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的说:「就是这样才有资格啊!」
「算了吧!你只是敷衍跟应付女人,那才不是真的爱情。」
「那就是爱情,女人要的就是那个。」
「好,我放弃,那我不是女人,我不要可不可以?」话题越谈越危险了,她选择结束话题。
不可以!他的心本能的回了这么一句,连自己都吓到了。
「你是不敢,不是不要吧?」他不放过她。
「哈!」被逼到不爽了,她抬眸瞪了他一眼,「就算我想要,我对你也没兴趣。」
「没兴趣?」她这句话可是完全的挑起他的征服欲望,一股叫人难以抗拒的魅惑神情,在蓝眸底下闪现,「那么……是谁老是窝在窗边的沙发那看我游泳的?」
她脸一红,逞强的道:「我欣赏而已。你知道自己的条件不比顶上这些艺术品差。」她指着那关起灯来是星空,亮起灯来是奇幻画风的高耸天花板。
「你把我当艺术品看?」他不信,继续对她散发魅力。
她微笑,「要我拿你当成种猪或种马看,也是可以。」
一句话,令他脸上的魅惑笑容顿失。这女人竟然拿他跟动物比?
「我可不会让女人怀孕。」
「是啊!」她讽刺的道,「我猜,这也是花花公子负责任的方式之一吧!」
他不让女人怀孕,她是没资格生养小孩,那两人在一起,不是刚刚好吗?
心里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白以芯一大跳。
「当然。」
说到这,他有点不耐的把盘里剩下的食物一扫而空。真奇怪!他干嘛跟她解释这么多?她又不是他的谁!
等着被他拐上床的性感美女多的是,他追这娃娃脸除了气死自己外,到底还有什么好处?
「哈哈……」白以芯有点不自然地笑着,心底还处于刚那念头所带来的震惊中,「是,花花公子总是有理由。」
「哼……」他冷哼,知道自己该去书房里忙了,可是,他却还是忍不住留在原地,「你这种有洁癖的老处女不也是?」
她身子一震,抬起眸来,一脸警戒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你……」他恍然大悟,感觉有点震撼,「你真的是……处女?」
娃娃脸顿时涨红,「不关你的事!」
「哈哈……」低沉的笑声突然响起,「原来你是处女,难怪……」
「难怪什么?」她先是问,随即发现不对,立刻又举起双手,「不!不要说,我不想听。」
他微笑,「难怪你会有洁癖。」边说,他边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一时之间,却说不上来哪里怪。
「哼!」她猛地起身站起来,拎起小行李袋,「好了,谢谢你的招待跟救助,现在,我该走了。」
看到她转身,他突然了解,对……怪的地方是……她有洁癖的事情,关他什么事?为什么一开始他就直接答应让她睡楼下呢?真奇怪!
过去如果有女人不想让他追,他就不会追,你情我愿向来是他追女人的最高原则,但为什么……他却不想放过她呢?
眼看她要走进通往楼上豪宅的电梯,他突然开口:「记得把鸟带走。」
她瞇眼瞪他,这家伙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那是你的承诺。」
「几只死鸟而已,跟承诺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得带走。」裘德坐在原地说。
「我说了,不带。」她闪进电梯。
「不带走,后果你就得自行负责。」
他的低嗓穿透了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听得白以芯心惊胆跳。
这无赖,他到底想怎么样?
*
「那男人真是太过分了,我告诉你,明月,他自大得不可思议,我不懂他凭什么这么嚣张,真是他×的,还敢叫我负责后果咧!那又不是我家的鹦鹉跟八哥,哼!」
她越是想甩开他的影像,就越是看到眼前有张俊美得过火的嚣张笑容,气得她翻来覆去都没办法睡,最后只好花大钱打了越洋电话,找人诉苦。
「哈哈,好久没听你发脾气,真难得,为了男人破功了吗?」在电话那一头的,是她台湾的知心好友——小学就认识的男同学万明月。
他也是唯一一个不拿她的家世背景当回事,把她当普通人看待的好朋友。
「才不是,你碰到他,也会被惹恼的。」
她涨红脸抗议。没想到温柔的明月也会取笑她!
「他是个这么特别的人啊?」
白以芯迟疑了一下,才说:「他真的是让人印象深刻……明知道他非常恶劣,但要讨厌他可不容易。」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很感激他的。
也许他一开始的举动很恶劣,但是他后来有照顾生病的她,也一直对她算不错。
「以芯,别喜欢上他就好,别忘了你当初离开台湾时,跟爷爷发过的血誓。」
白以芯说不出话来了。
那血誓她是记得的。虽然不愿为黑道之人,但她身上毕竟是流着黑道之血,发过什么样的誓愿,就要遵守什么样的誓约。
当年她离开了台湾时,爷爷逼她立誓,说若有天她怀孕生子,所有的孩子都必须回去让爷爷抚养,好让爷爷能挑个真正能继承帮派的人选。
当时,为了她的自由,为了对黑道生活的厌恶,她答应了,因为她认为自己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男人,当然也更别提会有后代……
「放心吧!明月,一、我不会喜欢他,门都没有:二、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所以更别提生小孩了,那个血誓对我来说,根本就没影响。」
「唉……」太平洋的另一端传来了明月的低叹,「你想得开就好了……」
「明月,我没事的,我在美国过得很开心,真的,比在台湾好多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忍耐着我的思念啊!」万明月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隐约的失落。
「少来了!」白以芯笑着吼他,「万明月,专心去当你的医生吧!再见了。」
挂上电话后,白以芯摇摇头轻笑着,「真是的!」
她知道万明月喜欢她,但是她对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这辈子她唯一有过感觉的人,出现在她十八岁的那年。
当年她刚上大学,她跟唯一喜欢过,正式成为男女朋友的学长,却只当了一个月的情侣。
就在她甚至还不太懂什么是爱情的感觉时,学长就因为索吻不成而大发雷霆,还怒骂她的黑道背景。
那时,她就认清了一件事——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女人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
就像她现在这样,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快快乐乐的实现自己的梦想。
如果那双蓝色的眼睛,不要老在她脑海中晃来晃去,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