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书没找到,教他怎么吃得下饭。杨英哲放下筷子,心里却搞不清楚是合约书的事比较烦心,还是书妤。
他很想相信她不是商业间谍,可是一些下利于她的事实摆在眼前,教他很难不去怀疑她。资料室的钥匙她有,通常她下班,而他没加班时,这层楼就会关闭,没有人进得来,所以能窃取合约书的时间,就只有上班的这一段,她的位子正对电梯,谁进来,她不会看不到,除非作案的人就是她!
杨英哲恼怒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想要藉著重重的步伐发泄心中的愤懑。
那她和自己的那一夜又算什么?美人计吗?赫连集团给了她多大的好处,让她肯牺牲自己的第一次……他忆起那一晚的激情,书妤一点也没放不开,很快就和他琴瑟合鸣,不像是没经验……不过,他是有遭到阻碍,而她也有落红……听说处女膜可以修补……
即使知道她是怎样的女人,但一想起和她做那事,他的腰间仍然有一股骚动的\yu\望。他对自己的\yu\望感到羞愧、沮丧、愤怒和侩恶。他怎么可以如此渴望一个女骗子?他气书妤,但更气自己。
他按下对讲机,“书妤,你进来。”
书妤依言进入,一睑愧色地看著杨英哲。合约书不见,尽管不是她弄丢的,但她是保管人,难辞其咎。
“书妤,昨天下午你进来我办公室在找什么?”
杨英哲的质疑令书妤感到异常的愤怒。“你怀疑我——”
“王经理说他看到你鬼鬼祟祟的……而我的桌面上,抽屉里都有被移动过的痕迹。”他双手抱胸,皱著眉头。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演戏。
“你怎么不先间间王经理上来这干嘛?他可以看我不在外面,就进来你的办公室吗?”书妤感觉热血街上了她脸庞。他竟然把她当贼看!
“他不是我们要讨论的人,因为除了我,你是唯一能进去资料室的人,书妤,我这是在帮你。”他希望她能自首,如果这样,他会既往不究,帮她掩盖,他不希望等到证据确凿,她才俯首认罪,那样她会难逃坐牢的噩运。
“帮我?你何不直说你下信任我,认定合约书的不见跟我有关。”她苦涩地说,眼角已有些湿润。不过,她告诉自己,不准哭!
“我……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他的眼中闪著难过,“合约书,昨天上午我才交给你,在你上班的这段时间,有谁从你这拿钥匙进去资料室?我问过你,你说没有,下午下班,这里就关闭,你说谁进得来?”
“昨天我没到下班时间就走了,我想你还会回来,所以没通知警卫关门,小偷可能就是趁这个空档进来的——早上你没看到我放在你桌上的假条吗?”
“没有。”
“那你相信我说的吗?相信我是清白的吗?”
他的嘴抿成一直线,没有回答她。她还不肯说实话,今天公司发生这样大的事,他已问过昨天的值班警卫,警卫说她是下班时走的,清洁人员也说在打扫时,看到她进去资料室里。唉,千手所指,她还跟他睁眼说瞎话。
杨英哲的态度,令书妤失望透顶。她睑上一阵红一阵白地转变著,睁大双眼瞪著他好一会儿,才幸幸地指著他的鼻子说,“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认为我在说谎,那你叫警察来抓我好了。”
他伸手想抓住她的手,但被她挥开。“不要碰我!”
“赫连出多少,我出双倍价钱。”
“我不认识什么赫连——”她气得跳脚。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暗哑地说,“难道我们的那一夜,对你都不算什么吗……”
杨英哲尚未说完,书妤便气得抢著接下去,“不要再提那件事,那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很下贱,我把我的感情、贞洁毫无保留地都给了你,结果换来的是什么?羞辱、不信任……我们的感情……到此结束!”说完,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是不是该拍手,她的演技可以拿下一座金马奖。“合约书,你是不拿出来了——”没这份台约书,杨氏集团会面临很大的信誉危机。
书妤瞪大了泪水婆娑的双眼,赌气地说,“对!杨英哲,你下地狱吧——”她扭头就走,狠狠地甩上门。
看著书妤崩溃似的大哭,杨英哲的心似乎跟著抽痛了一下,但也只是痛了那么一秒。愤怒很快地取代了“感觉”。
她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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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蠢!找了一堆麻烦,就为了气杨英哲——谁要他没长大脑,这样冤枉她。
书妤用力咬了抱枕角一口,当做是杨英哲的肉咬。什么商业奇才,东方索罗斯,只会赚钱,其他一无是处,连把初夜献给他的女人都不相信,反而去相信那个王经理……真是呕啊,她已几次进出警局,接受侦讯,连姊这里,也被彻底的搜过一次,还查看了她的存招本,那个看存摺本的警员还叫她去申请甲级贫民,简直是欺负人嘛!
由于她现在还是嫌疑犯,公司也不用去了,只能赋闲在家,书妤叹了口很长的气,几乎可以列入金氏纪录。唉,以后又要靠姊姊养了。
跟杨英哲之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小彤的事,才落幕,现在又惹上一身腥,她有理由相信,瘟神还是没离她远去。去警局时,有看到他,那眼神教人不敢亲近,好像恨她入骨。有没有搞错?应该是她恨他才对,合约书她又没拿,还被他报警,名誉严重受损——
怎么办?如果合约书一天不重现江湖,他们就没有复合的机会,书妤想著想著,忽然有了绝望之感。她觉得万般无奈,上帝总是见不得她好,她已经预见到——合约书不会出现了。
怪上帝吗,不,怪她自己。他会不信任自己,也是因为在他们有了关系后,她没告诉他她不是乔书媛,唉,是她蒙骗在先,也难怪他不信任在后……
蜷起身子,紧紧的将双腿抱住,她突然觉得好悲哀,好想哭。她是来还“情债”的吗?不然,为何认识杨英哲以后,终日哭倒在露湿台阶?
泪水潸然流下,她明白也许他们就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就当成是梦一场吧!
“我不要!”书妤呐喊出心中的幽闷,发泄似的朝门口扔了一只抱枕,仿佛把所有的怨都放在这一掷上,气发了,心里也觉得舒服些,她缓缓合上眼睛,歪坐在沙发上,脑中—片空白。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书妤吓得跌坐在地。会是杨英哲找上门来吗?不太可能,她边想边走到大门边,透过门上的小孔探看来人。
是姊夫!
门一打开,迎向她的是一张带著微笑的脸,左手捧著一大东鲜花。“心情好点没?”
“好漂亮的花,姊一定很高兴。”她满是羡慕的口吻。姊和小杰结婚了,本来已搬去小杰那住,但她发生这种事,所以今晚姊会回来陪她住几天。
“是给你的。”小杰摸了摸她的头,语带玄机地说:”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你放心。”
“你都知道了——”她有点想笑。小杰虽然是姊夫,但他比姊小三岁,等于也比她小,可是他却把她当成小妹妹看。
“你姊都告诉我了。”他忿忿不平地说,“我对你那个上司男朋友杨英哲很不谅解,他怎么可以报警抓你呢,那种男人,不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
“合约书在我手上弄丢的,他有理由这样对我。”书妤呐呐地说。
女人就是这样,不管心爱的男人怎么对她,她还是会护著他。
“我说你哟,太委屈自己了,应该叫书媛教教你“御男术”,她可是把我管得乖乖的,只有她对我凶的份,我是一句都不敢回嘴。”
书妤噗哧一笑,“哦——我要跟姊密告,说你把她说戍是恶婆娘,她可能快到家了,我去买便当。”走到门口,她又回头,“你想吃什么?l
“都好,只求你不要告御状,否则我今晚可有得罪受了。”小杰双手合十地拜托。
“偏要,谁要你刚才说我男朋友的坏话。”书妤银铃般的笑声消失在门后。
杨英哲从楼梯间走出来,结结实实把她的笑声给吓回喉咙深处。“英哲……”
“你今天很快乐嘛!”杨英哲阴沉沉地说。
杨英哲意外的出现,令书妤感到十分雀跃,但他脸上的乌云却又令她不安,尤其他语调中的阴冷,更加深了她的恐惧。“你怎么会来?”
“惊讶吧——”他抓住她的手拉她进电梯。
“你弄痛我了。”她挣扎地企图甩掉他的手,却反而被他拉著走出电梯。
“你要拉我去哪里?”
杨英哲没有回答,只是无情地紧紧嵌著书妤的手臂,拉著她走了十几公尺,在一辆宾士车前停住。
“你的车……”她看到车身凹了进去,“你的额头……”她这才看到他额头上有缝针,还没拆线。
“车祸。”他面无表情地说,“进去。”
她听话的坐进前座,关心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有哪里受伤?”
“你看不到的地方。”他指的是心。他把车子开进一家汽车旅馆。
书妤站在床边,看著杨英哲逼近,血管里的血顿时凝住。“你要做什么?”声音还带著些许的颤抖。她开始为即将到来的事心跳加速。他想做什么很明显,但她不太肯定他的意思是什么?合约书的事还没解决,他也不像是已经相信她了。
“来这里能做什么?不就是做爱。”他邪恶地说。
“我不觉得现在时间合宜——”她往门边跑,但他挡住了她的去路。
“跑什么呢,在我玺则还需要装成圣女贞德吗?你的底细我已经很清楚了。”他拿出一叠照片甩在她脸上,“你还敢说你不认识姓赫连的——”
书妤蹲下身。是姊和小杰在家门外吻别的照片。
“我一直在想你不像是会被金钱收买的女人,原来你是赫连杰的女朋友,难怪……你肯做这么大的牺牲……”车祸就是拜这些照片所赐。当他看到这些照片时,像得了失心疯,疯狂地在马路上超速、超车。他是如此深爱著她,看她对他做了什么?公司面临空前的危机,他的命还差点因此送掉。
“你误会了……”书妤急切地说。
“误会?我刚才还看到他带鲜花去你那,哼,他现在还在你的香闺等你回去吧,不过,今晚你必须还我一个公道。”杨英哲说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摔在床上,然后压在她身上,很快地掀起她的裙摆,扯下内裤。
书妤惊惧的瞪著杨英哲,奋力挣扎,嘴里叫著,“住手!杨英哲!我不要——”
“你忘了我可以带给你快乐吗?”他讥讽地说,“还是赫连杰比我强,你比较喜欢他那根——”他粗暴地进入她的体内。
“你会后悔!”她咬著牙承受他的抽动。她感觉到羞辱淹没她的全身,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在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可恶!给我一点反应啊!杨英哲在心中命令。他抬高她的臀部,一阵强烈的肉\yu\刺激,使她放松了牙关,他的舌立刻滑进她嘴里。她嘴里的甜蜜,熄灭了杨英哲胸中的妒火,然而书妤只是全身僵硬地任他予取予求。
突然,他尝到一丝泪水的咸味,一阵羞耻弥漫他全身,他翻身而起,“比起你对我做的,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书妤顾不得泪如雨下,用颤抖的双手掩住脸,彷佛要把一切关在自己的视线以外。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杨英哲看著她,心里没有惩罚后的快感,却感到心被撕裂戍两半。他在干什么?接著,他转身退出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书妤终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