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来势汹汹的病,最大的受害者大概就是王府里唯一肯理她的小莹了,生病的她 大半的时间鄱在昏睡,事实上她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痛苦,对她来说就像是睡了场长觉一 样,她对小莹倒是过意不去,小莹为了照顾她,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在这段昏睡的期间,在她的记忆里,她好像作了场好美的梦,为什么要说是好像呢 ?
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一场梦,说是梦的话那这梦给她太过真实的感觉, 但要说它不是梦,那也不太可能,因为她梦到的是德聿,她梦到德聿来探望生病的她。
在梦中,她依稀感觉到德聿来到了她的身边,从他手指传来的热度真实的让她感受 到了。在梦中,德聿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脸,他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是她作过最 美的一场梦,也是最不像梦的一场梦啊!
也许那并不是梦,德聿真的来看她了!
她有这样的猜测,不过连她自己都不能信服。德聿怎么可能来看她呢?病奄奄的她 又不能用身体抚慰他,他没有必要来找她的不是吗?
“水舞姑娘……”进来打断她沉思的是小莹,她一脸关切的走到她的身边。“你累 不累,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不累。”
水舞的病好了将近九成,不过小莹却还是拿她当病人看,只要看她没有躺在床上, 小莹就开始紧张了。
水舞温柔的看着小莹,“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不是说过我一个人可以的吗?回 去睡觉吧!”
“不行啊,你的病还没好,还是要有人在旁边看着才行。”小莹坚持的说。
“小莹,谢谢你。”水舞感激的握住小莹的手。“如果没有你,我想我病死在这里 也没有人会知道。我很感谢你这几天为我所做的,谢谢你。”
“水舞姑娘,你这样说小莹承担不起啊!”小莹面有愧色的看着水舞。“如果不是 我起了贪念拿了玉镯子还说谎骗你,你也不会生这场病了。水舞姑娘,你能宽宏大量的 原谅我,我做这些事是应该的,是我先对不起你的,对不起!”
水舞摇摇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玉镯子现在不是又回到我身边了吗?”她 摸摸小莹因羞愧而垂得低低的头,柔声的对她说:“让我们把那件事忘了好不好?你不 要耿耿于怀,因为我真的没有怪你,你相信我说的话好吗?”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小莹湿润着眼睛感动的看着水舞,发自内心的说:“我 觉得自己真的是不会看人,我以前怎么会讨厌你呢?我现在知道你是多么好的人了,我 不会再讨厌你了,我发誓。”
“其实你会讨厌找也是应该的,因为我是真的做错了事。”水舞落寞的笑着。“不 过还好总算有人肯原谅我了,虽然只有一个,不过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水舞姑娘,不只有我,还有……”小莹话说到一半猛然住口,好像想到什么不能 说似的。
水舞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你说还有什么?”
“没……没什么。”小莹神色慌张的否认,心想,好险,自己差一点就说出来了。
她本来是要说“还有贝勒爷”的,幸好她及时想到德聿贝勒曾警告她不准把他那天 到这里来看水舞的事告诉任何人,这“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水舞在内,德聿贝勒说要是 让第三个人知道,她就有苦头吃了。
所以她守口如瓶,不敢将此事泄漏出去。她是觉得很奇怪啦,不懂德聿贝勒为什么 不让别人知道他来过的事,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可是如果水舞姑娘知道的话,她一定会 很高兴的,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唉,这可能就是贵族和平民的差别吧,她就是搞不懂德聿贝勒到底在想些什么,难 道他真的喜欢目前这个样子吗?一下子对人家好,一下子又要欺负人家,可怜的水舞姑 娘,就只能全盘接受德聿贝勒的喜怒无常,她这个外人看了都为水舞姑娘感到心疼,德 聿贝勒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当真是铁石心肠,所以才能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思及此,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到小莹无端的叹气,水舞笑问道:“怎么了,一大早就哀声叹气的?”
“我是在为水舞姑娘抱不平啊!”小莹忍不住要说。“虽然这些话不该是我这个下 人说的,可我还是想说。我真的不知道贝勒爷在想些什么,也许他还恨着你,可是他干 嘛要接你进王府呢?如果换成是我,我真的这么讨厌一个人的话,我是连他的面都不愿 见的,更何况还和他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这种事我不可能会去做的。”
“他说……”水舞露出苦笑。“他说我是他的玩物,他是为了要报复我……”
“贝勒爷真的这么说?”小莹面露惊讶。“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贝勒爷要报复你, 你不怕吗?你不恨他吗?”
水舞摇摇头,语气沉重的说:“我不怕也不恨,因为这是我欠他的。不管他怎样对 我,我对他的爱始终如一,除非他不要我,要不然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小莹吃惊的叫道:“天哪,你怎么还能爱他?换作是我,人家这样糟蹋我,我逃都 来不及了,才不会留在这里吃这些苦、受这些罪呢!”
“相信我,你也会和我一样这么做的。”水舞温柔的笑着。“等你有一天遇到命定 的恋人,你也会和我一样爱得无怨无悔的。”
“好一句“无怨无悔”啊,水舞,你还是对他这么的情深义重。”
这声音是……水舞惊喜的看向门口,欣喜若狂的叫道:“贝勒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舞口中的“贝勒爷”不是德聿,而是梁亲王府的昊云贝勒。
在她的注视下,昊云高大的身躯跨过门槛走向她。“好久不见了,水舞。”昊云灿 烂的笑容立刻为这略显冷清的室内带来些许的生气。
小莹被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贝勒爷深深的吸引住了。哗,没想到真的是一山还有 一山高啊,她家的德聿贝勒已经长得够俊美了,没想到这个贝勒爷的长相不但一点都不 输给德聿贝勒,而且还略胜一筹呢。
水舞见到好久不见的昊云是又兴奋又激动,她拉着小莹跟他介绍:“贝勒爷,这位 是我的丫鬟小莹。小莹,这位是我的大恩人昊云贝勒。”
“原来你就是昊云贝勒啊!”小莹虽然整日待在王府里,但她对昊云的事也略有耳 闻,至于半年多前昊云贝勒和瑞雪格格成亲的事北京城的居民众人皆知,她当然也知道 。
她作梦都没想过自已有一天能和这位风云人物面对面,她简直快乐歪了。
不过,就算再兴奋、再高兴,她还没忘了自己该做的事。帮客人倒好茶,她依依不 舍的看了昊云一眼,然后很识相的走了出去,不打扰他们两个。
昊云仔细的看看水舞,浓眉紧皱。“水舞,看你好像瘦了点,怎么,是身体不舒服 还是……”
“多谢贝勒爷关心,前些日子我生了场病,现在已经好了。”
“原来如此。”昊云的眉间这才舒展开来。“你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不请自来 吧!”看水舞点头,他接着说:“前几天我去醉烟楼找你,何嬷嬷告诉我德聿帮你赎了 身,说真的,那时我真的是吓了一跳,我没想到德聿会……我以为他应该还是对你恨之 入骨才对。”
“不是这样的,贝勒爷。德聿已经原谅我了,所以他才会接我到王府来,托你的补 ,我现在过得很好,德聿对我也很好……”
昊云突然插嘴问道:“是这样吗?”
“是……是的。”昊云怀疑的目光看得水舞好不心虚,她强装镇定的说:“我知道 贝勒爷是关心我,不过我真的在这里很好,德聿他……”
“德聿他不会原谅你的!”
水舞讷讷的开口:“贝勒爷……”
昊云怜惜的看她一眼,叹口气,“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不是对你俩的事 心里有底的话,我是不会贸然前来拜访的。我相信自己所知道的,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德聿因为恨我,所以连你也一起恨上了。直到现在,不管我多努力的向他示好,他还是 视我为仇敌,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他对我如此,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你呢?”
水舞低垂着头,眼中盈满的泪摇摇欲坠。看来昊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算她说再 多的谎,昊云也不会相信自己的。
昊云摇着头叹口气。“没想到因为我让你受这些罪,我今天来就是要跟德聿解释清 楚的。那场骗局本来就是我拖你下水的,他不该怪你,他要恨要怪就冲着我来好了,他 不必这样对你的。”
水舞抬起头来,抹去眼角的泪,柔声的说道:“我很谢谢你肯这样帮我,其实你不 必为我这样做的,为你办事完全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会在这里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德聿 恨我也好,爱我也好,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求能留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水舞啊!”昊云心急的对她叫逼。“你不需要这么委曲求全的,你不用把全部的 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德聿怎能怪你呢?你是无辜的啊,真正错的人是我,你不需要为 我承受这一切啊!”
“贝勒爷,我……”水舞才说了几个字,看到昊云的脸色一变,立刻顺着他的视线 看去。“德聿?”她不由得惊叫出声。
“两位在聊天吗?”德聿笑容满面的来到两人面前。“原来是昊云贝勒,真是稀客 啊!”
“德聿,我今天是为了水舞的事来的。”昊云也不啰唆,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德聿的笑脸转向水舞,不知道为什么,水舞竟然打了个寒颤。德聿看看水 舞,再看看昊云。“我怎么忘了呢?昊云贝勒以前还是水舞的大恩客呢,怎么,现在在 醉烟楼找不着她,竟找到我这里来了?”
“德聿--”昊云忍无可忍的对德聿吼道。“你到底要记恨到什么时候?你要对付 我尽管冲着我来,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我不是男人,那你就是?”德聿冷笑。“是啰,这世间的女子只爱坏男人,要做 一个人人都爱的坏男人,就是要像昊云贝勒为了得到自己心仪的女人,不择手段伤害他 的情敌,买通一个花魁,使出浑身解数去诱惑那个笨情敌,让他爱上她,然后再抛弃他 “够了,够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水舞受不了地捂着耳朵,哭泣的呐喊。
“你这个混帐东西!”昊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他一把抓住德聿胸前的衣服,怒不 可遏的对他吼叫:“你到底要把水舞逼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肯罢手?没错,她是骗了你, 可她是真的喜欢你呀!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没错,我是不明白!”德聿抬高下颚,无惧的直视昊云愤怒的双眼。“不过我明 不明白干你何事?她是我的人,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立刻给我滚,惠郡王府不欢 迎你!”
说完,德聿朝着昊云胸口用力地一推,昊云反捉住他的手,两个大男人怒目相向, 注视对方的眼睛里敌意逐渐升高。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两人都恨不得好好教训对方。
“贝勒爷,请你住手!”水舞自知劝不了德聿,捉着昊云的手腕哀求道:“我不希 望见到你们为我打架,甚至是受伤,贝勒爷,我求你!”
昊云沉默的看了哀求自己的水舞一眼,在叹气的同时也松了手。“好吧,我就听你 的话不为难他。”
“谢谢你……”水舞眩然欲泣的说。
冷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德聿语气冷飕飕的说:“不愧是昊云贝勒的老相好啊,只 消一句话,就让我们昊云贝勒怒气全消了,在下真是佩服得紧!”
昊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他突然怀念起以前那个德聿,那个温和、亲切、全身上 下可以说找不到缺点的德聿。是他和水舞联手把以前那个德聿杀死的,他不怪德聿这样 对待自己,但是水舞是无辜的,水舞的错全因他而起,他希望德聿能明白这一点,不要 再伤害水舞了。
可是,由今天的情况看来显然时候未到,现在的德聿是听不进他的话的,他来这里 只是自取其辱,而且还害了水舞,他实在不该来。
他面色凝重的看向水舞,说:“我走了,你自已保重。”他在这里多待一刻,水舞 所受的伤害就会多一分。
水舞感动的看着他,“贝勒爷,你自己也保重。”
“我会的。”昊云没再看德聿就走出房间。
昊云一走,德聿立刻转身将水舞抱进怀中。
“啊--”水舞被他吓到了。
“叫什么,不喜欢被我抱吗?”德聿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的围在怀中。
他的力道弄痛了水舞,水舞拚命的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德聿,你弄痛我了……”
我就是要你痛!再痛一点!
德聿更用力地抱她,听着她痛苦的喘息声,他的嘴角出现愉悦的笑容。
“只有我可以这样抱你,对吧?”他说,迫不及待吻住她微张的红唇。
这是一个只有痛苦感觉的吻。他灼热的唇狠狠辗过她柔软的唇瓣,强行进入的舌头 把她的舌吸到发痛的地步,他狂肆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每一寸都不放过。
“呜……”水舞被他的蛮横逼出了泪,他不断的侵犯这两片已被他吻得肿胀的唇, 他不只掠夺她的唇,甚至连她的呼吸也要一并掠夺。他不停的吻她、吸她、啃她,直到 她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身上。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抱她到床上。
……
“不……不要……”感受着他手指的按压,被快感侵袭全身的水舞不停的挣扎、呐 喊。
“现在是白天,你叫这么大声的话,可是会把不相干的人给引来的哦!”他俯身在 她耳畔说着,还舔了下她小小的耳垂。
水舞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哑声的说:“你在生气,为什么?”
“我没有在生气。”德聿湿润的舌来回舔着她脖子上光滑的肌肤,那股麻痒感让她 不由得轻颤了起来。“你还真敏感。”德聿笑看她写满情欲、显得更加艳丽的脸蛋,忍 不住在她柔嫩的小嘴上亲了又亲。
“你在生气,我知道。”水舞哀怨的看着他。“我做错了什么?我跟昊云贝勒什么 都没有……”
“我不要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德聿封住她的小嘴,带着怒气啃吻着她。
没错,他是在生气,生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昊云的气。
他气他凭什么指责他对水舞不好,他气他和水舞之间那种倍赖的关系,他气水舞把 昊云当神明一样的崇拜,总归一句话,就是他在嫉妒昊云。
这真的是嫉妒,因为有爱,才会有嫉妒的不是吗?他气昊云,气水舞,但他更气的 是自己。
可恶,为什么他对水舞除了恨之外还要有爱呢?他拒绝了她的爱,却还是爱着她, 这算什么?为什么他非爱她不可呢?为什么他不能狠下心来只做到恨她就好了?
所以他要惩罚她,惩罚她还能吸引自己,他要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他要她完全臣 服在他的身体下。
……
“啊--”水舞颤抖的感觉他一寸一寸的填满自己。“我不怕……”
“不怕什么?”德聿故意不动,他要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水舞睁着迷离的水眸深深地看着他,喘息的道:“我不怕你,我……我爱你……”
“我知道。”德聿说,脸上的表情是淡然的。
他知道?水舞又想开口,他忽然动了起来,反而让她的娇吟声先冲口而出。
“你……”水舞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相信我是爱你的?”
德聿看她一眼,继续扭腰在她体内冲刺。“我说我知道,可没说我相信你!”
水舞失望的看着他,被咬住的下唇在发颤。
德聿也回看她,他没有说话,在她体内抽送的速度却加快了。
水舞把下唇咬得死紧,一波紧接着一波的快感让她的手捉紧被子,坚持不发出任何 声音。她转过头去,含着泪默默的承受他在自已愈来愈热的体内攻城掠地。
德聿冷眼看着这一切,益发勇猛的在她脆弱的穴口冲撞,直到他的热流全数喷洒在 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