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心兰出神的准备料理,卡洛琳突然惊叫起来,「我的天呀!心兰!」
紫心兰回过神看著她。「怎么了?」
卡洛琳像见鬼似的指指桌面。
紫心兰看到桌面的一团乱,尴尬的沉下睑色。「对不起,我会整理好的。」
「不用了,我看你今天也没有心情帮忙。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告诉她吗?紫心兰摇头。「没事,只是头有点晕,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卡洛琳呵呵笑了两声。「是不是跟傲鹰闹别扭了?」
「我能跟他闹什么别扭?」她转过身微噘著嘴。
卡洛琳一看她的反应就了然於心,「傲鹰的脾气是有点占怪,不过事情过了就没事了。」
「我想他在生我的气。」她沮丧的说。
「生气?」
「嗯,我问了一些问题,他好像变得很敏感,之後就对我很冷淡。」
「你问了什么问题?:」
「他说我很像一个女人,我就问他那个女人的事,我想那是他的前任女友吧。」
卡洛琳的脸色显得有些怪异。
「你怎么了?」紫心兰关心的问。
卡洛琳很快的恢复笑容,「没什么,不过这个问题是他的禁忌,你以後就不要再问了。」
「禁忌?他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卞洛琳显得有些不自然,「那是他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我们只知道这个问题是个禁忌,也不方便过问。」
「是吗?」紫心兰有点沮丧的垂下头。
卡洛琳瞄了她的脸色。「不如你去马房帮忙吧,顺便帮我看著索亚,这孩子最调皮了,老是往马房跑。」
「你认识索亚?」
卡洛琳慈爱的笑了,「当然认识了,他是我怀眙十月生下的孩子,我跟他再熟悉不过了。」
紫心兰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我就觉得他像某人,尤其是那淘气的笑容,原来……」她觉得这个问题真蠢,就算卡洛琳跟索亚没有关系,这个村子也不大。她来这里才不久,就已经认识村子里一半的人,更何况是卡洛琳。
「去马房偷个闲,也好整理一下你的心情,」
紫心兰感激的拥抱她。「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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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心兰—到马房,没有看到索亚,心里有点失望。她走向雪云裳,亲昵的抚摸她。
自从上次与傲鹰共骑出游後,她便时常到马房来看雪云裳,感觉跟它之间的距离拉
近了,但是却离它的主人愈来愈远。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落寞的笑了,「那个男人真是比女人还情绪化,你怎么能受得了他?!」她搔搔雪云裳的头。
雪云裳也像在回答她似的,将睑贴近她。
一个曼妙的身影俏俏的走进马房,「你对傲鹰的事情倒是挺关心的。」
紫心兰讶异的转过身,看见西虹。
「我在厨房外面听见你跟卡洛琳的谈话。」西虹傲慢的走过她身边,靠在围栏上。
「你只不过是个外人,我劝你最好不要在他身上放感情。」
紫心兰不喜欢她的态度。「这不干你的事。」
她一笑,「我是为你好。激鹰从来不会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付出感情。他选了你,只是因为你是他的奴隶,一个玩腻了就可以随手丢掉的玩具。」
紫心兰的心在降温,西虹说得没错,她只是个奴隶,凭什么要求他回报她的感情?
西虹见她的话产生了效果,又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跟那个女人来自同—个国家?
那个女人?!紫心兰冰冷的望向她,「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西虹一楞,早就知道了?她撇撇唇,「那你就更因该知道,他只是把你当成报复的
对象,他会狠狠的伤害你,再把你丢弃。就像那个女人一样,曾经狠狠的背叛他之后,又毁灭他所有的希望、毁灭他所有的骄傲。」西虹得意的看著她。「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对傲鹰做了什么事吧?」
紫心兰露出疑惑的神色。
西虹冷笑一声,在她身边绕圈子。「傲鹰原本是南国尊贵的王子,而那个女人是东陵国派来的特使。」
南国?!玉芙蓉?!紫心兰顿时感到一阵冰冷,睑色刷白。
「说是特使,倒不如说是间谍。那时战乱四起?每个人都想拉拢强大的国家结盟,作为後盾?然而东陵国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国家,它的野心也远比它的领土还要大!」西虹发觉紫心兰睑色有异,更加得意的说下去,「而傲鹰在认识那个女人之後,疯狂的为她著迷,几乎整天与她在一起,不学剑术,不理国政,只知道带著她玩乐,以为彼此两情相悦的坠人了爱河。」
她停注脚步,站在紫心兰身浚,靠近她的耳畔。
「当然,他也非常热情的招待那个女人上了他的床!」她狡猾的轻笑,「他们私下订了婚约,就等傲鹰风风光光的将她娶进门;谁知道这却是一个阴谋。」
紫心兰的脑门突然被轰炸,这怎么可能?!她虚软的扶住围栏,内心一片混乱。他是……傲鹰是……鬼王?!
西虹当然没有看出她的思绪,继续说:「东陵国早就在南国的境内部署了人手,里应外合的引起内乱,产生冲突。搞乱了南国的内政之后,杀了国王,夺取政权。东陵国的势力入侵,到处残杀百姓,烧杀掳掠,连小孩也不放过,南国顿时成了人间地狱!」
紫心兰跪倒在地上。南国!她一听到「南国」这个字眼,就面临崩溃的边缘!没想到阴错阳差,傲鹰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不!不是!应该说这一切都是傲鹰计画出来的!
商队被抢,让她闹失踪,好对东陵国做更凌厉的攻击!
他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居然用这种计谋击溃东陵国的势力,他利用了她!
西虹蹲在她身边鄙夷的说道:「那个要命的女人出卖南国的密道及隐藏地形,让南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结果她居然与傲鹰躲在树林里幽会,而让他逃过了一劫。虽然傲鹰逃过了一劫,东陵国却不肯放过他,一直追杀他!他带着绝望遁入森林里,却遭到盗贼袭击。」
西虹将傲鹰在盗贼窟里所受到的酷刑一一样说尽。
紫心兰颤抖的摇着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西虹的描述全都化成了影像,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要再说了!」紫心兰用力的捂住耳朵。
「你不敢听吗?你也是东陵国的人,知道自己的国家做了什么卑鄙的事,你也会感到羞耻吧?」
紫心兰失神的摇著头。
西虹露出诡异的笑容,又是气愤的指责,又是得意她的情绪反应。直到紫心兰再也听不下去,激动的往村外奔了出去!
她轻笑一声,就让她离开吧!最好能死在森林里,这样她就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尤其她知道贺邦就在森林里埋伏,最好让贺邦替她下手,免除这个祸患,
她踏著轻快的脚步离开,觉得心情好极了!
* * *
西霞著急的在屋里踱来踱去,她翻递了整个村子,就是找不到紫心兰的踪影!
她要狼牙将消息带给傲鹰,又派了村子里的人到森林里去找,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回
覆。
她急死了!
傲鹰把紫心兰交给她看管,她居然连续两次把人给看丢了!这下子她要怎么面对傲鹰?要是心兰发生了什么意外,她又要怎么对傲鹰交代?
西虹优闲的坐在一旁喝酒,看著姊姊著急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她才不在乎紫心兰!她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她倒乐得替她收尸。
冷哼一声,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西霞担心得坐不住,看到西虹在一旁轻松的喝著小酒,忍耐不住的发脾气,「你还有闲情喝酒,还不帮忙找人?!」
「笑话!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帮忙找她?」
看到西虹不屑的态度,她的火气更捺不住了,抢过她的酒杯掹灌了下去。
西虹从来没见过西霞如此,开始同情起姊姊来了。
都是那个臭丫头不好!她是知道傲鹰的脾气的,要是真找不到紫心兰,西霞一定第—个遭殃!
毕竟是亲姐妹,西虹也不希望伤害姐姐。「都是那丫头惹的祸,她最好死在森林里!」她冷哼一声,「不过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几乎要同情她了。」
西霞可没喝醉,她听得很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西虹暗自咒骂了一句,居然说溜了嘴。「我能说什么?我只是抱怨几句。」
「你说谎!我听得很清楚,你是不是知道心兰的去向?」要不是了解西虹的个性,她还真会以为自己听错了。
西虹不喜欢西霞逼问的口气。「我说我不知道,谁知道她上哪儿去了?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西虹,不要骗我,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西霞可急死了!
「我说了不知道嘛,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最好她永远都不要回来,我最讨厌看到她那张脸,她最好死在森林里!」
「她死了,你可麻烦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姊妹俩同时回头,看到傲鹰寒著睑站在门口。
西虹暗暗咬牙,难道他全听见了?
狼牙跟在傲鹰的身後进屋,也带进了一股窒人的冷空气。
傲鹰走到她们姊妹俩面前,冷峻的盯著她们。「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西霞回答,「我也派人进森林里去找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傲鹰冰冷的目光停在西虹的睑上。「你知道我的小美人上哪儿去了吗?」
西虹心里一阵冷颤。她最怕傲鹰这种眼神,好像光凭他的目光就可以杀人於千里之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怎么会知道,她又没有向我报备。」
傲鹰冷笑一声,猛地箝住西虹细致的脖子。「她在哪里?」冰冷的声音令人发颤!
西霞惊吓的抓住傲鹰的手哀求道:「别这样,她如果知道的话,她会说的。」
西虹的眼神下服气的瞪著他。「我不知道。」
傲鹰推开西霞。「狼牙。」
狼牙立刻过去拉住西霞,不让她阻挠傲鹰,
傲鹰加重了力道。「她在哪里?」他咬牙重复。
西虹恨死他了!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如此对她!但她却又如此的爱他!
傲鹰的手劲明显的加重了。「这是我最後—次问你,她在哪里?」
西霞吓出一身冷汗,拚命哀求道:「求求你,放了她吧,你会掐死她的!
「我不在乎!你一向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傲鹰露出冷冽的笑容,「我对生命一向
是很敬仰的,尤其是服从我的生命。」
西霞给吓哭了,在狼牙的怀里拚命挣扎。
西虹整个脸已经涨红,就快透不过气来。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她也不想死在他的手里,至少不想现在就死在他的手里!他真的会杀了她!
「我……说……」西虹勉强的挤出这两个字。
傲鹰立刻放手。
西霞看见妹妹安全了,这才跟著西虹一起虚软的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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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策马来到傲鹰的身边。「还是没有她的下落。」
傲鹰沉著睑。「等我找到她,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她真是一个不听话的野丫头。」
狼牙轻笑道:「你迷上那个丫头了吗?」
傲鹰回瞪了他一眼。
狼牙却只是耸耸肩,轻松的打趣道:「我从没见你对一个女人如此著急,所以才好
奇的问问,不要一副凶恶的表情嘛!」
「再往里面找找,她或许跑到月光湖去了。」傲鹰不理会他的态度。
狼牙叹息的想道,傲鹰啊傲鹰,一向冷酷自制的你,居然也会有如此心慌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心神不宁、焦躁不安的模样。
他们来到离月光湖不远的地方,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傲鹰策马快速的前进,当他到达月光湖时,正好看到鲁莫和几名男子腾空架著紫心兰,要将她强行带走。
一支利箭迅速的射出,准确的射中其中一名的心脏!
鲁莫惊吓的掏出短刀,住紫心兰的脖子一架,划出一道细细的血丝。
傲鹰和狼牙逼近他们。
鲁莫被撤鹰的气势吓到了,全身颤抖的抓著紫心兰这个护身符。「你别过来,不然我就剌穿这个女人的咽喉。」
「有胆子你就试试,我马上让你人头落地。」傲鹰抽出身上的长刀,指向他。
鲁莫显得更慌了,他就是贺邦说的那名男子?的确是个可怕的男人!「难道你不管这个女人的死活?」
紫心兰双眼噙着泪的望住他,当然她也注意到树林里的动静,於是试着用眼神告诉他。
傲鹰注意到紫心兰的眼神在他跟树林间飘移著。「狼牙,小心偷袭。」
狼牙点头。「好久没这么活动筋骨了。」他夸张的吐了口气。
鲁莫拖著紫心兰往後退了几步,刀尖已经浅浅的刺穿她白皙的皮肤。
傲鹰跟进,往前移动。
鲁莫见他一步步的走入陷阱,不禁兴奋的乾笑几声,突然大喊:「就是现在!」
傲鹰跟前的沙地突然弹出一张渔网,绊倒了烈火,他随即跳下马背,被他躲过。
树林里又跳出几名壮汉,往空中抛出一张渔网,罩住傲鹰和狼牙!狼牙及时反应,逃过了一劫,抽出大刀砍伤几名男子。
「傲鹰!」这时,他身後突然眺出一个人,在他背後砍了一刀。
狼牙跌在地上,马上就被几个男人给制伏了。
狼牙看清楚砍伤他的人,惊怒的盯著他,「是你?!你这个卑鄙的人渣!」
贺邦阴沉的邪笑,「好久不见了,伟大的寨埔村战士。」他狠狠的踢著狼牙的伤
狼牙痛得大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贺邦尽兴的大笑,深沉的走向傲鹰:「好气不见了,小子!你好像变得更强壮了。」
傲鹰的眼中盛满了恨意。
贺邦踢了他一脚。「你不应该这样看著你的主人,那是非常不尊敬的。」
「你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傲鹰沉稳的怒斥。
「喔?」他扬起眉毛,缓缓的走向紫心兰。「你以为你能够逃得过我的手掌心?」他冷笑的抬起紫心兰的下巴。「这是你的女人吧?我得承认,你的品味一向是不低俗的。」
「别碰她。」傲鹰寒气逼人的威胁著。
贺邦再次扬起眉头。「你是指……这样吗?」他一手握住紫心兰的胸。
紫心兰倒抽一口气。
「还是……这样?」他抓住紫心兰的头部,牢牢的吻住她的嘴唇。
紫心兰挣扎的想逃开,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贺邦放开她时,她立刻反胃的猛吐口水,用肩膀的衣服擦拭着嘴唇,想擦掉他那恶心的嘴臭。
「嗯,她的确是很甜蜜。」贺邦满意的微笑。「不过,这样是不够的。」他拉住她的前襟,狠狠的撕裂她的上衣。
傲鹰挣扎的想站起,却被身旁的男子制住。
紫心兰吓得失了魂,羞愧的哭了起来。
贺邦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抚摸她平滑的肌肤及胸部。「她真是一个可人的天使,让人垂涎欲滴。」
傲鹰怒火中烧的瞪著他。
贺邦非常满意他的反应,阴险的笑了起来,「别急,等我尝过她之後,我会把她丢给我的弟兄们,让他们也尝尝她的甜美,好好的爽一爽。不过,我想到一个更有趣的方法?」他咧开大嘴。「不如就地解决,如何?就在你的面前,看我们如何让她爽翻天。」
贺邦的手下个个感兴趣的淫笑起来,兴奋的叫好!
紫心兰的眼里布满恐惧,她呆滞的望向傲鹰,真宁愿死去!
傲鹰的愤恨几乎可以烧尽整片树林!
「看!大家都同意,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贺邦的手滑向紫心兰的腰际,正准备撕裂她的裙子。
突然,一支箭快速的射中他身旁的男子!
现场又燃起一片紧张的气氛。
一群人从四面八方涌进湖边,将他们团团围住。弓箭手个个蓄势待发的瞄准贺邦一行人。
西霞骑著雪云裳走入人群里,手里拿著短弓箭。
里约从另外一方进入人群,狠狠的瞪著贺邦。「好久不见了,亲爱的主人。」
贺邦见情势不妙,慢慢的举起双手,脸上却没有半点悔意。「里约,乖孩子!真是好久不见了。」
里约冷哼一声,「我说过,你最好不要栽在我手里,否则我要你为杀了我妹妹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大笑起来,「你妹妹为你牺牲很多,不过在床上却像条死鱼一样,而且她为你反抗我,我只是惩罚她罢了,她是应该接受惩罚的。」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傲鹰恨恨的咬牙。他和狼牙已经脱困。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里约下马,抽出长刀。
傲鹰捡起他掉落的大刀,逼近贺邦。
贺邦可不想现在就死,毕竟这两个孩子的实力已经不容忽视。他左右望向这两个对他有深仇大恨的男子,慢慢的退後。「孩子们,不要紧张,你们怎么这么容易发怒?」
他已经退到了湖边,一脚踢起地上的沙子,遮住了傲鹰的视线,又躲过里约的攻势,跳入湖底。
众人一阵惊呼之後,西霞下了命令,制伏了贺邦的手下。
傲鹰与里约站在湖边,深深的盯著湖面,然後互望了一眼。
片刻後,傲鹰定到紫心兰面前,脱下外衣让她披上。
紫心兰双手抱胸,全身颤抖的跪坐在地上,两眼空洞无神。
傲鹰心疼的想将她搂在怀里,却惊吓到她,
她反应过度的大叫著:「不要碰我!走开!」
西霞走过来安抚紫心兰,对傲鹰说:「交给我吧。」
紫心兰偎在西霞怀里,慢慢的定下心,抽泣的哭了起来。
里约来到傲鹰身边。「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
傲鹰点头,心里又燃起新的恨意,对贺邦!
他转身面对湖面。「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就算要翻遍整座森林,我也要把他给揪出来。」
里约定定的望他一眼,他是为那个女孩而愤怒吗?他的情绪一向不是那么容易受影响的,现在却一副发狂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