,否则?”说着,达鲁不禁打了个寒颤,似乎对自己能死里逃生感到无比庆幸。
云之鸿笑着摇手。“别听他胡说,换成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他低下身子抱起真琴,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红晕立即出现在真琴苍白的脸上,她略一摇头,双手很自然地环住他的颈子,将脸埋入他怀中。“我没事,谢谢!”
大家的脸上出现一抹了然的神色,纷纷识相地离开,将这难得的一刻留给两人,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段祖儿,她的眼睛几乎快喷火了。
为什么他会那么温柔地对她说话?为什么他会在众目睽睽下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大家……大家都好像在替他们制造机会似的纷纷走避,连不久前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真琴的母亲。也挂着微笑离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带自己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个叫真琴的女人?
“祖儿姊姊,你怎么啦?”跟着段祖儿躲在一旁的可嘉问道。
段祖儿嫉妒得快疯了,她根本没听进可嘉的话,脑中不断浮现云之鸿是如何温柔地抱起真琴,如何地轻声纴语。
“祖儿姊姊!”
段祖儿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可嘉一脸畏惧地瞪着自己.“可嘉,怎么啦?”
“刚刚我叫你,你都不理我,而且你的表情好可怕,好像要吃人的妖怪。祖儿姊姊,你怎么啦?”
吃人的妖怪?在可嘉眼里,她段祖儿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吗?看来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不仅男人讨厌,现在连小孩子都怕自己!她勉强露出一朵笑容,“可嘉,姐姐有话问你,你要照实回答喔!”“嗯!”段祖儿的笑容让可嘉也跟着放松心情。“你知不知道鹰叔叔和真琴姊姊是什么关系?”“关系?什么叫关系?”可嘉不解地反问。
“关系就是?”段租儿一愣,随即又说:“这样说好了。鹰叔叔是不是很喜欢真琴姊姊?”
“嗯!”可嘉用力点头,“鹰叔叔从以前就很喜欢真琴姊姊,他还常常来看真琴姊姊哦!”
“有多喜欢?”段祖儿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可嘉偏过头,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开口:“三婆婆说如果鹰叔叔愿意,可以永远留在这儿,那时候鹰叔叔好高兴地直点头。”
“三婆婆是?”段祖儿颤抖着声音又问。
“三婆婆就是真琴姊姊的妈妈啊!”
童稚的语音,却让段祖儿有如被雷击般,整个人愣在当场。他点头了?他答应要永远留在这儿?这代表?这代表他心里面的确有真琴的存在,否则他怎么会欣然接受?难怪,难怪真琴一失踪,达鲁便急急忙忙来找他,难怪他会奋不顾身上山搜救,原来如此!
段祖儿摇摇晃晃地蹲下身子,“可嘉,你带我到三婆婆家好不好?我也想认识真琴姊姊。”
可嘉点头,牵着段祖儿的手便走,段祖儿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恍恍惚惚地被可嘉拉到一间屋子前.
“到了,这儿就是三婆婆的家。”
段祖儿摇头,“可嘉,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经过客厅,那里有好多人,姊姊不喜欢那么多人。”
可嘉再点头,她拉着段祖儿从屋子旁边的破竹篱穿过,东弯西拐,来到一个小窗子前,“这儿就是真琴姊姊的房间,我叫她喔!”
“别?别叫,我看看就好。”段祖儿连忙阻止.
她示意可嘉站在一旁,自己则踮起脚尖往内看,屋内灯光昏黄,摆设很简单除去一张床,一个衣橱和书桌外,别无长物。
而段祖儿最在意的人则坐在床边,只见云之鸿低俯着身子对床上的真琴说:
“真琴,你身体还很虚弱,先好好休息。有空我们再聊好不好?”
“不,我一定要现在说,否则就来不及了!”她的声音轻柔娇嫩,带有山地女子特有的嗓音,听起来像在唱歌似的。
“我还会在这儿待几天。不会来不及的。”
“会,一旦你回到她身边就不会再回来看我了。”
“她?你是说祖儿吗?你怎么知道祖儿的事?”
“刚刚有人告诉我,你带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同来,她很活泼大方,又学过功夫,打起架来和你不相上下。鹰,你告诉我,你喜欢她吗?”
喜欢?何止喜欢?他已经无法自拔地迷恋上那个火爆又泼辣的小辣椒了。在山中的几天,他不断想起她,想她娇俏的笑容,想她柔软馨香的樱唇,想她又羞又怒、小脸涨红的模样.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康哲绪和席浩宁可失去自由,情愿选择被婚姻捆绑一辈子了,因为那真是个甜蜜的负担呵!
他定定地瞅着她,“真琴,这是我和祖儿的事,我不想?”
“你不想让我知道?但我想知道!你一直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吗?为什么你总是……”“真琴,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喜欢有?”忽然,窗外一个童椎的声音打断他的话,“祖儿姊姊,你怎么啦?祖儿姊姊!”祖儿?她怎么会在这儿?云之鸿回过神,立刻发现自己和真琴之间的姿势是如何暧昧引入逦思,她该不会误会了吧!
他匆忙站起身,从后门追了出去,但哪还有祖儿的踪影?只有小可嘉气急败坏地跳脚,“祖儿姊姊,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段祖儿像只愤怒的小雌虎,气呼呼地一个人在山径上走着。不,也许说小跑步会比较适合,她几乎是有路必钻,有小径必穿,甚至发挥她在耶鲁念书时学到的攀岩技巧,毫不在乎自己安全地沿着山壁往上爬,只想把自己彻底蔽起来。
“祖儿,祖儿!”随后赶到的云之鸿看到徒手攀岩的段祖儿时,整个人都吓呆了。老天,这小东西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万一她摔下来的话,自己怎么对得起段亚升呢?想到这里,他拉开嗓子大喊:“祖儿,你给我下来,祖儿!”
“你走开,我不要见你!”攀至七,八公尺高的段祖儿听见他的叫喊,连头也没回便拒绝。
“祖儿!”云之鸿快气死了!这丫头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了攀岩。学了攀岩也罢,居然碰上她这烈火般的性子,还分不清楚事实真相就胡乱吃醋?吃醋?她在吃醋?原来她这么在乎自己?
云之鸿恍然大悟,但现在明白又如何?小东西正在山岩上攀爬着哪!他得先把她逮下来,狠狠揍她一顿,再吻得她什么任性话都说不出!
一咬牙,他也跟着徒手攀上山岩,同时嘴里喊着:“祖儿。快下来!”
“你走开。你去找真琴好了,找我干什么?我就算死了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睹气道,一面加快攀爬的速度.
该死!这丫头怎么会如此固执、如此不爱惜自己?缓缓充塞在心中的怒气让云之鸿一张俊脸瞬间冷了下来,他眼睛一眯,手脚利落地往上爬,很快便追上在前面苦苦奋斗的段祖儿,但段祖儿似乎在背后长了眼睛,在知道他追上来后更急于摆脱他。
所谓欲速则不达正是如此.如果段祖儿心平气和地慢慢爬,根本不会有任何闪失,但现在她心里乱成一团,脚下一个踩空?
“啊!!”尖叫声从段祖儿的口中逸出。
“没事,祖儿,你没事!”眼捷手快的云之鸿赶忙顶住她,安慰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惊魂甫定的段祖儿大口大口喘息着,她这才发现,原来竟是他在下面顶住自己往下滑的身子。
“别怕,我会在下面撑着,你现在小心把手伸出去,抓着上头的石块,知道吗?”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落,鲜血也染红岩壁,但他仍旧咬着牙说。
“嗯!”段祖儿紧张得直冒汗,但她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如果自己不小心,那么底下的云之鸿也会跟着丧命,自己怎么会这么鲁莽呢?居然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后悔了,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她和云之鸿都在高高的山壁上哪!他们得先想办法脱困才是!
于是段祖儿深吸口气平复心头的紊乱,然后小心地伸出手抓住岩块.一步步往上爬。
当终于抵达山顶时,段祖儿心中不禁涌超重生的喜悦,她转过头兴奋地向躺在一旁喘气的云之鸿说:“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
段祖儿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因为云之鸿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瞪着她,“你怎么啦?”她小声问道,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耶稣基督,真主阿拉,他的脸还真难看啊!
云之鸿仍旧没有说话,他站超身。不顾自己手臂还流着血.直走向她。“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你受伤了?”段祖儿此时才发现他受伤了,她急忙从口袋中取出手帕想为他包扎伤口,但云之鸿却甩开她的手。
“别碰我!”
“可是你受伤了,不包扎的话伤口会发炎的。”
“你也知道伤口会发炎?那你怎么不知道贸然攀岩会摔死人呢?”他怒声大吼,一把抓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自己腿上,跟着手起掌落,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打在她圆润的小屁股上。
长这么大没被人打过的段祖儿岂受得了这等侮辱?她又踢又打,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无奈女人天生力气就比男人小,而云之鸿又正在气头上,因此她的挣扎根本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好痛,好痛哟。痛死我了啦!”段祖儿哇哇大哭,委屈的泪水一颗颗滑落双颊,落在云之鸿腿上,这会儿终于让他住手了!
“祖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抱起段祖儿紧紧拥在怀中,“老天,当我看见你徒手攀岩时,你可知道我的心几乎都快吓停了?拜托你.下次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段祖儿抽抽噎噎,不依地槌打他,“可是你也不该打人啊,更何况?更何况错的人是你!”
他长叹口气,即使挨了打,这小东西仍旧死不认错.“祖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我在攀岩啊!”
“我知道你在攀岩,但攀岩必须带齐装备,像你这样两手空空,很容易出事的,万一我刚刚没有在下面顶着你,你恐怕已经?”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失神踩空,所以还是你的错!”说来说去错的都是他。
“你?”云之鸿为之气结,他恶狠狠地俯身堵住她的唇,既粗鲁又无礼地吸吮着,又恨恨地说道:“我真应该把你绑在床上,让你除了做爱,生小孩以外,什么事也不能做!”
红云瞬间染满段祖儿的俏脸,“你不要脸,你已经有真琴了,为什么遗来招惹我?要做爱,我相信她会很乐意奉陪,要生小孩,多的是女人排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说完,她羞怒交集地起身跑开。
云之鸿一听:心中感到莫名其妙,他又哪里说错?怎么这小东西又生气了?他和真琴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为何她会气成这样?望着头顶上那越聚越密的乌云,他
赶忙追上前喊道:“祖儿,别跑太快,要下雨了!”
说时迟那时快,豆大的雨滴便劈哩啪啦打在两人身上。虽然他们拼命想找遮蔽物,但偌大的草原上又哪来什么遮蔽物呢?当他们终于在附近找到避难小屋时,都已经成了落汤鸡.
进入避难小屋,云之鸿赶忙找寻木材准备生火,同时丢给段祖儿一条毯子。
“把衣服全脱下来,不然你会生病的。”
段祖儿愣愣地盯着那条不知多少登山客使用过的毛毯,心中着实有些犹豫,她当然知道湿衣服穿在身上会生病,但要她脱光光和这匹大野狼同处一室的话,她遗宁可选择感冒生病.所以段祖儿只是瑟缩着身子躲在角落,狼狈地看着他生火。
生好火的云之鸿没想到自己看到的竟是这一幕,一时间,怒火又重新燃起,他大步上前拉起段祖儿.“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为什么不把衣服脱掉?”
“我宁可感冒也不要脱衣服!”
感冒?他真想用力摇醒这个小辣椒,她以为脱了衣服自己会对她怎么样吗?他承认他是想要她想得快发狂了,但在这性命牧关之际,谁还会有气力想到男欢女爱之事?
“我承认我喜欢你,也不否认想要你的事实,但我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好色之徒即使要和你调情,也会挑个适当时间地点和场所.而不是在这种随时会因为失温而死亡的小木屋里。”
“失温死亡?”
“对,我要你脱掉衣服不是想占你便宜,而是山上气温多变,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保持体温,想要保持体温就得脱掉湿衣服,因为湿衣服会吸走身上大部分的体温。”“可是你已经生了火,我穿着衣服在火前烤干,不行吗?”他摇头,“还没等到衣服干,你恐怕已经冷得昏倒了。乖,把衣服脱了!”“可是?”她仍旧犹豫,眼睛小心地睨着他。云之鸿深吸口气威胁道。“你再不动手。我可要过去了。”段祖儿无法子可想,只好慢吞吞地解扣子,说实在的,她已经冷得直发抖了。“你转过身去!”
他依言转过身,同时三两下便脱掉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并用木棍架起来放在火前烘干,然后再取过毯子裹住身体,“过来!”他对段祖儿呼唤着。
段祖儿羞赧地摇头,她才不要过去,毛毯下的他可是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哪!
云之鸿微微一笑,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拉入懊中,用毯子和自己温暖的身子环住她。“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段祖儿一句话也接不上.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脸都快红到肩膀去了。她眼睛不知所措地乱飘,一下子看见他带笑的脸庞,一下子又瞥见他结实健美的胸肌,更糟糕的是,他温暖的肌肤紧贴着自己,让她无法忽略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热度和脉动。最后段祖儿干脆闭起眼睛,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却反而将他沉稳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老天,好像怎么做都不对劲!
“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拥着她坐在火堆前面,云之鸿关心地问,因为这小东西一直动来动去,弄得他几乎快失去控制了!
她摇摇头,支支吾吾地说:“这里只有一条毯子吗?”
“是啊!我记得本来有两三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仅剩一条。怎么啦?不想和我一起取暖吗?”
她低下头,视线落在他胸前,“这样子好奇怪,我好不习惯?”
“我让你紧张吗?”云之鸿托起她的小脸面对自己,“可是你知道这样子抱着你,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吗?”
段祖儿别过脸,没好气地道:“就算现在是一只羊坐在你身旁.你也会义无反顾地为它取暖吧?”
聦明如他,立刻知道她还在为真琴的事大吃飞醋,上帝,没想到她居然是个醋坛子!喜悦之情在瞬间溢满胸口,他不觉露出笑容,“祖儿,告诉我,你在吃醋吗?”
她忿忿地瞪着他,“你胡说,谁会为你这花心大萝卜吃醋?哼!”
“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会在山里胡乱跑?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徒手攀岩?”说到这里,他整张脸又沉了下去,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没有跟着她,她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我?”段祖儿说了老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她猛然推开他站超身,“对,我就是吃醋,我就是受不了看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好笨对不对?明明知道你这种男人不能爱,却遗是无法控制地爱上你?”
云之鸿眼睛都瞪大了,这丫头什么时候不好告白,却偏偏挑这种凄风苦雨。没吃没喝的时候?而且她还光溜溜的,没穿衣服哪!
“小傻瓜,你这样会感冒的。”他赶紧将她抓回毯子里,双手紧紧环着她。
“放开我,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你去找你的老相好,别来烦我!”段祖儿反手抓住他,想将他摔出去,岂料这回她没有如愿,反而自己重心不稳摔在地上,使得云之鸿也跟着摔倒压在她身上。
“谁说真琴是我的老相好?”他顺势压着她,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只有我这外地来的傻瓜才不知道。而且你自己也说喜欢她的。”
“我承认我喜欢真琴。但那仅止于兄妹之情。我想耍的是你这个刁钻又爱乱吃醋的小辣椒!”
“可是你不喜欢我!”
“我有说我不喜欢你吗?”
段祖儿狐疑地瞪着他,“那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好凶好凶,还动手打人?”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简单几个字,却说明了潜藏在他心中的丰厚情感。
她又惊又喜地瞅着他,小手不知所措地在他身上乱画着。“你是说你很喜欢我吗? “
云之鸿呻吟一声,整个人快昏倒了,她是真的没和男人交往过,还是一向都如此试探男人的耐性?
“祖儿,我喜欢你,甚至有点爱上你,但现在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什么事很重要?”她奸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小手从他的胸膛一寸寸移向腰间,他的皮肤好好摸,摸起来好舒服呢!
“你再这样摸下去,我们就得在这里完成我们的第一次。”他的身体已经不听话地起了反应。
“这里不行吗?”她无意识地反问。
“当然可以,我已经想你想得快疯了,根本不在乎地点。”他呢喃着,滚烫的双唇覆盖住她的.从她的唇、她的眼,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祖儿,你知道你有多美、多诱人吗?我常常在想,如果能拥着你入睡,看着你醒来,就算拿全世界跟我换我都不要。”
段祖儿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她娇羞地抬高臀部,让自己紧贴住他,“我怕会让你失望。”
云之鸿哑然失笑,“傻瓜.我会教你!”
他低下头将整张脸埋在她胸前,火热的唇含弄着她粉嫩的蓓蕾,又沿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来到雪白修长的双腿间,寻找着她的敏感地带,逗弄得段祖儿忍不住轻哼出声,小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好热,鸿,我好热!”
一祖儿,你刚刚叫我什么?我要听你再叫一遏.”他移动身子再度吻上她的唇,认识她以来,她从来不喊他名字,而今,她终于肯叫他了!
段祖儿紧闭着眼,双手檀住他光滑的背,吐气如兰,在他耳际呢喃着:“鸿,爱我,我要你爱我!”
云之鸿满足地轻叹口气,他拉过毛毯盖住两人赤裸的身子,然后缓缓地占有她,将她带上云彩的顶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