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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情妇 第三章

  台北金陵绣坊  
  “最近酒店的生意很好嘛!”司徒衡顺势倚在柜台旁,右手摘下太阳眼镜,放入口袋里。  
  “几乎是天天客满。”卓浪花核对帐单,满足地道。  
  “能挪出一个房间吗?”  
  “你有贵客要住?”卓浪花充满兴趣地抬起头。  
  “不是我的客人,是黑鹰的客人。”  
  “谁?女人吗?”  
  司徒衡点点头。“三天前才到台湾。”  
  “黑鹰也回来了吗?”  
  “回来又走了。”  
  “那个女人和黑鹰是什么关系?”卓浪花确实吃了一惊,黑鹰的故事她听人提过,依照常理,黑鹰应该很难再爱人了。像他这样一个愤世嫉俗的男人,会爱上什么样的女人呢?  
  “正确来说,叶醉悠是个小女孩,至于她和黑鹰是什么关系,恐怕得要去问他本人。”司徒衡淡淡地道。  
  “三楼还有个雅致的套房,她什么时候要搬来,我可以先请人打扫一下。”  
  “明天早上吧:她现在和我老婆学做台菜,明天我和小菜会把她送过来。”司徒衡说完转身使要离去。  
  “阿衡!”卓浪花叫住他。“你觉得黑鹰这回是怎么回事?”  
  司徒衡脸上的笑容隐去。“等你看到叶醉悠后,就会得到答案。”  
  “你想,这次黑鹰会不会是真的动心了?”  
  “不幸的,现在我并不能告诉你黑鹰动心与否,他是个保守的男人,而且受伤太深,自从叶里乡死后他已经不再相信爱情,和女人上床只因为欲望。”  
  “她们都姓叶?”卓浪花心中有疑惑。  
  司徒衡迎上她疑惑的眼神。“是的,小乡是她的姑姑,亲姑姑。”  
  卓浪花沉默了,她为这可能的风暴担心。  
  冬日的阳光今人酥软。微风自窗口吹送进来,叶醉悠安静地坐在窗前欣赏窗外的美景。  
  想起在美国时所有遭遇过的往事,仍令她颤抖不已。  
  那日,一上飞机后她就睡着了,因为多目的忧心让她睡眠不足,获救之后心情放松很多,所以睡得很沉。醒来时,飞机正好下降飞机跑道。  
  来台湾后,黑鹰将她交给这几天以来一直和她作伴的新朋友魏醒柔。开朗慧黠的魏醒柔让她在陌生的环境里没有太大的适应问题。  
  今天醒柔到健身房,本欲邀她一同前往,却被她婉拒,地想一个人享受独处的静讥。  
  这是个灿烂的一天。她住的地方靠近海边,海与天几乎连成一线,黑鹰将她的世界染上了颜色——不再灰黑黯淡,而是五彩缤纷的颜色。  
  或许是因为个性使然,也或许是从小生长的环境使然,她一直比较害羞,比较逆来顺受,不知道反抗可以为自己争取不同的待遇。  
  司徒衡先生与魏醒柔是亮丽耀眼出色的一对,还有昨晚来看她的齐赛白夫妇也是一对出色的璧人,据他们的说法,他们与黑鹰是生死之交。  
  黑鹰救了她,她下定决心要报恩。他们叶家欠黑鹰的实在太多了,她要为叶家偿债,也要为她自己报恩。  
  姑姑当年难产而死,让黑鹰伤心欲绝。他是爱姑姑,也爱孩子的吧!?  
  对了:为他生个孩子吧:这是她唯一能给他的。  
  但是,他会要她吗?她没有把握。  
  前几天听醒柔说黑鹰又到美国去了,劳伦斯的事情他准备亲自摆乎。  
  她问醒柔他要用什么方法摆乎,醒柔却说:“用钱试试看,如果钱不能摆平,可能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  
  “都是我害的。”她十分自责。  
  “你只是导火线,本来劳伦斯就是个人人想要诛杀的色魔。”魏醒柔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醉悠,醉悠!”  
  搬到金陵绣坊后,今天是叶醉悠第一次自己下楼来吃饭。  
  “明珠!”望着兴奋喊着自己的何明珠,她十分震惊。  
  “很惊讶吧!”何明珠顽皮地嘲她扮鬼脸。  
  “你怎么含在这里?”  
  “今天第一天上班,担任柜台总机的工作,是黑先生把我找来的。”何明珠指了指自己身上金陵绣坊的制服。  
  “你碰到黑鹰?在美国吗?”叶醉悠张天了美丽的眼睛。  
  “嗯!两次。一次是在流星酒馆门口,我把你被你舅妈卖掉的事全告诉他,他说他要把你救出来。结果,他真的好守信哦!第二次是他到我工作的便利商店找我,他说想给你找个伴,问我愿不愿意到台湾,我当然愿意啰!在天饭店工作,多么神气啊|。”  
  “黑鹰是什么时候去找你的?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会回台湾?”她急着要告诉他报恩还债的事。  
  何明珠摇摇头。“不过,他告诉我他准备付一百三十万美金给劳伦斯。”  
  “什么!?”她欠他更多了。  
  “是啊!自你被带走后,劳伦斯气炸了,负责看守你的那些人全遭了殃,像黑先生那样公正的人,当然愿意给劳伦斯一个合理的交代,免得波及无辜。”  
  “劳伦斯怎会肯善罢甘休呢?”叶醉悠心里志忑不安。  
  “黑先生告诉他,你是他的末婚妻,你舅妈趁他离开美国时背着他将你卖了,我和阿姨都是证人。”  
  “劳伦斯相信吗?”她舔舔双唇,困难地问。  
  “当然不相信,但劳伦斯很聪明,不会白白人财两失,有人愿意给钱,他当然也愿意收下。”  
  黑鹰付了钱,等于是买下她,她自认已经是他的人了,她愿意把自己给他。  
  “醉悠,你在这里好吗?”何明珠关心的问。  
  叶醉悠点点头。“我欠黑鹰太多了。”  
  “你有什么打算?”  
  “跟他一辈子,为他做牛做马还债。”叶醉悠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  
  “一百三十万美金耶!不是笔小数目,这辈子做死也很难还清。”何明珠夸张地嚷着,本来嘛!这笔债跟欠大户人家的赌债一样,很难还完的。  
  “我自有我的还债方法。”叶醉悠如梦似幻地道。  
  “什么方法?你不会想下海做应召女郎吧?”何明珠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个靠原始本钱致富的方法。  
  “……类似,但不完全是。”  
  何明珠听得一头雾水。  
  “我想替他生个孩子,让他传宗接代。”叶醉悠旋过身,朝柜台右侧的一方落地镜看着,自己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能讨黑鹰欢心,一味自作多情的奉送自己的身体,或许他根本连看也不会看她一眼。  
  “这……这样好吗?”何明珠颤声问,她怕事情会复杂化。  
  当然,何明珠并不知道黑鹰与叶醉您的姑姑叶里乡有过很深、很浓的爱恨纠葛,两人相识以来就已埋下不单纯的未来,他们原就不可能好聚好散的。现在又加上叶醉悠已将自己视为黑鹰买下的东西,能单纯吗?  
  “我现在是过河卒子,只能进不能退了。”  
  “你——是不是对黑先生有点动情了?”何明珠轻声问﹐只有在动情的情况下,她才会支持醉悠的计划。  
  叶醉悠微愣了一下。动情?有吗?她不确定。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外公之外,所碰到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有严重的人格瑕疵,她不曾觉得自己会有爱上某个男人的可能。  
  但,黑鹰是那么的不同。他像头身手矫健的黑豹,高大健壮、睿智及富有同情“你爱上他了吗?”何明珠又问了一次,将叶醉悠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爱?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黑鹰回来了!  
  此刻他正坐在往台北的波音飞机上沉思着。  
  劳伦斯是个难缠的家伙,从外表看来,完全是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看不出他特殊的性偏好。  
  但就是这种人特别可怕,城府也特别深。他虽收下黑鹰的钱,而且对黑鹰礼貌性的对待,但黑鹰知道,劳伦斯未必会真正善罢甘休。  
  愈是得不到的东西,对于一个征服欲旺盛的野蛮人而言,愈有致命的吸引力。  
  而醉悠又是一个今人倾心的美人胚子,劳伦斯当然想占为己有,而且他又正好是个偏好强夺、暴力的男子。  
  不知她在台湾适应得好不好?  
  不可否认的,他常常想到她。为了不让阿衡他们捉到取笑、调侃他的话柄,黑鹰没有打任何一通电话回去问长问短,所以现在他的内心也就特别起伏不定。  
  他的心里尚未打定主意要怎么安排她。他买下她,却不愿成为与劳伦斯同样的下流人物。  
  他不否认他想要她;他想教导她领会灿烂的热情,成为带领她进入情欲世界的男人,让她体会它的狂喜及痛苦。  
  老天!她是那么的年轻,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年轻了,黑鹰强迫自己冷静。  
  他究竟是怎么了?醉悠并不是他喜欢的典型,她太单纯、太纯真、太羞涩,不是他这种老练男人的对手。  
  她和小乡除了外貌上略微的相像之外,性情简直是天壤之别。小乡主动、热情、野性,懂得在什么时候表现自己最动人的一面;但她不同,她似乎不变出风头,不喜欢太引人注目,所有爱慕她的眼光,她总是特意忽略。  
  另外她也不爱打扮自己,这一点等他回台湾后,他将改变它。  
  下了飞机,是由司衡衡来接他,黑鹰一上车,司徒衡便问:“直接到金陵绣坊吧?”  
  黑鹰点头,轻停了一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就不能大笑吗?总是这么冰冷。”司徒斜睨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大笑的事情。”黑鹰道。  
  “啊哈!怎么会没有,至少你快成家这件事就愤得你大笑三天啊!”真是的,大笑的理由还要别人替他找。  
  “谁说我要结婚来着?”黑鹰蹙眉。  
  “不是吗?”司徒衡朝他作个鬼脸。  
  “和谁?”  
  “叶醉悠呀!你不娶她,难道只想跟她同居不成?”  
  黑鹰沉默,拒绝回答。  
  “你不说话代表什么意思?”他和黑鹰之间的交情赋予他打破砂锅间到底的权“她未必同意你的提议。”  
  “God!你终于提到她了!你把她放在台北,没有一通电话问她好不好,真有你的,绝对的地位超然,看你能够超然多久。”司徒衡早就看不下去了,那么好的女孩,比小乡不知好上多少倍,黑鹰却不懂得珍惜。  
  “你忘了她是谁的女儿吗?”这也是黑鹰天交战的原因之一,想到她的同时,也同样勾起对她父亲夺他之爱的旧恨。  
  “你很在乎吗?”司徒衡以为他不在乎。  
  “说不在乎是骗人的。”黑鹰看向窗外。  
  “……这就比较难办了。”  
  虽然当事人之一的小乡和醉悠的父亲已死去多年,但乱伦就是乱伦、背叛就是背叛,那一些今人痛苦、不堪回忆的过去,仍反复啃噬着活在世上的人。  
  金陵绣坊黑鹰住的房间与醉悠的房间只隔着一个走廊,遥遥相对。  
  一进卧房,他立刻钻入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在冬天洗冷水澡有助血液畅通。  
  夜里,他到酒店里二十四小时为客户服务的Bar里喝了杯调酒,想等待睡意找上他。但是窝在Bar里三个多小时,不但不想睡,而且精神更好,只得放弃。  
  上楼回卧房吧:经过叶醉悠的房间时,他刻意放慢脚步,因为他似乎隐约听到哭声。  
  他震惊极了,立刻到楼下拿了备份锁匙开了她的房门,哭声听得更清楚,饮泣中有种痛苦与原始的悲伤。  
  他反锁上门,在床边坐下,轻轻叫着她的名字。“醉悠。”  
  她被他唤醒,转身看是他,微微一愣,但仍默默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面纸。  
  “怎么了?为什么哭?”  
  “作梦。”  
  “恶梦吗?”  
  叶醉悠点点头。  
  黑鹰拉起她,以双臂环住她,亲密地安慰她。她和男人从未如此亲密过,所以显得有些僵硬。  
  半晌,她的泪水不再流了,垂下的头让他看到她白玉无瑕的颈项。他情不自禁地托起它的下巴;他等待它的反抗,但并没有。  
  黑鹰并不知道叶醉悠已下了决心要将自己给他,而且为他生个孩子。  
  许多男人到了他这个年龄都已经做爸爸了,要不是因为父亲,黑鹰和姑姑会是天造地设幸福的一对。这是她的想法。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下颚,诅咒着自己冷血的欲望。他低下头,吻着她的脸庞、尚有泪痕的清纯脸庞。  
  他并未在她的脸庞驻足太久,弯身吻得更深,用他的舌挑开她的唇。  
  她发出樱咛的声音,令他着火。  
  “你确定这是你要的吗?”他低沉的声音问道。  
  她轻轻地点头,表示心甘情愿。  
  “相信我,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温柔。”这不是寻常的诱惑,而是他真心的誓言。  
  他吸了一口气,解开她睡衣上的心钮子,她的双眼先是吃惊的睁大,然后决定给他一抹鼓励的微笑。  
  他小心翼翼地解下她身上的睡衣,为她细致的白色胸衣下隆起的胸部所著迷。  
  他打开胸衣的钮子,让她的乳房一点一点的露出来。  
  此刻她的脸已红得像水蜜桃,双手不知往哪儿放,只能无意识地拉扯着床单。  
  就着室内晕黄的灯光,他字字真言,动情地低语:“真是漂亮。”  
  黑鹰被她柔软、美丽纯真的恫体所吸引,他的心一阵炽烈的抽痛,他更急切地分开她的唇,强烈探索着它的甜蜜。  
  她一开始是羞怯的、慌乱的,但她很快便大胆了起来,也因此被他挑起狂野的渴望。  
  他的手指揉捏着她的乳房,直到她的双峰硬挺起来,随后他的嘴也狂烈的跟进,当他的嘴轻刷过她的乳峰时,引起她全身一阵轻颤。  
  他很温柔也很压抑自己的欲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痛了她。  
  当他合住她玫瑰般的蓓蕾时,她忍不住轻吟出声,而她的双峰也在他湿润舌头的逗弄下愈加耸立。  
  她感觉自己愈来愈高的体温,也感觉到彼此愈来愈浊重的呼吸。他那双仿佛带有魔力的手在她身上来回巡礼,她不自觉的也抬起手伸进他衣服内,轻抚着他强健的胸膛,并且也学他一样来回抚摸。  
  他闭上眼睛,呻吟出声。“该死!你是如此如此的美丽。”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告诉自己得慢慢来,不要吓着她。  
  他开始在她身上撤下细而绵密的吻,由光滑的颈项沿着她美好的曲线,以唇描绘她的身材,当他来到她敏感的肚脐时,他开始以舌头轻舔着它的四周,并且轻画着圈圈,手也不安分的伸入她的睡裤内,隔着她的内裤摩挲擎着她的核心。  
  她不敢相信他竟能挑起她前所末有的热情,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相反的,她非常沉溺于他的爱抚。  
  他变得有点粗暴,但她不在乎。他买下了她,她应该让他为所欲为,而且她发誓一定要为他生下孩子。  
  他轻褪下彼此的衣物,让两人裸裎相对,它的吻也跟着愈来愈火热,她则由于他愈移愈下方的唇而频频倒抽口气。  
  他在她将送出呻吟前及时封住她的唇,大腿则迫不及待的分开她的'双腿,带点粗鲁又狂野的进入她,随着他加快的律动,将她带入从未领受过的欢愉境界——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像这样无助的狂喜。他猜,她的身上现在一定留下了不少他粗暴对待下的瘀红。  
  初夜的痛楚是她给黑鹰的放赎,但愿她能替父亲和姑姑赎罪。  
  他凝视着睡着的她,轻手轻脚地挪开被单,被单下她像婴儿般自留无瑕的肌肤,有着他们之间激情的证据。  
  他真的如禽兽般被欲望冲昏了头。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已不再单纯,她有可能因此而怀孕。  
  他会对她负责,但却不会娶她。因为他不信任婚姻,而且她是如此的年轻,很快地,当她懂得爱时,她就会离开他,跟她深爱的男人共筑爱巢,他不想用婚姻绊住她。  
  他不能让她继续住在金陵绣坊,这里出入的外人太难,她不会有隐私,她在这里很容易被打扰。  
  睡眠中的叶醉悠动了一下,但末转醒。  
  他在脑海里想了许多种可能的安排,在还没有得到结论前,他也坠入了梦中。  
  第二天,叶醉悠在沉静的睡梦中逐渐醒来。  
  浮沉在美梦与现实间,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想睁开眼睛,她有一种被人深深疼惜的感觉,已经好久不曹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叶醉悠深吸口气,睁开眼。黑鹰不在房里。  
  如果不是床单下的她仍是赤裸的,她甚至会怀疑昨晚狂野的激情只是春梦一场。理智回来的她觉得自己昨晚在床上的行为像是不知羞耻、放荡的妓女。  
  她以手蒙住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大胆。  
  经过了昨夜,在白天要面对黑鹰真是一件尴尬的事。  
  叶醉悠振作地为自己仔细的梳洗一番,特意挑了一件亮眼颜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希望能够带给她勇气。  
  到早餐室时,黑鹰正在用餐,一见她进来,他立刻趋向前替她服务。  
  他靠近她时,她闻到好闻的香皂味和刮胡水的味道,倘一定也才刚把自己整理干净吧!  
  “我以为你会想多睡一会儿。”黑鹰将一个堆满火腿、葱蛋的餐盘往它的面前“谢谢!”  
  “不!应该是我要向你道谢,还有要向你说对不起。”  
  她的双唇微微勾起。“为什么?”  
  “为我昨夜卑劣的行为。”原本不该发生的事,但他却让它发生,可说是不可原谅的混帐事。  
  “鹰!我不后悔,真的!”她真诚地道。  
  “不!你应该狠狠地甩我一巴掌才对。”她愈是仁慈,他就愈是不安。  
  “鹰!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把我从美国带到这里来,还花了时间和大笔金钱,他会对她负责,但却不会娶她。因为他不信任婚姻,而且她是如此的年轻,很快地,当她懂得爱时,她就会离开他,跟她深爱的男人共筑爱巢,他不想用婚姻绊住她。  
  他不能让她继续住在金陵绣坊,这里出入的外人太难,她不会有隐私,她在这里很容易被打扰。  
  睡眠中的叶醉悠动了一下,但末转醒。  
  他在脑海里想了许多种可能的安排,在还没有得到结论前,他也坠入了梦中。  
  第二天,叶醉悠在沉静的睡梦中逐渐醒来。  
  浮沉在美梦与现实间,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想睁开眼睛,她有一种被人深深疼惜的感觉,已经好久不曹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叶醉悠深吸口气,睁开眼。黑鹰不在房里。  
  如果不是床单下的她仍是赤裸的,她甚至会怀疑昨晚狂野的激情只是春梦一场。理智回来的她觉得自己昨晚在床上的行为像是不知羞耻、放荡的妓女。  
  她以手蒙住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大胆。  
  经过了昨夜,在白天要面对黑鹰真是一件尴尬的事。  
  叶醉悠振作地为自己仔细的梳洗一番,特意挑了一件亮眼颜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希望能够带给她勇气。  
  到早餐室时,黑鹰正在用餐,一见她进来,他立刻趋向前替她服务。  
  他靠近她时,她闻到好闻的香皂味和刮胡水的味道,倘一定也才刚把自己整理干净吧!  
  “我以为你会想多睡一会儿。”黑鹰将一个堆满火腿、葱蛋的餐盘往它的面前“谢谢!”  
  “不!应该是我要向你道谢,还有要向你说对不起。”  
  她的双唇微微勾起。“为什么?”  
  “为我昨夜卑劣的行为。”原本不该发生的事,但他却让它发生,可说是不可原谅的混帐事。  
  “鹰!我不后悔,真的!”她真诚地道。  
  “不!你应该狠狠地甩我一巴掌才对。”她愈是仁慈,他就愈是不安。  
  “鹰!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把我从美国带到这里来,还花了时间和大笔金钱,我……才是那个不知道应该怎么偿还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将心里的复杂情绪说清楚。  
  这席话,听在黑鹰的耳里却十分刺耳。原来,她心甘情愿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冯,全是因为他付钱买下了她。  
  黑鹰啊黑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人家对你是少女情怀总是诗吗?  
  她只是在报恩罢了,她认为你买下她,所以对她的人即享有使用权,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对你的“侵犯”,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习惯逆来顺受的人。  
  “鹰,你在想什么?”  
  “我想,我们最好搬离金陵绣坊,找个清幽的地方让你住下来,龙蛇混杂的地方不适合你。”  
  天啊!他到底在做什么?想把她的青春榨干不成吗?  
  这是他的宿命,经过昨夜之后,他已经陷得无法自拔了……会的!有一天他会放她走的,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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