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静静的躲在你的怀里,
听闻着你的呼息与心跳,
感受初次的悸动……
敖龙硕拧紧眉心,痛恶欢儿制造的额外难题,他愤怒的拒绝着,「我不懂温柔,喜欢我就要准备迎接我的粗暴,怕了吗?」
「我不怕,九爷是不会伤害我的。」欢儿低低细喁。
他哑声低骂,「小白痴!」
他以雷霆万钧之势,霸道的狂卷过欢儿的小嘴,制止她那总是爱胡言乱语的朱唇。啊!小小的两片唇瓣品尝起来居然是该死的甜美柔嫩,弥漫着如兰的馨香。
「张开嘴!」敖龙硕对着欢儿的唇缘煽情的吹气,慵懒邪魅的嗓音蛊惑着无措的欢儿。
欢儿听话的照做,分开了双唇。
「把舌头伸出来!」
欢儿乖乖的吐出怯怯的舌尖。
下一秒,他就把她的舌吸附过去,含入口中舔弄着,他的舌尖还侵扰着她的齿腔内壁,纠缠着她、教导着她。
欢儿如遭雷殛,她完全瘫痪了。
她身上仅存的一丝感受就是自己融化在他的身体里面,那种轻飘飘的无力感流荡在她的灵魂深处,她没了自我,只剩下本能在响应着他的缠吻。
狂霸的纵情一场,得到前所未有的欢畅舒酣,敖龙硕硬撑着的坚强终于耗尽了,他的眼睑缓缓垂下,疲惫的神经只愿安静的休憩。
然后,他沉重的头颅静静的落下,搁放在欢儿的面颊上方。
于是,他眉心那道缺憾伤痕得到了弥补,因为,那里正与欢儿额头上的珍珠砂痣嵌合住。
终于,两个被预言宣判,带着缺陷的生命体找到遗落的另一半。
欢儿忘了先前一直喊着的疼痛,全身上下被一股怪异的渴望所取代,因为,她体内那股燥热竟得不到出口,她该怎么办?原本一心想要报恩,为什么她现在却有了这种无名的懊恼?
她睁大了眼睛,无助的凝望着昏暗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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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已过的数个时辰后,敖龙硕从一个很深沉的睡梦中转醒,山洞里有着微弱的阳光穿透。昨夜的印象还很鲜明,他的身边却已经没了她的踪迹。
「欢儿!」他放声喊着,但不到响应。
他的两道浓眉微蹙,该死的!自己居然会睡得这么熟,实在大意啊!只是,那种全身上下每一吋完全放松的感觉是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他的胸膛存留着她的幽香余味,他瞥见他的外袍上那一抹殷红的血渍,是欢儿的处女落红。
他忆起了她昨夜死命的喊疼,他都还没打算挥退她,她居然敢先跑掉了!就连那一窝小猫也全被她带走了。
而他想着她!他……居然会反常的想着一个女人?老天!看来,他昨夜不只是中了迷药的毒,只怕欢儿在他身上撒下的蛊毒才是最可怕的!
该死的女人!她最好别让他捉到,否则,他一定会将她绑在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把她压在身下,非要蹂躏她千百回,逼出她的娇喘臣服,以扳回他的男性雄风。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高高低低的对话声,几个杂乱的脚步也逐渐靠近。
「走!去把那个大胆的男人揪出来。」一个气愤难平的声音老远就传来。
「师父,不要啊!」这个焦急的声音是欢儿的。
敖龙硕顿时明了了,是欢儿的师父来兴师问罪了吗?
哼!他可是乐得欢儿被送回来,省去他寻找的工夫。敖龙硕整理好穿著,走出山洞,好整以暇的等着欢儿师徒。
那是个话很多很啰唆的一个老师太,明明是出家人,真要骂人时,却是再难听的话也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敖龙硕自然半句也不理会,他只是打量着欢儿仓皇的脸蛋,看着她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还有焦急伤心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滚。他的脸色愈来愈凝重,终于对着老师太挑眉一吼,「妳不准欢儿回去?正合我意!」
无果师太脸色铁青,忿忿的拋下一句,「佛门清地,自然容不得妳了。」她决绝的拂袖而去。
欢儿无助的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今天,她自他身旁醒来,猛然发觉天色已然大亮,便带着小灰猫母子们赶回庵里,希望还来得及煮早斋。待她换过干净的衣物走到灶房里时,却意外的看见师父和太师父已在那里等她了。
师父问她,她也一五一十的把遇上九爷的经过详细禀明,谁知,太师父一听就一直摇头叹气;而师父当下就勃然大怒,拉着她来找九爷理论。
难道……她想报恩也不对吗?「师父赶我走,不要我了,呜呜呜!」欢儿感到伤心欲绝。
「妳跟着我。」敖龙硕撂下这么一句,能当他的女人是何等的荣幸啊!她居然还哭得梨花带雨的?
纵使他想把全天下翻云覆雨,有谁敢置喙半句?这天下是他的,如今只是她的师父不要她,那又怎样?在他的观念里,男欢女爱何错之有?天底下有谁敢说一句他的是非?
那食古不化的老师太责骂欢儿,不也就是在拐弯指责他?笑话!他没治那老师太冒犯龙颜之罪已经算是很宽大了!
「啥?」欢儿以为她一定是听错了,他要收留她?所以她继续哭。
他都已经说要收留她了,她还哭得涕泗滂沱,难道……敖龙硕觉得挺不是滋味的,怪里怪气问着,「昨夜妳后悔了?」
没料到他会提起昨夜,欢儿的泪顿时止住,瞠大圆眸不知自己该如何答话。
如梦似幻般的夜,如今唯一真实的感受就是她的双腿间仍然酸疼不已,走起路也好不舒服。这种身体上的不适状况确实让她后悔了,还有,最后空虚无助的那段记忆也是她不想要的,那她可不可以说她后悔了?
她居然欲言又止!敖龙硕再次逼问:「妳后悔吗?」
欢儿终于点了点头。
敖龙硕当下气得横眉竖眼,他看上她可是她的福气,这不知轻重的笨女人居然还胆敢抱怨后悔?这真是让他太没面子了,他差点就想捏碎她纤细的颈子。
但他终究下不了手,只能暴怒的狂哮,「我非要妳为妳今天说过的话负责不可!」
说着,他便将欢儿直拖往下山的路走。
这九爷到底在气什么啊?
欢儿由于身上的撕裂伤痛很难受,便走得跌跌撞撞的,最后,她忍着疼痛哀求着,「九爷,我们要上哪儿去啊?可不可以别走这么快,我……」
敖龙硕停下步履,回头瞪着被他跩着走的女人,口气依然很坏,「妳又怎么了?」
一阵红潮直逼欢儿的两颊,这种事可以说给他听吗?还不都是他弄的,她好羞于启齿啊!
「妳如果不想惹我发火,立刻老实回答!」敖龙硕脸上的线条还是绷得紧紧的。
欢儿被逼急了,脱口而出,「我疼啊!」
怎么还是这一句?他现在又没压在她身上,她嚷什么疼?「说清楚,妳哪里疼?」
「啊?」欢儿无辜的望着他,羞赧的脸庞顿时像是一颗红艳熟透的柿子。她的小嘴微微开启,低声吐纳着,「我走不动……」
「走不动?」敖龙硕微蹙着眉心,还是没有会意过来。
不能怪他,他可从没处理过这种情形。
欢儿的小手不得已往自己脆弱的地方比了比。
敖龙硕这才恍然大悟!他的强索把她弄伤了,所以,她才会开口闭口嚷疼,说她后悔是吗?他哪知道女人的构造原来是这么的脆弱啊!
他对天一瞪眼,二话不说的两手一拢,一把将欢儿置在身前,拥着她轻盈的身子迈开大步前行。
但他还是心口不一的大声埋怨着,「女人真是麻烦!」
不只麻烦,这个女人还很可恶,居然让他前一会儿气急攻心,然后,没两下子又抱在怀里,对她感到万分不舍!他这万圣之驱居然还得怜香惜玉服务女人,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敖龙硕才抱着欢儿走到山谷口,就看见冷刚骑在一匹骏马上,坐镇谷口指挥着大批军队,看来,他是准备要搜山了。
这个冷刚只怕昨夜急坏了,才会迫不及待的动用御林军令牌,调兵遣将起来。
冷刚远远的望见主子安全归来,心中的一团焦急顿时落去,拉紧马缰,策马趋奔前来。一来到主子面前,他一跃下马,单膝侧跪,「属下失职,九爷受惊扰了。」
「起来。」敖龙硕只当冷刚是好伙伴,从来没要他在他面前矮一截的。
冷刚一起身,两眼却猛盯着敖龙硕的怀中。他的宽袍中似乎藏有会动的异物,冷刚的手很自然的移向剑柄,全身戒备,蓄势待发。
突然,一个女人的头从敖龙硕的罩衫中窜了出来,一双黑眸骨碌碌的,拚命的眨啊眨的。
冷刚张大了嘴,下巴差点就吓掉了……
九爷居然抱着女人!
他认得她,是那日在茶棚偶遇时救下的绝世美女。
不会吧?那日九爷还说连一眼都没瞧见,将他好生嘲讽了一番,这会儿怎么全
变了样呢?此刻的九爷竟旁若无人的将这小女人抱得好紧呢!
敖龙硕轻咳了一声,打断看得出神的冷刚,「欢儿受伤了,把你的座骑给我。」
冷刚赶忙下马,眼睛却还是离不开敖龙硕怀中的女人。
瞧瞧!九爷竟轻手轻脚的把她放上马背,可是,好象又觉得让她一个人跨坐不妥,他自己也一跃上马背,干脆把她搁放在怀里,从后揽得死紧。
只是,冷刚仔细将欢儿观察了半天,怎么也没瞧出她的外表有哪里不对劲!
敖龙硕对着忸怩移动的欢儿低声咕哝着,「坐好!想摔下去吗?」
欢儿伸头一探,低声呼着,「这儿好高啊!」从没骑过马,她对这种庞然大物压根没概念,心中慌得很。
还有,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一大队士兵跪在他的前边呢?她的心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怕吗?」敖龙硕托着欢儿尖尖的小下巴,她那对楚楚动人的眸子让他放柔了语气。他已经逐渐在接受女人是易碎的水晶玻璃制品这个认知了。
欢儿老实的点点头,她怕骑在马背上,怕这么多陌生的景象,还怕自己的将来。
敖龙硕将她的头压向胸膛,拿自己的外袍裹住她的身子,对着她耳语,「怕就把眼睛闭上睡一觉。」
欢儿乖乖的缩回身子,找到一个舒适的角度,窝在敖龙硕的怀里。
冷刚百分百看傻了眼,上一次他是什么时候见过敖龙硕对女人流露出一丝温情来着的?但他就算搔破头,还是想不起来!奇怪?九爷昨夜是经历了什么奇遇,不然,怎会一百八十度转性了呢?
「冷刚,」敖龙硕撇撇嘴角,出声唤醒失神的冷刚,「昨夜的事等我们回客栈后再细说。」他还要记得警告冷刚,别老盯着欢儿瞧,一个他推心置腹的好兄弟,这样子大剌剌的看着他的女人,成何体统!
冷刚赶忙答腔说起正事,「九爷,属下昨夜心急如焚,就自做主张召来大军,攻下了曲灵王府。虽然没找到九爷,但从客栈店小二的口中逼问出指使者果然来自曲灵王府,也搜到曲灵王想谋反的确切证据。」
冷刚并没做错,在这个方圆内想暗算他的人自然非曲灵王府莫属了!敖龙硕凛声问道:「剿得好!找到哪些证据?」
「有布兵图、起兵计画书,还有龙椅和龙袍!」冷刚直截了当的回话。
敖龙硕神色大变,一阵冷笑让人寒彻骨。「大军开拔到曲灵王府,我要亲自审问那叛逆!」
躲在披风里的欢儿只是依偎着敖龙硕矫健结实的胸膛和温热的体温,沉浸在幸福的感觉之中,倒没细听男人们之间的对话。
远离了无泽庵,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胸怀可以收容她。她轻喟着感恩的心情,「从此,九爷就是欢儿的所有世界!」
敖龙硕正在马背上运筹帷幄为他的天下拚斗,哪有多余的精神来管这个女人不适宜的滥情。他冷着脸,扳过欢儿的头,叱喝的话并没出口,反倒是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封印上一吻,制止她再胡言乱语下去。
这个女人老爱说一些他从来就不想听的话,除了证明她的愚蠢无知之外,就是妄想牵动他一向冷绝的心情,拋给他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来让他头疼!
不!他荒芜的心是不能让她的倩影进驻的,否则,来日怎能轻易将她割舍拋弃呢?
一旁的冷刚则惊吓得满地找眼珠子,九爷吻女人!
看来,天下又将发生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