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逸君接到他同学火焰君及雷震君的消息,他们因机场关闭将延迟一天到达,至于殿狂君及水卿君也相继来电说,必须晚一天抵达。
这下子,同学会就得延后,于是他决定和来自日本的大客户——恭田一郎,在今天会面,洽谈未来合作的可行性。
“杰克森,Call恭田先生,就说我今天下午可以见他们。”
“是的,老板。”杰克森回答得铿锵有力。
铃……
这时,风逸君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瞄了一眼号码后,并不想接,但对方似乎不死心,铃声结束后又继续响了几次。
后来。他有些恼火地按下通话键,。“什么事这么急?”
来电的人是莎莎亚,她虽然觉得风逸君的口气很差,却未打退堂鼓,只是嗲声嗲气地说:“人家想你。”
“一大早,你不嫌肉麻?”他毫不领情地回道。
莎莎亚气得鼻孔冒烟,但她就是有办法怒在心中却笑脸迎人,连声音都听不出半点愠怒。
“风哥,想你这种事哪分早晚?”
“以后没事不准在上班时间打电话给我。”
“人家有事。”还是那嗲声。
他在心中冷哼了声,她会有什么好事?
莎莎亚不见他回应,就直接说:“你不是让我来为你的朋友按摩吗?”
她以前也是名技术高明的按摩师。正因如此才辗转结识风逸君。
被她这一提醒,风逸君才想起忘了取消这事。
“今天不用来了,”
“不用?”她显得有些失望,却故意表现得知进退,“那我什么时候去?”
突然,他不想让她来了。
“我会再通知你。”
“那我等你电话。”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正好可以借用她的“嗲功”。
“等等。”
“什么事?”她雀跃形于色。
“你还是下午来一趟,替我招呼两个日本人。”他想到莎莎亚的“专长”,刚好适用这些好色的日本客户。
“不是为你服务?”她撒娇地询问。
“为他们服务就是为我做事。”
“我明白了。”
莎莎亚混这行也有几年,她明白他的意思。
“下午三点半,到我的乘风破浪号来,别迟到。”乘风破浪号是他的游艇,他打算在那里招待恭田一郎。
“明白了,我“办事”你放心。”她一语双关地保证。
“恩。”
不待她回应,风逸君便切断通讯。
三点半一到,风逸君已与那两位日本人坐在游艇上。
为了让对方感到宾至如归,他特别找些喜欢玩乐的商界朋友来助兴,果然哄得这两个日本人乐歪歪。
夜宴尚未开始,大家早已喝得酪酊大醉,只有风逸君千酒不醉,始终保持清醒。
就在大伙开怀畅饮时,杰克森悄悄地走近风逸君,在他耳边低语:“花小姐来了。”
“花怜心?”
他忘了通知她今天不用来!
风逸君一脸懊恼,旋即起身跟杰克森匆匆往外走。
而一旁的莎莎亚,利眸直盯着风逸君的背影,然后对恭田一郎说:“对不起,我去一下化妆室。”
早已喝得烂醉的恭田怎可能放她走,他牢牢地扣住她的蛇腰,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攫住她饱满的双峰;
莎莎亚气得想剁了他的手,但为了赶紧跟上风逸君,她强迫自己捺着性子向恭田解释:“一郎,我真的必须去厕所,不然你会——”她凑到他耳边去,“被我弄得一身湿。”
“你这骚娘们,弄得我想现在就弄湿你。”她逗得恭田开心不已,沾满烟垢的色唇已凑近她。
“别急,高潮在后面呢!”说完,她一溜烟地跳出他的掌控,连忙去跟踪风逸君。
“怜心,今天我有事,你先回去,明天同一时间再来,这是你今天的酬劳。”
风逸君执起花怜心的手,把钱塞进她的掌心中。
“不用这么多,风先生。”花怜心急忙说着,并打算将钱塞还给他。
“你别推辞,赶快回去,这里有点乱。”他没有说明为什么,只希望她快快离开。
“风先生——”她还是犹豫。
“还叫我风先生?算了,今天不与你计较,明天我们再好好谈谈这个问题。”话落,他对身边的杰克森命令道。“你护送花小姐出去,并为她叫辆计程车。”
“是的,老板。”杰克森应道。
“那我先走了,还有,明天你就不用再付费给我,再见。”她有原则的、说道。
风逸君闻言直摇头,心里嘀咕着——好个笨丫头!
而这一切看在尾随而至的莎莎亚眼里,眼红得不得了。
风逸君从来没有这么对她,从来就没有过!
他知道现在在游艇里寻欢作乐的人,都是些豺狼虎豹,若真把那美人放进来,不被那些色鬼给生吞活剥才怪。
看他如此保护她,显示出他对那女孩兴趣颇高,而且很在乎她。
就在花怜心转身离去时,莎莎亚看到她胸前的帆船坠链,不禁心头一惊!
那是风逸君多年来的随身物品,他不曾将它拿不过,现在怎么会在那个女的身上?
顿时,她心中的护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马上街上去将那条坠链给抢过来。
等等!
那女人好像……有拿盲人专用的手杖!
她是盲胞?
天啊,那她凭什么吸引风哥?
莎莎亚越想越火,眼中充满嫉妒。
为了打探这女孩的身分及她与风逸君的关系,莎莎亚赶紧大步追上他们,全然没发觉色欲薰心的恭田也一路尾随着她。
“杰克森!”莎莎亚赶上他们,立即出声喊道。
杰克森与花怜心一同停下了脚步。
“莎莎亚小姐,有事吗?”杰克森有礼的回道。
“我刚刚遇到风哥,他忽然有事急着找你,所以叫我护送这位小姐出去。并为她叫计程车。”莎莎亚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
“是吗?”杰克森半信半疑。
“你不相信我吗?还是你觉得我会对这位小姐不利?”莎莎亚怕他不相信,故意这么说。
“杰克森,既然风先生找你,那你就赶紧去吧,我让这位莎莎亚小姐带我出去就可以了。”花怜心赶紧出声打圆场。
“可是……”杰克森还是迟疑。
“杰克森,以我和风哥的‘关系’,我有必要骗你吗?”
听到莎莎亚这么说,花怜心的心不禁一震,有股说不出的难过,她强作镇定的说道:“杰克森,没关系,你快去吧。”
杰克森闻言,也就不再坚持。
“莎莎亚小姐,那就麻烦你送花小姐出去。”说完,他立即转身快步离去。
一待杰克森走远后,莎莎亚假装好意的上前搀扶花怜心。
“你好,我叫莎莎亚,是风哥的‘亲密好友’,请问你是……”
花怜心轻轻的将莎莎亚的手拉开,然后说道:“我叫花怜心……”
她还未说完,悄悄躲在一旁的恭田忽然跳上前,从后一把拥住莎莎亚,嘴巴还凑了上来。
“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他边说边用色眯眯的眼,不断打量着一旁的花怜心,“还是我们来个‘三人行’,我可是很强的喔!”
闻言,莎莎亚陡地心生一计!
她倏地转过身,小声地对恭田说道:“我对‘三人行’没兴趣,不过这个女孩倒是很需要人怜惜,你可要好好的对待她。”
说完,她一个俐落的闪身,便从恭田的双臂中挣脱出来,她随即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地”,见莎莎亚要诈溜走,恭田忍不住大骂了几声脏话,旋即将目光转向落单的花怜心。
欲火薰心的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抱住了花怜心,充斥酒味的臭嘴巴跟着凑向她。
“不——不要!”她拼命挣扎。
“乖,给我亲一下。”
他用铁臂钳制住她,任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
“救命!救命!”她死命地呼喊,眼泪也在这时滑落。
突地,啪的一声,一巴掌无预警地落在花怜心的左颊。
瞬间,她感到天旋地转,手杖也在这时掉了,她重心一个不稳。便往墙撞了过去,整个人顺势滑了下来。
恭田一;一郎随即像只恶狼扑向她,大骂:“巴格牙鲁,老子看上你,是你上辈子烧的好香,你哭什么?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看你能把老子怎样?”
说完,他重重地往她身上压去。
“啊——”巨大的重量压得她几乎要昏厥过去,接着她听见上衣被撕开的声音。
“不要!救命!”她双手用力抵挡着恭田,但她哪是他的对手,最后她几乎陷入绝望。
“救我,风逸君!”无助极了的花怜心,在这一刻突然脱口而出风逸君的名字。
就在恭田一郎打算享受美色之际,他的衣领被人拎起,腹部也被踢了好几下,最后被打倒在地。
吃痛不已的他缓缓爬起,张口就咒骂:“巴格牙鲁,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破坏老子的性致?”
他还没抬头看清对方,脸又被恶狠狠地踢了几下。
“我是你祖宗,你这只猪,真该死!”对方踩住恭田一郎的胸膛,打算废了他的左右手。
花怜心虽不知恭田一郎遭到什么攻击,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得救了,而救她的人正是风逸君。
此时,空气中飘着血腥的气味,她以为风逸君只是个风流不羁的人,没料到他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是为了她吗?
顿时,她因先前的恐惧、绝望,到后来被风逸君搭救,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不住地低声啜泣……’
一旁的风逸君听见了,整颗心有如被机器绞过似地痛着,他立即命令道:“杰克森,把这个人渣丢回日本,然后放出风声,让他们公司的股票跌停!还有,把莎莎亚给我揪出来,我要好好地跟她算这笔帐。”
刚刚风逸君见到杰克森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于是心生疑惑问他缘由,等杰克森将事情经过简略的说子一下后,他心头闪现一抹不安,立即和杰克森赶来这里。
谁知,他竟会见到这幅景况?
“是的。”
杰克森一把拎起受伤的恭田一郎,速速离去。
现场只留下风逸君与花怜心,由于花怜心又惊又惧,所以眼泪依旧直掉。
“对不起,我来迟了。”他立刻脱下自己的衬衫遮住她的前胸,轻柔地将她抱进怀中。
花怜心靠向他壮硕的胸膛,珠泪就这么滴到他的胸前。
风逸君立即感到一阵心痛,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他想讲一些话安慰她,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她纤细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看得他好是心疼与自责。
他该亲自护送花怜心回去的,再不,也该坚持要杰克森送她,他实在太大意了。
现在,他只能抚着她的背脊,试图给她最大的安抚。
渐渐地,她不再流泪,轻轻离开他的胸膛,抽噎地说:“风先生,谢谢你,谢谢。”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见外!”他有些恼怒,为什么她一定要如此和他划清界线?
她没想到他火气这么大,不禁瑟缩的说:“我——”她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块儿。
“叫我风哥,或是逸君,不准再叫我风先生!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疯子,听懂了没?”他又控制不住地吼出声。
“你、你不要这么、这么凶。”她的声音仍哽咽。
“我不喜欢你刻意和我划清界线,明白吗?”他霸道的说。
“我没有,只是我们才认识不过一天,我真的喊不出这么亲密的称呼。”
她立即表明自己的想法。
“我不管,我命令你,从此刻起,你得称我一声风哥或是逸君,若你希望叫我君,我也不反对。”
“我想我该回去了。”
她没回答他,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想逃?”他促狭地觑着她。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话却勾起她先前的恐惧,她不自觉地抖了下。
他立即察觉到她的不安,接着他不疾不徐地勾起她的香颚,唇缓缓凑近她,说道:“算我败给你这个固执女,”
“你——”她粉嫩的脸蛋霍地一红。
“走吧,我送你。”他准备扶起她。
她一起身,旋即感到浑身刺痛,不禁痛苦地低嚷:“啊!”
“你怎么了?”
他的眉头倏地蹙了起来。甚是心疼她。
他从来没有为谁这么担心过,为什么独为她牵肠挂肚?
“那个男人刚才害我撞到墙,我可能撞伤了脊椎。”她以她过去所学判断道。
“他还伤了你哪里?可恶,我绝对要他付出代价!”风逸君的狠劲再现。
“他——”
一想到刚刚那男人扑上她的身体,她不禁再度发抖,不自觉地靠向他的胸膛。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背你。”
“你背我?”她好讶异。
“对。”他放开她,并半蹲了下来,“上来。”
花怜心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贴到他背上,他双手立即托住她的臀部,固定住她。
“抱好,我们要走了。”他说。
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就像一杯顶级的研磨咖啡,温暖着彼此的心扉。
她好贪恋这种感动,她从未被一个男人如此地疼爱着。
听石斛夫人说,他是个可呼风唤雨的男人。如今竟愿意放下身段背她,真的十分难得。
只是,她告诉自己不可贪求。两人能有这一次的交会就足够了。
突地,她轻轻将头靠近他的颈部低语:“你知道吗?我学过中国的摸骨术,从入骨的细微之处,可以知道人的一生命运及际遇,你相信吗?”
“那你先摸摸我的脸,然后说说你的看法,说对了,我就信。”他回应道。
“你先停下来,然后我再帮你摸。”她建议道。
他闻言,立即站定,她的双手慢慢攀至他的脸颊与头骨
“你本就出身富贵,自二十五岁后,事业更渐入佳境。你看似漫不经心、风流不羁,实则个性却很刚毅,还有——”
他听了不禁吓一跳。因为她说的都正确无误,但他不想让她称心如意,于是打断她;“你说得不尽然,还有呢?”
“你会有一个妻子。”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多了那么点哀伤。
“一个?我还以为会有后宫三干佳丽呢!”他故意以放浪的言语自娱着。
“真的只有一个,而且还会是一位明眼、美丽的妻子,你会非常非常的爱她,并且跟她共同走完这一生。”此刻,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尤其在说“明眼”两字时,更加明显。
闻言,他突然不语。
他不喜欢她的断然。也不喜欢这个答案!
他的妻子是个明眼人,若在过去他自然视为理所当然,可是这一刻——
他犹豫了!
接着,他不语地背起她继续往前走。
最俊,他划破沉默,说道:“怜心,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么贴近我,若是在古代,你就必须嫁给我了。”
“你——”
“那是谁的说法比较有说服力?”他故作轻松地问。
“这——”
如果她是“正常”女孩,她会学美国的女孩一样,放胆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男人,可她不是啊!
她本已认命,偏在碰上他后,又变得贪心起来。
石斛夫人曾说过,他是不能碰的男人,但她的心依旧陷落了。
“还痛吗?”他边走边问。
“好多了。”她试图转移话题,“我会不会太重?你要不要放我下来?”
“不要!”
他回答的很大声,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不怕我是你的负担?”这话似乎有双关意思。
“不怕,就算是,也是甜蜜的负担。”他答得诚恳,没有半点轻率。
她突然接不下话,感动就像一道暖流,轻轻流向她的心田
“我们先去一个地方。”他说。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问道。
“我先带你到石斛夫人那里去梳洗一下,因为你现在的模样实在……”
他没继续说下去。
“很丑吗?”花怜心下意识地摸着脸。
“不是丑,而是有点像小花猫。”他这才想起,贪吃的小花猫就是这模样惹人怜爱。
闻言,她的脸蛋一下子火红了起来。
接下来,风逸君亲自开车送花怜心到石斛夫人那里,才一下车,石斛夫人已候在外面。
“风哥您来了。”躬身的同时,她见他小心翼翼的搀花怜心下车,不禁感到惊诧不已。
她一边引他们入内,同时觊见花怜心的粉颈上,还戴着风逸君的帆船坠链,更是满腹疑窦。
“麻烦你请个人为怜心梳洗更衣。”风逸君说着。
“好的。”石斛夫人二话不说,随即拍了下手,中心的人工刻带花怜心下去盥洗。
石斛夫人在所有人退下后,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直说无妨。”风逸君先开口。
“风哥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说了。怜心她不但心地善良,思虑细腻,更体贴入微,我可是把她当自己的女儿般疼爱。
如今,见风哥将你珍视的帆船坠链挂在她颈项,就不知风哥是对她认真,还是只是玩玩?我必须先把话说在前头,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请风哥别拿她当游戏!”
此刻,盥洗、更衣完毕的花怜心也听到了。
顿时,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来这坠链是他珍视的东西,这哪是她受得起的?
接着,她悄悄地将它自脖子上取下,紧紧地捏在手中。
明知不可再贪心,但她却又不想松手,她思绪变得好乱。
另一头的风逸君,对于石斛夫人的一席话,不仅感到震撼,还有些气愤。
“我想我该告辞,花怜心就交给你了。”说完,他转头离去。
此刻,他必须离开这地方,好好冷静一下。
花怜心闻言,坠链自手心坠地……
她,还在奢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