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他对她露出笑,她的心跳澈动不已地怦动。
他的笑……他终于对她展露笑颜。她定定看着他,将那珍贵的笑意悄悄的烙进心头。
山中小屋果然是她的魔法小屋,实现了她心底小小的想望!
暗暗抑下骚动的心思,她问:“你要端进房里吃还是到饭厅吃?”
“不用麻烦,在饭厅吃就可以了。”他的病既然好了,就没有必要让她继续伺候他。
况且,他记得厨房边有张面窗的木方桌,吃饭时可以顺道欣赏窗外的风景,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她点了点头,一边说,一边移动着脚步,“你先到饭厅等我,我把粥端上就可以吃了。”
徐慎没说话,只是跟在她的身后,在她准备端起那锅热腾腾的鸡蛋粥的前一刻才开口,“你去拿碗筷。”
他不自觉展现的体贴,让祝绮玥的心涨满了说不出的感动。
她可不可以自私的奢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前进?
当他端来热粥,替她盛满一碗满是浓郁鸡蛋香的热粥时,他催促着,“发什么呆?快坐下来趁热吃。”
“嗅!”
她匆匆回过神,看着坐在对面的徐慎就碗喝粥吃酱菜,那津津有味的满足神情,让她差一点又要恍神。
温馨、祥和的气氛淡淡的笼罩两人。
这是祝绮玥与他在一起后,感到最温暖而幸福的一日。
祝绮玥不知道第一次爱爱后的后遗症这么严重。
她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双腿间还隐约残留些微疼痛,再加上整天坐着,就算是质感上等的皮沙发,还是压迫着那晚被徐慎的巨大弄伤的地方。
“需要我帮你买止痛药吗?”
见她如坐针毡,不时抚着后腰碎碎念,他直觉猜想,她应该适逢女人每个月都会经历的日子。
虽然他没有女朋友、没有妹妹,但不时会听到,哪个女同事因为生理痛,需要请生理假的话。
“什么?”
他紧捩着薄唇,斟酌了许久才开口,“你不是腰酸?女人只有那个来时,才会这么不舒服。”
她克制不住地脸红。
这男人居然把他敏锐的观察力用在观察她?
意识到这一点,她觉得有些可笑。
他都这么观察着她了,怎么会没发现,她总是无法克制的把“喜欢你”写在脸上?
“我不是那个来!”她没好气地回道,心里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百零八次。
有时,她很想直接告诉他,让她这么不舒服的始作俑者是他,她倒想看看,他沉冷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可惜,她是个不争气的小女子,只敢在心里骂人,没勇气面对面与他叫嚣,更没办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他负责。
“那……”他错愕地皱起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果然,他把与她上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不关你的事!”
只要她生起气,就爱把这一句挂在嘴边。只是他不懂,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
“你在生气。”他下定论。
“没有。”
她的确是气他,可讽刺的是,她是“哑吧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徐慎挑眉,表情看不出喜怒,语气却有些无奈地问道:“你到底在气什么?”
他努力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找不到答案。
迎向他探询的眼神,祝绮玥的心跳漏了好几个节拍,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回道:“我说没有就没有!”
她想说,却没有勇气承担让徐慎知道,那一次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后果。
问不出个所以然,他沉下脸,没有说话,但眼神散发出的气势十分慑人。
看着他近乎严厉的沉泠脸色,祝绮玥暗暗咋舌,无法将那夜温柔的男人和眼前的男人当成同一个人。
沉默让办公室的气氛急转直下,祝绮玥佯装忙碌不理他,想让他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离开。
但显然她低估徐慎的耐力,他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硬是要探究她为何生气的原因。
在气氛僵持不下时,助理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见他不动如山的站在她面前,她气不过地提醒,“徐特助,你的电话响了。”
徐慎撇了撇嘴角,心有不甘的步出她的办公室。
祝绮玥还来不及松口气,徐慎在挂上电话后又进门报告,“通天蔡副理的助理打来确认晚上的约会。”
“通天蔡副理?”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这号人物,并翻开记事本查阅自己schedule。
看着她一脸茫然,徐慎淡淡地开口提醒,“不用看了,那约会是我帮你定下的。”
祝绮玥瞪着他,感觉一股闷气梗在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自从上一次他擅自替她定下约会后,便没听他再提他要替她物色对象的事,她以为他放弃,不再逼她,没想到这些事一直在进行。
“我不要去!”
“不行!”
徐慎对她的抗议无动于衷,语气强硬得完全没商量的余地,那双望着她的深邃双眸,坚定果决的透露出不容反驳的讯息。
看着如此强势的徐慎,有时她忍不住会怀疑,他是不是把浑身张扬的霸气全拿来对付她?
而她不喜欢这样的徐慎!他们的岁数相差不算大,但他总是以长辈自居的语气来命令她。
他就这么想把她推开吗?
在经过那么亲密的事后,她在他心里竟然不占有半点位置,就算是梦,也该为那一次留一些激情后的余韵吧?
想到这里,抛再次被心酸的感觉给淹没。
他的冷情令她对他的单恋变得苦涩,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余力继续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