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又在他手指出其不意的移动中,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话语再次硬生生地被打断。
她很不想每一句话都加个“啊”音,感觉好……好色情……
可是每次她试图说话时,他的手就会很有技巧地在她身上……嗯……放肆游走,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令她脸热心跳、自己听了都不好意思的声音。
“那么二选一好了。你想先聊天,还是先找事来做?”他忽然停下来,很好心地给她选择。
“先、先聊天!”她很快地选好答案。
但他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你竟然想先聊天?亏我放下手边所有的事,这么卖力地取悦你,让你不无聊,结果你竟然还是只想聊聊天?真是可恶……”他呢喃了几句,忽然在她颈边啃一口,害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的抱怨似真似假,听得她冒出一身冷汗。
“你……你是不是气我刚才一直传讯息吵你?我、我……对不起,下次我不会了啦……”她轻声求饶。
他一翻身,用自己比她高壮、比她结实的修长身躯,猛地将她沉沉压进柔软的床垫里。
“呜哇~~”她哀叫一声。
她这时才後知後觉地明白了他真正想做的事。
他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想跟她亲热,哪里是想要跟她聊天啊?
天真可爱、没有一丝邪念的小红帽,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大野狼把她拐进卧室里,根本就是有不良企图。
後来呢?
喔,後来啊,最终的下场,当然是傻傻的想跟人家手牵手来盖棉被、纯聊天的小红帽,被大野狼给吃干抹净了。
*
段宇轩支着手,侧身望着身旁因为倦极而陷入沉沉睡眠中的妻子。
在睡梦中,她还不忘手脚并用,缠偎着他的身子,这样她才能睡得安稳。
盈月的个性十分敏感,像只曾经被人弃养的可怜小猫,安全感少得可怜。
还好在这段时间,弟弟的老婆何晓香和盈月年纪相近,又十分投缘有话讲,有人作伴後,盈月不再显得那么孤单寂寞了。
最近这两个女孩儿越来越常腻在一起,有时窝在电脑前、有时出门去逛街、有时躲在一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像是有小秘密似的。
有时他或是弟弟走路没注意,不小心太靠近正在说俏俏话的女孩们,还会被瞪几个白眼。
被精力充沛的何晓香拉着东跑西跑後,盈月的生活似乎变得忙碌,整个人也变得红润有精神多了。
虽然当他有事必须离开时,盈月看着他的眼神仍会依依不舍,小手仍会拉着他的衣服好一阵子才肯放,但是已经很少会难过到对他掉眼泪了。
小雏鸟慢慢适应环境後,开始出现独立的倾向。他该感到松一口气的,却又有一些莫名的失落。
他说下上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虽然随时带着黏人的盈月出席各种场合,时常会被人调侃,他也只好露出很享受、很喜欢有个很黏人的娇妻的表情。不过,也是有不少人会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和他的娇妻,因此说他没有虚荣心是骗人的。
盈月动了动,他低下头去看她。
她的眼皮颤了颤,而後慢慢地张开眼。
“你还没睡啊?”她迷糊地瞥了他一眼,揉揉眼,然後将脸颊凑到他的胸口磨蹭了一下。
她的动作让他差点笑出来,心里溢满怜爱的感觉。
“嗯,你怎么醒了?”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顶。
他又想起小时候曾经遇到的、那只被弃养的小猫。
如果当年他有将小猫带回家的话,也许那只小猫会跟盈月一样,黏他黏得不得了。
低笑一声,他的抚摸动作更温存了。
“盈月。”
“嗯?”
“你和晓香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最近在弄网——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没忙什么!”她轻轻打了个呵欠,才说了几个字,马上警醒,飞快地摇头否认。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对我有秘密了?”他轻声说道,手指头习惯性地卷起她一缕发丝。
一丝莫名的情绪升起。
他竟然有些嫉妒何晓香。
“不是、不是!是晓香不让我说的,她说要帮她保守秘密,我也答应她了,所以……”她—脸为难地继续摇着头,用眼神哀求着他不要再问她。
“晓香啊……”很好,这个好办。
她要他老婆守信用,不跟他讲秘密,他也可以把问题丢给老弟,由老弟负责挖出他自己的妻子这些天来的秘密。
他相信他老弟也很想知道,他自己的老婆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无论如何,何晓香只要别带坏他老婆就好。
“好吧,不问。”
她松了一口气,安心地趴回他的胸口。
虽然隐瞒他让她觉得不舒服,但至少她没说谎话。
“不过,既然醒了,我们来聊聊天吧。”
“聊、聊天?”
她身子一绷。
“怎么了?”他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却明知故问,装得很无辜。
“……要聊哪种天?”她蠕动着离开他身上,把薄被拉到颈子处,一副谨慎戒备的模样。
他笑了起来。
“本来是想纯聊天的,不过看你似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那我们就先忙其他事,等忙完了再来聊天好了。”他的身躯朝她俯压过去。
“很、很晚了耶,应该休息了……”她又羞又慌地伸手推拒他的胸膛。
“明天是周末。”他低头在她唇边率先夺得一记亲吻。
“可、可是,我们不久前才……”她很累了,他都不会累吗?
“喔,刚刚真不错,我们再来回味一下吧!”
他愉快地拉开薄被,直接进攻她的睡衣。
“哇——”
这次小红帽有了警觉心,但下场还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