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再让我睡一下嘛。”伍翘楚不甘愿的翻了个身,半梦半醒的低喃。
“玮姐说要是你今天没挂到号,她下午就找你算帐。”声音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玮姐?!
这个名字迅速的钻入了伍翘楚浑沌的脑袋,让她整个人自床上弹跳坐起。
那个魔头的名字比任何的闹钟都还管用,她可不想惹到她。
懊恼的抓抓凌乱的发丝,翻下床爬去电话边,一把拿起话筒,没好气的道:“知道了啦,你不要再喊了,喊得我的头都痛了。”可恶的裴宁。
“你醒啦?那我要去睡了,掰。”听到伍翘楚的回应,裴宁愉悦的在电话的那一端道别了声,没等伍翘楚回应就干脆的收了线。
啐,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嘛。
伍翘楚懊恼的挂上电话,瞌睡虫不断在耳边嘀咕着,引诱她继续回床上梦周公,可这念头还没来得及动上,于书玮“恐怖”的脸孔就马上浮上脑海,驱退了所有的睡意。
唉,她真是命苦啊,大学已经受够了这个社长的蹂躏,没想到连毕业还逃不出她的魔掌?唉。
嗟短吁长的看了眼时钟,天,才六点半,这裴宁会不会太狠啊?
拖着没有恢复生气的身体走向浴室,大概的盥洗了下,终于稍稍清醒了些。
走出了浴室,她从衣柜中随便抓了件背心跟牛仔裤套了上,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那个女魔头也不知道是从哪边听来的消息,说什么这紫银宫有位通灵的老师,问事问感情都一把罩,很多人甚至特地从中南部赶上来就为一听老师的指引。
可这个老师也不是人人收,每天还限额三十名,若超过了这个名额,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都只能谢谢下次请早。
而这个老师最厉害的好像是什么叫做“换花”的仪式,也就是替你招来好桃花,换掉坏桃花之类的。
唉呀,管她什么换花换草的,她只觉得太佩服那些可以起个一大早去排队的虔诚者了。
早起让一向睡到中午的她脾气很不好,不,应该说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路上一些开车技术欠佳的倒楣鬼已经领教过她的坏脾气了,有些原本想要开口回骂的男人在看到她艳丽的外表之后,纷纷怔愣的流口水,早忘记被干剿的怒气,还恍神的差点撞到隔离岛咧。
“靠,这么偏僻的地方,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要我怎么找嘛。”就在伍翘楚快要耐不住性子,正想要干脆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走回来时路时,一个小小的房子印入了眼帘。
是这边吗?
伍翘楚打消了返转的念头,将车子驶近了小房子,停靠在路边,坐在车中,隔着挡风玻璃打量着这座独立的房子。
ㄟ,她还以为那个宫会是一座很大的庙宇咧,要不至少也有什么雕梁画栋的,不过……
眼前的房子只是个普通的平房,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了,若不是房子前已经开始出现络绎不绝的人影,她怎么都会觉得这只是个农舍罢了。
算了,管他房子豪华不豪华,反正她还是赶快去沾沾酱油就走人,回去也算是对那个女魔头有个交代了。
熄了火,伍翘楚跨出了车外,走向了“紫银宫”。
才接近门口,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正拿着扫帚清理的地面上的落叶。
伍翘楚引颈往门内张望了下,只见门内就是宽广的大厅,厅上则供奉着一座千手观音,面相庄严祥和,而在观音旁则放满了大大小小,插满着各式各样鲜花的花瓶。
哇,看来为感情所困而来换花的人还真不少嘛。
也不知道有效没效,看来心安的成分高些吧。
“小姐,对不起,可以请你让让吗?”
“喔,对不起。”伍翘楚赶紧闪了开,看着刚刚出声的女生拿着大把的香水百合越过她往内走。
“等等,可以请问一下吗?”她赶紧拉住了抱着花束的女孩。
女孩止住了脚步,困惑的看了看她。
“呃、我是听说这间宫好像蛮灵的,你是第一次来吗?”先做做市场调查吧。
“我是第二次来了。”女孩微笑的道:“上回我陪朋友来过,真的很灵喔,她一换花就马上找到了好对象,现在已经要结婚了。”
“喔?”真的假的啊?伍翘楚的脸上浮现着狐疑。
“当然是真的啊,不过……”女孩的目光从伍翘楚的头慢慢的移到了脚,又转回她的脸上。
“怎么了?”该不会是她的脸没洗干净还有眼屎吧?
“你长的这么美,身材又这么好,怎么会需要换花呢?”女孩好奇的问。
“ㄟ,我也不知道。”她双手一摊,唬滥。
其实她的追求者多到让她拒绝的有够烦,若有哪种“换花”是把桃花换掉的话,她一定马上去做。
“啊,我不跟你说了,再晚就排不到号码了,你也赶快去领号码排喔。”女孩朝她笑笑,转身快步走了进去。
领号码排?好像看病一样,还要挂号,真有够诡异的了。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就进去瞧瞧吧。
伍翘楚抓了抓后脑勺,跟着走了进去。
“进门,刚刚那个在扫地的大婶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细长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她。
“你不用进去了。”没等伍翘楚开口,大婶就下逐客令。
“为什么?额满了吗?”伍翘楚低头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四十分耶,不会这么快就没名额了吧?
“跟额满无关,而是你就算换花也没救了。”大婶摇摇叹了口气。
满满的纳闷跟好奇爬上了伍翘楚的胸臆,“我都还没给老师看过,你怎么会知道有救没救?”更何况,她桃花根本开满天,哪需要换花啊。
“你造太多孽,所以现在是你受到报应的时候了。”大婶直言道。
“ㄟ,大婶,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耶,更别说造什么孽了。”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善人,可好歹也算有良心,广义的讲也算是个“好人”耶。
“呵呵,我说的是感情债。”大婶露出了笑容,意味深长的道。
“感情债?”这就更不可能了,“我到现在还没交过男朋友,怎么会欠感情债呢?”
“这就是了,你太高傲,拒绝过无数的男人,让他们为你伤心哭泣,这就是感情债。”大婶头头是道的说着。
她怎么会知道?伍翘楚愣了愣,随即回神道:“我并没有要求他们来追求我,他们造成我的困扰,我拒绝他们怎么会有错?”男女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要你情我愿的啊,怎么能说她欠他们感情债呢?
“拒绝也是有技巧的,你太粗鲁以致伤人,所以才说你欠感情债。”
这么说起来好像也对,她的确是没有婉转的拒绝过,总是严峻的给对方狠狠的一击。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曾经她也试着委婉回绝,谁知到对方竟然以为还有希望,反而更加的死缠滥打。
那次的经验让她领悟到拒绝就必须彻底给他死,否则后患无穷,徒增困扰罢了。
“你快回去吧。”大婶又开始拿着扫帚扫地了,不过这次扫的似乎不是落叶,而是她伍翘楚。
“不行,我还是得见见老师才行。”没有见到老师感受一下算命的流程就回去,到时玮姐那个女魔头问起,她要怎么回答啊。
“我叫你走你就走,等你真心想解决事情再来吧。”大婶板起了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扫帚朝伍翘楚的脚扫去,直到她踉跄的直退到门后,随即将门给关了上,谢绝会客。
ㄟ,看样子自己今天是进不了这个门了。
也罢,反正不是她不去,是人家不让她进门,刚好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打道回府睡回笼觉去,呵。
伍翘楚看了看紧闭的门扉,不在乎的抿抿唇,转身走回了车内,发动引擎,边打哈欠边将车驶离,早把方才大婶的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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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美丽又跩的女人。
偕和风的视线扫过了饭店大厅上的一对男女,忍不住在那女子的身上多驻留了会儿。
她有一头飘逸的卷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上闪着淡淡的褐色光彩,那张脸蛋五官立体,即使远远的看,也会被她那深邃的眸子与挺直的鼻梁感到惊叹。
她不算特别高,却也不矮,以东方女性的标准来说,这大约165的身高恰到好处,符合许多男人亲吻的高度。
她的骨架纤细,手脚?长,漂亮的锁骨露出领襟,显露出另外一种性感。
好个完美的女人──如果她再温婉些的话。
看着她对那个男人露出了不耐烦的模样,双手交叉在胸前,就像只高傲的母狮子似的,完全是男人于无物。
“种莫名的征服欲望突然在他胸口盘据,像她这种不将男人看在眼底女人,征服起来一定特别有成就感吧。
此刻那个男人突然伸出了手想要将女人揽入怀中,可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挥手,一个抬腿,精准的踢中了男人的“重要部位”,男人的哀嚎声连坐在一旁咖啡厅中的偕和风都听的一清二楚。
好狠的女人啊,不过那抬起的腿还真是匀称?长,让他忍不住多望了几眼。
偕和风的视线自女子的腿缓缓上移,经过了纤细的腰肢,停在了她丰腴的胸部……嗯,至少32C,然后又向上越过了漂亮的锁骨及白皙的项颈、在那片娇艳的红唇逗留了片刻,然后……对上了一双充满着敌意的美丽双眸。
四目相对的同时,偕和风的心底猛的悸动了下。
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有种野性的芒光,一点都不像是个女人的目光,够特别。
只见那双瞳眸微微一眯,卷长的头发甩了甩,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偕和风好奇的看着伍翘楚走到他身边,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开口。
“色狼。”她早就发现他一直在观察她,尤其是那“色眯眯”的视线在望像她的胸部时,停留的特别久。
偕和风挑起眉梢,回视着眼前这个大胆的女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当面呛他。
“请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他慵懒的扯扯唇。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这样毫不避讳的盯着别人的胸部猛瞧吗?”哼,只是骂他还算便宜了他,“你这种人就算让人搓瞎眼睛都不为过。”
“住口,真是无礼的女人。”刚走过来的一个黑衣男子听到伍翘楚的话,连忙斥喝。
“对待无礼的男人何需有礼?”伍翘楚翘起下巴,斜睨了黑衣男子一眼。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竟然敢跟他这样说话。”黑衣男子眉头皱起,口气十分不悦。
“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姑娘都不怕。”这可是民主时代,还有什么谁不谁的啊。
“你──”黑衣男子为之气结,正想继续开口时,却被偕和风举起的手给制止了住。
“你是哪个部门的?”偕和风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辱骂而动气,只是淡淡的道。
“公关部伍翘楚,欢迎你投诉。”伍翘楚漾出抹职业性的虚假笑容,爽快的回答。
“公关部……伍翘楚……”偕和风唇角泛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的确是有那个条件当公关,只是这脾气,啧啧啧。
不再理会他,伍翘楚挺起脊椎转过了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开。
“偕先生,要不要我通知下面的人开除她。”黑衣男子恭敬的问道。
偕和风没有开口,只是举起手挥了挥。
“是。”黑衣男子了解的应了声,明白这是否定的意思。
“走吧。”偕和风将面前的酒杯举起饮尽,站起身道。
“呃、不等了吗?”黑衣男子怔了怔。
“我不跟迟到的人谈生意。”偕和风淡淡道,大步走向了饭店内主管专属搭乘的电梯。
黑衣男子连忙跟上,看着偕和风高壮的背影,黑衣男子开始替今天迟到的对方暗暗掐了一把冷汗。
看样子,他们不会太好过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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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去?”裴宁瞪圆了大眼,一副“她知死了”的表情,“这下玮姐肯定会发飙的。”
“等等,我不是没去喔,我可是起了个大早,开了大半天的车去找那个什么“紫银宫”的喔。”伍翘楚马上反驳。
“可是你又说你没见到老师问到事。”这跟没去不是没两样吗?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才到门口,就被扫地大婶给挡了住,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一直用扫把我扫地出门,怎么说都不让我进去啊。”伍翘楚无奈的道。
“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你先跟人家说什么不相信算命之类的话,所以人家才会把你赶出门。”虽然他们加入的社团是跟算命有关,不过那都是屈于“淫威”之下才会加入的,所以不代表他们有兴趣跟相信。
尤其是伍翘楚,一向只相信自己,那会去信什么算命不算命的。
“你以为我真这么不识相吗?”伍翘楚没好气的白了好友一眼。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太白目。”裴宁微笑的回道。
“喂,你皮痒喔。”伍翘楚佯怒道。
“对啊,你帮我抓抓嘛。”裴宁吐吐舌,娇笑。
伍翘楚也忍不住笑出来道:“我才没那种闲功夫啦。”
“那你就快点说嘛,那个大婶说了些什么。”裴宁又把话题转回。
“说什么喔……”伍翘楚不以为意的道:“也没什么啦,只是说我会遭到报应之类的。”
“报应?”裴宁认真的瞪大了眼,关心的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唉呀,听听就好,干嘛认真,你没问的话我早就忘记了。”伍翘楚随便带过,低头看了看表道:“喂,午休时间过了,我要回去了。”
“啊,两点了?!”裴宁大惊,连忙跳了起来,收拾着自己准备的餐盒准备离开,再不回去又要被老板念了。
“你才知道啊,不过你今天做的寿司还真好吃,明天我要吃义大利面,记得喔。”每天中午吃裴宁准备的午餐就是她最期待的事情了。
“那有什么问题。”裴宁的兴趣是做菜给人吃,而伍翘楚的兴趣就是吃她做的菜,所以她们中午时间常常是一起渡过的。
“谢啦,果然是你最好,那先这样喽。”伍翘楚搂过裴宁的脖子揉了揉她的头顶,才想转身,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过来。
“危险──”裴宁惊呼了声,推开伍翘楚,一道森冷的白光恰巧闪过了她的眼前。
伍翘楚站稳身子,定睛一瞧,眉头霎时皱了起来,“是你?你想干嘛?”眼前的男人眼睛闪着疯狂的神色,正是昨天被她拒绝又踢了一脚的男人。
“翘楚,他是谁?”裴宁忙偎近了伍翘楚的身旁,紧张的问。
“一个疯子。”伍翘楚没好气的道。
“我、我不是疯子。”男子握着小刀的手微微颤抖着,看着伍翘楚的眸子显然已经有点失去理智,“我只是想要你当我的女朋友。”
“你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做出现在的事情?”伍翘楚毫不客气的道:“昨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交往,现在我更明白的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对不会当你的女朋友,你最好快点离开。”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男子的神情霎时沮丧了起来。
“我不可能会喜欢一个用隐藏摄影机偷窥女人裙下风光的变态。”没把她扭送到警局就算不错了,还喜欢咧。
“我、我只是欣赏有错吗?”男子的脸上闪过一抹困扰,但随即又强辩,握在手中的刀子在空中挥了挥。
“有种就正当光明的欣赏,鬼鬼祟祟的侵犯别人的隐私干嘛?”伍翘楚毫不畏惧的道:“请你现在马上离开,否则我要报警了。”
“报警?我这么爱你,你竟然这样对我?”男人眼神一暗,整个阴沉了下来。
“翘楚,他看起来很不对劲,我们还是走吧。”裴宁扯了扯伍翘楚的衣服,小声道。
伍翘楚看了看担心的裴宁,安抚的点点头道:“嗯,我们不要理他。”她必须顾及裴宁的安危,否则若是今天只是她一个人的话,才不会害怕落跑呢。
“站住,你想去哪?”男子见伍翘楚跟裴宁移动脚步想离开的模样,马上喝道。
“我们要上班,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你快走吧。”伍翘楚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拉着裴宁转身就走。
男子眯起了眼眸,咬咬牙,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朝伍翘楚挥刀过去道:“我得不到你,我就要毁了你。”
他的速度飞快,怨恨的力量让他力气大增,疯狂的朝伍翘楚及裴宁的方向砍去。
伍翘楚迅速的闪开了他的攻击,可裴宁的动作就没这么快了,踉跄一下跌倒在地上。
男子杀红了眼,见伤不到伍翘楚,马上将目标转向了裴宁,有举起刀刃往地上的裴宁挥去。
“裴宁──”
“啊──”
伍翘楚的惊呼声与裴宁同时响起,而接续的是持刀男子的闷痛声。
鲜红的血沁出了白色的衬衫,缓缓的染红了手臂。
偕和风高壮的身子挡在了裴宁的前方,硬生生的替她承受了那一刀,可却也同时迅速的反击,将男子狠狠的揍倒在地,踢开了他松开在地上的刀刃,而跟在偕和风身旁的男子早就趋前将他擒拿了住。
“裴宁,你没事吧?”伍翘楚忙蹲到裴宁身边将她扶起,心脏差点没休克。
“我没事。”裴宁脸色苍白的摇头,他刚刚还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咧,“幸好有这位先生救我。”她感谢的望向了面前的男子。
伍翘楚这才有空去看看伸出援手的他,不由得怔愣了下,ㄟ,是他?昨天咖啡厅里的那个色狼。
“这位先生,真谢谢你。”裴宁哪知道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过节”,感激的道:“啊,你流血了。”
偕和风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微微扯唇,没有说什么。
“偕先生,您没事吧?”一个穿着体面的男子汗流浃背的跑过来,关切的询问。
“没事。”偕和风淡淡道。
“你们在搞什么,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男子责骂的斥喝着擒拿着疯狂男人的保镳。
“不怪他们,走吧。”偕和风制止住斥喝声,举步准备离开。
“等等。”一直没有出声的伍翘楚喊住了偕和风。
偕和风顿了顿脚步,阒黑的眸子询问的望向她。
“呃、我、我欠你一份人情,你说吧,要我怎么还?”她有点不甘愿又不得不似的道。
偕和风的视线瞟过了她懊恼的神情,微微扬唇道:“你能还得起什么?”
“我──”ㄟ,他该不会是要她以身相许吧?
“不用想了,我不需要。”偕和风淡淡道,随及大步走了开,而一旁的男子也连忙跟了上前。
“喂──”伍翘楚喊了声,可知道也是白喊,就停了住。
“好帅的男人,翘楚,他走进你们饭店了耶,不知道是不是住在那里。”裴宁惊叹的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查出来的。”伍翘楚看着他的背影,坚定的道。
她伍翘楚从来就不愿欠人家人情,不知道为何,更不想欠他的。
这笔债,她是还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