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巧雯,一个人在没有月光的暗夜里摇摇晃晃的走着,脚步不稳的她时而被路旁堆积的杂物绊倒,让一直跟随在她身后的慕辰,看得惊心动魄不已,最后终于忍不住的站了出来,快步走过去扶住她。
巧雯双眼迷濛,以为“它”又是哪里跑出来的堆积物,用手推了推“它”,却发现这堆杂物满大的,既然推都推不动,于是咕哝的说:“这些人越来越没有公德心了,这么大的垃圾放在这里,也不怕人家撞到。”之后,往旁边走去,准备绕过这堆垃圾,谁知这个垃圾竟是活的,并且动起来挡在她的面前。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慕辰出奇的温柔道。
巧雯认出这堆垃圾的声音了,“是你,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她挥了挥手,想避开他向前走,却又差点被地上的杂物绊倒,慕辰眼明手快的扶起她。
“我没有走,一直跟着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己。”
巧雯想推开他,可是一阵阵难过的晕眩感令她不得不倚向他,寻求支持的依靠。“你不是拒绝我了吗?为什么又来关心我?知不知道这么做很残忍?”
不喜欢她,就不要让她存有希望的幻想啊!
慕辰沉默不语,因为他不知如何回巧雯的话。他明知道不可以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了,可是就是狠不下心来不管她。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毫无迟疑的,他弯身抱起轻盈的巧雯,快速的朝停车场走去,不给她丝毫的反抗机会。
巧雯起先挣扎了一会儿,但没多久就顺服依偎在慕辰的怀里了。她静静的汲取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享受自己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
这个感觉是那么的安全、舒适,让她眷恋沉迷得不想离开。
“如果可以,我希望让你永远这么抱着。”她作梦似的低喃道。
慕辰的身子一紧,叹道:“能吗?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就别幻想,免得梦碎。”
巧雯从慕辰的怀中仰起头来。“怕我梦碎就成全我。”
“对不起,我不能。”
“为什么?”巧雯追问。酒精使她的胆子变大了。“即使只有一夜也不行吗?”
“巧雯!”她的要求让他吓了一跳。
“拜托,就只有一夜。”
“你……何苦呢?明知是错误的要求,我如何能够答应?”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冷漠以外的神情,而这个神情竟然是挣扎后的痛苦。
巧雯死心了,一个男人如果连女人的自动献身都不屑一顾,那还有什么情面好讲呢?“算了,就当我是醉了也好,我不会怪你的。”
她挣脱他的怀抱,站了下来,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道:“认识你既然是一件错误,那我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
“巧雯……”他想说些什么,话到喉咙声音也发不出来。
钻入计程车内,她由窗口朝他凄然的一笑。“不见了。”随着车声的远去,她的声音也跟着消失在这个寂静的夜空之中。
“宋教授,真高兴你由日本赶回来了。”龚直元将狼人在台湾的消息,电告给远在日本的宋桥之后,宋桥就带着孙女宋若绮赶回台湾,一下飞机就直奔龚直元的研究室。
“那个狼人呢?还在吧!”
“宋教授放心。”何宇千邀功的说:“自从知道那个男人是狼人之后,我就派人守着他出入的地方,很快就能查到他的行踪。”
他已经安排眼线埋伏在“狼之窟”与许巧雯的住处,希望能查到狼人的落脚处,可是等了一个礼拜了,那狡猾的狼人却没有再出现过,不知他是否察觉到什么可疑之处而躲起来了。
“那就好,只要还在台湾,便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宋桥道。这次到台湾他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只要狼踪一现,他有把握一举成擒。
“何先生。”娇美动人的宋若绮,优雅的移近何宇千的身边问道,眼中闪烁的是嫉妒的光芒。“你在电话中提到的女孩怎么样了?她跟狼人是什么关系?不会是同类吧!”
秦慕辰虽然是狼人,却是充满男性魅力的英俊狼人,她喜欢他,他是她的玩物、实验品,除了她之外,不允许任何女人拥有他。
这个外型迷人的美女,虽然露出一张甜美的笑容,可是她眼中的阴冷,令何宇千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颤,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了上来。
这个女人该不会对巧雯不利吧!她虽然拒绝了他,可是他依然爱着巧雯,他不希望巧雯受到任何伤害。
“怎么样?”得不到答案,宋若绮显得很不高兴。
何宇千赶紧回神说道:“巧雯是个真正的人类,跟那个狼人只是认识的朋友。”他急着撇清巧雯跟狼人的关系,不希望她被牵扯进来。
“是吗?”宋若绮冷笑的问,何宇千的紧张表情分明是在保护那个女孩,可是那女孩跟狼人的关系一定匪浅。她转身朝宋桥走去,挽着他的手说:“爷爷,我看如果要知道狼人的去处,就只有朝那个女孩下手了。”
宋桥点了点头,“看来是该如此。”
“不行。”何宇千焦急的说:“这件事与巧雯无关,我们不能伤害她。”
“没有人说要伤害她。”龚直元走了过去安抚道:“我们只是要利用她诱使狼人出来,绝不会让她发生危险。”
“可是……”何宇千依然不放心的说:“所有的计划都要事先告诉我,让我参与才行。”这样才能保护巧雯不受到波及。
“一定。”宋桥跟龚直元一致的保证。
“银狼!”星期天的早晨,巧忆满怀兴致的推开银狼的房门,跑了进来跳到他床上叫道:“靖宁来了,说要带我们出去玩耶!”
来到天湖山庄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机会出去好好的玩过,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银狼半裸着身体,露出壮硕的胸膛,半坐起身来说:“你想去吗?”
“当然想。”巧忆想都不想的道:“认识你们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机会跟你们一起出去逛逛,让人羡慕一下怎么可以。”有两个英俊的帅哥当她的护花使者,多威风啊!光想就让她的小嘴开心的张着。
原来这小丫头急着出去炫耀他们,真是童心未泯。
“快点嘛!”巧忆催促着:“你们长得那么帅,就借人家炫一下嘛!”
帅也能借?真是败给这丫头了。“那要不要穿西装打领带啊!”银狼打趣的问。
谁料,巧忆却认真的点头同意道:“要啊,当然要,不穿西装打领带怎么能突显出你们的英俊挺拔呢?”她尽情的奉承着。
“还有没有,虽然是阿谀谄媚,不过很好听。”银狼单手为枕,斜躺在床上,朝她露出慵懒的笑容,享受着她的赞美。
巧忆的长睫毛贬了两下,露出一抹天使般的灿烂笑容说:“只要你喜欢,再恶心的话我都会说。”
“再恶心下去,我就要吐一地了。”靖宁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了,索性自己上楼来催促道:“如果你们两个再在床上卿卿我我下去,就只等着吐满一地不用出去玩了。”
靖宁的话提醒了巧忆,她张着无辜的大眼,责备着赖床的银狼道:“都是你害的,快点起来嘛,我们要出去了。”
太座有令,银狼能不遵命吗?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掀开棉被步下床来,边穿衣服边问道:“好吧!你说,要去哪里?”
“基隆。”
“木栅。”
靖宁跟巧忆同时说。
“为什么要去基隆?”巧忆嘟起小嘴,不悦的问。
“因为基隆临海,既可以看大船又可以吃蚵仔面线啊!”靖宁笑吟吟的怂恿。
巧忆瞟他一眼,不为所动的说:“不要,船有什么好看的?去木栅。”
“去木栅干什么?除了捷运之外,还有什么?”游旅过超科技时代的未来,再回过头来看二十一世纪的捷运,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谁说要去看捷运的?”巧忆生气的踩了他一脚,引起靖宁的一串惨叫声。“我是要去木栅动物园?”
“什么?”靖宁怪叫了起来,“又不是小孩子,去动物园干什么?”
“看动物啊!有什么不对?”去看动物又不是叫他去当动物给人看,干嘛像要去杀头般大吼大叫?
“不去,不去,我绝对不去。”靖宁双手直摇的反对,他拉着已经穿好衣服的银狼道:“银狼,拜托你说说这丫头吧!动物园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别去吧。”
去水星、火星都成,就是别叫他到动物园去。记得前几年,他跟着银狼、慕辰到二十世纪来,曾经偷偷去过一次,不但引得所有动物发狂失常,还差点被一只发情的母狼看上,因此,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去动物园了。
“我不管。”巧忆也跑过去拉住银狼的衣袖说:“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动物园。”会让靖宁怕成这样,一定有什么有趣的原因,她一定要去试试看。
银狼的嘴角微扬,朝她露出一抹纵容的笑容道:“好吧!就去动物园。”
“什么?”靖宁的脸垮了。
“这是我的决定。”银狼威严十足的命令。
“是的,狼君。”靖宁可怜兮兮的道。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好心提议带这丫头出去玩,干脆让她在家里闷死算了,省得麻烦。
“谢谢你,银狼。”她开心的搂着他亲吻着。
老天啊!巧忆终于知道靖宁为什么坚持不来动物园了,凡是他们三人所到之处,莫不引起一阵骚动。
骚动的不只是妒羡她跟两位美男子的人,还有那些动物。凡是银狼跟靖宁伫立观赏的园区,那里的动物不是吓得四处躲藏,就是朝他们奔跑过来,龇牙咧嘴的鸣叫咆吼,最后还得靠银狼的金色狼眸冷眼狠瞪,才能够将那些因为恐惧而急于自卫的动物们驱除掉。
拜托!这哪里是来看动物?根本就是来吓动物的嘛!到后来连动物园里的管理员都跑出来要求搜身,以为他们是否夹带了什么高危险的科技产品,才会吓得所有动物们都失常。
不得已,他们只好早早离开木栅动物园了,免得再担负“虐待动物”之罪。
银狼见巧忆的嘴巴翘得半天高,为了讨她欢心,他跟靖宁带她到最喜欢的速食店,叫了一大堆她爱吃的垃圾食物。
可是尽管如此,塞了满嘴食物的巧忆依然不高兴的埋怨着:“都怪靖宁,你明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为什么不早点说呢?害我吓个半死?结果什么也没看见,就只看到一群对我们充满怀疑的‘青光眼’。”
冤枉啊!大人,他可是再三要求不来的哦,是巧忆自己要求外加抬出银狼来威胁,他才勉为其难跟来。
“这种情形还好呢?”靖宁回忆的说;“早些年动物园还没有搬到木栅时,每种动物相间隔的只有铁窗,那种又旧又老的铁窗摇摇欲坠,我往那些动物前面走过,几乎都有要与它们厮斗的感觉。现在搬到这里可坚固多了,不管它们再怎么发狂,我们都还算安全,因为不用怕它们会跑出来。”
“有银狼保护,就算它们真跑了出来,我也不怕。”巧忆拉着银狼,充满自信与骄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