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烦躁的她想也没想,披了件外衣,抓起钱包就出门去买酒。幸亏她住的大楼下就有间便利商店,方便得很。
走进便利商店后,她直接走到饮料柜前抓了六罐台湾啤酒到柜台结帐。
「妳该不会真的是个小酒鬼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柴霓倏然回头,只见仇敬就站在她的身后,似笑非笑的对着她挑着眉头。
她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几乎无法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作梦般喃问,完全无法将视线从这张令她思念的脸上移开。
「因为有预感这里有人可能需要一个酒伴。」
提到了酒,她立刻回过神来,脸也跟着红了,尤其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不是酒鬼。」她小声反驳。
「当然。」他从善如流的说,一手牵起她的手,一手提起已经结完帐的啤酒往店门外走去。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小发热。「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再次问他,决定转移有关酒的话题。
「下班,刚巧开车经过。」
「你家又不住在这个方向,怎么会开车经过?」她疑惑的抬头看他。
仇敬沉默了一下,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因为我不想说我只是来碰碰运气,看妳家的灯是否还亮着、妳是否还醒着,如果是的话,说不定今晚就可以见到妳,而不用等到明天。」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缓慢地承认。
柴霓怔怔地看着他,整颗心都暖了起来,之前所有的不安与猜忌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顾一切的强烈欲望与肯定。
就是他了。在她心里有个义无反顾的声音这么对她说,不管他们俩未来的结局是分是合,她都不会后悔和他走过这一段,也不会后悔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真的就是他了。
「你的车停在哪?」 她问他。
「前面刚好有个空的停车格。要到我车上喝吗?」他问她。
她摇头。「到我家喝吧。」一顿,她侧头看他,问:「你敢吗?」
「为什么不敢?」他露出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
柴霓在心里扮了个鬼脸,搞不懂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来了,而且待会儿还会上楼陪她许久,她的相思之情终于可以得到平抚。
她缓缓地推开家门,让仇敬踏入只有三个死党进入过,独属于她个人的小套房、小天地。
第一次有男人踏进她屋里,她的心情格外的紧张。
「这房子是我今年年初才买的,因为工作忙的关系,一直没去把该买的家具买齐。没有沙发,呃,你坐地板可以吗?我朋友来的时候,我们都是坐在地板上聊天的。」她迅速的介绍,同时有些无措的解释。
小坪数的空间里铺满了原木地板,只有简单的设计与装横,却已能达到所有生活起居上的机能,完全没有多余的东西,非常有她个人的风格。
「妳朋友?」仇敬对这几个字比较敏感。
「我有三个从高中时期到现在的好朋友。」
「女生?」
「当然!」她瞪眼道。!
「我以为妳说的朋友是妳的前男友。」他直言不讳的盯着她说。
「他从没有踏进过这里一步。事实上……」她欲言又止。
「事实上什么?」他好奇的问。
「你是第一个踏进我家的男人。」她沉默了一下,低下头小声的回答。
「你是第一个踏进我家的男人。」她沉默了一下,低下头小声的回答。
屋子里一片沉静,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声音。
柴霓被这迫人的沉静气氛逼得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向他,只见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她,表情明显正压抑着激动,目光炽热而饥渴,感觉就像随时都会吻上她一样。
「我可以吻妳吗?」他低沉的问,维持着他完美的礼貌。
她突然有种呼吸急促的感觉,也无法对他摇头说不可以,因为她同样有所期待。
她点头,下一秒他已急切的吻上她。
相对于他礼貌的询问,这一吻可是一点都不礼貌,柴霓几乎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攀上他的脖子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客厅移到她床边的。
「对不起,我差点失去控制。」 他注视着她,沙哑的歉声道。
是吗?但是他现在不是停下来,控制住自己了吗?而她的感觉竟然是充满失望。
「只要再让我这样抱着妳一会儿就好了,只要再一会儿。」他将脸埋进她肩窝,紧紧地抱着她哑声说。
「我不介意你失控。」不自觉地吞咽一下,她瘠痉的开口道。
他浑身一僵,几乎立刻抬起头来紧盯着她。他的眼神火热,神情凶猛的就像一头饥渴已久的野兽。
「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得令她心颤。
「知道。但有一件事我想先让你知道。」虽然害羞,柴霓仍让自己直视着他炯炯发亮的双眼,然后低声对他说:「我从没做过这件事。」
仇敬双眼圆瞠,心脏狂跳到几乎就像要爆炸一样。他知道她很可爱也很迷人,让他很想将她占为己有,甚至兴起了从未有过的结婚念头,即使如此,他也没想过她是如此珍贵。
二十七岁,长相姣美,事业有成,又曾交过不少男朋友的她,竟然从未将自己交给过任何男人。她将完全属于他,那么,这辈子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为此,有件事他必须先做。「柴霓,妳愿意嫁给我吗?」
她眨了眨眼,然后震惊的瞠大双眼,眼中有着明显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你……」
「妳愿意嫁给我吗?」他以无比认真的神情凝望着她,再问一次。
「你不必这么做。」她好不容易才挤出微弱的声音。因为太震惊了,他所说的话是她连作梦都不敢妄想的——至少在现阶段而言,她连想都没想过。
「我想要的并不是只有妳的身体,还有妳的心、妳的情,以及身为妳丈夫的权利。我想要的是全部的妳,属于我。」他说话的语调十分温柔,却隐含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你确定吗?」柴霓凝视着他坚定的黑眸,轻声问道。她不想他被一时的欲望所迷惑,事后再来后悔。
「嫁给我。」他温柔的说。这便是他的回答。
她遏制不住的轻颤着,伸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感动地说:「好。」
仇敬深切的呼吸,差一点就要承受不了此时激烈狂跳的心脏所带来的冲击。她说好,她说好,她说好……他发现自己无法思考,只想吻她。
也许,他们上辈子也是一对夫妻吧?
一对鶸蝶情深,相约来生再做夫妻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