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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传说 第九章

  席非找不到卓羚,翻遍了整栋大楼,就是找不到她的踪影。

  「卓羚到哪里去了?你们有没有看见她?她刚刚明明还在这里的。」

  「大概出去跑新闻了吧。」

  「跑新闻她会跟我讲。」虽然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劣,在公事上,却是焦孟不离的,何况白板上也没有交代她的行踪。

  「也许出去搜集资料。」

  「早过了下班时间,也许她回去了。」

  「你打她的手机试试嘛。」

  席非依言拨出卓羚的号码,电话没人接听,他心中正急得不得了,小赖走了进来,把一份笔记放在集中临时新闻稿的篮子中。

  「咦,席非,你还没回去?」小赖走到席非跟前来,「刚才采访完毕时,路经卓羚的住处,她先下车回去了唷。」

  「有新闻,卓羚为什么没有找我?」席非不悦的拧眉问小赖。

  「大概是找不到你吧?我那时也是才刚进来,就又被她拉出去。」小赖一脸惶恐,他勤奋敬业难道又错了?

  也许是他去找姜哲刚的时候发生的事,至于手机没人接听,也许正因为她在洗澡。席非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方才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要错过她了。

  「那就好。」他缓下一口气,「我也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席非心中想着该如何向卓羚道歉,才能得到她的原谅。行经一家装潢奇特的珠宝店,他突然停下车来,挑选婚戒——不管她是不是能开始爱他,他要她嫁给他!

  才走过橱窗,他就被一颗散发着翠绿光芒的宝石深深吸引。那心型宝石镶在一副对戒上,对成分开时,是一颗淡绿色心型小钻,放在一起,变成一颗绿色心钻,骄傲的激射出耀眼光芒。

  「先生,你要看看这一对吗?这是在中国江南发现的绿钻石,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式,完全没有经过研磨处理。它的色泽是相当罕见、珍贵的翠绿,它还有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合在一起时,中心会有一个淡红色的圆……」年轻的老板娘很殷勤的拿出那副对戒给席非看。

  席非定睛一看,果然在两心相扣的淡绿色心钻中心,轻易地找到一个粉红的珠体,那上面……

  也不知是他视力太好,还是感觉太敏锐,他居然在粉红色珠体上看到「百年相思」四个小字。

  「红色珠体上有字耶。」席非指给销售小姐看。

  老板娘脸上掠过一抹讶异,「你看见了?」那些字连她也看不见。

  席非也因她的表情感到讶异,她该知道的呀!

  「什么字?」老板娘吞吞口水,把太过惊讶的心绪压下来。

  她父亲告诉她,那红色珠体中有字,她怎么看都看不见,本来不信的,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信了。

  「『百年相思』呀,难道不是你们刻的?」席非理所当然的回答。

  老板娘望着他怔愣良久,才说得出话,「这对戒是非卖品……」

  「什么?我要买!」他一眼就被它吸引,非要它不可!

  「它只卖给看得见『百年相思』四个字的人。」她家传三代,被几千人鉴赏过,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她心中感动的不知如何形容。

  这则传奇发生在她这一代,她要将把这奇异的传说,告诉她的子子孙孙,正如她母亲告诉她,这对戒指只卖给看得见那四个字的人。

  席非惊讶不已,难道真有这么神奇的事?

  老板娘很快的找出一个古典小木盒,把对戒放在里面,盒内还有一张老旧却仍显雅致的纸条,那上面写着:妳是我永生永世的恋人。

  「老板娘,妳还没有说价钱。」席非提醒。不管什么代价,他非买不可。

  「这对戒指,我以一场婚礼为代价卖给你,你一定要找到那位永生永世的恋人。」老板娘诚挚的说。

  「嗯。」席非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用力的点一下头,快快乐乐的开车回「家」去。他要以婚戒告诉卓羚,他是她永生永世的恋人。

  ***

  席非回到小套房时,没发现卓羚,一丝不祥的预感袭上席非心头。

  「卓羚!」他在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套房内找人。

  房门锁得好好的,屋内没有歹徒入侵的迹象,手机和记者证摆放的样子,显示她放的一点也不匆忙。

  她到哪里去了?席非心中的不安不断地扩大。

  以她的习惯,如非必要,下班后就不会出门,若要出门,即使去买个小东西,也会带着手机,就算这段时日来他们很少交谈,她总是趁他洗澡时出门,也会留张字条;这会儿,她不但没留字条,连手机也没带,这不是太反常了吗?

  说不定,有人临时把她找出去了,但,她不可能连张字条也不留给他。

  他心中极端不安。

  他突然想起也许她的手机里有线索。

  他拿起她的手机,开启通话纪录,那上面显示最后拨出的电话是给姚姊,在那之前,接到的是一通他见都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这个号码是谁?」心中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决定先打电话问姚姊。

  「喔,是席非呀。」姚姊讲话速度向来飞快。

  「羚羚有跟妳联络吗?」

  「卓羚?」姚姊想了想,「有,她说如果看到你,就说她到家了,还有……」

  「还有什么?」席非着急的接着问,心中暗暗祈祷,卓羚最好有告知姚姊她的下落,老天保佑。

  「她说『公园之狼』那个案子可能有关键性的发展,她要去看看……怎么你没跟她一起去吗?」姚姊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她说要去找那个目击者,叫王克华什么的,你快去看看。」

  「该死的,是那家伙!」席非气急败坏的摔掉手机。

  王克华阴狠噬血的眼神突然掠过席非的脑海,一股恐惧突然占据他的心。

  「该死!」他飞快的拨警察局的号码,「快告诉我王克华的地址在哪里,卓羚独自去找他了,她……她有危险!」他的心脏快停了。

  「他登记的地址是……」警员又翻阅了许久,才找到王克华的地址,「我们会马上过去。」

  甩掉手机,拿起机车钥匙,越野机车以二百公里的高速穿梭在拥挤的马路上。

  卓羚,我来救妳了,妳千万要撑住!

  ***

  卓羚和小赖采访完回到小套房时,天已经快黑了,她取下颈上的实习记者证和随身携带的手机,正想先洗个澡,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卓小姐,我是王克华。」手机内传来王克华的声音,他打过几次电话来,她都没有搭理。「『公园之狼』约我见面,妳想要独家吗?」

  「他约你见面?你要快报警呀!」卓羚热心的建议,「这样太危险了!」

  「没错,我是在冒险,因为我想成就妳的『独家』。」王克华在那头说,「妳如果来,妳就有机会得到独家,我也可能全身而退;如果不来,我大概只会变成妳口中的受害者。妳还记得答应过我,只要我遇到麻烦,妳就会全力以赴吧?」

  卓羚没有多加思量,她守信重诺的个性、富正义感的精神、人命胜于一切的认知,督促她全力以赴。

  「我会找警察一起去。」卓羚谨慎的说。

  「稍安勿躁。」王克华说,「我们约在我住的地方,现在叫警察恐怕会惊动他,我们等他来了再叫警察还来得及。」

  卓羚听了,觉得有道理,便说:「好,我马上过去。」

  为了安全起见,她给小型录音机换了新卡带,又检查了相机的胶卷,还打电话向姚姊报备,只是临出门,她突然想起录音机好象没电了,换过电池后,却把手机留在桌上。

  卓羚一到王克华所说的公寓楼下,王克华立刻从五楼的窗户探出头来,「我马上替妳开门。」

  楼下的铁门应声而开,卓羚进入公寓走上五楼,楼梯非常干净,看来这里住家并不多。

  「小地方,希望妳不嫌乱。」王克华很客气的请卓羚进屋,不动声色的把门锁上。

  「别这么说,这里很干净。」卓羚大略浏览了一下室内,心想王克华大概是因为工作忙到没空把房子弄脏弄旧,屋子才会保持着全新的样子。

  「喝茶还是咖啡?」王克华在厨房问。

  「麻烦给我杯咖啡。」她还要提起精神等「公园之狼」现身,「你们约几点?」她悄悄按下提袋中录音机的录音键。

  「八点。」王克华回答,端出一杯香浓的咖啡来,「这是我自己调的咖啡,不逊于爱尔兰咖啡,喝喝看。」

  「想不到你还会自调咖啡,那我真要尝尝看了。」卓羚毫无成心的喝了一口,「风味的确特殊。」她又喝了一口。

  「这是特地为妳调制的。」王克华的话中有话,但听在卓羚耳里,只觉得谄媚。

  「那就是我的荣幸喽!」卓羚扯开一朵迷人的微笑,「『公园之狼』是怎么联络上你的呢?各家电视公司的保密措施都做得很好,他应该不知道你的消息。」

  「其实……」王克华突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卓羚,良久不语。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卓羚被盯得心慌,不解的问。

  「我在倒数。」王克华的唇角弯起了邪恶的弧度。

  好象是接获命令似的,他的话声才落,她的身体就产生了异状。一阵晕眩感突然袭来,然后是她的神经,彷佛被一种不明药物入侵,引发一阵颤栗。然后,那颤栗散开来,造成她通体灼热,引起一波又一波彷佛永无止尽的痉挛。

  「这……你……」卓羚来不及说完一句话,就蜷曲起身子,痉挛地倒在地上。

  她的身子变得非常奇怪,奇热无比不说,还心悸得骇人,尤其她的下体,自作主张地蠕动着,像在渴求着什么,而她的神智,正不断的被抽离……

  「妳大概没尝过这种顶级春药的滋味吧?」王克华邪笑着剥开她的衣服,「这种药,可以让人上天堂,也可以让人下地狱,妳是想上天堂呢?还是想下地狱?」

  「你……为什么……」他的撕扯动作弄痛卓羚,同时也拉回她飘忽的神智,可是她无力保护自己,只能任自己袒露在他面前。

  「为什么?」王克华对她狞笑,「在妳下地狱之前,让妳做个明白鬼也好。因为我就是『公园之狼』!一直保护妳的那个男人怀疑得好,只可惜警察没这么聪明。我连人都敢杀了,当目击证人有什么困难?」他取出一条麻绳将卓羚疲软的手脚捆紧。

  什么?他就是『公园之狼』?!

  「你……」体内的感觉愈来愈尖锐,卓羚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压下体内那把狂肆的大火,「为什么……」心惊敌不过药物的肆虐,卓羚浑身痛苦的抖颤着。

  「因为我看不得别人幸福!」王克华突然脱下裤子,露出他的义肢,和垂软的生殖器,「自从我出车祸,失去左脚后,我就变成了永远的不举一族,连老婆也弃我而去……我要所有幸福的人下地狱!有男人贴身保护着,妳当然也很幸福,是不?所以,妳也要下地狱!」王克华脸孔扭曲的指着她。

  「你……变态……」卓羚破口大骂,药物使她敏锐的神秘花径有如成千上万的蚂蚁雄兵在钻爬,她痛苦而扭曲的缩紧身子,夹紧羞人的三角地带。

  「开始了吗?」王克华露出猥琐的淫笑,「告诉妳那些女人的遭遇吧。」他取过一把椅子,跷着二郎腿,悠闲从容的彷佛坐在VIP座上看一场精采成人秀。

  他的从容不迫逼出卓羚一身冷汗,她咬牙忍住体内不断涌出的燥热,戒慎恐惧的盯着他。

  「妳正感受着那些女人尝过的滋味。她们在我面前扭曲、呻吟、乞求、告饶,求我玩弄她们、求我践踏她们、求我带她们上天堂,那时候,我就像个君王,冷眼看我的奴隶求我满足她们,冷眼看她们得不到满足,筋疲力竭而死。」他一副睥睨群伦的姿态,彷佛君王看着他的女奴,「因为得不到满足,她们会拚命的索求、不断的在地上滚动,直到再也动不了……这时候,我就开车把她们送到公园,一刀杀了……」他狰狞的狂笑。

  「你这个变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卓羚大吼,身子蓦然袭上一阵致命的刺激,让她不禁扭曲痉挛。

  她把头撞向桌角,企图以疼痛唤回理智,可是身子那股焦灼的欲望击溃了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

  「啊……」她不由自主地发出迷乱的呻吟,上半身激烈地扭曲成痛苦的弧度,在剧烈的痉挛后,重重的扑跌在地上。

  「好精采啊!」王克华变态的拍手鼓掌,「相信连妳的男人,也没见过妳这荡妇般的姿态吧?」

  「你……」卓羚想恶狠狠的瞪他,只可惜她的力量愈来愈薄弱,尖锐的眼神投射出去,变成另一种媚态。

  「别着急,好戏才刚开始而已,妳就好好的表演吧。曾经有个女人热情的为我表演了三天三夜,妳试试看能不能破这纪录。」王克华又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来吃,一副享受的模样。

  「可恶……」卓羚咬着牙想咬住一丝理智,可是那微弱的理智一直在溃散,「席非……」她绝望的低唤他的名字。

  「那个男人找不到这里的,尽管他再怎么聪明绝顶,也不可能想到我会在自己家里作案。名人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我要引申为,最安全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妳说有没有道理?」他洋洋自得的说着。

  应付体内那磨人的痛苦,已经使卓羚乏力,她心中唯一的念头是:席非,快来救我,快来……

  ***

  「该死的!王克华,快开门!」当席非撞开门时,正看到卓羚双手双脚被缚、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喘息。

  看见她这模样,他的心脏都停了。

  「羚羚……」他连忙过去解开她手上、脚上的绳子,把衬衫覆在她身上,「可恶!妳为什么要独自行动,可恶!」他气得好想捏死她。

  卓羚认出他时,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但眼神随即变成惊恐,「后……」

  身后,听见撞门声躲在一旁的王克华正举起椅子,准备朝席非的后脑勺砸下。

  席非岂有如此容易被击倒之理,他早就因卓羚的惊恐表情而有了防备,长腿往后一踹,王克华就跌到屋角去了。

  随后,警察和电视公司的同事也焦急的随后赶来,警察急着替王克华扣上手铐,同事们则有人忙着拍照采访。

  「卓羚,妳怎样?」连姚姊也不放心的赶过来。

  「姚……姊……」席非怀中的卓羚勉强捕捉到一丝意志,「皮……包……」

  姚姊走到椅子旁,打开放在椅子上的小皮包,拿出还在转动的小型录音机,把它交给警察。

  「这下子,看你怎么狡辩!」警察对王克华亮亮录音机,「你没想到会有这种下场吧?」

  还想替自己找生路的王克华,这会儿只有空前的惊恐和绝望。

  「我先带羚羚回去。」席非抱起卓羚往外走。

  「给她披着。」姚姊脱下风衣披在卓羚身上,「好好照顾她。」

  「姚……」卓羚想拉住姚姊,却连把手伸向她的力气都没有。

  意识中,她不想让席非看见自己的样子,那会使她羞愧而死。

  「嘘,我带妳走。」席非抱紧她,将她按人发痛的胸怀,「我刚刚听见妳呼唤我的名字。」

  「席非……」一股心安同时爬上心头,她轻叹一口气,贴紧他壮硕的赤裸胸膛,体内那把火却因而烧得更炽。

  「席非!」体内的欲火愈炽,她就会心慌,蓦地尖声哭喊,「不要理我,你走开……」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丑陋。

  「忍着点,很快就到家了。」席非无比心疼地把她护在怀中,发动机车引擎,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

  车子奔窜在车河中,怀中的卓羚蠕动呻吟,席非的心一吋又一吋的提吊起来。

  「席非……席非……」

  卓羚以足以令任何男人失魂的吟哦低喃着他的名字,双手在他赤裸的身上依恋爬行。

  「嘘,就快到了。」席非低头轻吻她的额。肌肤的贴近令他心焚如火,她惹火的抚触令他脸红心跳、欲火难耐。

  「嗯……」她火热的身子在他身上摩蹭、蠕动、痉挛,然后瘫软下来。

  席非终于察觉了她的不对劲,「该死的,他给妳吃了什么?」他勃然大怒。

  「他……春药……呜……」卓羚好委屈的哭起来,心跳又加快了,肌肤在发烫,不安占据整颗脆弱的心,「不要……」

  「该死的家伙!」席非咬牙切齿,直想回去一拳打死王克华那败类。

  催紧油门,闯过几个黄灯,他们终于抵达小套房。

  「羚羚?」席非把卓羚抱到沙发床畔,想把她放下,却发现她紧紧攀着他,烫人的身子痛苦的颤抖着,「怎么了?」

  「呜……」一阵痉挛,她的身子滚落在床上,曼妙的胴体伸展成一种魅人的扭曲弧度,摆动着极具煽情效果的节奏,「不要……不要看……」

  在高潮过后的短暂清明时刻,她羞愧不已,她不要他看见自己的放荡,更不要让他看见自己的不堪和悲惨。

  「走开!离开这里——」她要靠自己的力量熬过这一段,即使熬不过,她宁可一死,也不要让他看见这一切。她爱他,因为爱他,所以不要他看见自己的不完美。

  「妳在想什么?」席非心中非常不悦,按住她抖动的双肩,「难道在这种时刻,妳也不要我陪妳?」

  「不要……」她只要他离开,走得远远的,不要看见这令人倍感羞辱的情况。

  「为什么?」他勃然大怒,气她在这节骨眼,还拒他于千里之外,「难道妳不知道我爱妳吗?难道妳不知道我愿意陪妳度过任何难关,解决所有困难?!妳太可恶了,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的吼声令卓羚吃惊,她无辜的仰望他,晶亮的泪珠挂在眉睫。

  「我不会放妳一个人煎熬,不会放妳一个人痛苦,相信我……」他低头吻住她干涩微启的红唇,「我会和妳一起生、一起死,一起到世界末日。」他开始动手脱下身上的衣物,直到完全赤裸。

  宛如火上加油,席非的靠近使卓羚体内的药效发作的更狂炙,她的反应火热,渴求激狂,迅速地将席非的理智逼到爆炸边缘。

  「慢一点……慢一点,羚羚……」尽管额上的汗不停地滴下,胯间的肿胀快将他逼狂,他仍耐心的安抚卓羚。

  「呜……」卓羚的身子激越的弓成不自然的弧度,小腹火热的摩擦着席非的躯体,痛苦的渴求一点满足或纡解,「非……席非……」她求助的哀鸣。

  「羚羚……」席非不忍心伤害她,也不忍心看她如此痛苦,「我要怎么帮助妳?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忽然间,这世界停止了转动,所有的动作完全停止,卓羚曼妙的身子弓着喜悦的弧度,一对美眸惊讶的睇着席非,纯真而坦率的媚态,充满蛊惑风情。

  席非的心漏跳一拍,呼吸霎时紊乱,汗涔涔地从额上淌下来——她紧实的花穴正吸含着他敏锐的欲望前端,令他炽热狂乱。

  「羚……」他气窒,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卓羚的嘴角扯着妖魅的弧度,双眼迷蒙,脸上浮现世上最诱人的表情。

  「啊……」她从唇角溢出一声愉悦的感叹,稍稍挺身,让他又前进入了几分。

  席非终于从她舒缓的眉心、放松的表情有了领悟,「这样……好点吗?」他慢慢的沉下身,缓缓推入她紧实、潮湿的花径。

  「嗯……」她满足的闭上眼,感受这痛苦之后的纡解,随着体内一波又一波来袭的热潮,款款摇摆身子。

  「慢……慢点……」卓羚毫不知情的细微动作严重威胁到席非的自制力,令他直想快意驰骋。

  卓羚没听进他的话,攀着他的颈项,身子朝他弓起,寻求更紧密的贴合。

  「呃……」在刺穿那层薄膜的关头,卓羚发出一声惊呼,眉心突地拧起。

  「痛吗?」席非发出一声惊喘,她太紧、太甜,那毫无空隙的包容、令人销魂的吸吮,直将他逼向疯狂边缘。

  卓羚摇摇头,随着热潮有如万蚁钻心的袭来,意识逐渐飘忽。

  「我可以动吗?」他含住她的耳垂,低喘着问。

  卓羚没有回答,纤白双腿自作主张的环着他坚实的腰杆,主动寻求更深入的接触,以驱逐体内不断钻爬的蚂蚁雄兵。

  「羚……羚……」席非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数瓦解,低吼一声,全力冲进她的体内深处。

  「啊……」卓羚发出一声惊呼,更用力攀住了他伟岸的身躯,「席非……席非……」

  「羚羚……」席非疯狂的吻她,炽热的欲望在她体内既沉且重的进出,小心翼翼的等她习惯这样的律动,也品味她丝帛般,令人直上云霄的美妙触感。

  「唉……席非……」卓羚从喉间发出娇吟,「席非……」身子不自觉地加快蠕动的韵律。

  「要我更快一点?」他的声音粗嘎。

  卓羚没有回答,她不断的发出粗喘,身子扭动的弧度加大,以排解体内那致命的空虚。

  「羚羚、羚羚……」发现她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他不安的轻唤她,边加快身下的律动,「这样好点吗?」

  卓羚的理智因这突来的刺激,被拉回些许,「席非……」她泪流满面的表情,充满乞求,「救我……」

  「别怕,不要怕,我在妳身边。」他的手指与她的交缠,全力在那令人疯狂的花径冲刺,「痛苦的话……告诉我……」

  被压抑的欲望一得到解放,便如脱缰野马,再也无法拘束,只能追随刻骨激情快意驰骋,追逐高潮的顶峰。

  卓羚的神智在那深且猛的律动下一片空白,跟着他的节奏追逐一种无可言喻的解放,任由他带领她穿越痛苦煎熬的欲潮,奔向亮丽的天堂。

  令人愉悦颤栗的美妙高潮退去后,席非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生怕压痛她。

  「羚羚……」他粗喘着吻她汗湿的脸,脸上净是幸福愉悦,「妳终于真正属于我了。」

  卓羚闭眼不敢看他,伸手拉床尾的被单,想掩住自己。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也不敢想象他会怎么看她,她宁愿这一切没发生,美好投契的感觉不曾出现,她的迎合和主动只是一场梦。

  她所要的激情不是这样子,它该是瑰丽、温柔、浪漫、两相情悦,充斥着幸福的,而不是这种带着勉强的扭曲情况。

  她刚刚一定像妓女一样放荡,她有这么淫荡的一面,席非一定会瞧不起她……一想到这里,她就宁可一头撞死。

  「羚羚,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他低头亲吻她,贴着她汗湿的脸颊,「无论如何都不分开。」

  席非的吻才落下,卓羚浑身又漫上一阵令她惊怕的热潮,那欲望彷佛无止无尽,她因恐惧而颤抖。「席非……」

  不要……不要再来了……她再怎么吶喊也抵挡不住药性。

  王克华歹毒的嘴脸浮上脑海,卓羚一阵心悸恐慌,「席非……」

  「我要妳感觉到爱,感觉到我是如何的爱着妳。」席非继续将细致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感觉到我的炽热,感觉到我陪着妳……」

  「席非……」卓羚求助的呜咽。她心中的不安在扩大,除了对药物的恐惧外,他的承诺愈多,她就愈不安。

  「别怕,我在这里……」他拉她的手环抱他,「我要妳知道,妳随时可以碰到我、抱着我。」

  「席非……」卓羚鼻一酸,两汪感激的热泪从眼角滑下。

  「别担心,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陪着妳。」席非并不明白卓羚心中的不安,只想立下山盟海誓,永远陪着她。

  在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卓羚在席非的陪伴下,勇敢度过非人的强烈欲望煎熬,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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