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赫然发现天色已昏黄下来。
她没忘记羽红和她走散一事,因此和妍儿告别后,又再度走回街上。
市集里只剩下零零落落的几摊小贩,各自收着东西回家,雷钥想羽红该不会找不着
她而先回府了呢?
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府时,肩膀突然被人一拍,回过头一瞧,竟是羽红。
“小姐。”羽红未等雷钥开口,便有些生气的道:“你是上哪儿去了?我找了你一
个下午都没见到你的人影。”
雷钥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我遇到朋友,和她聊得忘了时间。”
羽红不在乎雷钥的理由是什么,反正在她离开雷钥这段时间,早就将她的计划安排
好了。
将雷钥卖入青楼!她已经和青楼的老汉谈好了,只要雷钥进了青楼里,永远都不可
能踏出一步。
因此她一直找着雷钥的身影,虽然折腾了她一个下午,可如今见到自己的计划快要
成功,内心欣喜莫名。
就只差这一步了,她抓住雷钥的手,二话不说的拖着她往青楼的方向走去。
面对着羽红的反态,雷钥呆愣的任由她拖着,只是口里轻问道:“羽红,咱们不是
要回府吗?”
“没错。”羽红冷冷笑着。“咱们出来这么久了,不回去的话,王爷会出来找人
的。”
“可是、可是……”雷钥望了望四周,发现这不是回府的路。“咱们来的时候没经
过这条路啊!”
“小姐,你没见到天色不早了吗?”羽红的脚步逐渐加快。“所以我得绕近路。”
雷钥听了羽红的回答,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似乎也合情合理,因此不再说话,
跟着羽红走。
不过羽红怎么走得这般急呢?雷钥不解,望着她脸上得意的笑容,雷钥的身子突地
打了个机伶伶的冷颤。
怎么回事?雷钥的心蹦蹦跳着她突然害怕起羽红了。
羽红没有注意到雷钥的表情,只顾着往前走,她得赶快将雷钥送到青楼里,好出她
心头一股怨气。
当她们绕进一个胡同里,突然雷钥的手臂被人给拉住了,整个身体跌入那人的胸膛
里。
羽红手里失去雷钥的小手,她当是雷钥察觉到她的的计划,而挣脱离去,回头一瞧,
却发觉雷钥被人给拥住了。
“这么晚了,你想上哪儿去?”熟悉的嗓音自雷钥的头上传出。
雷钥抬头,一双温柔的黑眸映入她的眼里。“韦睿?”她惊讶的睁大眼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我先问你的,你想上哪儿去?”韦睿眯着黑眸望着雷钥,再走下去就是有名的
花街,羽红拉着她到那儿是想要做什么?
“我们想回府了。”雷钥双手环绕着他的腰际,一股温暖流过她的心田,让她好安
心。“我怕你发现我溜出王府,所以想趁着你还没有回来之前,抄近路回去。”
抄近路?韦睿将眼光移到羽红的身上,只见羽红垂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光。“你知
不知道再走下去只是死胡同,根本没有所谓的捷径?”
雷钥在他的怀里摇头头,无心的回答道:“我不识路,是羽红要带我回去的。”她
仰起小脸。“可能是羽红记错了。”她毫无心机的回答,根本不知道韦睿及羽红二人的
心思。
“王爷,奴婢确实是记错路了……”羽红小声的说着,握紧的拳头也已泛红。
韦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低头望着雷钥一张纯真的脸庞。
“说嘛,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雷钥拉了拉韦睿的秀袖,轻声的问。
“我碰巧从京城赶回来,无意中见到你的身影,所以便下马跟在你后头。”他宠溺
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发现她脸上有着红肿,额上也有淡淡的紫青。“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摸摸自己的小鼻。“这是意外。”她勾着他的手臂。“我回去再跟你说,现下咱
们先回去好不好?”
他拗不过她,搂着她的腰际往王府的方向走去,而羽红则跟在他们之后。
看着他们恩爱的背影,羽红紧握的拳头像是要拧出血一般,韦睿的出现让她的计划
毁于一旦,竟让雷钥逃过一劫。
是雷钥命中该绝!既然无法将她卖入青楼,那就置她于死地吧!羽红的嘴角扬起了
一抹笑容,成形的计谋又在脑海聚集。
☆ ☆ ☆
长发如瀑而下,似丝绒、绸缎一般滑顺。韦睿坐在炕上拿起木梳,为雷钥梳理着。
“韦睿,你今儿个上京城做什么去了?”她玩着胸前垂落的发丝,不经意的问着。
“要皇上将你许给我。”
雷钥一听,连忙回过头去,一张娇颜有着惊讶。“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宠爱的拂着她的长发。“还有,我也登门拜访雷老爷了,我告
诉他你要暂时住在我府里。”
她又是“啊”的一声。“阿爹他有没有生气啊?”她大眼里尽是无辜。“要是阿爹
真的生气的话,到时候你可要帮我说话。”
“不用担心,雷老爷已经答应将你嫁给我了。”他将她拥入怀。“还有皇上也许婚
了,至于那个大皇子就别管他了,你已经成了我的妻,他不敢动歪脑筋的。”
“韦睿,我好崇拜你呢!”她张开双手,拥住他的颈子。“咱们要是早些认识就好
了,这样大皇子就不会向我逼婚,我也不用上街物色男人了。”
“不成,要是早些认识你,你不嫁给我怎么办?”他的黑眸与她的澄澈双瞳对视。
她呵呵的笑了二声,鼻尖与他高挺的鼻子互相摩擦着。“不管是早些、还是晚些,
我想我一定都会爱上你的。”
瞧她的夫君长得如此俊美无俦的,且浑身还散发着高贵优雅的气质,哪家的姑娘看
了会不心动呢?只是,现下的他成了她的人喽!其他姑娘就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和夫君恩
爱了。
好个诚实的女孩儿。他轻啄着她的唇,好一下才又摆出严肃的表情,道:“以后不
准你和羽红单独出去,听到没有?”今天好在他拦在她们的前面,要是他没有出现,后
果一定不堪设想。“我看羽红真的是愈来愈不对劲了。”
“唉,你多心了。”她嘟着小嘴。“她只是要带我绕近路罢了,虽然是急了一点。”
只是韦睿的话也有些对,羽红确实怪怪的,让她有些害怕。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以后我会找人看着羽红,不让她伤害你。”他亲昵的吻着她
的脸颊。
“随便。”反正这种小事她也不在意。
“好了,说说你脸上为什么会受伤。”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那红肿的痕迹在白
嫩脸上明显得很,真让他心疼极了。
一说到这儿,雷钥心里全是气,她将自己今天所遇到的倒霉事全说了出来,末了还
拿出妍儿送她的小药瓶。
“这就是妍儿送我的药。”她在他的面前摇晃着。“妍儿说要是感到心悸时,含一
颗便没事了。”
“是吗?”他接过她手上的药瓶。“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乱吃。”他将药
瓶里的小药丸倒了出来,马上有股清香溢满房内。
“你不可以丢掉。”她将药瓶子抢了回来。“这是我的东西。”
他无奈的看着她。“不成,明天我拿这些药让大夫看过,知道成份后便还给你。”
说完,轻而易举的又抢回她手上的药瓶子。“我答应你不丢掉,可是得先检查过成份是
什么。”他将药瓶子藏在枕头之下,拥住她的身子,不让她随意乱动。
她不满的吸着小嘴。“你跟妍儿的夫君一样坏。”她用小鼻哼着。“那个冷谷尘真
的好坏,我救了他的娘子,他还对我动手呢!”
冷谷尘?!他睁大黑眸望着她一张动个不停的小嘴。“钥儿,你再说一次,你遇上
冷谷尘了?”
她点点头。“是啊,他的脸上还有一道疤呢!长得是跟你一样好看,可是我还是觉
得你比较好。”她的小脸埋进他的颈间,撒娇似的呢喃着。
不会这么凑巧吧!韦睿望着怀中的可人儿,难不成谷尘真的没死吗?
可为什么好友却不肯与他相见呢?他不解的思索着,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你知道他们住哪儿吗?”他问。
她摇摇头。“不过妍儿姑娘跟我约好,每个月的今天都会在东南方的南天庙见面。”
她疑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也想见妍儿姑娘呢?”
“我想见的人是冷谷尘!”他激动的说着。
“冷谷尘?”她愣愣的望着他瞧,良久才想起这正是之前韦睿睡梦中呼唤的名字。
“他是你的朋友?”
他点点头。“我想见他……”
“可是得等到一个月后。”她无奈的轻叹道:“我很抱歉没有问他们的住址。”
“没有关系,我要谢谢你,”他紧拥着她的身子。“因为你才让我知道他没有死。”
她吻着他的额头。“可不可说说你和他之间的事情?”
他沉默一下,才娓娓道出二人之间的故事。
原来韦睿是扬名江湖的“玉面剑客”,他虽独来独往,但却是帮着官府做事,专门
惩奸除恶,一个偶然之下,认识了冷谷尘。
只是冷谷尘的做法跟他完全相反,他的作风是暗自除掉满清作恶的官宦,日子一久,
便让官宦人家害怕民异常,怕冷谷尘在夜晚过声无息地摸去他们的脑袋,家产全施舍于
穷人。
二人作风完他相异,却也成了莫逆之交,只是身为满清的王爷,听到这骇人的消息
时,他找冷谷尘在夜晚无声无息地摸去他们的脑袋,家产全施舍于穷人。
二人作风完全相异,却也成了莫逆之交,只是身为满清的王爷,听到这骇人的消息
时,他找冷谷尘谈过,冷谷尘只是漠然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甩头离去,从此便无他
的消息。
直到,二人相见于谨琛王爷的王府里,冷谷尘是来取谨琛王爷的性命,而韦睿则是
来保护谨琛王爷,这一夜,二人初次交手。
二人一路打到郊外,正巧就在断崖边。交手数十回合还未分出一个胜负,冷谷尘一
个闪神脚滑,跌落到断谷去,韦睿想伸手挽救已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的望着冷谷尘直坠
谷底,粉身碎骨。
至于被救的谨琛王爷,一得知冷谷尘就此命丧黄泉后,便露出了狰狞之色,从此天
不怕地不怕的成了地方上的恶官,韦睿才明白自己做了错事,事后他封了剑、弃了名,
抛弃了所有的身份、地位,每天流浪,用酒麻醉自己,只想让自己忘记一切,直到遇上
了雷钥。
是她将他从绝望中拉了起来,她是他的一片天。
韦睿吸取她身上的香味,那股淡香让他迷眩而不可自拔。
雷钥把他当做孩子一般,拍了拍他的头。“不要伤心。”她捧起他的俊脸,深情的
望着他。“人总是有做错事的时候,下次咱们要是见到他,再跟他道个歉,别再自责
了。”她的小脸磨蹭着他的脸颊。“再说他也有错,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杀朝廷命官,
他早应有自觉了不是?所以这不全是你的错。”
听着他软言软语的,他安心的拥着她的身子,感觉一股满足。
“我累了,咱们歇息了好不?”她善解人意地说。
“嗯”他一翻身,将她轻放于炕上,自己高大的身子则压在她娇小的身上。“晚安,
我的小钥儿。”
她的小手贴在他的脸上。“你会陪我的,对不?”她大眼勾人的眨着。
“你在诱惑我?”他挑了一边眉,问着。
“如果我说是呢?”她呵呵的笑出声,笑得可真灿烂。
“那我接受你的诱惑。”说完,便覆上她的唇,缠绵徘恻的热吻着。
这一夜,又是春色无边。
☆ ☆ ☆
图谋不轨的羽红,依然待在雷钥的身边,只是身边多了一名丫环跟着,她明白韦睿
已对她起了疑心,所以派人在她身边监视着。
不过她还有手段,她依然有办法可以将雷钥置于死地,让他们都陷于不幸之中。
身边多了一个名环确实是碍手了一点,不过这丝毫能阻止她复仇的决心。
韦睿回到王府因公事缠身,所以一早便又离开府里,留下雷钥在府中待着,出门前
他耳提面命的交代雷钥,不准她跟羽红单独相处,而他也会派人盯着羽红的一举一动。
雷钥没有心机的答应着,可不过半个时辰她就忘个一干二净了,傻呼呼的在府里到
处闲晃。
王府的园里有一座人造湖畔,波光粼粼的引人停下脚步,湖畔的二旁还植着细细垂
枝的柳树,湖虽不大,可却有着一定的深度。
雷钥玩心重,一下子便将二个跟班丢下,直往那湖上的石桥走去,望着湖面上粼粼
水气,隐隐中还能望见鱼儿在水中游着。
羽红及丫环跟上脚步,来到雷钥的身旁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雷钥一副自得其乐的
样子。
“燕儿,你可不可帮我拿点小糕点来?我想喂喂鱼儿。”雷钥对着丫环燕儿说。
燕儿面有难色,王爷交代她一步也不能离开雷钥姑娘的身边,如今雷钥姑娘却要她
到厨房拿糕点,着实叫她为难。
羽红一见到燕儿的脸色,她脸上浮出一抹阴沉的笑容,开口道:“小姐,让我去吧!
留燕儿在这里陪着你。”
雷钥不多加在意,只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了。”她给羽红一个笑容,笑得是天
真无邪。
羽红一双细眸扫过雷钥及燕儿一眼后,便莲步轻移离开园子,眼里还闪着异样的光
芒。
燕儿尽心的守在雷钥的身边,虽不明白王爷为何这么叮咛交代,可为人奴婢的她,
不敢有任何的疑问。
且燕儿又听说王爷,在近期之内会娶雷钥姑娘为福晋,所以每个人对待雷钥都是非
常的客气,再加上雷钥亲切可人,府里上下老少都很喜欢雷钥,早已将她视为王府里的
主母了。
燕儿想的同时,眼光流转在雷钥的身上,发现她已经走下石桥,绕到湖畔边府身望
着湖里的鱼儿,脸上还有着甜甜的笑容。
燕儿钥也跟在雷钥的后头,小心的守护在她的身边。完全没有注意到后头的情况。
一双锐利的细眸,仔细的打量着她们的背影,当她们主仆俩在一块时,粉红人影便
迅捷的出现,将她们一并推到湖里。
这次,雷钥非死不可。
这种强烈的念头下,她非得将雷钥赶尽杀绝,她费尽力气将湖边的大石搬起,直往
雷钥落水的方向一投,存心让她们溺毙。
雷钥挣扎着想要上岸,却被突如其来的大石击中,疼得昏了过去,连岸上之人都还
未瞧清楚,便沉入湖里。
那人正是从厨房绕了回来的羽红,她想趁着机会解决雷钥,即使身边跟着一保碍手
的丫环,也不至于影响到她的计划,大不了让生死簿上再多添一条冤魂罢了。
因此趁着二人不注意时,用力将她们一推推入湖里,又狠心的投一块大石,为的就
是要雷钥死在她的眼前。
瞧二人都没有挣扎的痕迹后,羽红才跨出脚步,离开湖畔。
湖面,拂起微风,撩起圈圈的涟漪,看似恢复平静的湖面,燕儿突然冒出水面,怀
里正躺着昏迷雷钥。
还好,燕儿她以前是苦命的渔家孩子,自小就学会游泳,将雷钥救上岸后,她才发
现雷钥受了重伤,她的头上冒出汨汩鲜血,她吓得站起身来,不管自己浑身湿透,连忙
往前院呼救。
☆ ☆ ☆
羽红的计划再次失败了,且未等韦睿回到府时,王府里的总管听了燕儿的话,指认
羽红是凶手,就先将羽红关进柴房里,等候王爷回来发落。
韦睿一回到府里便接到这个消息,因此脚步飞快的往阁房走去,一进门,便见到炕
上躺着他的雷钥,他心一拧的飞奔到炕旁。
望着炕上的女子,那张娇颜有些苍白,额上还缠绕着绷带,他的大手抚着她的脸颊,
发现她的体温是正常后,才安下一颗心。
羽红果然是疯了!他气得紧握拳头,早该想到羽红城府深、心机重,虽不明白她是
什么心态,可至少她想伤害雷钥却是事实,不该再将羽红留在府里了。
炕上的人动了一下,韦睿才回过神来,大手包围着那娇软的掌心。“钥儿,你醒了
吗?”
炕上的人儿醒了过来,一双朦胧大眼愣愣的望着韦睿一张铁青的俊脸,轻声的唤道:
“韦睿——”
“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他的一双大手轻抚着她无骨的小手,温柔的问
着。
她摇了摇头。“我是什么了?”她无辜的眨着大眼。“我只记得突然跌进湖里,之
后就什么也不知道!”她轻握着他的大手,发觉他的手好温暖。
“是羽红将你推下湖。”他为她拂去耳旁的青丝,脸上少了笑容。“我绝不会再让
羽红留在府里了,明儿个一早,人就将她赶出王府。”
雷钥一听,连忙坐起身子,抓住他的手臂阻止着。“不成,不成,我不许你将羽红
赶出去。”
“你还不觉悟?”他眉心紧拧着。“她处处想要置你于死地,你还想要留她有你的
身边?”
“是我自己失足掉落于湖中,与她无关啊!”她像是护着羽红一般,急忙的辩解着。
“燕儿明明瞧见羽红亲手将你们推入湖里,你说不是她?”他气,气她为什么不为
他想想,万一他失去她,他该怎么办?
她一怔,喃喃道“真的是羽红将我推下去的?”
“就是她!”他将她的身子揽入怀里。“好在今天有燕儿待在你的身边。才从湖里
将你救起,要是慢了一步,我就失去你了。”
“羽红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恨我?”她抬起迷蒙的大眼望着他。“所以她想要我死
是不?”
“不是你的错,是她疯了。”他哑着声说道:“从我们认羽红到现在,你没有半点
错!”他轻拍着她的背。“是她接受不了事实,将一切的错都怪罪于他人上。”
“可是,我们也有责任不是?”雷钥一双泪眼朦胧起来,小嘴高噘。“是我的任性,
才让她被慕尚文抓去的不是?”她哽咽的说道:“韦睿,别将羽红赶出王府好不好?至
少让她留在府里。”
“她疯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他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没想到她竟然为了羽红而落
泪。“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害你的诡计,只要让她接近你,你又要遭受疯狂的攻击,难道
你不怕吗?”
“我怕,可是我们不能就这么让她流落街头,不是吗?”她老实的说道:“韦睿,
让她留在府里吧!”
韦睿望着那双毫无心机的美眸,脸上淌了许多泪水,一张清秀的小脸十分惹人怜爱。
“好,我让她留在府里。”他又败于她那双无尘的美眸了。“不过我得将她置于在
东厢房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她出来。”
“你这是在软禁她!”她不满的抗议着。
“我别无选择。”他的手指轻按着她额际的伤口。“瞧你被她伤得如此,我不能坐
视不管,而且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她眼儿眨啊眨的,知道他说了就算,因此只有柔顺的点了点头。
“乖钥儿。”薄唇轻吻她的前额。“我已经决定成婚之期,下个月咱们就成亲。”
“这么快?”她倏地微张开口。
“哪会快。”他失笑。“我得再过一个月,才能名正言顺的拥有你。”
她侧头望着他。“听说满人的规矩,在成亲前不能见面,咱们是不是要分开一段日
子呢?”
“不许。”他收起笑容。“我宁可打破道德礼俗,也不愿意你离开我的身边。”
“可是……”怪了,满人都是这么死脑筋的吗?
“没有可是了。”他将她轻放在炕上。“好了,你乖乖的躺在炕上,有什么事我来
处理就好。”
她握着他的大手,发觉她也满足这样的安排,也许他是霸道了一些、死脑筋了一点,
可是她就是喜欢他嘛!
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没有所谓的“理由”
而且她也喜欢他为自己打理好一切,让她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也许她和他认识,就是注定一生的缠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