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罗丝笑着感谢她的好意,“难得星期假日休息,你就好好享受一下轻松的生活吧!”
“那你呢?我怎么看你从星期一忙到星期天,没有一刻好好坐下来休息过?”
她的关心让罗丝心头暖烘烘的,“我这个人天生劳碌命,静不下来,没有活动筋骨全身会不自在。”
“罗丝,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喔,其实我和你一样耶,所以让我帮你吧!”宋萲舞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取走了她手中的拖把。“而且我等一会儿还有采访,不算真正休假喔!”
“你啊!”罗丝笑睨着她,她顽皮可爱的一面教她的心悸动不已。
雪儿难得有此活泼的样子,她想是因为少爷和丹尼
尔出外办事不在家的缘故吧,所以她较能放得开。
其实罗丝看得出雪儿对少爷的情意,因为她的表现是那么的明显。虽然罗丝从没问过她是何时喜欢上少爷的,但多少可以猜到,她曾经是少爷的歌迷,以至于对他的爱好无一不晓。
少爷需要一个人将他从堕落的世界里拉回来,她一直以为雪儿的出现可以拯救他寂寞的灵魂,却没想到他总是对雪儿恶言相向。她不晓得在美国向来冷漠寡言的少爷,来到台湾后怎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罗丝,我们就分工合作吧,我负责打扫这里,你去忙别的事情。”宋萲舞径自做着打扫工作。
“我也没其他的事情可忙了,现在整幢别墅除了少爷的房间外,其他的相信都是一尘不染了!”
“他的房间我每天都会整理,不乱的……”宋萲舞觉得很难为情,因为说这句话的同时,一并承认了自己目前在哪个地方落脚。就算她和史恩的关系罗丝早已知晓,但她还是难掩羞耻。
“雪儿,我说的不是主卧室,而是三楼的那个房间。”罗丝直至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她还不晓得那个房间的存在。
“史恩的房间不也在二楼吗?”宋萲舞被搞糊涂了。
“那是他睡觉的地方。”罗丝就此打住,不愿多说。三楼那个房间里藏有什么秘密她不晓得,但直觉告诉她,事实会伤害雪儿。
“那三楼的房间用来做什么?”瞧出罗丝有难言之隐,宋萲舞却仍不肯打退堂鼓,直要问出答案。
“雪儿……”
“罗丝,告诉我,求你!”那个房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地位与重要性,为什么罗丝拼命想隐瞒?
“那个房间是个禁地,除了少爷之外没有人可以进去。在美国的家中也有一个,就在少爷的房间隔壁,而打从有那个房间开始,打扫、整理都是少爷自己负责,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宋萲舞愈听,心里愈是不安,“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史恩又在里面做什么?难道是商业机密?”
“我也不知道。”罗丝只能给她这样的答案,“在美国的时候,少爷每天至少会在那个房间待上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色总是更加阴冷。现在来台湾了,虽然那个房间还是禁地,但少爷好象比较少进去了。”
“罗丝,你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她的回答让宋萲舞觉得那个房间之所以成为禁地,绝不是因为里头真藏有什么商业机密,而是有很多很多史恩的秘密。
她有种感觉,一旦那道门开启了,那么她就可以更了解史恩了。
“雪儿,不用我开,你自己也打得开,那道房门从来就没有上锁,少爷严格禁止了,根本没有人敢以身试法。我知道你很好奇,但听我的话,不要尝试去挑起少爷的怒火,那是很吓人的。”
她记得有一次,琼斯家新来一个帮忙打扫的女佣,她不过因为在那个房门门口多站了几秒钟,就被少爷以怀有不轨企图的名义辞退了。
自此,大家能离那块禁地多远,就尽量保持距离。
“罗丝,对不起,我突然想起待会儿的采访稿还没拟好,先回房间去准备了,改天再帮你的忙。”她明白自己无法坐视这个疑问不管,对罗丝投以抱歉的一笑后,找一个理由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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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贼心虚,宋萲舞惶恐的眼神再次确定楼下是安静的以后,颤巍巍的手方敢握住门把,然后徐缓地转动。
在门开启的瞬间,她合眼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想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慌乱。
而当她睁开眼睛之际,映人眼帘的就是房间落地窗上的几个字,霎时模糊的她的视线,轰掉了她所有的思绪,恍若被推入万丈深渊。
罗伦&温蒂
她不愿相信地眨了眨眼,但收回来的视线地告诉她,她没有看错。
她看到罗伦和温蒂的名字,以红玫瑰的花瓣拼凑而成,外围圈以香槟色的纸玫瑰,放在一开门就看得到的落地窗上。
整间房间完全采粉色调——注意的粉红色床单、优雅的粉红色窗帘、可爱的粉红色梳妆台——所有的所有,皆是粉红色。
宋萲舞乍时听到心碎的声音,她不用想也无需妄自臆测,就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个房间是为谁而准备,知道为什么史恩每次从这个房间出去总是不开心,知道他为什么禁止外人踏人一步。
因为这里是他与昔日女友的天堂,他在这儿凭吊她,在这儿怀念与她的过往。
一切的一切从未改变,粉红色的温蒂的最爱,所以他用这个颜色来布置整个房间:温蒂是罗伦的最爱,所以他用尽所有的心思留住她的美。
七年了,他对温蒂从未忘怀,不管他到哪儿,她都在。而同样的七年,她对他的心意未曾因为当年的讪笑而动摇,无论他到哪儿去,她的心都在他身上。
原来任凭她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无功的……
“少爷,雪儿不可能上三楼,她出去了……”罗丝惊恐的想阻止少爷上楼,当她告诉少爷,雪儿在房间里拟采访稿,而少爷回她一句房间没人时,她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那个女孩犯了少爷的禁忌。
“雪儿出去了,那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史恩上了三楼,看到贴靠在房门上咬着下唇、眼角不停滑下泪水的宋萲舞,气得上前将她拉离他的禁地。“你好大胆,谁准你上来的?”
“少爷……”罗丝被他的火爆吓坏了。当她也看到房内的两个名字后,终于明白这儿为何会成为禁地,也恍然大悟为何雪儿像失了心般的颓丧。
“下去!”史恩回头对管家狂吼。
知道自己无法在少爷盛怒时挽救雪儿,罗丝认命地下楼。她只能祈祷老天爷不要让少爷将这个专情又多情的女人给伤得体无完肤。
“你给我说话啊,你凭什么开这道门?”史恩拼命摇晃着意识已游离、眼神涣散的宋萲舞,双眼被怒气烧得火红。
他觉得仿佛让人闯进内心深处般的困窘,透明得让人一目了然,“你有没有破坏什么东西?女人的嫉妒心是最恐怖的,你马上给我搬回家去,我不要再看到你!”
“既然你还想着温蒂,心里还有她,为什么你要让自己的身体背叛她,和我做爱?”
宋萲舞几近绝望地问道。他的指控像是一条利鞭,
字字句句都鞭笞着她的灵魂。
“少把自己想得那么了不起,你怎比得上她?男人都是情欲的动物,身心可以自由无碍地分离。我和你做爱只是发泄,当时心里想的全是温蒂的模样,你只是一具被利用的肉体罢了!”
史恩沙哑的声音更加强了暴力一触即发的可能性,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恨意已让他不带一丝人气。他的指尖因巨大的愤怒,死命地往她的肩头按压而不自知。
宋萲舞吃痛,却忍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就像被狠狠砍了一刀,就快不支倒地。
“身为一个情妇,我只能在床上渴求你的心,为什么你连这点希望也不留给我,还要用话如此伤我?”挫折感愈来愈深,加上一股无力感冲击着她,她挣扎着不让自己把脸埋在手里。
那是一种刻蚀人心的折磨,将她的身心及灵魂,啃噬得面目全非。
“事实总是伤人,你不晓得吗?”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对映着房内的粉红,史恩突然觉得房内的色调好刺眼。
“我连说爱你的机会都没有吗?”希望是那么的微乎其微,宋萲舞不知道除了今天,她还有什么机会能对他坦白自己的心意……
或许毋需言语,他已感觉到了吧?她是全世界最无法拒绝他的要求的女人,他如果愿意相信,她更敢保证自己对他的爱绝对比温蒂还要多。但说这些有用吗?
闻言,史恩的心猛地震了一下,但仍不着痕迹的收摄心神,“我只知道我的生命里容不下另一个女人,如果能够接受,我仍不认为会是你。”
宋萲舞的身子因抽搐而颤动,每当他用那双奇特的蓝眸盯着她,她就忍不住全身颤抖,仿佛连脑子也在一瞬间结冻。
“为什么?我不介意你的心里仍惦记着温蒂,不介意活在她的阴影下,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好爱你……”
她情绪彻底崩溃,瘫靠在他胸前大哭起来。
“你不介意我介意,现在给我下楼去!”
被她浸湿的衬衫紧贴在史恩的胸口上,渗透进他的心,威胁着要冲淡他体内复仇的血液,他像推开什么烫手山芋似的,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么清楚的动作回应,宋萲舞懂了,“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她微微朝他及房间内点了个头,默然离去。
“雪儿……呃,你要去采访了吗?”被罗丝拦在楼梯口的丹尼尔看到等待的女人下楼,急着想问话,却在惊见她的眼泪后微微一愣,但仍没忘记自己下午的工作。
宋萲舞抹去眼泪,似乎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的行程,她记得只和罗丝提起过。“嗯,我先回房整理一些资料。”
“我开车送你去。”
“为什么?台北的路你又不熟,我还是自己搭计程车去好了,谢谢你。”宋萲舞不明白琼斯集团的总裁助理为何自愿当她的司机。
“放心好了,不是我开车,是司机开的车,绝对不会迷路。”觉得她哭泣的脸太悲伤,丹尼尔努力想逗她开心。
“可是你下午没有工作吗?史恩他——”
“陪你去采访就是总裁交代给我的工作,他要我去观察一下台湾人的谈吐风度如何,回来向他报告。”丹尼尔依着总裁的话完整地叙述了一次。
今早他按照几天以来的习惯向总裁报告雪儿的行程,听到她下午有个采访,而且采访对象是素有台湾企业界老色狼之称的大老板之后,总裁便要他跟去,说什么和己知彼,百战百胜。但他实在想不出来,那个老色狼有什么谈吐风度需要他来观察?
先前雪儿也访问了不少修禅学佛的企业家,那时总裁却没要他去学习人家的气度,他实在想不透。
“是吗?”宋菱舞听完他的说辞,掩不住脸上失望的表情?
是啊,他怎么可能担心她,为她的安全忧虑?他为的还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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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容涛看到坐在客厅的女儿,先是惊讶,而后愤怒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爸,这里……不是我家吗?”他冷峻的眸光逼得宋萲舞起了一阵寒颤,更纳闷为何自己的父亲会对她说这种话?他的语气像在指责她不该回家似的,“你现在不是该在柏翠山庄,待在史恩·琼斯的身边吗?”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惹火了宋容涛,她知不知道他对这件事的成败抱持着多大的期待!
“史恩赶我回来——”
“他赶你回来,你就回来,他要你去死,你死不死?”如果他爱我,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即使是死。宋萲舞郁苦的想。
“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了,总之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就算是死皮赖脸也要待着不走。”
“爸——”宋萲舞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象突然被安排一出舞台剧中,而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出戏在演什么。
她不懂她的父亲为何坚持要她当史恩的情妇,这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别叫我,除非你回去。”
“可是他已经不要我了——”
“那你更要将他的心给留住,让他对你爱得无法自拔,不但要收服他的人,连他的心也要留住。”
“我说过,那是不可能的。”如此的相逼,教宋萲舞负荷不了,她若是有那样的魅力,就毋需独自饮泣!
“不可能你也要让它变成可能,我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明不明白?”气火攻心,宋容涛狂吼,将沙发上的抱枕一个个摔在地上。
“什么希望?”
“事到如今我就老实告诉你吧,你的姐姐是史恩害死的,不,该说是罗伦·诺顿。”
忆起心痛的过往,宋容涛愤恨地抡紧拳头,
“七年前我派了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到美国去追踪罗伦女朋友的消息,我料准那个与他一起同游佛罗里达的温蒂肯定就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押下大赌注,打算拍下两人更亲密的合照,抢个大独家。谁知罗伦竟在原本预订离美日的前一天就到台湾来,你姐姐扑了个空,什么证据也没拍到,只好将希望放在温蒂那里,想从她那里找出两人交往的蛛丝马迹,结果……”
“结果因为一场调整追逐,姐姐发生车祸死了。”经他这么一提,宋萲舞混乱的思绪终于整理出一个清晰的答案。
他让她记起七年前那一场车祸。她的一位美国友人曾怀疑车祸死亡的温蒂即是罗伦的女朋友,因为红透半天边的罗伦·诺顿在这场车祸发生的隔天,马上离开台湾,就此消失在歌坛,敲定的通告一个也没上,更没有人知道他上哪儿去。
当时这则新闻像刻意压下似的,出乎意料的没有人热切讨论,媒体也仿佛漠视了这件疑点重重的车祸,大家都不报道,因此确切的消息她完全不晓得,当然,更没有特别去注意那个台湾记者的身份。
“如果罗伦早日将温蒂的身份公布出来,你姐姐就不需要飞车追逐了,那么就不会酿成这个悲剧。这一切全是他害的,他是杀死我女儿的罪魁祸首。所以我要报仇,我要史恩·琼斯爱上你,要他为了你倾家荡产,然后再将一文不值的他给甩掉!”
史恩夺走了他的女儿,他要琼斯集团拿全部财产来赔并不过分,而且他不但要复仇,还要一举挽回报社多年来的颓势。
“爸,这就是你要我当他的情妇的理由?你利用我来报仇?”真相怎会如此残忍?委屈、羞辱、难堪一波波如浪潮般毫不留情地袭向宋萲舞,心酸终于也达到临界点,推挤着泪水不断泄落。
他要她接近史恩是为了复仇,而她的心单纯地因为能与他相处而喜悦——那是一种夹杂着甜蜜和痛苦的感觉,又仿佛有种失落的矛盾情绪。但现在她已经负伤回来了,他却用一桶冰水浇疼她裂开的心……
“你知道史恩为什么找姓宋的女人当情妇吗?”事实已摊在眼前,她怎会还不懂?
“他天性放荡,也许没玩过姓宋的台湾女人,没什么好奇怪的。”宋容涛嗤之以鼻。
“不,你错了,他也要报仇。他自始至终都没忘记温蒂,她的死让他耿耿于怀,他会选中我也是有原因的。”一层层的剥开虚伪的外表,看到的竟是自己淌血的心,她付出的爱情何以堪?
他恨史恩,可是史恩错在哪里?哪个人愿意将私生活公诸于世?姐姐的死和史恩无关啊!
“你是说他要伤害你来打击我?”宋容涛像听到一则笑话似的,狂笑起来,“他有没有搞错,有没有调查清楚?你的死活根本不关我的事,我根本不痛不痒!”
“爸,你怎么这么说?我也是你的女儿。”
“你只是个私生女,我宋容涛只有一个女儿,而她早在七年前死了!”宋容涛不念父女之情,冷硬地说。
“不——”宋萲舞哀号出声,眼底深处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可以编织一个浪漫的故事,让世界只剩她和史恩两个人,其中没有道德、没有决心,当然也没有快乐的结局,可是她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是深爱的男人,而两人却一点也不爱她,只视她为复仇的工具……
“你的错在于你落进一个欺骗之网中不知道要如何自救,所以你最好听我的话去做,回去史恩的身边,使尽所有的风骚伎俩,教他迷你,你妈生这张脸给你总会有用途的!”
宋萲舞的心彻底地冷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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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外头有个外国妞找你,挺辣的喔!”一个摄影师走到宋萲舞的办公桌旁说道,
“谢谢。”心里虽觉狐疑,宋萲舞还是前去会客。
“你就是宋萲舞?”一位金发蓝眼的美国女郎看到从报社出来的宋萲舞,立刻以不甚流利的中文询问。
“我是。”宋羞舞明显察觉对方审量的眼神,那不客气的语调令她皱起了柳眉。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洁西卡·辛普森,你会说英文吗?”女郎说话的同时,边看着一边随行的黑发男子,见到对方点了点头后,才将视线移回宋萲舞身上。
“会。”
“艾利,这里不用你翻译了,你先回车上等我。”
“是。”男子点了个头后马上离去。
“辛普森小姐找我有事吗?”原来那名男子是她以防万一的翻译。
洁西卡不屑地睨着她,“听说你和史恩在一起?”
一个熟悉的名字足以勾起所有的痛苦,强烈的疲悉感敲击着宋萲舞的四肢百骸,她累得无法再去深究眼前女子与史恩的关系。
但洁西卡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难道她和史恩关系匪浅?
“你恐怕搞错对象了,我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
“我都调查过了,你还想否认?”洁西卡艳光四射的脸庞瞬间盈满愤怒,“我劝你癞哈蟆别妄想吃天鹅肉,你父亲不过是间小小报社的负责人,和琼斯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根本配不上他。”
“辛普森小姐既然调查过了,应该也知道我已经离开柏翠山庄了吧?我和史恩的关系早就结束了。”她等得心灰意冷了,天真的以为他还会贪恋自己的身体,还会找她回去……但什么消息也没有。
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一厢情愿,虽然她早就知道,可是痛楚却紧紧揪着她。
“所以我才来警告你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休想缠着史恩不放!”洁西卡强势的双手环胸,“琼斯集团如果想在纽约市中心建商业大楼,就得和辛普森合作,而我爱史恩,我可以要爹地免费将土地提供出来,但条件是史恩得娶我!”她挪动着脚步,“这个开发计划对琼斯集团来说是今年的最大目标,如果拥有土地的爹地不点头,就无法开工……你说他会不会娶我?”
闻言,宋萲舞心脏绞紧,全身如坠冰窖,冷得颤抖。“我不是史恩,无法给你答案。”
史恩真的会娶这个名唤洁西卡·辛普森的女子为妻,不在乎那个一直住在他心底的温蒂?
是不是只要有钱,就能待在他身边?
“我要你说他会娶我,你说,你说啊!”相对于她的镇定,洁西卡看起来慌乱得有些狼狈。
征信社没有给她答案,无法告诉她史恩为什么会挑上这个女人当情妇,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个女的没拿过他一毛钱、一件珠宝,显见这不是平常男人与情妇间的交易行为,所以她怀疑他们两人真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
“你和他在一起图的是什么?钱?好,我给你,但你得立一纸契约,写明你永远不再和史恩来往!”她试着用钱打发宋萲舞。
“我爱他。”那天双手空空,心也空空的离开柏翠山庄,唯一带走的是这三个字——只能从她的嘴巴说出去,永远不会有人接收的三个字。
料想成真,洁西卡还是有些惊愕,“全世界有三分之二的女人都爱他,但你们都没权利也没资格,他是我一个人的。史恩永远也不会爱上你的,你少做白日梦了!”
宋菱舞伤感地吸了口气, “辛普森小姐,你真的多虑了,史恩不要我了,我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了。”
“这样最好。”冷冷扫了她一眼,洁西卡走回等待的轿车,一如她来时的气焰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