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玹谧从不迟到的,但是今天他却没出现,或者他根本就不打算来。
她不禁暗自笑骂自己傻,竟然对他还有所希冀。
柳湘璃抬眼再环顾一周,还是没见到她等待的人影,幽幽的朝街上走去。
那股由心底窜起的相思总是若有似无的缠着她。
她不懂,如果他无心于她,又为何坚持要认她呢?
就让一切云淡风轻不好吗?偏偏他还来打乱她的心湖。
他到底认为她可以承受多少次打击?柳湘璃感到眼眶有些湿意,她强迫自己不准再为他哭泣,一个没心的男人,不值得。
没有意识的逛了一阵子,直到神秘的紫光吸引她的注意,她才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小铺前,招牌写着「风月茶屋」。
喉头干涩的她,不由自主的踏进去,怡人的香氛入鼻,令她精神振奋不少。
「欢迎光临。」一个带着中国古典风味的长发女子,站在吧台前欢迎她。
「妳好。」柳湘璃挤出一丝微笑。
「妳看起来好像很伤心,有心事吗?」
敏锐的观察力,柔柔的询问语气让柳湘璃差点卸下心防。
柳湘璃漠然的摇头,她不再为白玹谧伤心。
「感情的习题总是难解是不?」
柳湘璃抿紧唇,不懂为何眼前的女子执意要探索她的内心世界?
「喝吧,放松一下。」吧台里的女子端出一杯饮料,放在柳湘璃的面前。
说实在的,要不是心情真的很差,柳湘璃真的很想问那杯黑不拉叽的饮料是由什么东西调成的,她没有勇气喝下,甚至想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
「别小看它喔,它有去郁解闷的功效喔。」女子看出她眼底的迟疑,绽放美颜鼓励她。
横竖试试看,顶多拉肚子,柳湘璃端起杯子,轻啜一口。
不可思议的甜味在舌尖漾开,就像落入太阳的怀抱,瞬间充满勇气。
「好喝吧,不要被它的颜色吓到,如同爱情一样,总要亲自爱过、哭过,才会深深铭铸在心。」
「爱情是个折磨人的坏东西。」柳湘璃无力的说。
「妳不相信爱情,也要相信妳自己,除非妳自己认输,承认失败,在爱情的战场当个逃兵。」
「我才不是逃兵,是真爱太难追寻。」柳湘璃有些激动的反驳。
「妳连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还想要求真爱?」
「妳什么都不知道,被伤害有多痛苦妳根本不了解。」柳湘璃揪心的说。
「也许伤害妳的人是无心的。」
「相同的错如果犯了第二次,又要我如何原谅他?」她不是魔法师,如何能猜到白玹谧内心的想法?
「说原谅很简单,妳能不能给他机会去证明呢,爱情不是单方面说了算,妳都不能面对自己了,又如何要求别人?」
女子的话一针见血,她只一味的逃避白玹谧,又何尝给他机会证明他的心?
「给自己一次无悔的试炼,爱情来得太容易,世人不会珍惜的。」
她的话又再次敲醒柳湘璃,三年前她对白玹谧的爱是自以为是的,可现在她却开始在乎白玹谧的心里是否真的有她,这极端的差距,让她明了爱情是需要经过时间及困境的挑战。
平顺的爱情,又怎能激起火花呢?
「我知道了,原来我一直在为难我自己,爱情是两个人的问题,我认为的答案,并不能代表他的。」
「站在他的角度看爱情,妳会轻松许多,不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从千开始,他就认定妳了。」
「谢谢妳。」
「不必客气,将来你们的爱情,历史会做见证的。」女子语带保留的说。
「这杯饮料多少钱?」
「人生相逢自是有缘,谈钱太见外。」
「妳说了这么多,我该怎么感谢妳?」
「会有机会的,赶快去找妳的心上人吧,说不定他思念成疾,正等待妳的救赎呢。」
柳湘璃绽开动人的笑靥,现在的她,没了骄纵的脾气,在爱情的战场上蜕变成勇敢的战士,要为自己的爱情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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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皮包里拿出钥匙,柳湘璃在过去三年都不曾想过她会有再来这里的一天,这串钥匙在她匆匆离家时,误以为是家里的钥匙而带走,这三年她也时常看着它思念白玹谧,今天她甚至是有点赌气想拿来还白玹谧的,但事情的演变竟会与她所设想的完全不同。
打开门,里头的摆设一样没变,只是角落堆满了资料袋,有些甚至散落在地上,她将它们捡起来,一张张与她相似的女子照片却掉在地上,柳湘璃看着白玹谧用红笔圈起来的地方,还有他写下的注记,原来他真的花了那么多的心力在找寻她。
此刻她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白大哥、白大哥。」柳湘璃放下纸袋,朝他的房间走去,刚才她在玄关看到他的鞋子,知道他并没有出门,但他也没有回应她的呼唤,难道他发生什么事?
柳湘璃冲到他的房门前,打开房门只见白玹谧以不规则的姿势躺在床上。
白大哥在睡觉,那他怎么不理她呢,不过看见他的人,她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上前帮他调整睡觉姿势,只是--白大哥的衣服和被单怎么都是湿的?
「白大哥,你醒醒呀!」触到他的肌肤也都是火烫的,她再采他的额头,天哪!他发烧了。
柳湘璃立刻去浴室端一盆热水,帮他洗脸,白玹谧只是低吟一声没有清醒。
这样不行!
柳湘璃由柜子里拿出一条厚地毯,将白玹谧扶起放在上头,再将湿透的床单换下,重新铺上干净的床单及被褥。
但是,总不能让白玹谧以湿透的衣服再躺上去,于是她动手除去白玹谧的衣服。
多年不见,白玹谧的身材依旧健美,曾经与他游过泳的柳湘璃越看脸越红,直到脱下他的贴身衣物时,她特地用浴巾围在他的腰间,以免他春光外泄。
用温水和酒精轮流擦拭过他的身体后,柳湘璃再次吃力的扶他起来,但因浴巾的结没有打好,白玹谧才站起来浴巾就掉了下来,柳湘璃惊呼一声,吓得把他丢在床上,一个不小心腰眼撞到床沿,白玹谧还痛苦的呻吟一声。
不着寸缕的他,逼出柳湘璃脸蛋的热气,她连忙帮他调整姿势再以被单覆盖住,红着脸去拨打电话,要医生出诊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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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移动身子,白玹谧觉得整个人都好沉重,手脚酸痛,尤其是腰部,挥之不去的酸麻感让他好难受。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他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他所熟悉的房内摆设,抬起右手揉揉太阳穴,身上棉被奇异的触感让他觉得似乎没穿衣服,拉开棉被一看,里头果然不着寸缕。
是哪个不懂礼貌的人把他的衣服给脱了?德莉丝……不可能,昨天已经跟她翻脸了。
她竟然恶劣的把他推到水潭里,害他一回到家就头痛得要死,所以想睡一觉养足精神再去赴湘璃的约……
糟糕,已经早上十点了!湘璃一定恨死他了,白玹谧心一惊,立刻下床,然而脚才刚触地,一阵昏眩又传来。
「白大哥,你怎么能乱动?」柳湘璃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吻仔鱼粥,一入房就见到白玹谧想下床,赶紧把粥放下来扶他。
白玹谧一阵天旋地转,脚下的重心都不稳,连带的将柳湘璃压到床上。
好重哟,柳湘璃差点岔了气。
「湘璃,妳怎么会在这里?」抚着额头,他近距离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你感冒了,医生交代要静养三天才能下床。」天哪,柳湘璃觉得自己快被压扁了,在白玹谧的「压力」下,她连呼吸都很困难。
感冒?白玹谧一脸不解。
「你昨天弄得一身湿,发烧还不省人事,要是我没来看你怎么办?」柳湘璃边念边心惊,为自己的揣测而害怕,她不能想象真的失去他的那一天。
「妳担心我?」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关怀,白玹谧觉得心头泛起一阵暖意。
「废话,白大哥,你好重。」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还是开口请他移动好了。
白玹谧对她露出迷人的笑容,将上半身从她身上移开,但脚还是缠住她的。
干嘛笑得那么暧昧?柳湘璃有点不知所措的看向别处就是不敢看他。
「感冒也会浑身酸痛,我的腰特别厉害。」白玹谧皱眉,揉揉后腰部。
闻言,柳湘璃脸蛋一阵爆红,他的话让她回想到昨天她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妳怎么了?」白玹谧看见她奇怪的反应,好奇的低首垂问。
他的气息就喷在柳湘璃的脸上,也许是因为烧还没退,他的气息热呼呼的。
「没有啦,快起来喝粥。」柳湘璃粗声粗气的说,想掩饰她的羞窘。
「妳该不会趁我昏迷时占我便宜吧?」白玹谧心情很好的调戏她。
「谁……谁要占你便宜,是浴巾自己掉下来的。」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柳湘璃连忙捂住嘴。
「哦,原来妳把我给看光了……妳要负责!」
「你在乱说什么,要不要喝粥?不喝我拿去倒掉。」三年不见,白大哥竟然以欺负她为乐。
「我当然喝,不过要妳喂我。」拉起她,白玹谧将她锁在怀里。
「为什么?」她不满的抗议,他都已经醒了,动动手又不是很困难的事。
「因为我是病人。」哈哈,多好的理由,这么简单就可以把她吃得死死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端起粥,在他的牵制下,柳湘璃一口一口喂他。
「吃快点啦。」她也不想口气这么差,可是白大哥明明嘴里喝粥,眼睛却直直盯着她看,害她乱不自在的,最最最讨厌的就是他那奇怪的满足表情,好像可口的不是粥而是她似的。
「才一天没见,妳怎么变了?」变回三年前那个喜欢对他颐指气使的小女人,可又有那么点不一样。
「怎样?变丑啦,你要嫌弃我呀。」她真想把粥一口全倒进他嘴里。
「当然不,我巴不得妳天天黏着我。」他真的很感谢老天将她送回他身边,他曾经有一度以为再也不能闹着她说情话。
「谁要黏着你?快吃啦!」
「这粥很美味,妳去哪里买的?」白玹谧好奇地问了句。
「什么买的,这是我煮的。」真不识相,早知道就到街上随便买一碗好了。
「妳煮的!」白玹谧震惊的看着她,彷佛她是外星人。
「怎样,不行吗?」他居然小看她,太过分了。
「我记得妳以前连盐和糖都分不清楚,怎么会煮粥?」
「为了生活嘛。」她耸耸肩,说得轻松。
白玹谧眼底闪过一抹歉然。
「这三年,真是辛苦妳了。」他抓住她的手指,细细抚过,上头留下不少受伤的痕迹。
「不会呀,付出劳力是一件快乐的事。」现在叫她闲闲逛街买衣服,她还会有罪恶感呢。
白玹谧从没见过她如此快乐及满足的一面,这三年的磨练,让他亟欲保护的小女人长大了。
「妳和伯母现在住在哪里?」
柳湘璃说了一个地址。
「既然回到台北,为什么不回妳们之前住的房子呢?」白玹谧不解的问。
「那幢房子早就被法拍了,不知道是被谁买走?应该卖了不错的价格,所以银行没有再向我追讨债务。」说到那幢房子,柳湘璃就觉得感伤,毕竟那是父亲的心血之一。
「妳真的不知道?」白玹谧还以为律师会通知她,看来那个蠢蛋实在太不可靠了。
「知道什么?」柳湘璃以疑问的眼眸看向他。
「那幢房子,我标下来了。」
霎时,柳湘璃用一种像看到尼斯湖大水怪的表情瞪着他。
「我一回国得到消息,马上赶到拍卖会将它标下来,我知道它对妳们的意义重大,更希望能在卖场遇到妳,但是妳却没有出现。」
「你……这又何必。」柳湘璃叹一口气,他这样对她付出,她还指控他是负心汉,实在是大错特错。
「昨晚我不是故意失约的。」见她脸色变差,白玹谧赶紧转移话题。
「你怎么会全身湿透地昏睡在床上,你淋雨了?」可昨夜天气好得很呀。
「是被一个疯女人推入水里的。」想到德莉丝的恶行,也许他该找机会回敬她一次。
「疯女人?你该不会对人家始乱终弃吧。」柳湘璃怀疑的问。
「喂,我在妳眼里是那种人吗?」白玹谧不服气的说。
柳湘璃则用怀疑的眼光看他,谁教他长得太帅。
白玹谧惩罚性的捏了她的脸颊一下。
「很痛耶!」柳湘璃痛呼一声,朝他的手背反击回去,却在看到他手上的银戒时呆住。
「怎么了?」白玹谧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戒指是……」好眼熟喔!
「妳忘了吗?这是妳买给我的生日礼物啊。」白玹谧摊开掌心,让她看到银戒的全貌。
「你一直戴着?」柳湘璃苦涩的问,后来礼物并没有送到他手上,但现在却见他戴着,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天天对着它睹物思人呢,那天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丢下妳一个人离开了。」白玹谧许下承诺,却见到柳湘璃潸然泪下。
「怎么哭了?」自从重逢之后,他似乎常常惹她哭泣,害他的心总是紧揪不舍。
柳湘璃回应他的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投入他怀里,双手绕上他的肩,与他拥得紧紧的。
说实在的,她如此自动他是很高兴,但是他现在没穿衣服,忍了很久的兽性开始蠢蠢欲动。
「对不起,谢谢你……」
偏偏柳湘璃还不停在他怀里蹭着,挑战他的自制力。
「湘璃,妳再抱下去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哟。」唉,这么感动的时候,他实在不该杀风景的,但是他真的快忍不住了,就要兽性大发了。
柳湘璃眨着疑惑的眼眸看着他。
喔,她的模样实在太无辜、太让人心动了,白玹谧用力一搂,二话不说地朝她的樱唇覆上去。
柳湘璃兀自沉浸在感动的情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慌乱得赶紧抗拒,但是全身却像棉花糖似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湘璃,我想要妳。」一吻结束,彷佛过了十分钟,白玹谧以低沉的嗓音诱惑着怀里的天使。
啥?思绪尚在混沌中的柳湘璃被他的话给惊醒。
「我才不要你。」她立刻捂住唇瓣,怕再被他偷袭。
她的话让白玹谧出现受伤的表情。
「你在感冒耶,万一……万一传染给我怎么办,我最讨厌吃药了。」柳湘璃不忍心的解释。
她的意思是说,等他感冒好了以后,他就可以--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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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冒还没好,为什么坚持要送我回来?」白玹谧的举动害柳湘璃坐在车上胆战心惊,就怕他一个昏眩就车毁人亡。
「我想送伯母一个礼物。」
居然搞神秘,柳湘璃不认同的摇头,想送礼物等身体好一点再送不行吗?
「到了。」柳湘璃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白玹谧下车后按下车子中控锁,忽地一阵昏眩袭来令他踉跄了一下。
「你没事吧?」柳湘璃担忧的扶住他。
「走吧。」将柳湘璃揽在怀里,他对她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柳湘璃带着白玹谧回到三楼的公寓,出来开门的却是白玹谧的情敌威尔。
「他怎么在这里?」白玹谧不满的问。
「你怎么来了?」威尔同样火气不小。
「拜托,先让我进去。」柳湘璃可不想撑着白玹谧听两个无聊的男人吵架。
「小璃,妳回来啦,昨夜妳跑到哪里去了?害我担心了一整晚。」柳母在里头听到女儿的声音就先关心的询问。
「伯母,真是抱歉,湘璃昨晚都在照顾我,所以才会忘了通知您。」白玹谧出声,望着多年不见的柳母微笑。
「玹谧!真的是你,来来来,快坐下。」
威尔心里不是滋味的看着白玹谧被当成贵宾招待,在他没出现以前,柳家的贵客可是他耶。
「妈,他身体还没好就说要来见妳,我也阻止不了。」柳湘璃瞪了白玹谧一眼,真不懂他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固执。
「是不是工作太劳累了?我去泡杯人参茶给你。」柳母不舍的说,她一直把白玹谧当儿子一般关心。
「他是为了女人才染上感冒的。」柳湘璃故意在众人面前拆他的台。
「湘璃,说到这个我绝对比他还专情,任何时候我都等妳,绝对不会去招惹野花。」威尔顺着她的话尾损白玹谧一顿。
「你趁早死心吧,湘璃是我的。」白玹谧恶狠狠的呛声回去。
拜托!这两个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柳湘璃摇头。
「你该吃药了吧。」柳湘璃拿出药包,放在白玹谧面前。
「妳喂我。」
「你没手啊,还要人喂。」威尔立刻不满的抗议。
「你不要太过分喔。」柳湘璃低首,在他耳边警告。
白玹谧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乘机在她的樱唇啄了一下,差点气得威尔心脏病发。
柳母则是满意地看着他们,她知道女儿的心里始终都放不下他。
柳湘璃瞋怒的搥了他一记,这个死男人!
「伯母,这是我要送妳的礼物。」接过柳湘璃递过来的开水服完药,白玹谧立刻送上大礼。
「这是?」柳母打开小纸盒,里头躺着一支钥匙,仅看了一眼,她就认出那是以前柳家大宅的钥匙。
一支钥匙就让柳伯母感动得落泪,威尔搔搔头,看不懂现在到底在演哪一出?
「下礼拜我会来帮妳们搬家。」
哦,原来是送房子,这招他也会。
「伯母,上次我在市府计画区订了一层楼,我正想接妳和湘璃过去住,这支钥匙太旧了,旧房子住了对身体不好。」
「拜托,你真逊,那是湘璃住了二十几年的家。」白玹谧冷冷回应他,横竖这家伙是赢不了他的,还不如识相点快滚,以免再出糗。
「这么贵重的礼我不能收。」柳母激动的将小纸盒退还给白玹谧。
「伯母,等湘璃嫁给我,我的就等于她的,更何况这幢房子本来就属于妳们。」
听见他的话,柳湘璃不满的以手肘拐他一记,她何时答应要嫁他了?
气死人了,威尔听得快吐血,偏偏他不知道白玹谧与柳家的「过去」,教他如何成功掳获佳人芳心?
「如果可以,我希望现在能带妳们去一趟。」白玹谧站了起来,身形有点不稳。
「都成病猫子了,还逞强。」能损他一句是一句,威尔不以为然的看着他。
「你吃了药会想睡觉,还是改天吧。」柳湘璃赶紧扶住他。
「我不要紧,如果妳担心我的开车技术,我们现在不是有个现成的司机可以送我们去。」白玹谧朝威尔一瞥。
什么!竟然把他当司机,威尔当然不满,如果是载柳家母女,半夜他也愿意,但是不包括这个夺他所爱的男人。
「那就麻烦你了。」柳母以感激的眼神看着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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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柳宅,柳母和柳湘璃的心情满是感慨,想起过往的一切,两人不禁悲从中来。
「伯母,开门吧。」白玹谧的手放在柳湘璃的肩上,无言的给她支持与力量。
推开有点斑驳的大门,母女俩原本以为映入眼帘的会是残破不堪的家园,谁知里头和三年前她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这里……怎么会这样?」柳湘璃讶异的问。
「我始终相信,妳一定会回来我身边,因此我将房子整理好,等待它的主人回家。」
「玹谧,谢谢你。」柳母看着与旧宅丝毫无差的装潢,先夫的种种回忆一涌而上,她不禁感谢白玹谧的细心。
威尔不甘愿的撇撇嘴,看她们感动得无以复加,就知道白玹谧做的事对她们而言带有某种程度的意义,再跟他争湘璃,也只是徒劳无功。
白玹谧看着柳湘璃的眼眶盈泪,爱怜的在她颊边一吻,搂紧她。
正当他终于在情场成功夺下卫冕宝座时,他的事业却即将面临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