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竹姊,你多喝点,我敬你!”黄芊芊发现聊了这么久,童浣竹杯里的酒根本没有减少。
“呃……我酒量不是很好,怕会醉。”童浣竹诚实的说。
“没关系,待会儿小哥可以送你回去。”她直接把童浣竹丢给安余,然后转头问他,“对不对?”
“嗯,是可以。”安余也状似大方地点头。
“不行!”童浣竹眉头紧蹙。要是被家里的人看见,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折磨了。
“你是怕你男朋友误会?还是上次的误会还没解释清楚?”安余顺势问道。
“误会?那已经不叫误会了,就算我说破了嘴也没有人相信,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才……”童浣竹听他提起赵以里目睹他亲吻她的事,心头就莫名的有把火,“不过,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早就发现阿晨在旁边了?”这个男人的心机有这么重吗?看起来不像,可是……
“我刚开始不知道他就是你男朋友,直到身上差点被他瞪出两个洞后才惊觉,但已经来不及了。”安余轻轻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天呀!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真的是故意帮我惹麻烦的?”她心头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他可知道,这件事被她家里的人知道了后,那对母女乐得在她父亲面前胡言乱语,从此,她们一见到她,不是骂她水性扬花,就是叫她骚货。
“也不能说是故意。”是有计划的,哈。“不过那也好,反正那种男人也不适合你,你可以乘机换人。”安余提出中肯的建议。
“我说过,适不适合不关你的事。”童浣竹忍不住怒吼。
谁说安余是好人,是绅士,是个新世代的好男人?
他可真厉害,竟然能蒙骗过所有人,难道大家都没发觉他骨子里其实很坏吗?不是说日久见人心?到底有没有人发现他这颗坏到不行的心啊?
“好吧,那我就别多管闲事。”安余轻松自若地举起酒杯,“别生气了,我敬你,算是赔罪。”
“我不要!”她不希罕!
“呃……浣竹姊。”在一旁被冷落许久的两个人终于有机会开口了,黄芊芊忍不住出声问道:“原来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了啊?”那刚才怎么不说呢?害她和男友现在有点尴尬。
“我们……”童浣竹的脸当场垮了下来。
安余则是将高举的酒杯缓缓地靠嘴前,轻啜一口,唇角的弧度清晰可见。
见他神色自若,童浣竹一气之下端起酒杯便将酒倒进口中,爽快地一口干了。
“再来一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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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芊芊扶着醉醺醺的男友洛正年,望了安余怀里已醉倒的童浣竹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对安余:“呃……那浣竹姊……”
她也不知道童浣竹会突然喝这么多酒,还和洛正年一块拚起酒来,越喝越豪迈,不久后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你快点送正年回去吧,他明天还得上班。”安余也不由得苦笑。“浣竹就交给我,你放心好了。”
黄芊芊满是感激,“小哥最好了。”总是替他们解决麻烦。“对了,之前浣竹姊的手机响了,我替她接听,是她的男朋友打来的,我已经告诉他我们在这里,他待会儿就会赶来接浣竹姊,你在这里陪她一下,等会儿把她交给她男朋友就行了。”
你太鸡婆了!安余心底轻咒一声,脸上却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好,我知道。”但不会做到。
“那就麻烦你了。”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身前,黄芊芊连忙将洛正年扶上车,没注意到安余已经将童浣竹抱起,直接离开,直到她将洛正年塞进车里后,再回头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咦,人呢?”
算了,把人交给安余,她挺放心的,安余是个大好人,绝对不会对童浣竹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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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余抱着童浣竹走到自己的车旁。
他怀里的人不断地扭动,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最后干脆将手攀上他的颈项,整个个蜷在他怀中。
“童浣竹。”安余试着唤醒她,但她却只是轻皱眉心,并没有任何反应。
当他正想将她放进车里,一旁多了道声音。
“够了,你该将她放开了。”赵以晨的声音传来,接着他连忙想上前抢回女友。
他认出眼前正是几天前和童浣竹在路边拥吻的男人,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还将她灌醉!
安余微微闪身,将童浣竹抱得更紧,“我可以放开她,但不会把她交给你。”这算是另类地宣示所有权。
“我是她男朋友。”赵以晨牙一咬,极为愤怒地道。
“正巧,我也是。”安余望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在别墅的那几天,我们可都是夜夜同床而眠。”只是很遗憾没有发生任何事,他是不是太君子了点?
“原来是你。”听他提到别墅,赵以晨马上会意过来,“我的替身。”
“你想这么安慰自己也行。”安余按捺着心中的怒意,微笑道:“不过,我明白的告诉你吧,从今而后,你这个男朋友的虚位将不保了,因为,我怀中这个女人已经爱上我这个替身了。”
“你……”赵以晨更气怒,“把她还给我。”
他不得不承认童浣竹总是怀念着在别墅时的“赵以晨”,尤其是她眼睛刚复明的那几天,总是对他撒娇、微笑,有时甚至温柔地从身后圈住他的腰,那是以前的她绝不会做的事。
但偏偏他就是喜欢那样的童浣竹,那个温柔娇俏的小女人。
所以,她这样的转变,让原本想放弃她而转向凡事百依百顺的童浣蓉的心思又一点一点地瓦解。
但是,才没几天的时间,她又开始冷落他了,不但不再撒娇,更不再投入他的怀抱……
“凭什么?”现在,拥有童浣竹的心的人是他安余。
“我再给你二十万,你马上消失。”赵以晨以为钱能解决这个问题。
“四十万。”安余淡笑着道,笑容里满是嘲弄。
“你少乘机狮子大开口。”赵以晨闻方微怒。
“喔,你误会了。”安余却摇摇头,笑容更大,“我是说,我给你四十万,你马上消失。”
“你……”这是在耍弄他吗?
“不信?我可以马上开支票给你,只要你别在我面前碍眼。”说完,安余打开车门,准备将童浣竹放进车里。
“你做什么?”赵以晨马上旋身挡着车门。
“我不放下她,怎么开支票?”安余只好又抱着童浣竹退开些。
“你别跟我废话,我现在马上要带她走。”赵以晨一个箭步上前,扯着童浣竹的手腕。
“疼……”童浣竹被扯痛了,轻呼一声。
“你小心一点,别伤到她。”安余厉眼一瞪,出声警告。
看见他锐利的眸子,赵以晨身子一缩,“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
安余收敛起锋利的眼神,“既然我们没有人肯让步,那就让浣竹自己挑吧。”
“让她挑?”赵以晨望了醉得不省人事的童浣竹一眼,“她已经醉得连张开眼睛都有问题了。”
安余没有理会他,径自将童浣竹往一旁骑楼的台阶上轻放,让她坐在阶梯上。
“唔……”童浣竹才被放下,便不自主地逸出不满的低鸣。
“浣竹,你自己选吧,看要跟谁走。”安余从容地在一旁坐下来。
赵以晨见状,连忙走到童浣竹身前,“浣竹,我们该回去了。”话一说完,便将她往怀里塞,准备抱她离开。
“不对……不对……”童浣竹在赵以晨怀里低喃道,甚至伸手推开他的怀抱,之后开始不安地挣扎,“不是……”这不是她眷恋的胸膛,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然而,当安余轻轻往她身边挨近后,那原本挣扎的双手一碰到他结实的胸膛,她马上像牛皮糖一样自动往他身上黏,甚至紧紧圈住他的颈项,生怕别人又将她扯开。“对了……对了……”这才是她依恋的胸膛和爱恋的味道。
最后,童浣竹攒进安余的怀中,没多久便在他的怀抱里安稳地沉睡。
“笨女人,你总算没让我失望。”安余笑了,真心地笑着,为了这个女人潜意识里的抉择。
“你最好识相的放开她!”赵以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伸手又要抢回童浣竹。
当他准备扑上去的刹那,安余长腿一伸,往他的膝盖上一踹,当场让他从阶梯上滚下去。
“你……”赵以里完全没有防备,在滚落之际,腰往突起的台阶撞下,疼得他连爬都爬不起来。
安余将童浣竹往怀里一带,从容地站起身,“抱歉,我们先走一步了。”说完,他在赵以晨的瞪视下,将童浣竹带上车后便离去。
“可恶!”赵以晨吃痛地坐起身,望着长扬而去的车子,“这个仇我会讨回来的!”他牙根咬紧,双手紧紧握拳,发出咯咯的声响,显示出此时心底的愤恨有多深、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