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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妹妹我爱你 第五章

  彻夜长谈下来,剩下的时间只足够殷尧小憩个把钟头,接下来的空档,三人都专注于他的伤口包扎上,唯恐一个疏忽大意溢出血迹来,这可就不妙了。

  鲸鱼蓝之搴,首先在殷尧长达二十公分的伤口上涂上凝血剂,再以防水透气胶带仔细的捆扎好,最后再穿上深褐色衬衫及外套,以防不慎穿帮也不易被看穿。

  经过一连串的预备工作后,殷尧的右手臂已隐隐出现麻痹感,之搴关心的问道:“可以吗?如果不扎紧一点,怕你撑不久。你若不行,就别去了。”

  “对,你别逞强呀!”达尔一旁游说的说。

  “我行。”殷尧略微运动了下手臂,尽可能表现的柔软不僵硬。

  “时间也差不多了,等我的好消息吧!”他唇边逸出一抹充满自信的笑容,“  鲸鱼,看不出你还是个医生,你这个妹婿我要定了!”

  撂下这句让之搴伤神的话后,殷尧潇洒的走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之搴很难想像殷尧目前这样子哪像是去执行一种生死  攸关的任务,根本就像是去郊游旅行兼泡妞嘛!

  “殷尧很风趣,跟他在一块儿没压力,是个不错的伙伴。”达尔双手交叉横在胸前,“走不走?咱们跟去瞧瞧。”

  “当然去罗!”

  来到亚特兰区,殷尧远远就瞧见荃荃窈窕  

  俏丽的身影在松樵园外连连向他挥着手,那愉悦狂喜的模样看在殷尧眼中,霎时罪恶感像张网似的向他笼罩了下来,不由得让他踟蹰了一会儿。

  她是多么欢喜的迎接他,为他俩日后的幸福奋斗,他该怀着另一种目的去吗?

  他甩了下头,他从来不为女人所困扰,这会儿为了他真心相爱的女子,竟陷入了此种进退维谷的绝境中,这一切均是他始料未及的。

  “殷尧,想不到你那么准时。”

  荃荃清脆的嗓音将他神游太虚的灵魂给唤了回来,他迷人的一笑,以掩饰他的心不在焉,“不准时行吗?我可不希望让你在这么炽烈的太阳底下站太久。”

  “一天不见,想不到你的嘴更甜了。”她对他吐吐粉红的小舌头,很快的往里面溜了。

  “想逃,没那么容易。”他的腿修长结实,大跨个三两步就攫住她的手了,“我记得你刚才好像叫我殷尧哟!你是忘了还是故意的,现在纠正还来得及。”

  他企图不轨的在她耳颈交接处轻轻吐着气,荃荃禁不住这种“折磨”,全身轻轻一颤。

  “别这样,你……太肆无忌惮了,别忘了我伯父就在里面。”她略微结巴的说。

  “我不怕,我只要听你叫我那个字,否则,就算他出来我也不放手。”他显然有些霸道、无礼,又有些像在耍小孩子脾气。

  “好嘛!尧……”

  他轻轻点了下她的樱唇,吞噬了她的呼唤。

  “饶了你吧!若让你伯父看见了你那张红肿的唇,可就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  眼中蓄满浓情,却也有些依恋不舍。

  她咬着唇,故作娇嗔,“讨厌!”在转身之际,出其不意的在他右手臂捏上一把以示抗议。

  却不知那地方正是他大费周章包扎已久的伤口。

  殷尧抿着唇、咬紧牙,深吸了口气,他不能表现出他的痛苦及挣扎,看来,他还真高估自己的那只右手了。

  见他迟迟无所行动,荃荃停下脚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并没有忽略他额际隐隐泛出的汗珠,及苍白如纸的脸色。

  “没什么,只不过有点贫血。”他胡诌。

  贫血!荃荃纳闷又担忧地看着他。

  殷尧见她一脸疑虑,才发觉自己的话太扯了些,于是马上补充道:“是因为来美国太久了,一大堆公事没做,昨天从台湾传真来不少公事上的资料等我批阅,结果折腾得太晚了,早上起床时有点头昏眼花,所以,我猜可能是有点贫血吧!”

  “原来是这样,以后可别再糟蹋自己身体了。”她眉头深锁的说,“尧,你是为  了我才留下来的吗?”

  殷尧一时沉默无语,他自问若这次来美无关孙樵的事,他会留下吗?

  会!

  他很笃定的回答自己,等此事一了,他定会带她回台湾。

  “等‘搞定’你伯父,我就要带你回去见我父亲。”他话中有弦外之音。

  荃荃羞赧的一笑,拉着他的手往客厅奔去,“那还不快点。”

  当他俩一跨进厅内,就瞧见孙樵老神在在的坐在一隅,眼神犀利的打探着殷尧全身上下。

  “坐。”他稳重低沉的声音慢慢吐出。

  “谢谢,孙伯父。”殷尧毫不畏惧的回视着他,表情非常的冷静,沉着。

  荃荃并不知他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只是满脸欢欣的靠着殷尧而坐。

  “真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能把侨舶办得有声有色,让我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呵!”

  听了这么一大串巴结话,殷尧差点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他还是必须装模作样虚应故事一番,“孙伯父,您太过奖了,我只是比一般人幸运,有了父亲先打下来的基业垫底,自然而然有利于我日后的发展。”

  “真难得,时下像你这么谦虚的年轻人,已少的可怜了,我想,让卡萝跟着你应该不会错的。”

  殷尧云淡风轻的一笑,“虽然我和荃荃认识不过短短四、五天,但只要您信得过我,我会倾我所有来照顾她、关爱她的。”

  荃荃闻言,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他以深情露骨的眼神望着她,好像在诉说——此生不渝。

  “那就好。”孙樵满意的点点头,“玛莉将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行过中厅时,由于面向庭院的窗子破碎不堪,荃荃迭声解释道:“昨晚我们这儿来了个小偷,还好伯父发现的早,在一阵激烈的对峙中撞坏了窗子,不过,还是让那个小偷给逃了。”

  殷尧故作惊讶担心的问道:“伯父一个人对抗小偷,没受伤吧?”

  孙樵哈哈大笑,“我年事已高,哪有能力对抗年轻力壮的小偷?刚巧我公司的经理昨晚留在这儿过夜,是他帮我捉小偷的。”

  “这么说是贵公司的经理驱贼有功罗!”殷尧也陪笑道。

  “可以这么说,那偷儿虽然给溜了,但也被我们的防盗雷射装置给伤了手臂,这伤口少说也得让他躺上个好几天呢!”

  说到得意处,孙樵浮出邪邪的笑意,真是让人乱恶心一把的。

  “伯父,你说那小偷受伤了,可是,昨晚你怎么没说呢?”荃荃追问道。

  “反正人都跑了,说了又有什么用,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吃饭吧!”

  孙樵轻斥了一声,率先举步走入饭厅。

  荃荃对他皱皱鼻子、吐吐舌头,轻声对殷尧说:“他就是这样,老是那副倚老卖老、老气横秋的模样。”

  殷尧点了下她的鼻子说:“你可真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没想到孙樵却陡地停下脚步,猛然旋身,“你们两个像个麻雀似的,在喳呼些什么?到底吃不吃饭呀!”

  荃荃到了嘴边的话才倏地咽了下去,拉着殷尧飞快地跑到饭桌边。

  殷尧这也才意会出孙樵的威与严影响她那么深,像极了一根无形的弦能左右她的欢喜和悲伤。

  在饭桌上面对那一堆佳肴美食时,殷尧这  才发现真正的磨难现在才正式登场。

  拿筷子吃饭,对他这个道地台湾土生土长的混血儿来说,原本是件最稀松平常不过的一件事,而今他却有感于捉襟见肘之苦。

  在伤势未愈的情形下,他拿筷子的手指头都会微微颤抖着,天,这不是自曝其短吗?  

  “是玛莉的中国菜不合你的味口是吗?怎么都不动筷子呢?”精明的孙樵一眼  就看出殷尧的不自在。

  “呃,怎么会,看着那么多的好菜,我已忍不住食指大动,准备好好的大快朵颐一番,正在犹豫着该从何处下手呢!”殷尧灵光一闪,随即非常圆滑的说出一堆大道理。

  “那就快吃,别再考虑了。”

  所幸孙樵相信了。他如蒙大赦般的轻吐了口气,但接下来他该如何使用那双筷子而不会被看出破绽呢?

  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放轻松,以非常自然的方式夹取眼前的菜肴;刚开始还尚可应付,但席过一半后,他手臂麻痹感欲加严重,终至忍不住而略微僵硬成颤栗。

  “尧,你怎么了?”坐在他身旁的荃荃首先发现了他的异常,难道他“贫血”的  毛病又发作了?

  “没什么。”他不安的表情却背叛了他。

  “你贫血了?”她不信。

  贫血!他微愣了一会儿,继而想起他刚才进门时瞎掰的理由。

  “或许吧!”

  “什么没什么又或许的,你这样叫我怎能放得下心!”她板起脸,似水的瞳眸中  隐约有着一丝不安。

  “荃荃,别大惊小怪,我真的没事。”他牵强的一笑说。

  “你还说我大惊小怪,你看你……”她忙不迭地擦着他额际的冷汗。

  “怎么,殷老弟不舒服?”孙樵眼神犀利的望着他,口气中有着阴寒的凉意。

  唉!这个荃荃简直在帮倒忙嘛!

  “没有的事,这肠旺火锅辣的太过瘾了,吃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佯装拭泪的同时,也拭去他脸上明显的汗珠。

  孙樵微微的撇唇一笑,露出了奸诈的鱼尾纹,“好吃就多吃点。”

  他看出来了!殷尧知道他一定看出些什么,凭他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经验,若说  他真的还是一无所觉,殷尧死都不会相信。

  但发觉了又怎么样,在他还无所行动之前,殷尧也只好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他微微颔首,继续扒着手中的饭粒。

  荃荃看在眼底,着实于心不忍,他明明就是不舒服,又何必要逞强呢!她也知道  伯父平日虽严厉且不苟言笑,但还不至于那么“鸭霸”不讲理吧!

  于是,她昂起下巴,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伯父,让殷尧回去休息吧!”

  “休息!他好好的在吃饭,干嘛要急着回去,小俩口想亲热也得看时候呀!”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红晕不自主地染上了荃荃的双颊。

  殷尧此刻在胸中划了个十字架,祈求上帝的保佑,免得这小妮子老是乱场。

  被她一闹,但愿他还能活着出去,善哉,善哉……(十字架配善哉,什么跟什么嘛!)

  “荃荃!”他凝睐了她一眼,给她个警告的眼神。

  荃荃也回了他一眼——狗咬吕洞宾。

  “你们俩一会儿细声低语,一会儿眉来眼去,眼里还有我这个伯父吗?”孙樵摇摇  头,“你们去玩吧!别顾着我,我也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孙樵站起身,伸出那只“暗藏玄机”的右手,“殷老弟,今天招待不周,可别介意呀!”

  殷尧全神贯注的看着它,告诉自己他的考验来了。

  他也伸出自己的右手,一双眼睛正凝聚会神的直视着对方,两人手上的力道正慢慢加强中。

  果然,孙樵已怀疑他就是昨晚的夜闯者!

  慢慢地,孙樵眼上灰白的眉毛已渐渐竖立了起来,鬓边的白发也因使力的缘故而呈现上扬的状态。

  而殷尧的情况可糟了,他知道他的伤口已裂开,鲜血也汨汨流了出来,只不过之搴包扎的功夫实在是无可挑剔,让他撑过了这最危急的一刻。

  “我毕竟是老了,敌不过你们年轻人。”孙樵纠结的眉慢慢舒缓了下来,他甘拜下风。

  “哪里,您真可谓是老当益壮!”殷尧强颜欢笑。

  “是吗?我们俩别在这儿褒来夸去的,你瞧卡萝早已等不及了,嘴已翘了三寸高  ,你们去玩吧!”他双目深邃的盯视了他一会儿才说道。

  “那么伯父,我这就告辞了。”殷尧蓄意漠视孙樵脸上那诡谲的笑容,迳自带着荃荃离开了松樵园。

  一进入车内,殷尧加紧速度一直往市区行驶,直到安全距离以外,他才忍俊不住停下车抚着手臂,将阵阵痛楚的呻吟硬往肚子里吞。

  “尧,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一点鲜红的血滴在荃荃粉白的裙摆上,让  她顿时惊呼出声。“你的手……”

  “我不能开车了,荃荃,我需要你的帮忙。”他咬着牙挪出驾驶座,“带我回‘茶当酒’,要快!”

  “好……”她慌乱的抹了把满脸的泪痕,也不知它们是何时盈满她整张容颜。

  她懂了,他绝不仅是个台湾来的年轻人,也不只是个企业总裁那么简单的身份,在伯父身边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伯父当年误入歧途,一定干下不少坏事,否则,找他报仇的人怎么那么多,就连他也是……

  “昨晚那个偷儿就是你对吧!”

  殷尧严肃的望了她一眼,脸上有着恍惚的笑意,“你很聪明。”

  “这么说你追我也是有目的的?更是有计划的和我认识?”凄凉感渐渐浮上她  的心头。

  “如果我说我毫无预谋的想认识你,也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你,你相信吗?”虽然  他已逐渐虚脱,但目光还是那么炽热。

  “尧,你还好吧?”她不断地加快速度,就怕他会熬不过去。

  回答她的只是一丝浅浅的呼吸声,荃荃余光一瞥,却见他倚着玻璃窗,完全的不醒人事。

  她猛然煞住车,拍着他的面颊,“尧,殷尧,你醒醒,你怎么了?你的手臂真的那么疼吗?”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他伤的有多重,刚才伯父那临别一握分明就是想试探他,也就因为他使劲掩饰的关系,而让伤势更加恶化。

  天,是她害他的,若不是为了她,他可以不必来赴这场约会,尤其在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的时候。

  “叽!”一辆轿车突地停在她身侧,她下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保护殷尧。

  荃荃死命地搂着他,不在乎他的血染上了她的脸、她的衣,就是绝不能让伯父伤了他。

  她不懂,既然伯父已改邪归正,为什么殷尧还要调查他?她更纳闷伯父最近的行踪和交往的朋友都出奇诡异,就连他公司的业务经理麦可也是形踪不定。一大堆匪夷所思的答案,她该从何寻起?

  “孙小姐!”不是伯父的人,因为他们不会这么叫她。

  她倏然回过头,看见从那扇车门走出了两个英俊魁梧的男子,其中一个她认识,是“茶当酒”的男主人。

  达尔和之搴一直在松樵园外守候着,因里面完全寂静无声,直到刚刚殷尧和荃荃出来,他们还以为一切OK呢!谁晓得此刻见到殷尧,竟是这么惊心动魄的模样。

  “沈大哥。”见了他,荃荃整个紧绷的情绪全都松懈下来,她无助的看着他,“殷尧他——”

  “我知道,快送他回去,我来开车吧!”达尔将殷尧抱至后座让荃荃照顾他,由  他和之搴开车返回。

  一路上,荃荃细心的为殷尧拭着血和汗,不断在他耳边轻诉:“尧,为了我,你要撑下去。”

  就在殷尧的车子刚离去之际,松樵园立刻  多出了个人影,原来是麦可。

  “乔治,你觉得他可疑吗?”乔治是孙樵的英文名字。

  “有点疑问,但不是很确定,若他真是昨晚的潜入者,那他的毅力是不容忽视的。”

  “怎么说?”

  “你想想看,被红外线扫伤手臂,还能敌得过我的臂力,这不是毅力是什么?若  

  他真是来调查我们的,那表示我们这次的对手很强。”孙樵的眉毛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那该怎么办?岂不是遇上高手了。”麦可惊呼出来。

  “别紧张,我可以利用荃荃来绊住他,我看得出荃荃在他心中颇有份量的。”孙樵老奸巨猾的想。

  “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你放心,活了五十几岁还斗不过一个二十几岁的浑小子,这笑话岂不是闹大了。”他胸  有成竹的凝视着前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进去喝一杯吧!”

  麦可释然的一笑走进了屋内,却忽略了孙樵脸上一闪而逝的忧虑。

  荃荃窝在“茶当酒”的地下密室一角,静  静看着之搴为殷尧处理着伤口,血淋淋的一块肉烂在上头,看得她心中一阵抽痛。

  他们三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那般的神秘?而且个个手脚功夫都是那么俐落。

  她的头好疼,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怎么都理不清这许多伤脑筋的事,只知道她要殷尧平安,她要殷尧康复。

  看着之搴放下了所有的急救设备,她匆忙的跑过去,“他还好吗?没事了吧?”

  之搴玩味着她脸上的表情,“你很爱他?”

  荃荃也大胆的回视他,“是的,我爱他。”

  他这才松口气的笑道:“爱他就体谅他的工作,干我们这行的,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o”

  “你们这行?究竟是哪一行?”她清澈灵活的大眼写着她想知道的欲望。

  之搴又回复他一贯沉静的口气说:“等殷尧醒了,他会告诉你的。”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不要紧了?”刹那间,兴奋喜悦的光彩又重回她的脸上,你知道吗  

  ?当我看见他的血从他手臂上一滴滴的流失时,我有多怕,就怕他撒手不管我了,无论我有多么爱他,多么离不开他……”诉及此,她的泪闸又开了。

  此时,达尔端了一壶茶及几样小菜走了进来,“累了吧!纤纤住校去了,只好随便凑和点罗!”

  由达尔懒洋洋的表情中可感觉到他的失意,愧疚的情绪也紧抓着他不放。

  其实,纤纤还不是被他逼去住校的,也是他硬生生的把她对他的一份真爱深情给抹煞于无形。

  “纤纤!是不是叶纤纤?”荃荃充满希望的问道。

  “没错,你认识她?”达尔也满是诧异。

  “她是我大学同班同学,成绩一向是名列前茅,只不过,她性情有些孤僻又不爱跟大伙说话逗乐,所以,我们一直都不太了解她。”

  听了她的话,达尔一愣,“是这样吗?”

  “把人家找回来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她的监护人,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之搴  也插上一嘴,对于达尔在情感上的执拗,就属他最清楚了。

  荃荃在一旁听的虽不是很懂,但也无心追问,只因她一心挂念着殷尧的伤势。她走回殷尧身边紧紧扣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略显憔悴的面容。

  达尔走近她身边,“他只是失血过多,不碍事的。”

  荃荃点点头,紧抓的手还是不放。

  “有件事我不知道现在问的是不是时候?”对于接下来的问题,达尔似乎有点难  以启齿。

  她怎会不知道他们要问些什么!一定是关于她那宝贝伯父的事。

  “等殷尧醒来好吗?我要当着他的面将一切弄清楚。”她的表情非常坚决,让达  尔也不便再说什么。

  “让她一个人静静,我们先出去吧!”之搴拉起达尔,给他一个暗视的眼神。

  “殷尧,你醒了!”半梦半醒中,荃荃被  手心中的搔痒感给唤醒了。

  殷尧早醒了,他一直凝视着眼前的睡美人,原来她一直陪伴着他,而且梦中那只紧握住他的手也是她的。

  他恶作剧地在她的手心上搔着痒,终于见她睁开了美丽的眸子。

  “我醒了,换你去躺会儿吧!看你这样子,一定为我操了不少心。”他细腻温柔  的抚触着还在他手中的小手,不管她的挣扎。

  “我这样子一定很丑。”荃荃低颜垂目的,像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不丑,比任何时候都美。”

  她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噙着笑容的俊逸脸庞,“都受伤躺在这儿了,还会说笑话。”

  “不是说笑,是真心话,有哪个男人会嫌弃自己深爱的女人?况且,那女人是因  

  为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才弄得如此心力交瘁。”他抓紧她的手,深情至意的说。

  “告诉我,我躺了多久?”他又问。

  “一天一夜,今晚一过,就算是一天两夜了。”她濡湿着眼角,但它全是一种幸福的喜悦。

  “那么久了!你一直没回去?”他眉心微拧着说。

  荃荃缄默不语的摇摇头。

  “你不怕你伯父会担心?”一直将孙樵的话奉为圭臬的荃荃,今日怎么敢不顾及  孙樵的感受,而与他相处那么久的时间?

  “我懂你的意思。我只能说,跟了你我又能回去吗?在我知道你与我伯父的立场  之后。”她拭着眼角的泪,脸上的愁绪抑郁不散。

  “荃荃……”看她愁眉不展,殷尧简直心肺欲碎,他急欲起身,跟她说个明白。

  “你这是干嘛!”她连忙扶他躺下,担心他伤口又裂了。

  “我没那么嫩,你放心好了。”见荃荃如此关心他,他着急的心也释然了许多,说起话来也幽默多了。

  “你就会耍嘴皮子。”荃荃瞪了他一眼,随即破涕而笑。

  “你笑了!”

  “你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我笑过。”荃荃被他盯的有点不自在。

  殷尧摇头道,“你笑了,才会令我安心,让我还有一线希望你不会离我而去。”

  他叹了口气,也明白该是坦露一切的时候了,撇开私事不谈,以他们目前的情形,是极需要荃荃的协助,就看她愿不愿意大义灭亲了。

  即使她不愿意,也希望她能抱着袖手旁观的态度,这样,他办起事来也比较不会有太多顾虑。

  他是真的不愿伤害她!

  “我不会走的,至少在我弄清楚一切之前。”她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达尔他们呢?”

  “在楼上歇着吧!”

  “你也去歇会儿吧!”事有轻重缓急,他看得出来荃荃已经累了,至于她想知道  的事,明天再说吧!

  她一脸嗔怪的看着他,“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发了?”

  “荃荃……我发誓,我要是有半点这意思,下回就让你伯父把我一枪给毙了。”殷尧不假思索的冲说出口,他不能忍受荃荃对他有任何误会,尤其是在这个复杂紧张的时刻。

  “你为什么要乱发誓!”

  她拉下他高举的手,真是拿他没办法,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他似乎总能制得她服服贴贴,使得她一句责难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乱发誓,我敢发誓,表示我问心无愧。”他还挺理直气壮的。

  “你……算了,反正也晚了,等沈大哥他们下来再说吧!我也不怕你们‘串供’。”

  串供!殷尧今天总算服了这小妮子,她能用别人所想不到的“词汇”来形容他这么个“伟大不凡”的人物。

  “那么,你可以先问达尔或之搴,再问我呀!这就知道我们有没有‘串供’了。”他含笑的说。

  “不要,我只要你的一言一语,也只信你的。”

  “那么,答应我去睡一会儿,我保证太阳一出来,我一定招供。”他轻声细语的哄着她。

  “一言为定。”她伸出小指跟他打勾勾。

  殷尧啼笑皆非的伸出手指,“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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