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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戏夫 第1章(2)

  不一会儿,瑶想提着食盒回来了,银莲重新沏了热茶,母女俩就在榻上小几吃起点心,两个人都胃口大开,正将点心全部一扫而空时,守门的丫鬟便有些慌张的喊道:“侯爷来了!”

  落枫、瑶想忙将食盒收了,退在一旁垂手而立,而孙氏也速速重新躺下,瞬间就满面病容。

  守门的小丫鬟打起帘子,姚君山快步而入,他急切的走到孙氏面前。“这是怎么了?听说你连晚饭也没吃?莲儿还在祠堂里跪着……”

  他一回府,梅姨娘就拖住他一阵子了,一直求情,他好不容易才叫梅姨娘放手让他往这里来。

  “侯爷……”孙氏哭得悲切。“莲儿竟然……竟然说……说咱们临儿在府里勾搭男人,这不是存心坏咱们临儿的名节吗?我一时气不过,才会罚她去跪祠堂,是我不好……”

  “你哪里不好了?做得很好!”姚君山气急败坏地道:“她敢在谁面前胡言乱语?勾搭男人这字眼是她一个姑娘家该讲出来的话吗?就罚她跪三天祠堂,谁都不许求情!”

  姚采临深深觉得天下女人都该学学她母亲的那份能耐,纵然是揉不进一粒沙的倔脾气和爆性子,但在她爹面前,永远都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人,也就是这份手段令她娘在侯府里吃立不摇,即便她爹还有几名比她娘年轻的姨娘小妾,但地位永远比不上她娘。

  姚采临退了出去,让她爹去安慰她娘,至于姚采莲,就继续在祠堂里跪着吧,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以后她就该知道要长长心眼子,莫要再让人利用去了。

  腊月初二是大渊朝的女儿节,孟老太君笃信佛教,每年的这一天,姚家的姑娘只要满十二岁的,都会到城外的怀远寺进香,法会一做便是两日,路途说远不远,但也不是一日能往返的,因此她们会在寺里过上一夜。

  由于要接待侯府的姑娘,所以这两日怀远寺不对外开放,也不会接待其它香客,孙氏都会准备丰厚的香火钱,因此主持悟觉都会亲自出来迎接。

  今年照例是由二房嫡子姚起轩护送这帮姊妹出城,他是未来要承袭的平阳侯,这几年逐渐受当家的训练。

  进香之事半点都不马虎,大房、二房加上其它族中的姑娘,足足有十八个姑娘,加上她们各自的丫鬟、嬷嬷、婆子、媳妇和过夜的行装箱笼,浩浩荡荡的分坐十余辆马车,寅正时分便出发了。

  大渊盛京的治安一向良好,因此侯府也没多派人手,由自家二十余名身手不错的护卫跟着护送。

  接近晌午,一行人到达帽的地,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入目所及,银装素裹、琼枝玉树,就见山峰峻秀、古寺巍巍,半山腰处,杏黄色的墙壁上,“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遒劲凝重,旁边雕着八仙过海的图案,大门之上,“怀远寺”三个字金光闪闪。

  姚府的姑娘们戴着头纱,纷纷由丫鬟搀扶下了马车,婆子、媳妇则在后头提箱笼。

  步行了六十六级石阶梯之后,怀远寺便豁然在眼前。

  放眼望去,一溜长廊,看得出岁月悠久,长廊侧边有座莲花池,时值腊月,满池的莲花都枯了,外院有十几个小沙弥正在学习拳脚。

  姚采临看着寺院墙头露出一枝红梅,心情很是惬意,她前生也是佛教徒,对进香的活动并不排斥,何况平常她们这些姑娘等闲不能随意出府,能藉进香的机会出来走走也是极好的,当做踏青,只不过冬天的怀远寺处处枯枝残干,给她一种繁华落尽之感,但她还挺爱这种萧索中有宁静的氛围,让她想到前生几次到京都金阁寺的旅行。

  姑娘们提起裙裾,走过罗砖铺地的宽阔院子,越过白石阶台,就见殿宇轩昂,壁上皆有砖刻的金刚浮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镀金大鼎,里面插满线香,香雾扑鼻。

  进了寺里,主持悟觉大师和二十几名身披袈裟,胸垂念珠的僧人迎了出来,领着姑娘们步入正殿。

  姚采临抬眸望去,和一年前来时没什么不同,长长的供桌上点满婴儿臂般硕大的红烛,供桌前的大铜盆里掷满烧过的残香,寺里弥漫着浓重的香气和烟雾,主殿旁边的一块广告牌写着满满的奉献与感谢名录,而端坐的菩萨佛像涂金,左手捧金钵、右手拇指食指相捏,法相庄严。

  悟觉人师领他们进大雄宝殿上香,并在外头烧了纸,又带他们看了金刚殿、藏经阁、念佛堂、禅房、斋堂、客堂,处处布局严谨、雕梁画栋、工艺精巧,只不过这时已经有年幼的姑娘打起呵欠来了。

  她们一路过来也累了,法会还要两个时辰才开始,中午吃了斋饭之后,众人便先到后殿的厢房休息。

  寺里的厢房足有三十多间,每个姑娘都分到一间厢房,自然是姚采临的厢房最大最舒适,而姚起轩与家丁、小厮、护卫们就住在前面几间厢房里,既不会打扰到姑娘们,也可以保护她们。

  厢房里,落枫、瑶想利落地打开箱笼,落枫拿出一个绣了雏鸡牡丹图的迎枕给姚采临在罗汉床上靠着,瑶想去沏了茶,金香喜孜孜地取出描金红漆的大食盒来,打开,里头有十几样点心,什么软香糕、核桃、花生、栗子、杏仁、橘饼,都是孙氏给准备的,还有个什锦果盘,生梨、枇杷、苹果,就怕她吃不惯淡而无味的斋饭会嘴馋。

  姚采临开了一扇窗户,半个身子倚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雪景,想到孙氏前几天向她提起的婚配对象,顿时有些烦心。

  一个是公主府的王淳宇,十七岁,是公主与驸马的独苗,一个是前威国大将军的长孙薛翔元,十八岁,两个都是家里的宠儿,自身都没有功名,画像里两个人都长得一表人才、一脸桃花,娘味十足。

  她知道在孙氏的眼中,这两个对象是万中选一、无可挑剔的好,孙氏从两人的家世背景到相貌仪表都非常满意,但她却是怎么看怎么叹气,自己不管嫁给他们之中的谁,都没有被保护的感觉,反而觉得若遇到事情,自己会被推出去。

  “姑娘擦擦手好吃点心。”金香过来奉漱盂和手巾,眼睛却是瞅着食盒。

  姚采临自然知道金香那吃货在喜什么,她擦了手,懒洋洋地说:“想吃什么就拣去吃吧,可能路上颠着了,我没胃口。”

  此行她房里两个一等丫鬟落枫、瑶想,两个二等丫鬟槐香、金香,以及她的奶娘杜嬷嬷都跟来了。

  杜嬷嬷不只是她的奶娘,也是孙氏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精,八面玲珑,特地派在迭翠阁给她当管事嬷嬷,未来也一定会成为陪房,到夫家去给她看前看后,如此这般孙氏才能放心。

  “姑娘不舒服,要不要躺会儿?”落枫已经手脚利落的把被子都铺好了。

  姚采临搁下手中快看完的《红拂女》,看着微微透光的窗子。“我还想去后山看看梅花呢。”

  怀远寺的后山有一大片梅树和桃树,此时正值腊月,想必梅花是开得满山遍野了,如果再下场雪,便可来个踏雪寻梅了。

  然而,她才说完,便听到轰隆一声雷响。

  金香嘴里还塞着一块酥饼,听到哗啦啦的雨声,便转头看着主子,含糊不清地说:“姑娘,下雨了……”

  “我听到了。”姚采临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懒洋洋地吩咐,“落枫,把那本《聂隐娘》拿来。”

  落枫笑着打开另一只箱笼找书。

  别的姑娘闲暇都在做针线活,只有她家姑娘特别爱看书,她是八岁进府的,姑娘与她同年,那时姑娘便开始看书了,府里人人都啧啧称奇,不知道她怎么会认得那么多字,当时侯爷还考过姑娘,发现她是真的认得字,不是在做做样子而已,因而大乐,说姑娘是奇才,要请先生好好教导,保不定侯府要出大渊朝第一个女状元呢!

  还有,她家姑娘自小便百伶百俐,沉稳不已,没见过她慌张的样子,素日里虽然总是笑脸迎人,从不责骂打罚下人,但一双眸子却像能看穿人心似的,因此没人敢小瞧她,夫人更是常疼爱的摸着姑娘的头,笑着说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人家得了她这宝贝闺女。

  落枫把《聂隐娘》拿给姚采临,又拿被子搭在她身上,虽然房里用了两个火盆,她还是怕主子会着凉。

  姚采临看着书,眼皮子渐渐沉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落枫叫醒了她,说是要了。

  杜嬷嬷已先到大殿做准备,槐香打来了温水,落枫、瑶想伺候姚采临重新梳洗净面,给她梳了个凤髻,发中插着镶猫眼石的簪子,耳朵上坠了对红宝石灯笼耳坠,那红宝石是西洋来的,成色可好了。

  梳好了头,跟着又化上淡妆,胭脂自然柔美,脸上的粉显得服贴均匀,用的是雪玉斋的胭脂,那雪玉斋是京城最有名的胭脂店,连宫里的娘娘们也爱用他们家的胭脂,价格自然不一般了,是普通胭脂的五倍价钱。

  发妆都整齐之后,换上粉桃色缎面绣梅花的长袄,下面着一条月白色锦裙,双手戴一副羊脂玉镯,再披上火狐皮的外氅,打扮妥当之后,这才到前殿去。

  对于姚采临的打扮,孙氏要求得很严谨,她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在气势上便不可以输了人,若是自认朴素,老是一身淡雅,都不好好装扮,被人小瞧是迟早的事。

  因此孙氏每一季都会为姚采临做六套新衣裳和两套新头面,款式一定是京城最流行的,衣裳找锦织绣坊做,首饰找金镶斋订做,那金镶斋往来之人非富即贵,老师傅手艺精巧,打造的首饰绝对不会跟旁人一样。

  自然了,在姚府的姑娘里,只有姚采临有这等特殊待遇,别的姑娘顶多一季四套新装,头面首饰就没有了,除了大人赏赐,姑娘们只能自己攒钱买了,但就算她们攒够了钱,却也没那门路进去金镶斋,而锦织绣坊就更别提了,捧着银子进去还会被赶出去呢。

  所以喽,可想而知,当姚采临每次穿着新衣裳,戴着新首饰出现时,会有多么招人嫉妒了。

  她拥有两世的智慧,自然知道如此高调的奢华只会为自己招来祸端,依她的本性,她是想低调一点的,但孙氏高兴,她便会照着做,只要孙氏高兴的事,她多半不会拂逆,因为孙氏都是真心为她好。

  落枫、瑶想陪着姚采临到大殿,还没到掌灯时间,但因为雨势大,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大殿早备好了锦垫,锦垫一个一个排排放在光洁的地面之上,这是要给姑娘们跪拜时用的。

  见了姚采临,姚采翡、姚采翠姊妹和姚采谨皆不约而同地过来夸她的狐皮外氅好看,而一向自恃甚高的姚采君虽然没过来,却也对她那件稀有的狐皮外氅挑了挑眉角,脸露不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这冷淡至极的反应恰恰说明了她有多嫉妒姚采临。

  虽然姚采君也不过是姚府的庶女,但她因为文采好,便恃才傲物,可惜她不管文采再怎么好,终究因为庶女的身分,只能配个庶子。

  姚采临对这时代的嫡庶之分虽然不能认同,不过也庆幸自己穿到嫡女身上,身为侯府嫡女,她的婚事是绝对不会被马虎以对的。

  “二姊姊,你这狐氅真是好看。”

  姚采莲也别别扭扭地过来了,自从被罚跪了祠堂之后,她现在可收敛多了。

  姚采临立刻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说着俏皮话,“你喜欢的话,元宵赏花灯时可以借你穿,你也知道我向来不爱灯会,你穿了去,让这件狐氅沾你的光,也出去透透气。”

  听到这话,姚采谨比姚采莲先一步笑道:“二姊姊真是水晶心肠、玻璃心肝,知道五妹妹爱美,便大方将这狐氅借五妹妹显摆,我说五妹妹,还不快谢过二姊姊,这世间可再找不着像二姊姊这样善解人意的了,咱们做妹妹的,真是有福气。”

  姚采临一阵恶心,亏姚采谨说得出口,唱作俱佳,可以去戏班上台了。

  姚采莲眼中跳跃着喜悦之色。“二姊姊,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要借我穿?”

  “自然是真的。”姚采临笑着点头。“你不是喜欢赏花灯吗?反正我也不爱看花灯。”

  因为梅姨娘的姊姊嫁给崇恩伯的庶五子当填房,所以姚采莲和崇恩伯府的几个姑娘都有交情,每年都会相约看花灯,她若穿了自己的狐皮外氅,肯定大出风头,而且也没必要跟人家讲是借的是不是?伯府的几个姑娘肯定会羡慕死她了,这样好的狐皮外氅,整个京城怕是找不出第二件了。

  “谢谢二姊姊!”姚采莲高兴得想蹦跳起来,巴不得明天就是元宵节。

  姚采谨笑道:“二姊姊这可是以德报怨了,五妹妹,你之前污蔑二姊姊勾引玉世子,一状告到母亲那里,二姊姊还不计前嫌,要将珍贵的狐氅借你穿,你可是知道惭愧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姚采莲瞪着姚采谨。

  死蹄子,不就是你骗我去向母亲告状的吗?

  她原是不知道自己被姚采谨利用了,是她在跪祠堂时,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滚了两个大馒头进去给她裹腹,里面夹了张纸条,写她被姚采谨利用了,她那时才恍然大悟,自己真是笨得可以。

  见到姚采莲对姚采谨没好脸色,姚采临甚感安慰,也不枉自己偷偷去祠堂送两颗大馒头了。

  姚采莲、姚采谨一个瞪眼,一个笑语嫣然装没事,忽然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伴随一道刺目的闪电,几个女孩儿都吓了一跳,族中有几个年纪小的还吓哭了。

  姚采翡抚着胸口,蹙眉道:“这雨怎么下得这么大呀?怪叫人心神不宁的。”

  姚采翠也担忧地道:“咱们明天不会走不了吧?”

  她们本来想趁进香顺道踏青赏梅,但被大雷雨这么一搅,全被困在寺里动弹不得,顿时个个都想早点回府。

  姚采谨八面玲珑的一笑。“大姊姊、六妹妹也无须担心,若是走不了,再过一夜便是,想必府里也已接到寺里这儿雨大的消息了。”

  旁边几个族中年纪较小的女孩一听就垮下了脸,怨声四起,“还要住啊,这里好无聊……”

  确实,对于青春少艾的她们来说,死气沉沉的寺庙实在无聊至极,再加上寺里能接触的只有不苟言笑的僧人,个个都是三、四十岁,对她们而言都是大伯,她们怎么欢乐得起来?而且没有法会的时候便要抄佛经,再住一晚,不就意味着要多抄一天的佛经?

  姚采临没有搭她们的话,她抬眸看了一眼殿外的天空,若有所思。

  确实,这雨势也太惊人了,天空像破了大洞,哗啦哗啦的雨水不断往大地倾倒,她视线所及的半山腰就有一株树挡不住狂风暴雨,生生被拦腰折断了,可想而知下游的河水肯定暴涨得厉害,保不定都已漫过堤防了。

  寺内掌起灯,做完了法会,便开出了数桌素筵,众人用过斋饭便各自回厢房抄佛经,明天早上还有一场法会,而雨势也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的雷声,叫人胆颤心惊。

  姚采临没直接回厢房,而是带着落枫、瑶想在各殿都参拜了一番才准备要回厢房,晚间的斋饭实在难以下咽,她没吃几口,现在肚子有些饿了。

  “二姑娘!”主持悟觉大师在她正要回房前匆匆过来。

  虽然有姚起轩那位姚府的大少爷在,但悟觉很明白,眼前这位二姑娘才是能做主的人。

  “大师有事吗?”姚采临入境随俗,双手十,微微地笑。

  “善哉,善哉!”悟觉两手在胸前合掌,神色有些不安地道:“二姑娘,有几位壮士想要在寺里留宿一夜,因为雨势过大,他们之中又有人受伤了,无法再赶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救一生灵,胜造七级浮屠,贫僧岂可拂情?所以想问问二姑娘,可否通融让他们过一夜?天一亮,贫僧便会立即让他们走。”

  姚采临穿来这里十年,已在后宅练就了一身自扫门前雪的淡定,但她的字典里可没有见死不救这四个字,何况是有人受伤了,雨又这么大,不过是想找个躲雨之处罢了,这时候若是不让他们留宿,天都黑了,恐怕会在这狂风暴雨之中丧命。

  当然,如果孙氏在这里,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她很明白这一点,想必悟觉也很明白,姚家这么多女孩儿在寺里,又怎么可以让几个陌生男子留宿?如果传出去,姚家女孩儿的清白恐怕就这么毁了。

  明知不可为,悟觉又来问她,这代表悟觉知道那些人的来历,知道他们不是坏人,他想收留他们,但怀远寺这两天又被姚家“包了”,要是他自作主张将人留下来,不小心被撞破,他可无法向侯府交代,因此必须来问过主人家的意思。

  “大师言之有理,雨势如此惊人,一时半刻不会消停,当然要让他们留下来。”姚采临表情变得端肃起来。“大师是聪明人,这件事,大师与我两人知道就好,不能对别人透露一星半点口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觉当下松了口气。“二姑娘心地良善,不忍素不相识之人受暴雨之苦,贫僧明白,贫僧这就安排他们住在南院,那里离厢房最远,并会嘱咐他们不能出来走动,一定不会惊动了府上的姑娘,请二姑娘放心。”

  不是他慈悲为怀,是那人太过霸道,都说了这两日外人不得进出怀远寺,他和他的人偏生要住下,还逼得自己过来商议,自己这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悟觉告礼之后匆匆离去,落枫心思细腻,不由得蹙眉。“姑娘不该同意让那些人留下来,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其它人撞见了……”

  姚采临一笑。“你没看到大师也很紧张吗?出家人慈悲为怀,倘若我拒绝了,大师恐怕整晚都难以入睡了,左右也只是住一晚,南院又离主殿极远,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咱们快回房,我实在饿得慌,那些点心不要让金香那小吃货全吃光了才好。”

  落枫这才打住,但她还是不放心,悟觉大师眉宇之间明明透着无可奈何,像是被人逼着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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