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那些昙花一现的男人或变态不一样,他知道她是个白痴,更知道自己不可能放过这个白痴,所以他要付出的艰辛总是要多一些,耐心也要多一些。
白语安眼珠转了转,变得有些支支吾吾,但说出的话足够把他气死几次。
“大概……可以吧。”白语安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正亲亲嘛,都会心跳加速、全身僵硬的吧,小说都是这样写的,所以她此时的感觉应该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的话,就是有点别扭吧,但他也不用直接亲上来呀……
没、什、么、特、别!五个字在蓝杉脑中炸开,难不成自己多年的苦心只换来这样的结果?从没跟男人如此亲近过的白语安,竟然将他拚命自持的吻形容为没什么特别!
亏他还十分在意,生怕她会因为对男人的排斥而不接受自己,想着凡事慢慢来,结果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有没有必要找个男人上床,还说他的吻没什么特别,倒是一副个中老手的架势。
“欸,是我眼睛模糊了吗?蓝杉,你的脸怎么好像扭曲了?”白语安眯起眼,试图将他看清楚。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白语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推倒在沙发上,而一个庞大的身躯正压在她的身体上方,身上还隐隐冒着骇人的热气。
“刚才那个不算。”蓝杉阴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白语安刚想说什么,只觉得一股炽热的劲道闯入她的口中,猛然间自己便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的火舌凶猛,充满了侵略性,丝毫不管她的反应,在她口中横冲直撞,而后寻到她口中的敏感点,一面与她的舌勾缠,一面挑起她喉咙最深处的颤栗。
这是什么状况?白语安脑中一片混乱,隐约知道这与刚才有些不同,但又搞不清楚是哪里不一样,是舌头吗?他有必要这么身体力行,牺牲到这种地步吗?这样让人很尴尬耶,多不好意思,而且……
“唔唔……”她快不能呼吸了!刚刚蓝杉不是这样的,这种誓要将她逼上绝路的强势,连呼吸都被阻隔的霸道……
不行了、不行了,求生的本能还有莫名的冲动,让白语安尽全力试图将蓝杉推开,没想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将她的手压在一旁,他温湿灼烫的舌在她身体内点燃了一把火,与心脏那股莫名的冲动相会,亲一下而已,也太惊心动魄了吧!
“哈啊……”蓝杉猛地离开,珍贵的空气再次回来,她只能被动地接受再次进入身体的氧气。
白语安的唇被蓝杉吻得像颗肿起来的樱桃,呼吸间仍有晶莹唾液从她那微启的小嘴旁流出,连脸颊都被染上了一层晶亮的桃红,那双迷离的眼像是在看他,又像是穿透了他在看着别处,平时大大的眼现在覆着一层水气,只是多了分诱人的神韵,她的脸充满了诱惑。
“这次呢,怎么样?”蓝杉问她,极力掩饰自己失了方寸而紊乱的呼吸。
白语安捂住嘴,想擦去他在她口中留下的味道,那种让她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味道,好奇怪喔,是亲吻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还是只有他的吻会这样?没想到他还挺有一套的……
“还好吧。”白语安言不由衷,她忽然不想承认自己不如他经验老道。
“还好?”蓝杉拉长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细长的手指划过她初生婴儿般嫩滑的颈侧,立刻引得她身体一阵颤抖,他真想掐死她算了……
“别抓我痒啦!”白语安抱怨,显出不耐烦的样子,掩饰自己身体对那种痒的异样反应,身体好像变得怪怪的,明明平常被他搔痒都不会这样的。
白语安的皮肤像是丝绸,一旦碰上就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指头,让人不禁猜想在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有着这样能让人上瘾般的魔力。
好不容易碰到了,怎么能说放就放开,他可不想再被她评价为水准一般的半吊子。
蓝杉的嘴角扬了扬,眼中只有白语安那纤细的脖子、小巧的身体,指尖已经自动顺着她线条完美的侧颈,滑到那凸起的锁骨,再由锁骨的曲线来到她衬衫的钮扣处,轻松地勾开了前三颗钮扣。
蓝杉手指所到的每处都带给白语安心慌的搔痒,当她意识到他竟然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时,才感受到一种切实的压迫感。
“啊!”她慌忙地护住自己,有些惊恐地看着他逐渐暗沉的眼眸。
“现在想到要害羞了?”对于她的后知后觉,蓝杉更气了,“你不会以为跟男人的亲密接触就只限于嘴对嘴吧?是你请教我的。”
“呃……”白语安为他的话而口干舌燥,“我只是想大概了解一下而已,不用这么麻烦吧?”
“不行,不然你只会觉得那是跟握手一样普通的事,你大脑的构造就是这样的。”蓝杉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不做得稍微过分一点,她真的不会明白男女之事的奥妙,万一什么时候真把她自己赔进去怎么办?这么一想,身为她的半个监护人,他就更有必要让她充分了解这件事了。
白语安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蓝杉将她的手臂分别压在身体两侧,慢慢靠近她。
“你可以把我想像成什么路人甲,觉得自己能忍耐这样的事吗?”蓝杉轻声说,将头陷入她的颈侧,循着刚才的路线,一点一点将她的肌肤纳入口中。
……
“嘴硬?”蓝杉身下的yu/望也已经到了该发泄的时候,他必须速战速决,再这样跟她慢慢耗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真做出什么绝对不能做的事,“为什么不行,你都承认很舒服了,不会是怕上瘾吧?”
白语安又羞又恼,偏偏身体在他的掌控下完全不听自己使唤,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脆弱的人,“是你当然不行啊,很奇怪嘛。”
本来觉得男女之事和动物星球播放的影片应该差不了多少,但只要想到蓝杉的脸就好有真实感,简直让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你才不会这样欺负我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欺负我,你也会是最后一个保护我的人,不是吗?”她哭叫出来。
不是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而是觉得蓝杉不应该做这样的事,他总是很淡定地站在一边,默默地将所有人、所有事记在心里,不管他怎样戏弄自己,只要想到他在自己身边,她就会很有安全感,她知道如果世上只有一个人真心对她好,那个人一定是他。
此时就像是将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拉下神坛,她不要那样,他在她心中是更加珍贵的存在。
蓝杉僵住了,对于白语安激动的哭叫,他竟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告诉你把我想成那些路人甲吗?”过了一会,他说。
“但你又不是什么路人甲,你就是你啊,我只被你这样抱过,你说我怎么去想嘛!”白语安哭出来,似乎是被他气到了。
……
“脏死了。”事后,白语安捂着脸蜷缩起身体,呜呜地哭着,觉得自己脸都丢光了。
而看着她这副无地自容的样子,蓝杉反倒笑了起来,即使他下/身已经处在爆炸的边缘,让他难过得无以复加,可他的心还是很快乐,还是会被她逗笑。
珍惜,他们都需要再慢慢地去体会这个词汇。
“傻死了你。”这就是蓝杉占足白语安便宜后给出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