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映入眼的是空荡荡的另一半床铺,昨晚缠着自己不放手的男人,此时已经不在床上了,浴室里没有传来水声,代表他也没有在里头洗澡。
童百合撑起虚软的身子,有些愣愣地看着床里的摆设,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有着男女交/欢后特有的味道,她会以为这段日子以来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场梦,一场她幻想出来的瑰丽绮梦。
从新婚夜开始,风致帆就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狼一样,狠狠地将她吃过一遍又一遍,教她没有一天的腰可以直起半个小时以上,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恶的还是得忍受家人揶揄的目先,教她差点就羞得抬不起头来做人。
童百合羞涩,但她身边的男人却一点也不以为然,反而笑得大剌剌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还好像很洋洋得意似的。
想到那个男人,她便想起,他们才刚去一趟蜜月旅行回来,还没有好好休息一会,风致帆的公司便打电话来,说有一个紧急的事情要他去办,叫他马上出国。
想起昨天风致帆因为不得不跟她分开一个星期,就藉此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香艳火辣的情景教童百合不得不把脸埋进枕头里,强逼自己忘记那教自己浑身燥热起来的记忆。
可是趴在床上的动作,只会让地想起昨晚他是怎么从后方进入她等等更香艳、更教人喉头发干的情景,最后,她逼着自己离开那张能产生太多遐思的大床,走到窗前稍稍推开原本紧闭的窗户,让室内浓郁的气味变淡一些,再撑着虚软的腿走进浴室清理自己。
等童百合一身清爽的回到房间,还没有拿出吹风机吹干头发,搁在床头的小巧手机便震动起来,她拿过手机,发现居然是那个刚离开没有多久的男人发来的讯息。
“起来了吗?”
看着那短短的讯息,童百合发现自己的心竟然是这么的雀跃,她操作着手机,回了一个讯息,“刚起来,你现在到机场了?”
她记得,风致帆这一次好像是要到美国去洽谈公事。
等了一会,可是迟迟没有等到他的讯息,正当她有些小失望地想要放下手机,心想他应该是登机了,不得不关上手机,可放下手机的同一时间,他的讯息又来了。
童百合的心再次雀跃起来,点开讯息,看着那短短的“对”字,期待他会打来一大段文宇的心,不禁有一点点的失落。
用讯息以及电话联系,好像又回到还没有结婚时,两人还在交往时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她也是看着风致帆传来的讯息,一边想着他是不是也在想她,一边挂念他。
只不过才分开几个小时而已,她却已经开始想他了,而且还比以前更加地想,是因为才刚刚新婚,所以她才特别地想他吗?
童百合不得不这样想,否则她会后悔当初结婚时不跟着他搬到北部,而选择要以他的不时出差换来两人留在南部居住的可能,如果当初自己跟着搬过去北部的话,或许他现在就不需要三不五时得出差,无法待在自己的身边。
察觉到自己又开始失落起来、一点也不淡定的反应,童百合要自己漠视这好像在搭乘云霄飞车似的心情。
她甩甩头,将这样的情绪驱赶出脑子外,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让自己像还在交往时那样,时不时就会失落,只有在见到风致帆的时候才会高兴一点。
结了婚之后,她就已经是人妻了,断不能像还没有出嫁前那样任性,得为自己的丈夫多想想,免得他难做,这是自已在出嫁时,母亲再三的叮嘱。
她得坚强起来,所以童百合放下手机,拿出吹风机,将自己一头长发吹干,然后换上居家的休闲服,准备给自己做一顿早餐。
刚收好吹风机,手机又传来一阵震动,童百合再次拿起手机,点开那一则也是风致帆传来的讯息……
“我想你。”
看着那三个字,童百合只觉得自己有种难以言喻的想哭的感觉,她分不清那到底是欣喜的眼泪,又或者是想念他的眼泪,下意识地,她将那归类为欣喜的眼泪。
这只不过是头一天,接下来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童百合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的想念风致帆,她以为即使在婚后他出差时,她最多只会像交往时那么的想他,但她似乎估计错误了,她前所未有的想念他,想到连心都微微揪痛起来。
她需要找些事来做,来转移自己太过专注在于想念他的事情上,所以她快速地回覆了他的讯息,然后像手机会烫手似的将它放到床头柜上,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外室,走到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顿复杂且丰盛的早餐。
吃过了早餐,她便回到娘家,跟她妈妈待在一起,两母女谈天说地的聊了一番,而后结伴到传统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一切都跟结婚前一模一样,仿佛自己从来都没有结过婚似的。
“早点告诉她,你不就不用忍受分开两地的相思之苦了?”
风致帆才收起手机,耳边便传来一句极分刺耳的嘲讽,他一语不发地漠视这句嘲弄,强逼自己将分散的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身处的环境上,一双锐利的墨眸环视四周,将一切不寻常的地方一一找出来,再将没有成胁的东西一一剔除,这是他的工作。
他拥有超乎常人的直觉,能将不寻常的地方找出来,还能分辨出那是有害又或者是无害,然后作出最适合的判断,将有害的障碍全数铲除。
“难道你还在怕,当她知道后就会离开你?在你们已经结婚后?你以为有多少个女人可以接受一段婚姻,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上面?”似乎是见他无动于衷,说话的人一而再地挑战他的底线。
闻言,风致帆原本状似放松,实际蓄势待发的高大身躯僵硬趁来。
这个男人虽然不常说话,但每一次说话都会正中致命点,让人无从反驳。
“我从来都不知道,龙二少爷会对二少夫人以外的事有兴趣。”风致帆忍无可忍地反嘲对方。
如果不是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到处树敌,逼得风致帆不得不出面替他解决问题,现在的风致帆可能还待在家里、抱着心爱的百合,两人甜甜蜜蜜的,原本就已经心生不满了,现在面对对方一句又一句难听的嘲讽,他再也忍不下去。
龙井冷笑出声,“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绝对无法承受得起,当她知道你的谎话后的结果。”
那些柔弱的女人不鸣则已,一鸣绝对惊人,因力龙井家中的爱妻,也是外柔内刚的女人,他永远都不会忘了,当她狠下心时有多么的狠,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风致帆握紧了拳,龙井所说的的确是他心底最害怕的事情,他一直都不敢去想像,如果真的有一天,童百合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她会有什么样的决定。
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会觉得开心,即使自己的身份是人人称羡,代表了财富导权力的龙门影卫。
一想到那一夜在酒店里,童百合的眼中含着泪,说不愿意总是担惊受怕地等待一个工作危险的丈夫回来时,那脸上决绝的表情,就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她绝对会离开他,不会留情,也不会留恋。
她断,便会断得干干净净。
然而,风致帆怎么可能可以跟她从此便一刀两断?在如此地深爱后,要他忘了童百合,那简直就是比死更难受。
在拥抱童百合的每一天、每一夜,他都担忧着,就怕自己不小心会被她识破这个谎言,所以,更忘情的纠缠、更激烈的欢爱,只想令她忘掉所有的一切,服中、脑中只利下他一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他也无法停止这个谎言,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勇气去向她坦白说明所有的事,他只知道自己卑鄙,利用了她爱他的心、利用她的相信。
风致帆永远不会忘记,当自己说要娶童百合时,童伯母故意支开她,单独地跟他说的那一番话。
“如果你是真心爱她,就得对她坦白,即使你不是有心想要隐瞒她,但以百合的性子,她决不会如此轻易地原谅你。”童伯母那双饱经风霜的睿智眼眸,再清楚不过地表达她的洞悉一切。
当时他一窒,无法说出话来,直到搁在心头上的女人回到身边,他才缓缓地朝那个看透了一切的女人点了点头。
不安与恐惧,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缠绕在风致帆的心上,教他无法喘息。可是他却依旧选择这样的结果,即使是死了也不肯放开,也不敢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