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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狂徒梁上妻 第十章

  船行三天,今儿就要靠岸了,三天来,杨清风无不找机会与绫琦搭讪,但均被吴义  所吓止,这不禁让绫琦对他感谢万分。  

  “谢谢你,吴大哥。若不是你,我可能早被杨清风给欺负了。”绫琦由衷的对他说  ,眼含着感恩。  

  “夏姑娘,你不用谢我,这全是公子交代的。”他非常恭谨的说。  

  “你说石韦?”绫琦难以置信的讶喊出声。  

  “没错,公子很关心你。”吴义虽不懂她与公子之间的关系,但由公子交代他时那  肃穆的神情判断,公子是很爱她的。  

  绫琦凄楚地笑了笑,“你不懂,他只是不希望他曾拥有过的女人转移目标投入他人  怀抱罢了,他是很自私的。”  

  “不,公子不是这种人。”吴义为他辩护道。  

  “若不是,他为何要狠心赶我走,而且是那么的急?”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倒是难倒了吴义。  

  “所以,事实绝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别再安慰我,说的太离谱,我反而会伤心。  ”绫琦眉锁眼沉,谈笑已不自若。  

  这三天她不只一次逼着自己忘记他,但始终办不到,愈是强迫自己的结果,即是他  的影像映得更深。  

  如今她才明白,原来爱是禁不起付出,更承受不起抛弃。当付出时则再也收不回,  待披抛弃却是伤得更痛。  

  “夏姑娘,那你准备一下,我去看看下锚的情形。”  

  感情事太复杂了,想当年他娶妻时,连对方的脸瞧都没瞧清楚就栽了进去,哪像她  和公子矛盾且麻烦。所以,既然无法帮她解决,还是走吧!  

  绫琦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快回家了,你高兴吗?趁还有点儿时间,你可以考虑考虑愿不愿意跟着我。”杨  清风已在一旁等候多时,好不容易等到吴义离开的空档。  

  “你不怕我大嫂吃醋?”绫琦冷眼瞧了他一眼。  

  “李聿芳?她不配。”杨清风以一副很绝情的面容说。  

  “别忘了,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能让你任意遗弃吗?”绫琦双手环胸,意味深  重的说。她迫不及待的想亲眼瞧瞧他喜新厌旧的结果,李聿芳是准不会饶他的。  

  “没有夏家给她做靠山,她哪能对我颐指气使,你放心,若我要起狠来,她是斗不  过我的。”他阴森一笑,可由他的言论得知此人必是毒辣无比。  

  在夏府他做个区区的总管,忍气吞声多时就是想得到夏家所有的财产,但想不到李  聿芳如此奸诈,还是栽在夏怀德那老头手里,搞了半天,连张纸也弄不到!  

  那他倒不如把绫琦收归己有,只要娶了她,夏家产业迟早会是他的,虽说那老头并  不喜欢这丫头,然无论如何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多多少少她终究能分上一杯羹的不  是吗?  

  “你难道对她一点儿感情也没?”  

  绫琦自忖:短短数天,她终于又领教了第二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他同样把感情视为  毫无价值的东西。  

  “感情?应该说看在钱的份上吧!”  

  杨清风不屑地哈哈大笑数声,男欢女爱只要对上眼,做什么都行,何须感情呢?多  此一举嘛!  

  “男人!”绫琦鄙夷道。  

  “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我这个男人比起石韦可好太多了。”他一步步趋上前,绫  琦则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碰上船舷无路可去!  

  “你别过来,吴义就要来了。”她企图想喝住他。  

  “你以为我怕他,算了,我只是不想和他计较而已。”他算准吴义得忙上好一阵子  ,所以才敢说这种大话。  

  “砰!”船身瞬间似遇上撞击般,震得摇晃不已,就在这刹那,吴义赶到绫琦身边  ,目中含刀的射向杨清风。  

  “远远的,我就瞧见他意图不轨的接近你,因此草率的下了锚,很抱歉吓着姑娘了  。”他指的是这一阵晃动。  

  “没关系。”绫琦尽量闪到吴义身后,想脱离杨清风无礼的注视。  

  吴义则靠近她,对她耳语道:“船已靠岸,跟着我,千万别跟这家伙回家,否则我  也救不了你。”  

  “可是我无处可去。”  

  “一切包在我身上。”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耍诡计吗?”阴险狡桧的杨清风并不傻,似乎已瞧  出他俩的企图。只是武功底子只能算差强人意的他,实在敌不过眼前这名大汉,他真不  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就快知道了。”吴义挑眉一笑,在刻不容发的片刻拉起绫琦一飞冲天,待着地  时,他二人已在岸边。  

  “你们两个!”杨清风震惊的大喊。  

  “后会有期了。”吴义讥讽道,运下内功轻轻一弹,立即与绫琦消失在杨清风的视  线范围内。  

  杨清风握拳击掌,岔忿然的想:石韦、吴义、夏绫琦,我杨清风发誓一定不会放过  你们的!  

  “吴大哥,你武功真棒,好羡慕你能这么飞来飞去的。”待到达安全地带,吴义放  下绫琦,她则以无限崇拜的口吻说道。  

  “想学吗?以后要公子教你就成了。其实,我这几招三脚猫功夫全是师承公子,跟  他比,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部动不了呢!”吴义哈哈一笑。  

  “他!我知道他功夫不错,但咱们别提他了好不好?”一旦想起石韦,她就一阵怅  然。  

  “好吧!我的一位老朋友在这儿附近有间空屋,你先去那儿暂时安身吧!”其实,  那是石韦平日休憩的小屋,位于一处非常隐僻幽静的庄园内,十分怡人。当然,这次但  是他吩咐吴义带绫琦来这儿暂住的。  

  “你不会告诉他吧!”绫琦顿住步伐,迟疑地问着。经过一次痛彻心扉的教训后,  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即使心中还是忘不了他。  

  吴义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咱们走吧!”  

  绫琦以为他是默许了,不疑有他,因此放心的跟随着吴义前住该处。  

  翌日凌晨,吴义接擭石韦的传书,信上言明他随后赶到,因此才拂晓时刻,吴义已  赶至泊船口,恭候着石韦。  

  令吴义难以想像的是,自他们走后才不过半天时间,公子就迫不及待地跟上了,难  道他当真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夏姑娘吗?或是另有急事呢?  

  远远地,他即看见扬有“飞扬号”标志的旗帜迎风飘摇,渐渐行近他,站在船首上  那器宇不凡的男子不是别人,就是他最信服的人──石韦。  

  “公子。”他拱手作揖。  

  “辛苦你了,吴义。”石韦英姿勃发的跳下船,快步走同他。  

  “哪里。希望没让公子失望。”  

  石韦轻拍他的肩,“她人呢?住在山上小屋吗?”  

  他沉思地摩擦着下巴,如今他心系的唯有绫琦了,但愿此行能挽回她的心,这一次  他绝不能输。  

  “夏姑娘现在正在那儿,而且她非常满意那边的环境。”  

  “那就好。”的确,那儿有花香有虫鸣,完全符合绫琦的喜好,这也是他别庄何其  多,偏偏选定这里的原因。  

  “公子现在要过去吗?”  

  “当然,追老婆怎能延误呢?”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那我就先回岛,这里就交给公子了。”吴义颇嗳昧地道,他不想当超级大蜡烛。  

  “等等,别急着回岛,嫂夫人跑不掉的。”石韦也不忘调侃他一番,“我想要你去  一赵石家庄旧址,看看现在的主人是谁?”  

  “难道公子已查出……”  

  “不错,是有点儿眉目了,不用多久,咱们就可查出谁是毁了咱们石家庄的凶手。  ”他接续吴义想说的话。  

  “好,我一定义不容辞,那我现在就动身了。”语毕,他已回身前往。  

  “真是心急!”石韦笑意横生,拿这个自小的玩伴没办法。  

  收回视线,想想他也该动身了,突然,他顿了下,由袖口中拿出一只白鸽,撕下下  摆一块里布,沾了地上湿黏的泥土,在上书写了几个字,随鸽而飞。  

  然,不久后,在远处大石后走出了一个人,是杨清风!  

  原来昨天他被吴义放鸽子后就一直留在这,心想他迟早会等到他们,但不到上天成  全,才不过一夜,他已有了线索,而且还是条大鱼呢!  

  只不过石韦刚才那张字条究竟是要捎给谁呢?  

  管它,先逮到人再说吧!  

  位于镇江、丹扬交接处,属三不管地带的大茅山脚下,有幢僻静幽然的庄园,在图  前的沟壑旁则开满了一簇簇清新可人的野百合,而园陵则是一条清澈的溪流,里头的鱼  虾清晰可见。  

  此刻的绫琦手拿着根钓竿,目不转睛地盯着里头的鱼儿,奇怪的是,连连坐了两个  时辰,怎么没一尾鱼儿上钩呢?难道这里的鱼儿都长了眼睛?(笨,哪种鱼没眼睛呀!  )唉!害得她一双杏眼都快成了斗鸡眼了。  

  “这里的鱼不是用钓的,而是用抓的。”  

  不远处扬起一阵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道白影由绫琦头顶飞跃过  ,并以蜻蜓点水的方式在水面上暂留数秒后,立即又拔身掠影的降落在她身边,此这名  全身白杉的飘逸身影嘴里噙着笑意,手上则拎着一条尚在跳跃的鱼儿。  

  “你!我早该知道吴大哥不可信。”初见他的喜悦,在望到他那张笑脸的同一刻停  住了,她怎能忘记他的薄情寡义?  

  想必他一定是在琉湮岛待不住,想出来打野食了!他以为她会再一次上他的当吗?  

  “别怪他,他是受我之托。”他漆黑如墨的瞳眸细细眯起,对她笑了笑。  

  “你来干嘛?难不成连在内陆都没我容身之处。”她睨着他,挑衅的说,泉涌的水  强忍在胸口。  

  “就算全天下均无你容身之处,我也会收留你,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眼神灼  灼地看着她,多想轻拥她入怀。  

  虽才短短一天不不见,他真的好想她,但他不能急躁,得压抑住狂恋的情潮,否则  吓坏她,也会让她离他更远。  

  “我就算去住破庙,也不会寄你篱下。”她咬着粉嫩的下唇,明亮的皓眸泛着嗤的  神情。只是她不解,为何她才刚来这儿,他就随后跟到呢?他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那我可舍不得。”他欺近她,两人间的距离不及盈寸,他那股温热粗犷的味道毫  不犹疑的往绫琦鼻间窜,她想逃却逃不掉!  

  为何在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后,她的一颗心仍深深为他所动!不,她不能再度迷失自  己,成为他的笑柄。  

  “别过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不是从前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傻女孩了,你别想  再利用我。”她的心一样的纤弱,外表却得表现得坚强。  

  石韦轻笑着摇摇头,“我从不认为你会对我言听计从,自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  就被你那撒泼的摸样给吸引了,至今不变。”  

  “撒泼!你说我撒泼?如果我当真如此就不会任你玩弄,任你始乱终弃……”她泣  不成声的反击道,发酵的心是又酸又涩。  

  石韦急促地拥紧她,无视于她的反抗,猛然占据了她柔软的唇办,她的话伤了他!  为何她就是不懂他的心?  

  “听我解释……”  

  “不……我不要……”她的行为与思考模武,正在相互挣扎着。  

  “由不得你。”他淡不可闻的笑了,接着以突如其来的率性,忽刚忽柔的步骤慢慢  调戏着她细柔白皙的颈项,在其锁骨上逗留,欲吻出一条属于他的路来。“你一定得听  我说。”  

  “不听……”她怎能再沉溺于他的谎言中,变得不可自拔呢?若再上一次当,就连  她也不能原谅自己了。  

  “该死!”他暗啐了声,却依然没放她离开他身边。  

  蓦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杂沓的脚步声,很快的包围住他们,石韦警觉地将绫琦拉到  身后,眸光犀利的盯视着来者。  

  渐渐从中走出一名妇人,站在她身旁的就是杨清风。  

  “夏绫琦,你还真是寡廉鲜耻呀!大白天的跟一个男人在那儿拉拉扯扯的,不怕别  人说闲话?”她冷笑了一声:“就算不怕别人说闲话,也得顾及一下夏家的面子吧!”  

  “嫂嫂,你──”原来这恶毒妇人就是李聿芳。  

  “绫琦,你就跟我们回去吧!我可以替你宰了这个狂徒。”杨清风语意嗳昧晓心的  说,果不其然,他这段话招来李聿芳怀恨的仇视。  

  她目露杀机、脸色发青地道:“杨清风,你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究竟和这丫头  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来?”  

  石韦明显的感觉到他握在手中的柔荑战栗不休,对着李聿芳讥讽道:“你这女人早  该自我检讨了,别说是姓杨的那狗腿,就是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也受不了你这种泼辣德  行。”  

  “你──你是谁?”她目含凶光的间。  

  “哦,原来大少奶奶不是针对我来的,竟然不认识区区在下我。”石韦故意做出一  副惊讶至极的滑稽样。  

  “她不是针对你来的,我却是。”  

  杨清风向前踏出一步,如今前有靠山,后有帮手,他才不怕他石韦呢!  

  “咦,针对我!你穷追我到这儿,难道你有断袖之癖,喜欢上我了?”石韦假意的  对他媚眼一抛,那玩世不恭的模样简直恨得杨清风直想切腹自杀了!  

  “你少耍嘴皮子,我这回带大批人手来就是不准备再放过你,你等着受死吧!”杨  清风单手一挥,后边人马立即全部围上,手拿亮闪闪的刀刀,相互辉映着。  

  “我好怕,我好怕,别过来呀!”  

  石韦眼神犀利一转,随即拉起绫琦一同往后退,所佯装出那副害怕惊惧的样子可乐  坏了杨清风。  

  “杨清风,我不准你动他!”绫琦瞬间挡在石韦身前,她不能见他死,即使连受点  儿伤都不行。女人就是那么傻吧!  

  然,这就是石韦要的答案,他要清楚的知道他在绫琦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她对  他的恨又有多少?  

  如今他欣慰的知道答案了,原来她还是爱他的!这也就够了。  

  “阿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要带人手来抓夏丫头吗?怎么变成  那个男人了?  

  “你这女人真啰唆,我现在没空解释。”杨清风粗鲁的推开李聿芳,已利用完的东  西他向来懒得珍惜。“来人啊!快把这男的给宰了,但不可动大小姐一根寒毛。”  

  “杨清风,你会不得好死的!”李聿芳这笨女人终于明白了,现在她满脑子就只有  “喜新厌旧,移情别恋”这八个字,而自己就是那个“旧”!  

  他利用她率领夏府所有人手出来,不是为了对付绫琦,而是为了应付情敌,那她算  什么?  

  老天,这是报应吗?  

  “我以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你们不准动他!”从未以大小姐自居过的绫琦,走进了死  巷,也只好打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说了。  

  “老爷从未承认过她,你们也别怕她,快上!谁宰了那男的,我有重赏。”杨清风  抓住人贪利的弱点。  

  李聿芳这下可气坏了,她非要与杨清风唱反调不可,于是禁不住地她出言道:“我  是大少奶奶,我命──”  

  杨清风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开不了口,“快呀!你们还杵在那儿干嘛?”  

  “是。”  

  不一会儿工夫,帮手们一拥而上,刀光霍霍,好不威风。  

  “绫琦,到一旁躲着别过来,谅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石韦才与绫琦四目交会  的一瞬间,已将她带到一旁安置好。  

  “小……小心点儿。”按捺不住心中的慌与急,她撇开之前的恨怨,开口说了。  

  石韦回首轻轻一笑,“放心,我会没事的。”  

  话甫落,他已一跃而起,在刀影剑光中穿梭,挥洒深厚的拳脚功夫,行云流水、毫  无阻碍地将那些不足以道的下三滥一个个摆平了!  

  晚风拂面而过,他挟带着风势,运用着俐落的技巧,不费吹灰之力的制伏住他们,  更何况是杨清风那三脚猫功夫,也只有节节败退的份了。  

  杨清风眼见已穷途末路,无处可逃,心一横,抓住绫琦的手腕,以其遮住自己的身  躯,为求自保。  

  “石韦,你敢再过来,我就杀了她。”他抖声说,之前的英武气概全不见了。  

  “是吗?”他漾着笑,那笑足以令杨清风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不敢吗?别忘了我可是向来杀人不眨眼的。”杨清风恶声恶气的说,手  上的尖刀慢慢逼向绫琦,而目光一分一毫不敢离开石韦。  

  石韦看向绫琦,偷偷对她使个眼色,她立即会意过来,并趁杨清风不注意地的当儿  ,以手肘狠狠击向他的腹部,待他一松手,拔腿就跑!  

  杨清风一阵哀嚎下,一不做二不休,毫不作罢的将手中尖刀往绫琦身上丢了过去,  然石韦早巳利用这时机快速冲向他,接过半空中的刀刀,回执杨清风的手臂,直直将他  固定在树干上。  

  几乎在同时,一群官兵突然赶到,其中一位对他拱手道:“石大侠,一接获你的传  书我就快马赶了来,想不到还是晚了,你没事吧!”  

  “一点儿也不晚,我的目的也就是想麻烦你把这几个人押回去罢了。”石韦拍拍手  掌,无所谓的说。  

  “真下愧是“风城侠客”,功夫硬是了得。”那人笑道。  

  “宋大人那儿,最近没什么要事或难办的案件吧?”石韦突然这么问。  

  “这你放心,大多我都处理得来,没办法的再麻烦石大侠就行了。”  

  石韦摇摇头,“陈捕头忒谦了,石某只是想尽尽一臂之力,并无不信任你的道理。  ”  

  “这我懂,有你的帮忙这才是宋大人的福气。好了,那我先押解他们回去了,不打  扰你们了。”陈捕头赫然发现一旁的绫琦,顿时了然于胸。  

  “慢走。”  

  目送陈捕头离去后,石韦蓦然发现身后的绫琦似乎也转身想离开,于是他猛然拉住  她,“去哪儿?”  

  “你已经没事了,我不走干嘛?”绫琦垂首不愿看他,更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对他的  感情,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别走,听我说,我一定要解释清楚。”  

  “不要,我说过几次了,不要就是不要,你那些花言巧语还是留着说给隶儿听吧!  ”她急欲甩开他的手,却都不得其法。  

  “哎哟!”陡地,石韦痛苦的蹲了下身,抚着胸口处已满是血迹!  

  绫琦怔忡不已的望着他,方才他明明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满身是血?  

  “怎么了?你哪儿受伤了?快,我带你去找大夫。”绫琦蹲下身,泪雨纷坠在石韦  身上,并使尽吃奶的力气欲扶他起身。  

  石韦单眼微微露出一道细缝,嘴角隐约噙着一抹淡笑,随即又回复痛苦的表情断断  续续道:“不……不要了,我想告诉你几……几句真心话,否则我怕来……不及了。”  

  “我答应你,一定听你解释,我们现在先去找大夫好吗?”见他那饱受折磨的面容  ,及气虚体乏的模样,绫琦感到她最后所伪装的坚强都快瓦解了!  

  石韦不能出事,绝不能出事!  

  “当真?”他做最后一次试探。  

  “当真。别延误了,快走吧!要不,你在这儿待着,我去把大夫请来。”绫琦突然  想起,如今身受重伤的他怎走得动,倒不如她去找大夫快些。  

  “不要,我个要大夫,只要你。”他以迅雷之姿,霍地勾她入怀,脸上还漾着坏坏  的笑容。  

  “你……你骗我?”她难以相信,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巴不得她的眼神能化为一把  利刃,将他千刀万剐。  

  不对,他身上的血?“你身上的血迹是……”  

  他伸出右手,上头的确有一条深深的伤口,及浓浊的血痕,“刚才为了抢下杨清风  的利刀,不小心被划了道,不过我得感谢它,让我留住了你。”  

  原来,他刚刚就是利用手掌上的血迹,制造出一幕惊心动魄,血淋淋的画面。  

  “天,好深的伤口,怎么还不止血”她拿出身上的丝绢,轻轻为他裹绑好。绮琦给  自己的借口是他是为她而受伤了,所以她不能不管。  

  “琦,我爱你,前晚在琉湮岛对你所说的那些不是人说的话,绝非我真心的,相信  我,我的目的是要救你。”他趁机握住她的柔荑,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况且他发誓不会  再让地离开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为何要救我?”显然,绫琦有所迟疑,又有些想相信他。  

  “还记得你我上一代的恩怨吧!我姑姑拿这点来逼我赶你出岛,否则将要把你的身  份告知岛上的村民,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村民对你父亲积怨已深,一定不  会饶过你的!”他一反方才的闲适,颇为激动的说。  

  “你可以带我走啊!用不着伤害我。”晴云淹漫,绫琦此刻的心情就像不定的云,  怕散去却又不能成型。  

  “姑姑拿她的性命威胁我,你说我能吗?再说,不彻底让你对我死心,你会离开吗  ?”石韦痛苦的搔搔脑袋,挤不出半点儿假笑。  

  以往他伪装的洒脱神态,此时在他英冷的脸上再也显现不出。  

  “我……很抱歉……”绫琦街同他,紧紧环住他随硕挺拔的腰,“我不知道你为了  我忍受那么多苦痛、”  

  她要相信他,从他纠结的眉、微锁的额头,阳刚却略显憔悴的面容里她了解了一切  !天,她怎么那么傻呢?  

  “不怪你,是我演得太逼真了。”她揉着她的发丝,轻喟了一声满足的气息。  

  “可是你现在怎么来了呢?”她微扬螓首,歪着脑袋间。  

  “因为它。”石韦拿出那份写了答案的信,交在她手上。  

  绫琦哪会忘了这封信,那是爹交托给她的,她还记得自己将它藏得很好,怎么会在  石韦手上!“这你是打哪儿来的?”  

  石韦充满兴味的轻拧了下她的鼻尖,“你真顽皮,以为将它们藏在屋梁上就天衣无  缝啰?”  

  “那么它是?”  

  “就在你走后没多久,我因为思念你,忍不住到你房里去看看,就在那时候,突然  来了场地震,它就像我第一天认识的你,毫无预警的掉在我头上。”他摊摊手无奈的一  笑,把她拥得更紧了。  

  “讨厌!”她轻捶着他的胸,一思及那天的情景,她就情难自己。  

  “你就快当我老婆了,还害羞?”  

  上天还是厚待他的,经过几番波折,她还是属于他了。  

  “我想看看我爹在那封信中究竟写了什么?真的好好奇哟!”她蓦然看见手上一直  紧捏的东西,它到底写了些什么,让她的世界一下子就海阔天空了。  

  “你看看吧!”  

  绫琦迫不及待的抽出它,其字里行间诉满爹的愁苦与心里的折磨,原来近二十年来  。他竟有那么多的委屈无处宣泄!  

  “我好想回家看看他。”绫琦泪溢眸间,微微颤动着双肩。  

  “好,我陪你回家。”石韦温柔地轻拭她的泪,让她倚在他肩上。从今以后,她的  世界有他,就让他揽下一切,分担她的喜怒哀乐。  

  “你跟宋大人是什么关系?方才我听你与陈捕头的谈话像是极为熟稔。”她敏锐的  问道。  

  “我是他的帮手,是我自愿的,因为我佩服他办案的技巧与磊落的胸襟。”  

  “天,我不知道你那么伟大!”她对他更钦佩了。  

  “我不要你认为我伟大,只希望你能接受它。”石韦拿出那颗珍珠,现在的它已被  他镶好串成一条炼子。  

  “好漂亮,是你做的吗?”她兴奋的接过手。  

  “喜欢吗?”他帮她戴上。  

  “喜欢,我好喜欢,但我更爱的是……是你!”乌云过后又是晴朗的好天气,绫琦  感动莫名的攀住他的颈,献上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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