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刚踏进饭店大厅朝他而来的高雅女子,坐在饭店大厅沙发上的雷铠,脸上总算展露一抹轻松笑容。
终于站到他面前的成熟女人,才是真正适合他的,她脸上的妆淡雅迷人,他向来讨厌女人浓妆艳抹,她很清楚他的喜好。剪裁合宜的紧身连身长裙,完美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雷铠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他修长的双腿上。
「想我吗?」他问,语气里没有任何浓情蜜意,淡漠的口吻像是在询问天气。
黛雅浅笑,以最实际的行动回答他的问题。
她主动奉上抹了浅粉红色口红的双唇,不顾大厅里往来的男男女女,她的手直接抚上雷铠的胸膛。
雷铠对于她的回答方式十分满意,他毫不迟疑地将舌探进她口中,双手灵活的在她腰际轻柔地来回摩挲。
不要几秒,雷铠已经吃掉了黛雅唇上的粉色口红,他放过她的双唇,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掉了粉色口红的双唇换上了让人狠狠吸吮过的艳红。
他的唇滑过她的颈项,印上她高耸的前胸。然而,他的动作没再继续,就这么停在那个迷人又敏感的地方。
「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下演出成人秀,我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到你家吧。」雷铠低语,轻舔着裸露在外的部分柔软。
「直接上楼不是更快吗?」雷凯文的提议让黛雅心跳微微加快。她其实是很想直接带他回家,因为这意味着雷凯文终于愿意跟她有「进一步」的关系了。
认识那么多年,他从不过问她的「私人细节」,他甚至不知道她住哪儿。
而他,也总是冷淡的跟她保持距离,甚至不给她任何能联络上他的方式,除了让她知道他叫雷凯文之外,关于他的一切,她可说是一概不知。
她只能猜测他应该十分富有,因为每回他找她,总是在福华的总统套房。
而每回他们欢爱之后,他总是大方的开给她一张三佰万的支票,理由是他不知道下次再找她是什么时候,而他希望她能开开心心过每一天。
他甚至很大方的办了他金卡的附卡送给她。
她常常自问,这么等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太傻了些?偏偏这个男人却又那么让她迷恋,她想任何一个正常女人,都无法拒绝像他这样的男人吧!
除开风花雪月的感情,他对待她算得上温柔吧,不过即使是温柔,也是属于冷漠有礼的温柔,而非柔情似水。
跟了他这么多年,虽然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个月,但她眼里早已容不下其他男人了。碰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其他男人只能算是「凡夫俗子」。
他的气度与优雅、他的俊逸与财富,世上大概找不出几个能与他相提并论的男人了。
最重要的是,除开男女情爱,他对她虽然保持冷漠与距离,却好得无法挑剔。
就算他不爱她,那又如何!?至少他曾对她说过:
「跟我在一起,你最起码不用担心我会爱上任何女人,因为我不爱任何人。」
就这样吧!至少、至少没任何女人能拥有他的爱,她确实不用担心他可能变心,因为他根本没有心可以给其他人。
虽然她不懂是什么造就了他的无情,虽然有一阵子她也妄想过能改变他、能拥有他的心……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此刻对她来说才是最真实的。
「我房间有个小妹妹在睡觉,恐怕不方便我们在里头翻云覆雨。」凯文浅笑。
小妹妹?很小吗?
「谁的妹妹?」黛雅以甜腻的口吻问,小心翼翼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深怕踰越了界线,惹了凯文不快。
不可讳言,她曾犯了这样的错误,结果是他拂袖而去整整一年没给她丝毫消息。
就在她以为凯文一辈子都不会再找她之际,她又接到了他的电话。经过那次数训,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触怒他!
「一个好朋友的妹妹,晚上我们请她吃饭,你不介意吧?」
介意?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会介意!这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他让她参与他的朋友圈,甚至还询问她的意见!
黛雅高兴得用双手扶起凯文埋在她胸前的头,以最煽情的火热方式舔了舔他的唇,低声说: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都没问题,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赶紧回我家,否则我可能要逼你在公众场合演出成人秀了。」
「宝贝,你真懂得怎么把男人逼疯。」
***************
雷凯文点了三人份餐点,要人送进房间。
进房间后,他示意黛雅在客厅等,旋即走入寝间。才跨进门,入眼的即是席茹拥被侧睡的模样。
她睡得十分安稳,在她怀里的那团棉被,完全没发挥它保暖的功用,反而是让她暖暖的护在怀里。
凯文选择在席茹面对的右侧床缘坐下,门铃同时响起。
该是服务生将餐点送上来了,他想。
他并未移动,因为黛雅会帮忙处理那些餐点。
门铃声似乎干扰不了沉睡的她,凯文望着席茹的睡容,竟失了神。
她的皮肤细致红润,没有丝毫粉黛妆点,瓜子形的小巧脸蛋加上心形唇瓣,睡梦中的她,看起来就像毫不设防的孩子。
她一定很累了吧,凯文甩甩头回了神,晚上七点多了,不管怎样都该喊她起床吃些东西。
凯文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微微摇了摇。
「小茹,该起来了。」
「嗯……」沉睡的席茹,下意识躲开他的掌握,翻了身后,继续睡。
凯文索性起身走至席茹面对的另一个方向,将她整个上半身揽进自己怀里,用右手撑着那颗小小头颅,左手则轻拍她的脸颊,他不信这样她还能睡着、还能躲得开。
「小茹,你不能再睡了,醒醒。」
带着挣扎的表情,她不甘愿地睁开眼。意识不甚清楚的状态持续了几秒,接着她立刻记起真实状况。
「啊,对不起,我睡了多久?」席茹挣扎着要坐起身,让人用这种姿势叫醒,实在有些失礼。
凯文再度失了神——他突然想就这样拥抱着她,不过这次他以最快速度收回心神。
碰上她,似乎让他一再失控!
「几个小时吧。」他放开席茹,冷淡地说。
他的转变让席茹感到疑惑,几秒前他还用那种……那种……她实在无法定义的眼神看她,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很重要。
可是才没几秒,他的态度却马上转成冰冷漠然。
他是双面人吗?还是有多重人格?席茹实在想不通。
凯文往客厅的方向走,在门边他停下脚步背对她说:
「你梳洗一下,整理好了就到餐厅,我叫了晚餐一起吃。还有,我邀了朋友过来,希望你不介意。」
她介意有用吗?席茹对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有些不情愿、有些生气。
这种男人是霸道无礼的,除了霸道无礼,还外加极端自负,就像她第一次在Rock 22看见他的感觉。
那天,她怎么会为了他失眠?
她讨厌他口气里隐含的命令态度,讨厌他的冷漠、讨厌他的强硬、讨厌、讨厌、讨厌……
她讨厌死他反反覆覆的怪异态度!
她讨厌死他了……更讨厌他的……不温柔多过于温柔!
席茹以最快的速度稍稍整理仪容,她才不想让那只骄傲华丽的公孔雀等哩!
是啊,他是骄傲自负而华丽的,但,她却愿意打赌,在那骄傲自负的华丽外表下,隐藏了一颗脆弱的心。
她也弄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居然会觉得他脆弱……
他那么高大耶!至少比起她,雷铠是高大了许多。
可是总有一股说不上的感觉告诉她,在那刚毅强势的面具之下,隐藏着他不为人知的脆弱。
真是活见鬼了!她的母性本能绝对是找了错误的发挥对象。
丢开一堆胡思乱想,她走入餐厅,却看见——
一对火热拥吻的男女,男人的八爪魔手正蹂躏着女人的……胸脯!
席茹几乎可以感觉到有两团火在她双颊烧着,在尴尬中她不知道该不该先行离开,正在她要举步转身时,有人喊住她——
「小茹。」
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怔怔看向那个因为情欲而沉声的男人,他正以某种研究的神情打量她。
怎么?他希望她说些什么?
明明知道她随时可能「闯」进餐厅,还克制不住想来一场火热镜头?他到底是什么心态!?又期望她怎么反应?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席茹表现出最大的成熟度。
看见她透红的脸,意识到他的行为是真的过火了,他在正经严肃中似乎还带了一点温柔,对席茹说:
「我们正在等你,我跟你介绍,这位是黛雅。」接着他面对黛雅说:「黛雅,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好朋友的妹妹,席茹。」
好雅致的女人,除了气质高雅之外,她还有双温柔似水的明亮黑眸,席茹望着气质美女,表情呆呆的。
「我听凯文都喊你小茹,我也跟著喊你小茹,好吗?」
气质美女连声音都像是能挤出水般温柔,她……怎么可以这么美丽、这么温柔?世上居然真有这种让人连嫉妒情绪都燃不起的优质美女!
方才心里流过淡淡、酸酸的情绪,突然都不见了。眼前这个女人,让席茹……心服口服!
只是,她又心服口服什么呢?她真的说不上来。
纯净得像张纤尘末染的雪白纸张,黛雅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女孩,她走向前拉住席茹的手,将她安置在餐桌的一个位置上。
「好啊。」席茹微笑回答了黛雅的问题。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部分是雷铠跟黛雅在对话,她则偶尔回答他们突然丢来的问题。
席茹敏感地注意到,雷铠不时为黛雅张罗餐点的每个细微动作,他甚至还用吻舔去沾在黛雅唇边的酱汁……
他们肆无忌惮的亲密举动,在席茹看来根本就是种折磨!
折磨?席茹让这念头吓住了,送到唇边的食物,突然随着刀叉硬声落下。
清脆的玻璃撞击声,让另外两个人停住动作。
雷铠眼里突然涌进一抹忧虑,却很快消逝无踪,出口的是听不出半点关心成分的礼貌性询问:
「有什么不对吗?」
倒是黛雅紧张得起身来到席茹旁边,轻轻推了推似乎还在恍惚中的席茹。
「小茹,你还好吗?」
「我……」看清楚黛雅的脸、惊觉到自己失态,她既抱歉又难受对着黛雅,原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想到,如果此刻席杰在她身边,至少她想哭、想生气,都还有个安全的怀抱可以靠,就像以前那样!
回忆突然找到自己的钥匙、开了锁,她没有缘由的忽然想起多年前那则新闻,老妈不懂她在伤心什么,可是老哥懂,他只是静静拥抱她、任随她哭。
她还记得那则新闻……那个男孩……
席茹的心突然拧紧了,仿佛难受得无法呼吸,眼前的男人跟多年前电视新闻拍到的那个男孩,交叠在她眼前——他们都是混血儿、有同样一张冷漠的脸!
难怪她觉得他眼熟、难怪她觉得他脆弱而孤寂、难怪她总对他有种莫名感觉……
多年前,他深深震撼了她,他的冷漠与哀伤,在电视画面播放的刹那问,也仿佛掏空了她!
她跟着画面影像跌入他的世界,她会哭,是替他哭啊!
他果真如她的直觉,是只骄傲华丽却又脆弱的公孔雀……
那么,他眼里偶然流露的忧伤与空洞,就不是她无聊的想像与错看了。
她望着雷铠,完全没察觉眼底因当年回忆而再度积聚的泪水……
雷钟惊觉她眼底毫无隐藏的变换,看见那双明亮眸里突然涌聚的水意,他锁紧眉间,这回是真的显露了忧虑。
「你怎么了?」
该死!到底怎么了,居然说哭就哭!
雷铠拿了张面纸,拭去她前一秒滴落的眼泪。
他的动作让席茹意识到,这次她是非常非常严重失态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起我哥,如果他能跟我们在一起……对不起。」席茹随口胡诌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雷铠脸上显然有不被说服的表情,什么烂借口,光是她眼里的慌乱,他就无法相信她的话。不过,他没打算追问。
「对不起,我想回家了。」席茹说,她没办法再跟他多相处片刻,因为她没办法克制想拥抱他的渴望。
她知道她的念头是疯狂的,可是她就是想紧紧抱住他,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只是她更明白,这只骄傲的孔雀,打死都不会想要她这种安慰性的拥抱。
不行,她一定得离开,否则,她绝对会做出让大家都尴尬的动作。
「好吧。黛雅你在这儿等我,我送小茹回家。」
「好。」她顺从听了雷钟的话。
「不!」席茹强烈抗议,她才不想跟这只骄傲又可怜的孔雀独处!「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就好,你不用陪我坐车回家,太麻烦了。」
「我跟颢岩借了车,开车送你回家很快。」雷铠站直了身,挽住她的手离开。
不,他根本是再度架走了她!
***************
总算捱到家门口,从福华饭店转中山路接博爱路到左营,也才只有十几分钟车程,可是席茹却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一路上,她不时偷偷打量那张绷紧的侧面,虽然不知道手握方向盘的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虽然他望也不望她一眼,但她每多看他一回,心里的难受就会加深一些。
打从想起那则新闻,当年她对他说不上来的那种奇异情绪,就如同洪水般无法遏止地排山倒海而来,她根本还来不及抵抗,就被淹没了。
想着当年的他可能有多恐慌、多无助,却又要装出冷漠的样子,她的心就好痛。
虽然她一点也不知道他母亲究竟为什么自杀,可是谁能眼睁睁看自己的母亲自杀,而丝毫不受影响呢I:
他父亲当时在他身边吗?一定不在吧。
不然怎么会是他满身是血的到警局报案!?
车子终于停下来,她二话不说就想逃出车子,最少趁着她还能管住自己双手能不要往他身上搂去的时候,她得快逃。
雷铠一把抓住活像见了鬼急迫想逃的她,一路上她不时偷瞄他的眼光弄得他浑身难受。
他一直忍耐着,拼命告诉自己快到了,还不时自我心理建设一番——命令自己车一停,就尽快让她下车,以免自己凶性大发,忍不住吞了她。
可是车才停下,她却比他还着急下车的样子,刺痛了他某根不知名的小小神经,也许那根神经就叫做「自尊」吧。
可恶,他有这么恐怖吗?
他以为他已经在她面前扮演好对她无欲无求的「大哥哥」,虽说可能比不上席杰标准道地,可是至少也接近了吧。
由于那根不知名的小小神经突然病发,他的心理建设自然就宣告阵亡了。所以,席茹才伸手想开车门,就让他稳稳抓住而动弹不得。
「连声谢谢都懒得说?」
「我……」她嗫嚅低语,「雷……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原想喊他雷铠,想想却又觉不妥,最后决定既然他是哥的朋友,那就喊他一声大哥好了。
雷……大哥!?她居然喊他大哥?他该庆幸自己演得过度逼真而且成功的,可是他厌恶她这么喊他!
「你喊我什么?」他的声音像是让人锁紧的螺丝,充斥着风雨欲来的张力。
「我……」席茹迎上他危险的目光,不懂自己说错什么。
「不准你喊我雷大哥。」他索性直接颁布命令,懒得跟她解释。「你要直接喊我雷铠,或者铠,随你选。不好,你直接喊我铠好了。」他立刻改变主意。
很多年没人喊他的单名了,他母亲都这么喊他。
有几秒,他模糊地看见自己的渴望,他渴望听见有人再这么喊他,虽然十几年过去,他一直禁止或者该说避免别人喊他的单名。
可此刻他竟十分渴望,再度听见有人如此喊他,而且他渴望这个人能是眼前的天使!
有时,他似乎能在那张纯净的脸上看见天堂,看见一种绝对的救赎,他仿佛能透过那双眼看见天堂才有的纯净,仿佛能在那双眼里找到安慰……
「钟……铠……你还好吗?」此刻,她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命令语气。其实她也不情愿喊他一声大哥,在她看来他只是个受伤的孩子。
看他沉思又似迷惘的样子,席茹很忧心。
收回短暂的失神,雷钟再次以冷漠掩盖内心真正的感受。
「赶快下车。」他说,并且放开了她的手。
「你怎么了?」他的反覆转变,让席茹放心不下。
「下车!」他命令她,现在想逃走的人是他,因为今天的他浑身不对劲,不停想起十五年前的事、不停想在一个「天使」身上寻求慰藉。
他必须离开她,而且是立刻!
「你不说你怎么了,我就不下车!」席茹隐隐约约知道,冷漠只是他的保护色,他的心里一定有事。
「如果我说我想吻你,你要不要赶快下车?」雷钟倏地转换了另一张表情,双眼里有着明白露骨的成人欲望。
他的一只手爬上她的脸,拇指轻轻揉抚着她的双唇,甚至探进她的齿间。
她明白这是种除了欲望之外的疯狂挑衅,她固执的不移不动,承受他无礼的侵略,或许她内心深处也有着某种弄不清楚的渴望,正在蠢蠢欲动。
席茹听见一声很薄弱的叹息,像是种屈服,接着她的双唇就让他含住了。
他先是用自己的唇办轻贴着她唇,彷佛很享受四片唇瓣相触的感觉。她自动闭上双眼,此刻她才发现,她跟他有着相同的渴望。
一会儿,雷铠伸出舌仔细舔过她的双唇,探进她的齿间,他的舌仿佛想在她唇齿上做最仔细的巡礼,缓缓柔柔地二舔舐她的上下齿间。
席茹完全不知道,原来接吻是这样撼人心神,让人除了感受到彼此的触觉外,再也察觉不到其他动静。
她不知道他舔吻了多久,直到她听见雷钟喑哑低沉的声音,在她唇上低语:
「你一定没让人这么吻过吧,刚刚只是跟你打个招呼,接下来才能算是真正的接吻。」
雷钟以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开始吸吮她的双唇,接着让迫不及待的舌尖侵略她藏在齿间之后的舌。
对于雷语的入侵,她有好深的震撼,她的舌让他狠狠缠住,他无是轻柔绕着她转啊转地,接着将她的舌诱哄出来,用他的上下唇瓣缓缓品尝舔舐。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掉了,像个极度缺氧濒死的人,她只能无助地将双手环上他的颈间。
当她的手环住他时,触发了他的理智。
该死!他在做什么?
下一秒,雷铠拉下席茹的手,几乎是带着怒意推开她。
「现在给我下车!」他吼着。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席茹除了不知所措外……还是不知所措。
他们刚刚还紧贴着彼此,怎么才几秒光景,他就翻脸不认人?
看见她呆滞又略显无措的表情,雷铠更火了。
他下车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用力把还在车内发呆的人拉出来。
「接下来的部分,请你找你未来的老公练习。」说完,他砰一声甩上车门。
他踩着愤怒的步子回到驾驶座上,又再砰一声关上车门。不消几秒,他的车快速扬尘而去,像是在逃难。
直到车子在她的视线内消失,她仍怔怔望着车流来去的马路,抚着方才因他肆虐而红肿的双唇。
***************
该死!他一定是着魔了!居然克制不了自己,下午才一次次要了黛雅,可是,他居然还是克制不了想要她的念头,一碰上她,他整个人就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
他从没这么失常过,不过就是个女人!
不过就是单纯的生理需求!
他应该轻松就能解决,偏偏这回,他就像遇见命里煞星般,完全没辙……
如果不是理智及时回头,他真的会在车子里要了她!
该死!
他是让人偷偷下了春药吗?
或者她本身就是春药,所以男人遇见她就自动变成野兽……
雷铠沿路责骂自己。
一踏进总统套房,他二话不说拉起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黛雅,一把扯掉她身上所有衣物,完全不等待对方反应,直接让自己不可理喻的欲望撞进黛雅的女性柔软里。
他发泄似的撞击着身下的女子,贪婪地享受她的娇吟与温热,一次又一次,直到身下的她因过度激情而昏厥过去,他才总算宣泄掉体内压抑的欲望,暂时地。
情怯
我走入你的灵魂里
嗅进玫瑰气息
那是爱情
独有的芬芳香露
你却以冷然的情绪
逼我退出
你辛苦构筑的
孤荒天地
情愿怔怔凝视我
淡淡的 两行清泪